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飞进来,让我们进去找找不就成了,难道要我把嫂子请过来,你猜肯开门吗?”
“哪里……哪里的话……”那小厮正还要推脱,站在程兰芝身后的韦老大只上前一步道:“不好,里面动起手来了!”
那小厮猝不及防,被韦老大推到了一旁跌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几个人鱼贯而入,小厮瞧见韦老大这一身顺天府尹的捕快衣服,只扯着嗓子喊:“不好了!顺天府尹的捕快来了!”
☆、第99章
程兰芝见状,也是一脸迷糊,只斥责了那小厮一句道:“喊什么?难道有人在里头做什么不法的勾当不成?”
刘八顺也跟着韦老大他们往里面走,见程兰芝还在门口,只回身拱了拱手道:“程姑娘,多谢帮忙,这事情以后再跟你细说!”
程兰芝见众人都急匆匆的往里头去,也没空跟着小厮较真,只跟上去道:“你们去哪儿……”
小院里萧一鸣已经又放倒了几个打手,站在院中累得直喘粗气,他平常不苟言笑,这时候又拼劲了权利和这一群人纠缠,脸上的神色就越发便的狠厉了起来,虽然被一群人围着,却没有几个敢先发制人冲上去的,生怕自己也被当成了沙包扔出去。
其实这时候萧一鸣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赵彩凤依稀能瞧见他后背崩裂的伤口又渗出了血来。赵彩凤实在也有些瞧不下去了,只伸手拿了一旁靠在墙上的笤帚,站在萧一鸣的身后,故意挑拨那些打手道:“什么叫做虎父无犬子,萧将军在战场上可以以一敌百,萧公子在这小院里照样能以一敌十,你们要是不相信的,尽管上来。”
赵彩凤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砰砰跳,这激将法的作用也是双向的,要么把人吓唬住了,要么一箩筐全上了,也不知道这些个打手是怎么想的。萧一鸣也听,眉心紧了紧,悄悄往后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身后的赵彩凤,埋怨道:“你这到底是帮忙呢,还是捣乱呢?”
赵彩凤只硬着头皮道:“吓唬吓唬他们,能唬住几个就几个!”
一旁的娄管家捂着流血的掌心,只开口道:“快上,快打,把他们抓住了,不要放他们出去!”
几个打手听了,顿时又重振旗鼓,凶神恶煞的冲上来,但大家都知道了萧一鸣的伸手,不约而同的往赵彩凤这边冲过来。赵彩凤挥舞着笤帚,扫开一两个人,一脚揣在第三个人的裤裆处,那人顿时一声惨叫,跌在地上打起了滚儿。萧一鸣一看,也吓出一身冷汗来,这姑娘出手可真是快、准、狠啊!
赵彩凤回头道:“你愣着干嘛,打呀!”她不过在前世学了几招防狼术,并没有什么真材实料,况且如今这身子,细胳膊细腿的,也禁不起她这样折腾。
萧一鸣回过神来,帮赵彩凤踢开了两个打手,这时候忽然就听见耳边一声惨叫,只听那娄管家开口道:“你们两个再反抗一次,我就把这丫头给杀了!”
赵彩凤一回头,见方才躲在萧一鸣怀里哭的姑娘却被娄管家给控制住了。
那姑娘吓得双腿发软,身子软绵绵靠在娄管家的身上,脸上一脸的泪痕,只情深意切道:“萧公子,谢谢你来救奴婢,麻烦你替奴婢带一句话给少爷,就说奴婢来世再服侍他。”
赵彩凤听了,心里直冒火,都什么时候了,还来琼瑶这一套。赵彩凤正想出口骂人呢,忽然只觉得左肩一紧,随之而来一阵剧痛,那种骨肉分离的感觉让她有一种自己正在被解剖的错觉,一瞬间眼里就飙出了泪来,两个打手瞬间就把她给制服了。
赵彩凤抬起头,看了一眼还在做困兽之斗的萧一鸣,只开口道:“你走吧,喊了人再来!”
那边娄管家只大声喝道:“一个都不准走,都抓起来!”
萧一鸣看着被抓住的赵彩凤,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心道:人在外面,怎么还没进来呢!
说时迟,那时快,韦老大和另外一名捕快从外面冲了进来,手里的大刀一亮,便和院子里的人打了起来。
那韦老大是整个顺天府尹伸手最好的捕快,十几个大汉都没法近身的,这诚国公府的打手再厉害,毕竟也就是只有些蛮力。
萧一鸣见援军来了,顿时就又有了气力,三人联手,把这院子十几个打手都打的落花流水。
宋明轩瞧见赵彩凤被两个打手给按住,心下一阵着急,只捡起了躺在地上的笤帚,奋力往两人的身上打过去,那两人急忙躲闪,松开赵彩凤给混入人群之中。
赵彩凤肩上的枷锁一松,可疼痛感却没有减少,只捂着肩旁勉强站起来,宋明轩急忙丢了扫把跑过去,将她扶起来,可才接触到赵彩凤的胳膊,她就疼的差点儿跳起来。
“啊……啊……别动,胳膊好像脱臼了。”赵彩凤只拖着脱臼的胳膊站起来,这时候程兰芝也进来了,她素来喜欢拳脚功夫,见这里头干起来了,也只帮着萧一鸣他们打了起来。
娄管家一看形势不妙,只丢下了那丫鬟就要跑,被程兰芝眼明手快发现了,只牵着胡子把人给拽了回来,交给了韦老大道:“韦捕快,你们这是来抓人的吗?怎么就只你们两个捕快,下次可要吃亏的!”
韦捕快被说的黑脸一红,只押了娄管家道:“谢过四小姐仗义相助。”
这时候萧一鸣和里头的人纠缠了好一会儿,早已经狼狈不堪,见韦捕快他们总算来了,也只松了一口气道:“你们再不进来,我的命也要交代下来了。”
程兰芝扭头,看着黑脸的萧一鸣,只噗嗤笑道:“萧老三,你皮挺厚的呀,二十鞭子才吃几天,又跑出来打群架了!”
萧一鸣见是程兰芝,越发郁闷了,两人年岁相当,程将军又是萧将军的部下,所以两人小时候经常一起玩,小时候他挨的一半鞭子,基本上都是程兰芝告黑状酿成的……萧一鸣想起这些,还觉得后背有些疼。
经过赵彩凤的指认,韦老大将骗走赵彩凤的那两个人捆了起来,进门又瞧见十几个小孩子被关在里头,赵彩凤只开口道:“我听带我来的人说,这些孩子都是要卖去南方的,我以为这里只是一个人伢子专门贩卖人口的地方。”
韦老大听了,额头上也经不住冒出了冷汗,只开口道:“堂堂国公府,居然做这种生意!怪不得最近经常有人上顺天府尹报案,说是自己家的孩子丢了。”
方才那雪燕丫鬟这会儿也被解救出来了,只娇滴滴的跟在萧一鸣的身旁,仿佛马上就要晕倒一样,果然大家才走了一两步,那姑娘轻哼了一声,身子已经不由自主的往萧一鸣的身上靠了过去。
一旁的程兰芝见了,只开口道:“萧老三,怜香惜玉这几个字可会写?”
萧一鸣一听,一张冷脸拉得好长,只吩咐道:“长胜,上去扶着雪燕姑娘。”
那姑娘听了,只又挺直了脊背,一副柔弱坚强的口气道:“多谢萧公子关怀,奴婢自己能走。”
萧一鸣只嗯了一声,继续道:“能走,那就好好走。”
赵彩凤听了,也忍不住笑了一声,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只疼得又忍出了一身冷汗。
“彩凤,你怎么样,我们回去找大夫。”宋明轩见了赵彩凤疼成这个样子,也是心疼的要死,只忙不急停下来问她。
赵彩凤只摇了摇头道:“没关系,我还能忍得了。”手臂脱臼只要找个会治跌打损伤的大夫看一下,把脱臼的地方再接上就行了,赵彩凤前世学解剖的时候,还学过这项技术,但是换到自己身上,就不太方面了。
前头的萧一鸣听了,只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赵彩凤那挂在一旁的膀子,几步走过来,伸手摸了一把道:“脱臼了,哪只咸猪手下手这么狠?”
赵彩凤被他按得疼的要哭出来了,只是还没等自己哭出来,萧一鸣忽然就拉起了她那条脱臼的膀子,往外面一拉,紧接着往里面一推,只听见疙瘩一个声音,脱臼了的膀子又接上去了!
赵彩凤咬着嘴唇抓住宋明轩的手,把脸上的泪痕往宋明轩的衣服上蹭了蹭。
“行了,回去用红花油揉一揉就好了,在吃些猪蹄补一补。”萧一鸣抬起头看了一眼把赵彩凤护在怀里的宋明轩,有些依依不舍的松开了赵彩凤的手,她的手背上有一处铜钱一样大的粉色疤痕,看着有些碍眼。
萧一鸣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只觉得空落落的,转身对韦老大道:“证人也找回来了,咱们还早回去交差吧。”
把人带到顺天府尹的时候,赵大人早已经下堂了,听说证人被带了回来,只急忙又升堂审理了起来。那边小顺子带着脚镣手铐被拖上来,见了赵彩凤只急忙喊冤道:“小赵,你可要给我作证啊,昨天晚上亥时,我是和你在一起的!”
赵彩凤的肩膀还有些隐隐作痛,见了小顺子这个样子,只点头安抚道:“你放心吧,只要你是冤枉的,赵大人一定回还你一个清白的。”
这时候萧一鸣也站出来道:“姥爷,这事儿一定是诚国公家的人做的,这证人就是我们从诚国公家带出来的,他们家奴才还偷了顺天府尹捕快的衣服,冒充捕快,把证人给骗走了!”
赵大人见是自己的宝贝外孙站在下面呢,只急忙挥挥手道:“你在这儿瞎掺和什么,回府上去陪你姥姥唠嗑去。”
萧一鸣这一路上也累了,拉起袍子往地上一坐道:“不走了,看你审完了案子,一起回去陪姥姥吃晚饭。”
赵大人实在拿他没办法,也不去管他,只命师爷准备好了口供册子,开始开堂审理。
“公堂之上,所跪何人?本官问你,六月二十二晚上亥时初刻至亥时三刻,你是否与案犯李顺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克服懒病有肉吃!!加油存稿为过年!!爱你们,要留言~~~么么
☆、第100章
赵彩凤也不知道是倒了几辈子的霉运,这才穿越来了几个月,就遇上了两桩人命官司。她在现代是做法医的,每天看死人也习惯了,可到了古代怎么也就那么倒霉呢?难道是前世沾在自己身上的阴魂还没有散去?
赵彩凤听了一把络腮胡子的赵大人的问话,只开口道:“回大人,六月二十二,也就是昨天晚上亥时初刻,我们店刚刚打烊,李顺送了我回到讨饭街上的住处,从八宝楼到讨饭街,大约有三里路,平常人走一个来回需要半个时辰,所以李顺把我送到家的时候,应该是亥时二刻,李顺就住在八宝楼后巷的民居里头,所以他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应该是亥时三刻。”
赵大人听了,只略略点头,示意师爷把口供记录下来,又开口道:“昨晚亥时三刻,有人瞧见李顺在长乐巷的南风馆里面出没,紧接着南风馆里的一名小倌小马儿,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房间,死亡时间由我们顺天府的冯仵作查验后初步确定,应该在亥时二刻。身上没有明显伤口,舌头外探,脸色发紫,是被人掐按脖颈,窒息而死的。听南风馆的老鸨说,这李顺经常会找小马儿借钱,且经常不还,本府有理由相信,李顺是因为小马向其要钱,而他无钱归还,所以才痛下杀手的。”
赵彩凤稍稍抬起头看了赵大人一眼,深深觉得赵大人的推理手法也真是简单粗暴的很。那边小顺子听了,只一个劲的喊冤道:“大人,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向小马儿借钱,那是……那是……”
赵彩凤见小顺子吞吞吐吐的,只开口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人都死了你还怕什么?”
小顺子只低下头,哭丧着脸道:“那是因为小马说南风馆的老鸨太凶了,每日只要他们有了客人的赏银,就会去房间里搜查,要是被查出来了就要没收,小马不想一辈子mai pi yan,所以偷偷藏了银子,让我假借借钱的名义,天天去找他要钱,这样老鸨就不会疑心他偷藏了银子,我也可以偷偷的把银子运出来,存钱替他赎*身了。”小顺子说完,只连连磕了几个响头道:“那些银子我一个字儿也没敢动,都在家存着呢,不信大人可以请人去找,就在家住的地方火炕下面的夹层里。”
赵彩凤听小顺子这么说,越发就肯定小顺子是无辜的,只听那赵大人又问:“那为什么昨天南风馆有人瞧见你慌慌张张的往外头来,跑的连鞋都掉了!”
“我……我……我瞧见小马儿在jie客,那客人看着挺吓人的,我胆子小,就跑了。”小顺子只畏畏缩缩道。
众人都细心听着小顺子说话,这时候,一直在一旁听审的宋明轩忽然开口道:“赵大人,不知道那小马的尸体如今在何处,能不能让草民看上一眼?”
赵大人并不认识宋明轩,见他站在公堂之上,只开口问道:“你又是何人?公堂之上岂有你开口说话的地方。”
宋明轩向赵大人拱了拱手道:“草民是河桥镇宋明轩,这一届进京赶考的秀才,早就听说赵大人明察秋毫,是京城百姓眼里的大清官,草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仵作大人,不知道是不是方便?”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赵大人听人这么夸奖自己,也觉得有几分沾沾自喜,一旁的萧一鸣也忍不住开口道:“姥爷,你让他去看,今儿要不是他,我们也找不回证人,没准他还能有一些新发现。”
赵彩凤听了,心里头验尸的瘾也上来了,只开口道:“大人,那小马草民也认得,没想到死的这么冤枉,大人容小的过去给他磕个头吧!”
赵大人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便点头道:“刘师爷,你带着他们去边上的停尸房里面看一下,这大夏天的,早些破案早些让尸体入土为安,省得把衙门都弄的臭气熏天的。”
刘师爷带着宋明轩等人去了衙门里头的停尸房里,萧一鸣也跟着进来了。
那冯仵作还在那里研究尸体,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顿时有些技痒,只把罩在尸体上头的白布给掀了下来,伸手露出了尸体颈子里的淤痕,对各位讲解道:“按照下官的判断,这小倌应该是死于窒*息,你们看他脖子下面这一道伤痕,左边短,右边长,应该是凶手用右手用力按下去所造成的;还有这何不拢的嘴,应该是强烈窒息之后,造成舌头僵硬外探,所以无法合拢。”
冯仵作说着,只把那尸体身上盖着的裹尸布一直往下拉,因为赵彩凤是小厮的打扮,所以他也没在意,这一拉之下,就露出了尸体并没有穿任何衣服的下ban shen,只见那尸体的yin jin还呈现出半*勃*起的状态。
赵彩凤前世见惯了各个年龄层的luo男,自然不觉得惊讶,她眼神又极好,顿时就发现了尸体后*庭滑落下来的几滴精*液。
按照现代的破案手法,只需要提取jing ye,排查一下jing ye的dna,然后选择可疑人群比照dna,不出半个月,凶手肯定可以落网,这个案子就可以结了,应该算是最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案子了。可在古代,这几滴白色的液体,却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萧一鸣看了一眼尸体,只恶心的偏过头去,又瞧见赵彩凤居然盯着那尸体双*腿之间那个地方看,顿时就瘪红了双眼,只开口道:“你…你…”
话还没说出来呢,那边宋明轩只上前一步,伸手拿起尸体的手背看了起来,只疑惑道:“冯仵作,你看这尸体,只有面部有青紫,但是手指并没有发紫,这就证明他似乎没有用力抵抗过,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身上连别的伤口也没有?”
赵彩凤这时候也已经不去在意那几滴东西了,只闭上眼睛细细的思考了起来,忽然就脑中灵光一闪,抬起头问那仵作道:“冯仵作,验过有没有中毒吗?”
冯仵作这时候倒也是一愣,只开口道:“这倒是没有查过,从他脖子里的伤痕已经推断出了死因,嘴唇也没有明显中毒的痕迹,应该不会是中毒而亡的吧?”
宋明轩听了他们两人的对话,只陷入了沉思,他的视线也跟着扫过了那尸体半挺着的阳*根,忽然问道:“银针验得出 yao来吗?”
在场的各人都脸上一红,冯仵作只拧了拧眉头道:“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了,不如验一下看看。”冯仵作被宋明轩这么一提醒,只命人去取他的银针过来。
宋明轩又对着尸体研究了片刻,见赵彩凤还在边上,只上前盖住了尸体的重要部位,开口道:“前朝谭仵作的《仵作实录》里有这么一个案子,有正室状告小妾谋杀亲夫的,死状和这小倌倒是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这小倌的脖子里多了一道掐痕,但是这也未必就是这小倌的真正死因。”
冯仵作听宋明轩一提醒,只又把宋明轩才盖上的白布又给掀开了,扶着那小倌半勃*起的阳*根凑上去闻了一闻,只惊讶道:“果然这阳*精里头有血腥味!”冯仵作眼珠子一亮,见自己的下手已经拿了银针过来,索性开口道:“去把刀剪也拿过来,这yyao未必能验得出来,索性抛开肚子看一眼就知道了。”
赵彩凤倒是第一次见到古代用这一招查验尸体的,也只好奇的凑上去,那边宋明轩见了,只挡在她的面前不给她看。赵彩凤无奈,只好远远的瞧了一眼。
一旁萧一鸣听说要开腹,只好奇的凑过去,才看了一眼顿时就恶心的连连退后了几步。过了好一阵子,那冯仵作只从尸体的胃里头掏出了一样东西,眉宇中透着说不尽的惊喜,笑道:“果然是zong yu而亡的,这腹中的斑蝥还在呢!”
赵彩凤只松了一口气,见宋明轩挡在自己跟前,又不敢凑上去看,生怕宋明轩越发起疑心,只乖乖躲在他的身后。萧一鸣听冯仵作这么说,又好奇的凑上去看了一眼,见冯仵作血肉模糊的手里躺着两只黑漆漆的东西,看着忍不住又咽了咽口说,压下恶心。
宋明轩只开口道:“斑蝥可是西域传过来的壮*阳之物,一般都是用于泡酒,因为有毒性,很少有人吞服,看来小马儿肯定是被逼吃下去的。”
这时候再看尸体脖颈上的伤痕,那伤痕似乎是靠着下颌的位置比较近,倒像是捏开了下颌要灌东西进去的样子。
冯仵作把手里的斑蝥放到了一旁下手端着的盘子里头,在边上的水盆里洗了洗手,点上了一支清香,对着尸体恭恭敬敬的拜了三下之后,开口道:“这位兄弟,一会儿我就让人帮你把肚子缝好,你若是沉冤得雪,千万别记恨我这个大老粗,我上有老下有小的。”
赵彩凤听了冯仵作这几句话,只抿唇笑了一下,又想起自己以前做法医的时候,却从来没有这样做过,那些尸体在自己的手下不过就是一具供自己研究的死尸,却从来没有想过,再他们没有死之前,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赵彩凤从来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工作,帮助他们找出真正的死因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却始终少了一些属于人性的怜悯。
想到这里,赵彩凤觉得莫名伤心了起来,只跪下来,对着小马的尸体,郑重其事的磕了三个响头。
☆、第10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