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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豆:“陆宇轩?那个校歌赛表白男?”
    胖胖:“冰果~”
    两个脑洞都很大的女生,各自默默的脑补着,谁也没再理会谁。
    安馨考完了试,突然就有些闲下来,尤其是拖着一条瘸腿,连四处转转都不行。
    于是她想起来史建东曾经建议她好好修改和整理一下本科毕业论文,找个时机投稿。反正闲来无事,就试试吧。
    本科的时候写的论文,参考文献都偏简单,权威性差,修改估计还得在参考文献上多下功夫,但是文章基本上已经定型,要修也是大修,想想就是个大工程。许师兄写的论文可是连老师都赞不绝口的,找他指点指点或许有用。
    打电话过去却是没有人接听,她只能发了短信简单说明了事由。
    一直到下午,许易才回电话,开口就是调侃,“我说顾太太,我忙得走路都打飘,你好好当你的阔太你修什么论文啊!”
    安馨懵,许易何时知道自己和顾司炎的关系的?连老师都还不知道呢!
    “师兄,你哪里来的消息这么灵光啊?”
    那边嗤笑一声,“说到这个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去顾氏年会的时候你干嘛不提前告诉我你和顾总是情侣关系?我差点被顾总的眼刀给捅死!”
    年会?情侣关系?似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如今这也是事实了,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那师兄去我请你吃饭赔罪?你顺便指导一下我的论文呗~”
    刚说完安馨想到自己目前是一个瘸子,出个门太复杂了,如今也是有些骑虎难下,还好许易真的忙得不行,“我最近的饭局都是满的,可能不行,你把论文发过来就行,我抽空看看然后给你发邮件。”
    正事说完他顿了顿,恢复他有些痞子的声调,“何况跟你吃饭,估计还得跟大醋缸申请。”
    ……
    大醋缸!安馨不由的有些心情愉悦。芬达一直扑她她都好脾气的没有躲开。
    好像,有点想念顾叔叔了。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顾叔叔什么时候下班?祖国的小花朵闷坏了,带祖国的小花朵出去逛会儿好不好?”
    发完她才发觉,昨天还呆在一起呢,没隔多长时间。
    下一秒顾司炎的电话就打进来,他低沉的声音传来,“想出门?”
    安馨听到似乎还有下属汇报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你在忙啊?”
    “等我,马上到。”
    挂断。
    咦哟,有些愧疚哇。
    阿姨听到门铃响,赶忙跑去开门,见是顾司炎有些惊讶,“顾先生?”
    安馨听到他的声音,吩咐阿姨让他进来。
    安馨在客厅沙发上,正在看财经杂志,看见顾司炎进来,眼睛都没抬,“坐。”说着还有模有样的指着她右边的沙发,视线还是没有离开杂志。
    顾司炎佯怒,抽走她手中的杂志,抬起她下巴就亲了一口。蜻蜓点水的吻,刚触到就离开了。
    门边的阿姨还是看到了这一幕,有些呆呆的掉头朝别的方向去了。两人隐约能听到阿姨的嘀咕,“真是想什么成什么,我太神了。”
    安馨噗嗤一笑,轻轻推开他,正色道:“注意场合。”
    顾司炎却不答,就坐在她身边,“在看什么?比我还好看?”说着拿起那本杂志。
    顾司炎这才想起来,前段时间他似乎接受过这本杂志的采访。左页是大幅他的照片,右页是采访的全文。
    他愿意让杂志报道是因为这本杂志一直以来在国内经济类杂志都属于权威级别,专业性比较强,但此时他粗略看了一眼采访内容,突然有些不确定自己的判断。
    安馨抽走杂志,抱在胸口,一副审问的表情,“说,什么叫做已婚?”
    采访的前半部分,大都围绕着公司,以及一些项目的情况来问,到后面渐渐变成顾司炎的一些私人问题。
    比如:“顾总的个人魅力吸引了不少优秀员工,我想大家也都很想了解您的感情状况。”
    顾司炎:“已婚,感情稳定。”
    这样的问题,他其实可以完全无视,不回答也没有任何关系,他却给了回答。这个回答不知道会让多少优秀员工心碎,这影响工作动力的好不好!
    顾司炎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真是可爱至极,美目微瞪,双唇抿着,微微嘟起,睫毛忽闪忽闪的。他凑近她,微微笑起来,“你第一次去我家的时候,我对着保安也是这么说的,因为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我的。”
    ……
    安馨想起她那天心情憋屈得要命,还被他忽悠去给他还门卡,迷迷糊糊给他做了一餐饭,回来的时候,保安恭恭敬敬的向她打招呼:“顾太太,一个人出门去啊。”
    她发现,林谢,胖胖,许易,保安,梁毅,家里的阿姨,似乎都被他灌输了一个道理——她早就,被他圈定了。
    安馨说要出去逛,其实也就是想带着芬达在花园里逛逛,顾司炎推着她的轮椅,在人工湖边晃悠。
    已经临近黄昏,太阳却依然很好。难得的好天气,芬达显得很兴奋,左嗅嗅右看看,安馨看着它,想起顾司炎家的多多,“多多呢?带出来和芬达做伴~”
    “我母亲带走了。”
    “诶?伯父伯母不住这?”
    “嗯,在老宅。”
    “你怎么不过去住啊?”
    “不太喜欢。”
    “那边都住着谁啊?”
    “一群无所事事的人。”
    ……
    安馨听这口吻,似乎他已经有些不愿多提,也就沉默了。她想起梁菲说那天语重心长的模样。
    “顾司炎......他在商界玩弄权术杀伐决断,他背后的家族也不似你看到的那样平静,他太复杂,他不适合你。”
    他的家庭会是什么样子?
    安馨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默,她见是史建东,连忙接起来,“老师?”按理说放假了,老师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找她。
    “安馨啊,”叫了她名字以后,史建东却不说话了,安馨以为挂断了的时候,史建东的声音传来,有些沧桑,“我想见见你母亲。”
    看来老师,也听到了学校里的传言。
    安馨刚刚成为史建东的研究生的时候,第一次见面,他就问她,“你为什么选我的研究生?你没听师兄师姐说,我很不好伺候?”
    当时她一直在观察他——他虽已过了知天命之年,仍然显得很健硕,黑发黑眸,双眼尤其明亮,但是带着眼镜遮挡住了一些光芒,不过也还是可以看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十分有魅力的男人。
    他有了明显的岁月的痕迹,和妈妈相册里那个意气风发的男生已经有太大的不同。
    安馨心思不专注,险些被他问住,良久才笑着回答,“我选老师不奇怪,多少人挤破头要当您的研究生啊。”
    因为,我的妈妈喜欢你啊。
    后来关系熟了以后,安馨也会问他,“老师,那您为什么选我做您的研究生啊?”
    史建东当时愣怔了一会儿,也笑了笑,“我好久没带研究生,看你专业成绩很不错,就收了。”
    安馨啊,你与我的故人,长得一模一样。
    第31章 不可方思
    安馨觉得今天绝对算得上一个纪念日,因为她终于摆脱了石膏。当厚厚的石膏被拿走,没有了束缚的脚丫子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她甚至能感受到空气中微微流动的风,细细密密的穿过。安馨觉得非常奇妙。
    她急切的想要下地,梁菲就按住她的肩膀,“悠着点,跟小孩子似的。”
    医生在边上也笑,似乎是见惯了,“现在还不能下地负重活动,等片子出来看看愈合效果再说,不行的话还得继续加固。”
    严格出现在病房的时候,安馨略微有些尴尬。
    他带着鸭舌帽、压得很低,穿着大大的羽绒服,衣领拉到了鼻子上方,所以他进门的一瞬间,安馨都没有认出来。
    对比安馨的局促,他倒是神色自然,“拆完啦?我都没见到你打石膏那种笨笨的样子。”
    他的样子,像是那个莫名其妙又盛大的表白没有发生过一般,她也慢慢回过神来,不动声色的接话,“我都瘸了你都不来关心一下,白当哥哥那么多年了。”
    哥哥?严格自嘲,这措辞可真是讲究。
    寒喧了一会儿,才知道严格过来的目的其实是找梁菲。
    “确实是至尚做的。”他看着梁菲,眉头皱着,开门见山的汇报。
    安馨半躺在病床上,默默地听。至尚?严格的老东家?
    梁菲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至尚对付我不奇怪,毕竟我把你挖过来,至尚半壁江山都要去了,他们怎么和那个丫头牵上线的?”
    严格看了安馨一眼,见她神色自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才慢慢的向梁菲解释,“至尚现在在培养一个新人,我解约之前他就已经在公司里做实习生了,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那个新人就是a大的,似乎还……是安馨的追求者。”
    他顿了顿,才说,“叫陆宇轩。”
    “那个把记者带进学校的女生,和陆宇轩现在似乎是情侣关系。”
    梁菲听完,问安馨,“这个陆什么的,是不是我上次去接你的时候,和你拉拉扯扯的二世祖?”
    拉拉扯扯?似乎没有吧,单方面纠缠哪来的拉扯,但是,二世祖倒是十分符合。
    “嗯。”
    梁菲站起来,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边走边对严格说,“那样的人还不足以撼动你的地位,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我有数。你好好拍戏,最近你需要一点曝光,待会儿叫上你经纪人来办公室找我。”
    人已经出门去,才记得回头来吩咐安馨,“好好呆着等片子,晚上我来接你。”
    没等回答就带上门走了。
    她走后病房里有一瞬间的沉寂,严格走过来,在病床边上的椅子坐下,他双手交叠着摩挲,垂首在思考着什么,安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迅速转动试图找个话题,“最近你在......”拍戏吗?
    “你最近......”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顿住,场面尴尬得不行。严格突然笑起来,“我发现,我居然在你面前也有如此紧张的时候。”
    她已经预料到他接下来想说什么,“哈哈不只是你啊妈妈她看着我的瘸腿也紧张得不得了。”
    笑得有些僵硬。
    “安馨,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我那天,我确实……”他终究还是顿住了,有些开不了口。
    回想起来,那天他确实冲动了,回去也是被经纪人数落了许久。但这并不是他担心的,他担心的是,她如果对他毫无感觉,他这样草率的表明心迹,是不是会让她为难,以至于朋友关系都难以维持?
    如果保持现状,或许就能日久生情。她对自己,是有一种特别的依赖感的,他感觉得出来,她在自己面前,坦诚得一如当初那个跟在他身后呼喊他名字的小女孩。
    可是那天,当记者的问题一串串的抛出来,他脑海里想着她的音容笑貌,整个人都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他想要告诉她,她在他心里,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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