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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玥的妈妈是他们区里出名的裁缝师,不少人去做衣服,什么西装小礼服啊cosplay服啊,那些白领小女生们网上找不到合适的,都去她妈妈店里做。秦玥也是从小看着妈妈把五颜六色的布料裁剪拼接,最后做成各式衣服,她五岁就会蹬缝纫机了。
    半个时辰后,秦玥掂着做好的胸罩笑得眉飞色舞。因为没有后面的挂钩,所以直接做成了背心式的。
    “嫂子,咱们做的是什么啊?”周雨看她笑得开心,却不知道这有两个罩罩的是个啥东西。
    “胸罩啊!”秦玥把内衣往自己身上一贴,两个罩罩正好搁在自个儿胸前突起的地方。
    这动作比“一秒钟变格格”还传神,让周雨秒懂她们做出的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哦!”她红着脸羞涩点头。原来如此,嫂子是想穿上给哥哥看的吗?
    要是秦玥知道她想的什么,准会把胸罩套到她脑袋上,丫头,你脑洞开的太大了!
    俩人又用同色的料子做了内裤,周雨还细心巧手的在内裤边上绣了一只蝴蝶,看秦玥挺喜欢的,她又在胸罩上也绣了一只。
    “嫂子,要不你先试试?”周雨把绣好的胸罩递给秦玥。
    秦玥笑道:“正有此意!”
    院子里,周恒看着这些天晒的草药,已经有很多了。先晒好的都在周勤和周正住的屋子里,堆成了小山。
    “阿正,你嫂子呢!”秦玥跟周雨进屋做活儿时周恒不在院子里,是以他不知道俩人在哪。
    “在姐姐屋里呢。”周正坐在小板凳上细细的闻着一片锯齿型绿叶子,恩,不麻,是荆芥,不是薄荷。
    周恒摸摸他,起身往周雨的房间走去。
    房门虚掩着,露了一条细缝。
    周恒没多想推门而入,“娘子,那些草药……”
    秦玥正光着身子只穿了新的内衣内裤,少女莹白,肤若凝脂。
    斜飞的锁骨秀水一湾,浅米分的胸衣裹着未全盛的莲蓬,花瓣一样柔嫩精美,露出一抹轻柔的弧度。
    细腰盈盈一握,点着诱人的小酒窝,双腿细长,三角裤上飞一只蝴蝶煞是引人。少女立在阳光里融融一片,像极沐浴而出的仙人。
    周恒只觉一股燥热冲斥全身每个角落,鼻子一热,一股热流激情喷洒,鲜血落在他褚色衣袍上,像开了一朵花。
    “啊!”神经中枢传导细胞激烈动作,秦玥兔子一样跳到周雨床上,捞起被子裹到身上。
    周恒猛地回神,胡乱擦着鼻血,涨红了脸踉跄退出屋子。
    周正回头见大哥满脸通红,拍着胸口摇着头,鼻子还流着血,马上跑到他身边着急喊道:“大哥,你怎么了?你流血了!”
    周恒舔一下有些干燥的嘴唇,“没事没事,大哥就是流鼻血,洗洗就好。阿正无须担心。”
    “那大哥你快去洗洗吧!你的衣服都脏了。”周正眨巴眨巴眼睛,指着他袍子上的血迹道。
    “哦,好好。”周恒心里还翻腾着,脚步杂乱,进了厨房打水。
    这边,秦玥裹着被子躺在周雨床上唉声叹气,被人占便宜了!这个周恒,敢不敲门就进人家屋子!今晚上不让他上床睡了!
    一边儿周雨还打趣她,“嫂子还害羞呢!那是我哥哥又不是别人,呵呵呵!”
    秦玥看她一脸灿然,点着她的鼻子装怒道:“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
    “我不懂什么,我只看见嫂子害羞了!羞羞脸!”周雨指着自己的脸蛋儿打转转。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周雨平日也是小大人似的,今儿还笑着跟她玩闹,这才是九岁孩子该有的样子。
    秦玥也就随了她,一昂头傲娇道:“我就害羞了,怎么地吧!”周雨上了床扒她的被子,俩人笑着闹着滚成一团。
    秦玥穿好了衣服,拿着儿童骑车的图纸到三叔家里去,路过周恒身边,嗔道:“臭流氓!”
    “娘子。”周恒刚回复正常的脸又红了,连耳根都泛了米分,“我,我不是故意的啊。”
    “哼!”秦玥鼻子一哼,不理他走了。
    周恒胡乱的抓着药草,心里跟猫爪了一样,坏了,娘子生气了!
    秦玥倒不是生气,她都穿过比基尼,不知道海边多少人看见呢!只是恼周恒一个上过学的人不知道进别人房间先敲门,就算是自己的妹妹,也需要单独的空间啊。
    “三叔!”
    周三叔正在院子里削一根木头,以前的铁锹柄劈裂了,要换一根新的。抬头看是秦玥,放下手中的活儿道:“玥娘啊,你三婶说你找我有事儿,啥事啊?”
    “想让您给做样东西。”秦玥展开手里的图纸道,“您看看。”
    周三叔细细看了会,只觉着东西新奇,若做出来想必也是能够大卖的,“这是玥娘你画的?”
    秦玥笑道:“恩,想给阿正做个小车骑。您要是能做出来就好了,以后说不得要往外面出售呢。”
    “是个好东西。不过我看这还需要铁匠做活儿啊。”周三叔思量道。
    “恩,这您放心。明儿我就去镇上找人做。这车子是需要组装的,您看这儿……”
    ------题外话------
    阿恒星星眼:两个大白包子!
    玥玥拍爪:去屎!
    阿恒对手指:本来就是嘛,不是包子难道是饺子?
    玥玥:世界那么大,我想让你去看看!
    周恒:娘子你老说些人家听不懂的话……
    “滚犊子!”
    ☆、第十一章 周恒的梦
    两人说着车子的部件组装,周恒踱着步子慢慢走了过来,立在秦玥身边看着听着。
    “行,你这样一说我就更清楚了,下午我就开始做!”周三叔爽快地说道。
    他看周恒站在一边也不吭声,问:“阿恒,你来找玥娘?小两口就是亲,带走吧,玥娘都跟我说完了。”
    周恒抿唇,小心看一眼秦玥,道:“娘子,我有种药材看不清,你帮我瞧瞧?”
    秦玥留下图纸,对三叔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三叔。”拉了周恒的胳膊往外走,“走吧,回家了。”
    秦玥拉着周恒一直拽到了屋里,手一松,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说吧。”
    “娘子你别生气,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不知者无罪的嘛……”周恒眉峰耸起,跟她解释道歉。
    “我哪有生气了?我生你什么气了?”秦玥道。
    “我,我看了娘子……”
    “你让我看回来不就得了!”
    “……”
    “你今天进妹妹的屋子,连门都不知敲一下。”秦玥正色,拉他坐下,“日后你科考做官,少不得与人交际,若是连进别人地盘先敲门都不注意,就别想再往上晋升了。大人物往往会注意很多细枝末梢的东西的!”
    听秦玥的话,周恒恍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学界官场少不得阴谋阳谋尔虐我诈,他若是像对农家人一样对人家,必然吃亏。
    “娘子说的是,日后我定当注意……那个,多谢娘子不究之恩。”
    “谁说我不究的!今晚上你睡地上,不准上床!”
    “……”
    当夜,秦玥一个人在大床上翻滚,周恒铺了稻草褥子直挺挺睡在地上。
    天微亮,有凉风吹进屋内,九月初,这样的天气还算是凉爽。周恒只腹部盖着薄单子,脸却憋的红了,艳若天边云霞,云霞染墨,细汗点点如雨。他眉头紧皱,恍若梦魇了,口中溢出破碎的不成声的喘息。
    “啊……”周恒轻呼一声从梦中醒来,迷茫的眸子怔然许久才回复清明,缓了好一阵儿呼吸才平静下来。
    他刚才,梦见娘子了……
    回想着梦中娘子娇颜轻笑,削肩若玉,温柔的唤他相公,周恒笑自己像毛头孩子,抚着心口舒缓躁动的心脏。
    然他坐起身却感到腿间的黏腻,动作一僵,他的俊脸忽的飞了红晕,他竟然……
    秦玥睡得还熟,周恒悄悄把床上的帘子放下来,又蹑手蹑脚偷偷换了衾裤,红着耳朵自己到院中洗净。
    今天要到镇上把半个月采的药材卖了,周恒偷摸干完活儿叫醒了秦玥,两人吃过饭把一篓篓草药搬上三叔家的驴车进了临安镇。
    **
    那天帮周恒抓药的伙计见二人拉了一车的药草,忙朝后院喊了许攸一声就去帮着卸货。他们家老大夫可是巴巴等着秦玥来呢,那什么驴子做的妇科药他极想知道。以往都是他想坐堂才来店中,这半个月他每天都来医馆坐一会,昨天又索性住下了。
    许攸急匆匆地跑来,“小娘子来了!”
    “噗!”秦玥一见他却突然笑出了声。
    许攸脸上抹了胭脂,花白的胡须上系着红绳,头发上也被乱糟糟的绑着布条,想来是家中孩子捣乱给他搞得。可他脸上神色正经,配着花里胡哨的装扮,倒像是演戏来了!
    周恒也忍不住捂着嘴笑,伙计一跺脚忙给他擦脸解头绳。今儿老爷子的幺孙调皮蛋肯定又跟来了。
    伙计一边解着头绳,许攸一边走动着看着药材,老头儿不时被揪到头发抽气儿,“哎哟,这个许幺幺,看老夫一会儿不把他的头发全剪了!”
    “您哪舍得剪那祖宗的头发,您要是真剪了,他非哭闹上十天半月,以后还以此要挟您给他买吃食!”伙计嘴角微抽。
    “恩,不错。该要根茎还是植株,该要全株还是部分,该晒干还是阴干,都处理的极好。”许攸笑看秦玥,“这五十斤药草,我给你二百两!”
    “多谢老先生!”这价格是给高了一些,但并不算太高,秦玥也接受了许攸的人情。
    “小娘子你对草药知之甚多!可会医理?”
    “略懂,没有经过系统学习,只是对药草熟悉。”
    “哦?那你说的妇科良药……”许攸正要问阿胶的事儿,医馆外忽然吵闹起来。
    街面上,几个壮汉子正七手八脚地架着一个男人往医馆的台阶上送。
    那男人面色枯槁苍白,极是不愿,头发散落,目光混乱急切,脸上狰狞的青筋暴起,甩着手脚胳膊要挣脱众人,嗓子里还呜呜的响着,青天白日下,听着莫名的让人心慌。
    一旁的妇人拉扯着男娃,眼泪都急出来了,扯着嘴角喊;“当家的你就静下来看看大夫吧!”
    那妇人不吭声还好,一说话,男人浑身颤抖,脸色青白起来,暴躁狂涨,挥胳膊怂着缚住他的人,挣扎着要往一边跑。
    秦玥注意到那男人拼命看着的想去的地方不过是一处干燥有阴凉的角落。许氏医馆前早上撒了水,现在地面还是湿的,阳光照上去反光刺眼。
    许攸乃良医,自不会看着病人受苦,忙上前去为男人查看,手指将碰到男人的头。
    “先生小心!”秦玥纵身上前猛地将许攸推到一侧。
    许攸堪堪离了男人的身侧,那男人就张口隔空咬下,嗷嗷地吼叫,闻者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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