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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早就知道秦浩熙在找有关纺织机械的书籍图纸还有材料,却没想到是为家中的妹妹带的。
    归国起了兴趣到秦家一看,见了那位所谓的妹妹心中大失所望。单从言行举止就能看出对方明显是那种旧式教育的女子,不要说图纸了,封景菘怀疑她是不是看得懂那些外文。一想到秦浩熙在英格兰课余时间花了那么多心血找来的东西居然是交给这样的一个人,心中就觉得十分不值。
    秦雨鸾听出对方语气中的不屑,心中大怒,但是也明白是对方不清楚情况,又是纯粹的为二哥着想,心中的怒气也平复了下去,可是语气仍旧不好,有些僵硬的说道:“二哥有封先生这样的好友,实在是一大幸事。”
    此时也已经到了秦家的大门口,秦雨鸾自然不再相送,不动声色的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已经柔和了下来:“雨鸾在此祝封先生一路平安了。”
    因着封景菘是贵客,秦家的两扇大门都是打开了的。封景菘瞧着她态度的前后变化有些奇怪,眼中有着晦暗莫名的光彩,半响后冷冷一笑,大步走了出去。
    两个亲卫官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们两知道封景菘的行事十分极端暴烈,加之周身的气势很容易让人害怕惊惧。刚刚便时刻盯着,就怕将这位大小姐给惹哭了让三少动怒。毕竟再他们看来这种大宅门里面养出来的大家小姐最是麻烦,一言不合便要寻死逆活。
    还好这位秦小姐十分忍得住,好像也并不害怕三少的样子,这倒是让他们心中惊异。
    秦雨鸾既然之前保持了十分之好的涵养,自然不会在最后出了差错,直到对方所有的人都上了车之后,才有些阴郁的说道:“关门。”
    ☆、37|第 37 章
    封景菘来江城安县不过半日而已,送了东西后便带着一众亲卫浩浩荡荡的回南。傅元姝在江城不曾听过他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家儿子什么时候认识了这等人物。看那人穿着样式应该是军中之人,且应身处高位,秦家豪富却与军zheng没什么关系,当即就去信娘家询问,不知对方是何方神圣。
    傅元姝的娘家当年跟随宪宗皇帝与西太后博弈争斗,导致傅家嫡系遭受打压而不兴,宪宗皇帝成功掌权之后,自然会重用这些患难与共的旧部。秦雨鸾的舅舅傅子铭现在还身居要职,担任一市之长,掌有实权,用老一辈的话来说也称得上一方巡抚了。家中子女也个有出息,蒸蒸日上,调查个把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傅元姝心中挂了一件事,青叶姑姑也将大小姐说的话转达给夫人,眉眼之间仍有忧色,她道:“大小姐不过双十年华,奴婢那日听她言语之间好似再无嫁她人的打算,谈起那位封先生便面色不悦。”
    傅元姝将紧蹙着眉头,将口中的茶叶沫子吐了出来,说道:“此事无需再提,那位封先生也不过帮了一个小忙,引荐两人相识而已,和嫁人牵扯在一起像什么话,难不成还要把秦家嫡出的女儿上赶着送出去。”
    青叶一凛,心中明白夫人不知为何对对方没了好印象,面色仍旧有些为难道:“可是大小姐的婚事?”
    傅元姝将茶盏摔放置桌上,面色有些不渝:“这次的茶火候炒过了,下次不必用了,老爷和大少爷那边准备的也拿去换了。”接着才道:“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错了一次,难道在错一次不成,那事过去才多久,雨鸾想不开也是正常的,日后就好了。”
    青叶知道此话不宜再提,便低头揭了过去,将府中的一些事宜向她禀告,还将下午宴请刘家太太的单子给了她看。
    傅元姝拿过单子一看,点了点头说道:“就按这些办,还有,浩然前些日子见过刘小姐,有说过什么吗?这门亲事是给他找到,我们点头了,也要他满意才行。”
    青叶笑了:“您和老夫人亲自点头的,大少爷肯定喜欢。”
    傅元姝不可置否道:“等他回来让他来正院,还有,那个王妙秋近来如何?”
    青叶有些踌躇,禀道:“那位王小姐奴婢还真是看不明白,按理说出身风尘的女子遇到依靠更加会牢牢把住。可是近日来大少爷要议亲的事也不曾瞒着,她却仍旧如往常没什么不同,也不曾闹过。要说不一样,奴婢倒是觉得,她有些畏惧大小姐。”
    傅元姝不解道:“畏惧雨鸾?”
    青叶同样莫名,不敢肯定道:“奴婢也不太敢确定。”
    王妙秋还真是有些害怕秦家这位大小姐的,对于秦家二小姐离家出走之事,她心中本就有怀疑,又在秦浩然的一番威胁下更加确定了此事是她挑唆作梗。兵不见血的就将与自己作对的庶妹开除族谱,又将对方的姨娘关到佛堂中不见天日,秦家还人人夸她良善。这种手段她是见了对方就绕道走的,更不用说开始时存的一两分轻视了,简直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只是不巧,刘家母女下午上门做客的时候偏偏见了见到了这位王小姐,她们早就知道了要议亲的秦大少身边有一位红颜知己,自然脸上有些不好。
    王妙秋一愣神自然也知道对方是谁了的,那个看了她一眼就转过头的女子就是刘小姐了。虽然心中没有想过要名分,可是看到跟了这么久的枕边人一个解释都没有的就要成婚,心中不由有些酸涩。
    那刘小姐容貌中上却比不过她,而且稍有丰满,恐怕不是秦浩然喜欢的,心中又有些自伤,除了出身,她哪点又不如这些人。
    刘家母女被领着往正院里去了,进了厅之后傅元姝忙叫她们坐下,看着有些羞涩的刘小姐叫她上前,握着她的手笑道:“刘夫人好福气,这孩子一看就讨人喜欢。”
    刘夫人笑的眉不见眼:“您可别夸她,这丫头可不经夸,闹起来能烦的你头疼。”
    傅元姝拉了她坐到自己身边说道:“这样才好呢?不像我家雨鸾,文文静静的憋不出几个字来。”说到秦雨鸾又向身边的大丫头问道:“差人去问问,大小姐怎么还不来?”
    刘夫人心中不以为然,她的女儿和秦家大小姐怎么一样,秦家大小姐已经是离过婚的人了,要是不文静惹来非议怎么办?但是女儿要是嫁到了秦家也是要在对方手上讨生活的,因此脸上并无表现,反而恭维道:“听说大小姐才色无双,可要开开眼界,让曼云好好学学。”
    刘家小姐全名刘曼云,要是秦大少不反对,以后,她十有八jiu就是秦雨鸾的大嫂了。
    青竹刚出去就见去请大小姐的人回来了,听了对方的低语后点了点头,掀开了帘子回到了厅里,对傅元姝说道:“不巧,大小姐在半个时辰之前已经去了工厂。”
    傅元姝奇道:“元旦还未置,说不准还有一场雪可以下,好端端的她去工厂干什么?”
    “奴婢不知。”青竹低着头回道。
    傅元姝挥手让她退下,刘家母女听了她们的话心中大惊,刘太太惊讶的事对方不过是个归家的姑奶奶,居然还插手了家中的产业。那这继承如何算的,难道不是交给嫡长子。刘小姐却是好奇对方是个怎么样的人,有这样的能耐,心中却是有一两分忐忑的。
    其实秦雨鸾在纺织厂歇业之日并没有闲着,厂房是要好好装修的,还要划分不同的车间,整个工厂的格局被她改了大半,相较之前更让人觉得规范。
    即使是在冬日开工,吃不饱穿不暖的人这么多,也有很多人为了生计来干活。请的工人不止每餐能吃饱,每次还必有荤食,晚上下工后还能带两个大馒头回家。同样是力气活,相比码头上一天七个小钱好了太多了,所以干活的人并不敢偷懒,很快,秦家的纺织厂变得焕然一新。
    工厂中的几个主事亦步亦趋的跟在秦雨鸾身后,见她一路走来,对一些不满意的地方指出来,此时她就说道:“纺织厂用水费,也容易流出,不及时流掉也许会有事故,车间这条道需得加一道小渠,好让水能够流出去。”
    几人点点头,很快又有人将这一笔添上,车间看完了秦雨鸾又问:“我的办公室如何了?”
    王厂长点头道:“大小姐的办公室是最先装修好的,这边走。”王厂长这些日子其实并不待在工厂中,是接了电话听到秦雨鸾来了才匆匆赶来的。但是他对厂中的一切进度都了然于心,倒是非常负责。
    秦雨鸾的办公室并不小,是原先的王厂长的办公室,一切都是照她的意思改动的。她点了点头走到了左侧的一处说道:“此处添一张宽一米五,长两米的桌子,桌上不准有任何花纹,须非常平稳。”
    王厂长不解道:“之前大小姐有有过吩咐,厂房中需有一间办公室置放这些桌子,钥匙还不得交给他人,不知作何用处。”
    秦雨鸾四下看了看再无不妥说道:“王厂长日后就知道了。”
    几日过去,秦雨鸾一样样的审视后,万事具备,只待天气变暖纺织厂便可开工了。
    厂中的几位主事还在为工厂是否能够顺利开工惶惶不安,万一失败那么大的成本投进去岂不血本无归。
    几人却不知道秦雨鸾心中真正想着的是有朝一日能够造出出自己的机器,而不是单纯的开工。其实无论是她定做图纸,桌子,还是托远在英格兰的二哥带回一些书籍和工具,都彰显着她的野心,却无一人敢往上面而想,除了那个听了她一眼之语就前往北平求学的荆修文。
    又过了几人,傅元姝去信给兄长询问的事情终于有些回复,她放下信件,心中对对方当日的不满也去掉了。早就觉得封景菘应该身处高位,却不知道对方是这样的出身。
    封景菘是封大帅的第三子,说道大帅就不得不提华国的局势了,当年宪宗登基之后内忧外患,很是动荡了一阵子。乱世出枭雄,倒真是出现了几个了不得的人物,跟着宪宗帝的有,后来者居上的也有。
    而动荡不安下华南地区的整个军quan就是在封大帅的手里,封大帅是宪宗一脉,对宪宗皇帝很是信服,也很受对方信任。于是宪宗便将发展最快,最重要地区的军quan交到了他的手上,当年德军侵华之时,虽说宪宗陛下亲征,但是真正的统帅还是封大帅。
    信中还说到了封大帅三子中第三子性情最为乖戾,十二岁时就能开枪杀人,上学之时就能从学校里溜出去偷上战场前线,还受了伤。后来被忍无可忍的封大帅扔出了国才听不到他的消息,不由追问傅元姝为何询问此人,要知道对方归国半个月都没。
    看到这里傅元姝就想叹气,还好当初安稳的将对方送出去了,早早的将那个想法给掐了,不然了惹怒了对方可如何是好。
    ☆、38|第 38 章
    秦家大少爷和刘家小姐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秦雨鸾知道的时候,两家已经交换了庚帖,对了生辰八字,连良辰吉日都选好了。秦府已经开始准备相关事宜了,大冬天傅元姝还托人在外地买了两只活雁,一雄一雌,好好养着,半个月后便上门提亲,因为两家都办的着急,五月刘小姐就直接进门了。
    秦雨鸾正捻了一块酸角糕放到嘴里,酸甜的味道在嘴里炸开,听了表情倒有一两分的空白。好一会才缓过来问道:“哥哥见了那刘家小姐才几面,名字性情都不一定知道,怎么就这么草率就决定了娶她进门?”
    她吃的这酸角糕听说是在杭州的舅舅家捎来的,据说是云南那边带回来的。秦雨鸾在的后世交通发达,吃遍天南地北全国各地都不难,在这里姑且也称得上是个稀罕物,捎来的也只有一小袋,说是直接吃或者做糕点都好。
    只不过一袋酸角用去了,做出来的糕点也没有多少,只不过晶莹剔透,显得倒是喜人。秦老夫人不爱酸的,便送到了前院秦老爷和大少爷那里。后院也只有正房和秦雨鸾这里有了,俱是一小碟。
    白术见大小姐只用了小半块就不吃了,便绞了帕子给秦雨鸾擦手,听了她的话倒是奇道:“男婚女嫁不都是这样,大少爷前几年成婚的时候也没有见过大少奶奶几面,婚后也是琴瑟和鸣,夫妻恩爱。只可惜大少奶奶没有福气。”白术说的是秦浩然的原配。
    盲婚哑嫁,夫妻恩爱的能有几对,秦雨鸾听得一哂,要真是如此,王妙秋又是如何来的,只不过这表情一闪而逝,白术也以为是自己眼睛一花,看错了。
    秦雨鸾擦了手将帕子扔到桌上,有些漫不经心道:“那位王小姐如何了?”
    白术的表情有些八卦,但提起王妙秋又有些轻慢的不以为然,她说道:“小姐,您不知道今儿个我去厨房那王小姐做了什么,她直接在前院里就跟大少爷起了争执,简直是丢死人了。”接着又有些凝重道:“当时大少爷脸色可难看了,盯着王小姐的样子像是要吃人一样,奴婢也不敢接近,后来大少爷直接将王小姐拖回了松园。”
    秦雨鸾有些想叹气,觉得那位王小姐又何必,之前没名没分的跟着大哥难道就想不到这一天。她指着桌上的酸角糕说道:“剩下的你们拿去分了吧!”然后站了起来,“都怪我这几日忙昏了头,连大哥定亲到今日才知道,可是我的不是了,可要去给大哥道喜。”
    白术先是谢了赏,又欲言欲止,想说大少爷还在气头上,看着秦雨鸾的样子还是点点头,大少爷和小姐一向兄妹情深,还不至于将气发到大小姐身上。只是连忙那件雪花白薄羊毛披风拿来披到了她身上,说道:“刚刚外面还下了雨,地上还是湿的呢,小姐可要换鞋?”
    “不用了,小心点便是了。”秦雨鸾仰头,让白术将披风的扣子扣好,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裙摆,就往屋外走去。脚刚踏出门才发现雨已经停了,只不过弯角檐瓦上还有淅沥沥的雨水落下,花坛里的一些青草已经冒头了,有些还带着细碎的水珠,倒是显得更加翠绿了,万物复苏,严冬已经过去了。
    秦雨鸾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混合这青草和泥土好闻的气味,顿时觉得心中的一口郁气都吐了出去,心情也明媚起来了。
    白术和白薇如往常一样跟在她后面,白薇见了便笑了:“小姐这几人被一些琐事忙的头疼,今日可算松快了一些。”
    秦雨鸾扭了扭有些酸疼的脖子道:“人到用时方恨少,我现在就缺人才和贴身秘书,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可不得我亲自来了吗?”
    白薇有些黯然,脚下的步伐都慢了几分:“都是奴婢们没用,不能给小姐分忧。”
    秦雨鸾轻笑一声:“这与你们有何干,你们自有有你们的长处。”
    虽然大小姐是这么说了,可是白术白薇对视了一眼,心中还是沉甸甸的,大小姐在后宅的时间越来越少,倒是显得她们越发空闲了。但也毫无办法,秦雨鸾出门并不是两人都带去的,往往只带一个,去了也只能关心小姐是否磕着碰着了,是否饿了渴了,只能可着劲的将竹苑打理好。
    秦雨鸾到了松园的时候,并没有见到王妙秋,估计是在自己房中,只见到秦浩然客厅的沙发上,一口一口喝着闷酒。
    秦雨鸾就笑了,示意白术白薇站在外面,人还未进声先至:“妹妹听了大哥的好消息,正想给大哥来道喜,谁知道是见了一张钟馗脸,好让妹妹知道是谁让大哥不开心了?,妹妹好给你出头。”
    说大哥是钟馗脸秦雨鸾纯粹是埋汰他呢?秦浩然常年在外做生意,也走了不少地方,体能自然不会差,身体也很强壮,长的也是眉目方刚,双眼有神,怎么也不能和钟馗扯上边。
    秦浩然的酒还好咽了下去,不然指定得喷出来,但还是黑了脸,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将酒杯放到茶几上。没好气道:“你能给我出什么头,外面下着雨呢,怎么就这么过来了?”
    秦雨鸾斜睨了他一眼,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道:“还下着雨呢?早停了,”眼睛看了眼玻璃茶几上的红酒,拿过一个新杯子倒出一杯摇晃了几圈,凑到鼻尖闻了闻,浓郁的酒香在胸腔中荡开。
    秦浩然以为她要喝,连忙阻止她,说道:“这酒度数不低,我怕你喝醉了。”
    秦雨鸾很顺从的就将酒杯放回茶几上,“大哥这儿好酒不少。”
    秦浩然哭笑不得:“你向来滴酒不沾,就知道它是好酒了?”
    “想来大哥这儿必然没有差的,”接着哎呀一声:“差点忘了正事,妹妹是来给大哥道喜的。”
    秦浩然心里并没有松快,将秦雨鸾倒出的那杯酒拿过来一口就喝了,同样埋汰道:“哪有像你这样空手来道喜的。”
    秦雨鸾笑嘻嘻:“妹妹的一腔真心都在心里的。”
    秦浩然牛饮一般的将那杯红酒和了,嗤笑一声,揉了揉她的脑袋,没有说话。
    秦雨鸾凑近了一点,低声问道:“大哥见过未来大嫂了吗?是不是很合心意。”
    “见过了,还行。”秦浩然仰靠在沙发上,他喝了不少酒,此时酒意有些上来了,身体有些发热,伸手解开了衬衫上最上面的一个扣子,才好过了一些。
    秦雨鸾看着他不以为然的样子,心中有些发酸,不知道是为那位刘小姐还是为自己的大哥,便问道:“那大嫂叫什么名?”
    秦浩然一噎,半响才答道:“你大嫂姓刘。”
    秦雨鸾却不依不饶:“刘什么?高不高啊,漂不漂亮?”
    秦浩然直起身体看了眼自己的妹妹,果然在她眼里看到了狡黠的样子,正襟危坐道:“问什么问,等她过门了不就知道了?”
    秦雨鸾丧气着脸,才问道:“那大哥喜不喜欢她?”
    秦浩然敲了敲她的脑袋:“不害臊,这哪是你一个姑娘家该问的。”说道这里自己猛然停住了,想起了他这位妹妹是嫁过一次人的,怕戳中了她的伤心事,又道:“才见了两次,哪来的喜不喜欢。”
    秦雨鸾并没觉得刚刚秦浩然说的话有什么不对,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就说道:“大哥你知道的,要是你不喜欢,奶奶和娘都不会勉强你的。”
    秦浩然从茶几上拿出一只卷烟,刚咬在嘴里用火柴点上,才发现妹妹坐在这里抽烟并不合适,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他道:“哪有那么多喜欢不喜欢的,娶谁不是娶,像你哥这样的,真正的名媛不一定看得上,半新不旧的内心弯弯道道又多,还不如娶个像娘一样的女子。”说道这里又叹了口气:“难得娘和奶奶高兴,况且我也老大不小了,要不是出了意外,你侄子都该四岁了,不能在等了。”
    秦雨鸾知道他是想起了因为难产一尸两命的前大嫂,心中不太好受,眼睛有些发酸,还是忍不住问道:“但是那位妙秋小姐?”说实话,在秦雨鸾看来,这对大哥不公平,对那位妙秋小姐和刘小姐有谈的上公平吗?但是她也知道,别人想的和她想的未必一样,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一提到王妙秋秦浩然就冷哼一声:“她是心大了。”
    心大了?秦雨鸾有些莫名,难道那位王妙秋还想嫁个大哥做妻子不成,要是两情相悦她自然是赞成的,可是那位王妙秋活脱脱一副交际花的样子,谁能看的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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