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不轨的坏人……余尔瞅了白经池一眼,她身边坐的就是呢!
白经池察觉到她的目光,探手过来揉了揉她脑袋,心情很好。
两人在外面吃的晚饭。白经池本想带她去那家有名的法国餐厅,打电话预定了位置,开车过去的时候路过小吃街,余尔忽然闹着要去吃,白经池没办法,又打电话过去取消预约,然后两个人下车逛小吃街,余尔兴致勃勃地买了很多,关东煮、臭豆腐、烤翅、炒酸奶……还有一根烤玉米。
吃不完的都塞给白经池,两人一路逛一路吃,最后又喝了超大杯的奶茶,都吃撑了。
回去的时候白经池牵着她,余尔摸了摸鼓囊囊的肚子,嘿嘿乐着。
“傻样儿!”白经池被她傻乎乎的样子逗笑。
开车回到潭抚区的小公寓,没急着上楼,白经池先带着她在小区外面溜了一圈,消食。
走了一会儿肚子就不胀了,不过余尔很享受这样的感觉,清凉的夜晚,夜色正好,两人手牵手散步,慢悠悠地,好像能一直走到老去。
想到白经池白发苍苍的样子,余尔又是一阵乐,然后晃晃两人紧紧交握的手:“如果我老了,变丑了,你还爱我吗?”
“爱。”白经池眼睛望着前方的路,轻声说。
“那如果我走不动路了,或者瘫痪了,半身不遂,你会不会给我端屎端尿啊?”
“……”好好的气氛被她破坏得干干净净,白经池一阵无语,在她脑门上点了点,“你的小脑瓜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净想些乱七八糟的。”
他不回答,余尔不高兴了:“那我也不给你端!反正你肯定比我先老,到时候让你睡在一堆……嗯嗯上!”
白经池抱住她脑袋狠狠搓了几把:“那我就拉着你一起睡。”
余尔又哼哼唧唧钻到他怀里,故意在他胸膛挠了两下,没头没脑地问:“你不急吗?”
“急什么。”白经池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环住她的腰,缓慢又低沉地说,“你又逃不了。”
话是这么说,下了电梯进了家门,他就急不可耐地把余尔按到了墙上,一通热吻。余尔两手环在他颈后,在他急切的攻势下娇娇地喘着气。良久,实在喘不过气,她在白经池肩头捣了两拳,他意犹未尽地退开。
余尔喘了几口气,泛着水光的眼睛一瞪,嗔他:“你不是不急嘛?”
“不急。”这么说着,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快步走向卧室,将她扔在了床上。
“刚吃完饭不能做运动。”余尔躺在床上对他说,两颊酡红,嘴唇艳得快要滴出血来。
白经池飞快地扯掉外套,然后被一颗一颗的衬衫纽扣绊住,有点急躁:“做点运动才好消化。”余尔闻言撅了撅嘴,已经快被扣子折腾得没脾气的白经池干脆放弃,覆身上去吻她,把她的手带过来放到衬衫上,“乖,帮我解开。”
低哑的声音带着微喘,仿佛有一股魔力,余尔回应着他的吻,一边乖乖给他解扣子。解完了白经池又把她的手往下牵,什么也没说,余尔已经主动帮他解了皮带。等把他的衣服都脱掉,她自己也已经被扒得干干净净。
暖色灯光照着温馨的房间和床上热火朝天的两个人,白经池急促的喘息让余尔满足感顿生,被他又牵着手往下走也没拒绝。他在她身上尽情忙活着,余尔被撩得渐渐瘫软,然后听到他在耳边喷着热气说:“月亮是不是长大了,嗯?”
什么呀,余尔抬腿踢了他一脚。
……
☆、cheapter 67
清晨在和煦的阳光中醒来,身上酸酸软软的,没有力气,余尔抻了抻腿,身子刚一动,就察觉到腰上横着的重量,是白经池的手臂。下一秒,那只手微微用力,她被往后一带,靠进了一个热乎乎的怀抱里。
“醒了?”白经池在她耳后问,气息灼热,声音清晰,显然已经醒了有一段时间了。
“嗯……”余尔伸着懒腰应了一声,声音软软的,尾音因为伸懒腰的动作微微上扬,跟懒猫儿似的,听得白经池心头一片□□。
余尔打着呵欠问他,“几点了呀?”
“快十点了。”白经池动作很轻地将她脸颊边的头发拨开,在她清早醒来还未来得及清洗的脸蛋上亲了一口,余尔眯着眼睛偷笑,她没洗脸呢,也不嫌脏!
白经池心情也好,手指在她腰上轻弹几下,跟弹钢琴似的。软肉弹起来不会发出声音,却比清脆的钢琴声更让人心旷神怡。
“还睡吗?”
“不睡了。”余尔说着,转过身面朝他,哼唧哼唧钻进他胸膛里。
昨天晚上折腾够了,所以白经池这会儿没多少旖旎心思,哪怕身体因为正常的生理现象已经硬挺起来,他也只安安分分地抱着余尔,除了手掌在她腰间细肉上轻轻摩挲着,没做什么过火的动作。
难得有这样相依相偎的悠闲时刻,就这样抱着就已经觉得很好了。
俩人又磨蹭了一会儿才起床,余尔心里偷偷想着今天好好约会一次,下楼去吃早饭的时候就直接穿戴整齐了。她选了一条侧面开叉设计的黑色针织连衣裙,腰上系一条红色细腰带,配着暗红色深纹的链条小包,没时间化精细的妆,就只擦了一点bb霜,涂上豆沙色的唇膏,显得漂亮又精神。
她出来的时候白经池看了好几眼,余尔心里偷乐,走到他身边时冷不丁被他揽进怀里。白经池环着她的腰让她整个人和自己紧贴着,然后低头看着她,轻轻跟她蹭了蹭鼻尖:“吃个饭而已,打扮这么好看做什么?”
余尔不满意地撅嘴:“除了吃饭就不能做点别的事吗?”
红唇微微嘟起,饱满诱惑,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白经池盯着她的嘴唇,却没动作,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那你想做什么?”
“比如约个会啊,看个电影啊……”余尔捣了他一拳,力道轻的可以忽略不计,“这种事不是应该你主动的嘛,为什么都要我来说?”
白经池莞尔:“谁说都一样。走吧,去约会。”
两人在楼下早点铺简单吃了一点东西,然后到附近的电影院去看电影。这次余尔坚持要去大众电影院,白经池自然没意见,两人手牵手,步行到相距不远的影院。
贺岁片扎堆的时间段过去,电影市场显得略有些冷清,最近上映的片子不多,张贴的海报放眼看过去没有一个能让人提起兴趣的。余尔就很随意地,又选了一部动画片。
这部动画片没什么名气,也确实没有上次那部好看,余尔都看得很没劲,更别说白经池了,正襟危坐着,表情严肃,仿佛前面放的不是动画片,而是业务报表之类。
剧情不够吸引人,观众注意力没处放,就要开始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了。爆米花越嚼越没劲,余尔瞅了白经池好几眼,他毫无反应,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从后面不远处传来的奇奇怪怪的声音。
余尔没那么强的定力,没忍住回头瞅了一眼。
工作日的上午,电影院人很少,这个放映厅不大,但总共坐了还不到十个人。他们俩坐在比较靠后的位置,后面只有一对情侣,原本就在他们正后方的位置,因为这两个位置是中线,很多人都会优先选择这条线上的座位。不过这会儿那俩人已经挪到角角里面去了,厅里光线昏暗,但是余尔还是看到了影影绰绰的姿势……哦不,情景。
“她坐到他身上去了。”她戳戳白经池,给他进行现场解说。
那俩人声音那么大,白经池自然听到了,不过故意忽略而已。他几乎是无奈地把余尔的脑袋掰了回来:“有那么好看吗。”
“没。”余尔顺从地把脑袋转了回来,大眼睛望着他,“我也想……”
白经池不想承认自己那一瞬间心跳都停了一下,脑袋里开始自动yy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他目光一沉,幽幽的眼神在乌漆墨黑的环境里并不明显。
“想什么?”
“想亲亲。”
那一瞬间不知道是松口气还是失望,白经池某个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视线在她唇上转了几转,半晌才犹豫着开口:“你……”
他只说了一个字,余尔却忽然福至心灵,秒懂他的意思:“你嫌弃我的口红啊?”她倒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就是莫名觉得有点搞笑,然后就真的咯嘀咯嘀笑了起来。笑完了才跟他说:“我吃东西之前就擦掉了。”
吃早点的时候她想喝豆浆,就把刚涂上不久的唇膏擦掉了,不过那会儿白经池去盛豆浆去了,没看到。
“哦。”白经池若无其事道,“那过来吧。”
余尔眼睛眨巴了一下,故意问他:“你是让我坐你腿上吗?”
白经池顿了顿,低声说:“电影院里有监控,红外的。”然后在余尔明显没懂的眼神里凑近她耳边,悄悄解释,“我们在这里做什么,监控看的一清二楚。”
余尔:“……”
☆、cheapter 68
两人从客厅折腾到卧室,最后累了才裹着一身汗睡去,醒来时已经下午四点多,被丢在客厅的手机锲而不舍地响着。
白经池还没醒,余尔把他的衬衣捡起来套上,跑到客厅去接电话。
“喂,二叔。”余尔尽量压低声音。
余延东在那边问:“声音怎么这么哑?”
余尔支支吾吾地:“啊,在家睡了一觉,刚醒。给我打电话干嘛呀?”
“没事啊,就是看你到家没,不是下午一点的飞机么。你几点到的,这会儿不是应该才落地吗,怎么还在家睡了一觉?”余延东显然没被她糊弄住。
余尔心里一跳,解释说:“我提前回来的,忘记跟你说了。”
“那行吧,你到家我就放心了。我马上就回去了,你和josie收拾一下,一会儿带你们去吃大餐,高兴吧?”余延东爽朗的笑声从那头传过来。
“高兴!”余尔敷衍地应着,一边飞快把客厅地上散落的衣物捡起来。
白经池不知何时醒来,身上只套了一条长裤,倚在门框上望着她,见她挂断电话才开口,刚睡醒的声音透着慵懒的沙哑:“又是叫你回家吃饭?”
他不满的语气太明显,余尔把脏衣服扔到收纳筐里,抱住他:“他马上就到家了,我刚骗他说在家里,现在得赶紧回去。”
白经池无声叹了口气,手心在她柔软的发上轻轻顺了两把:“我送你回去。”
熟门熟路地把车开到余宅门口,余尔慌里慌张地拎着包下车,往家里跑。白经池下了车,倚在车门边看着她的背影,余尔都跑进门了,忽然又停下,回头看了看他,突然又跑回来,炮弹一样直接冲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仰着脑袋去亲他。
白经池顺着她的力道低头,两手扶着她的腰,慢慢加深了这个吻。
良久两人才松开,余尔的唇已经变得水光润润,微微一嘟,撒娇地哼唧:“我想你了。”
还没分开,就已经开始想你了。白经池心软得一塌糊涂,紧紧把她扣进怀里,恨不得把她放进口袋里带走。可惜里面还有一个教导主任一样讨厌的二叔,每天虎视眈眈地盯着,举着棒子一心要打鸳鸯。
“二叔答应让我们下个月举行婚礼了,等办完婚礼,你搬回来住,我们就再也不用分开了。下周订做的婚纱就会送过来,到时候我来接你去试婚纱,乖啊。”
“好吧。”余尔从他怀里抬起头,“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真的不用我帮忙吗?”
白经池微微笑着:“不用,相信我。”
白经池抽空去见了知源建筑事务所的宋知,对方比他大几岁,但因为那张娃娃脸,加上清爽干净的打扮,看起来倒像是同龄人。宋知这个人,脸上永远带着温和的笑意,并不是扮猪吃老虎装出来的那种,而是从小家教良好养成的温润性格,由此也可以猜到,他之前名气不如另一位合伙人,大概是源于不争不抢的性格。
白经池与他已经见过两次面,算不上相谈甚欢,但也可以说志趣相投,宋知这样的谦谦君子,相处起来会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现如今的社会中,能遇到这样的合伙人简直求之不得。两人相约着打过两次球,这次是正式一些的饭局,宋知直接拿了合约书过来,给的条件相当厚道。细节商谈好之后,白经池签了合约书,正式入伙。
事务所最近新接了一个案子,好巧不巧正是余氏的。余氏有自己的设计部,但有些情况下也会选择跟外面的其他建筑师合作,宋知不爱应酬,硬把白经池给拐过来撑场子。白经池是到了地方才知道合作方是余氏,本来也没觉得多大事,这个案子只是余氏其中一个项目,余延东没必要亲自来。
不过对于骗他过来的合伙人,白经池喝着茶,慢悠悠扫了他一眼:“你是知道我跟余氏的关系才故意让我来的吧?”
宋和还是那副招牌笑容:“这案子你来之前就接了,现在有你这个余氏女婿在,我不省事多了么。余总是你叔叔,都是亲戚,谈事多方便;不过他估计不会来,其他人过来,都是你以前的下属,那就更方便了不是。”
白经池不至于生气,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你太天真了。”
没一会儿对方的人就到了,宋知和白经池系上西装纽扣站起来,迎接浩浩荡荡赶来的一群人。为首的男人器宇轩昂,眉眼凌厉,周身的气势十分有压迫感。
白经池心里默默叹气,然后开口叫了声:“二叔。”
余延东瞥他一眼,像是已经知道了白经池是合作方的人,丝毫没有惊讶,不过也没给什么好脸色,根本没搭理。宋知一看情况不对,只好亲自出马,与余延东寒暄几句,友好地握了手。
等众人都打过招呼落了座,白经池坐在那儿闷声不吭,宋知心知偷懒计划失败,兢兢业业又游刃有余地与在座众人交谈。心里虽然纳闷,这会儿却是不方便问的。
身穿素色淡雅旗袍的服务员送餐进来,交谈声暂停下来,在这空档里,坐在余延东下首的微胖男人突然开了口,对白经池说:“白总……哦不,看我这记性,现在应该叫白工了,白工跟咱们余氏还真是有缘分哪,以前是余氏的总裁,手下管着一帮建筑师,现在不做总裁了,比余氏聘请做建筑师,总也离不开一个余字,你说缘分这东西妙不妙啊哈哈哈……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白经池讽刺地勾了勾嘴角,弧度不甚明显。“胡经理客气了。”这么应了一句,却完全没有拿酒杯的意思,胡经理举着酒杯僵在那儿,瞄了余延东一眼,讪笑两声,又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