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徐真真屁股往下坐,表情凝重,“原来苏堇喜欢谈老大,我当时亲耳听到她和别人的通话内容,吓得头皮发麻,简直不可思议。而且,她们还说要害班长肚子里的孩子,现在苏堇住在七号院,同班长形影不离,这不是带把利刃在身边么?”
宋尧抽了根烟,不以为意,“乔予笙也知道了?”
“我没敢说。”
“为什么?”
“苏堇说得对,她和班长那么多年感情,倘若我说了,班长不一定会相信我,就算相信,她不知道多伤心,就像那个被自己闺蜜背叛的吴娇,我怕班长承受不住,到时候,不用别人陷害,说不定她肚子里的孩子自已就流产了,所以我不敢开口。”
宋尧吐出口烟卷,灰白色氤氲在空气中,将四周罩上层朦胧。
苏堇那个女人,倒是挺能抓住别人弱点的。
谈枭就是担心这一点,才迟迟不肯对她下手。
乔予笙重情重义,对苏堇完全没有心理防线,若是知道真相,扛不住背叛的打击,身体吃不消就难办了。
是夜。
谈枭站在落地窗前,卧室没有开灯,男人的身影笼罩在黑暗当中,只有月色投来的光泽能令乔予笙隐约看清他的轮廓。
“你都知道了?”
“你是说吴娇老公破产的事?”
男人折过身,潭底幽深,似被墨水泼过,黑如一口吃人的漩涡,完全瞧不出原本的茶色,“是我做的。”
乔予笙料定会是这种结果,“那种男人,破产也罪有应得。”
“你不生气?”
乔予笙忍俊不禁,“你不会怕我生气,连灯都不敢开吧?”
男人的目光同她在空中相触,若不是现在黑灯瞎火的,乔予笙真想看看,他这会儿究竟是什么表情。
记得谈枭曾经说过,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她生气,乔予笙只当这句是玩笑话,“我又不是母老虎。”
“谁说不是?”谈枭走过去环着她的腰,两人的身体亲密无间的挨到一起,“你是乔老虎,吼一声都让人害怕。”
呸!
乔老虎,真难听。
乔予笙扬起拳头,在他胸前锤了下。
谈枭抓着她准备缩回去的手,“来,使劲儿打,你越打我越喜欢。”
乔予笙瞪他眼,“德性。”
男人薄唇浅漾,俊脸凑过去同她额头相抵,“老婆。”他桑线低沉性感,听见乔予笙耳中,像是有根鸡毛,在不停她的挠痒痒,乔予笙佯装镇定,“喊什么?”
“走。”谈枭脸皮厚,拉起她的手,“洗澡。”
“你先去吧。”
“我要和你一块洗。”
“说什么呢。”她脸蛋嫣红,庆幸周边的黑暗,不至于被他发现。
“又不是没洗过,再说,我连你下面几根毛都清楚。”
“谈枭!”他这嘴,乔予笙又羞又恼,“不许瞎说。”
“赶紧的。”软的不行,他直接来硬的,“同不同意说一声,我要开始脱衣服了。”
“你——”
真不要脸!
洗完澡出来,某男神清气爽,床头柜两盏壁灯明亮如火,乔予笙裹着浴袍,表情气呼呼的,不满意得很。
谈枭拍拍旁边位置,“上来。”
“你看看你!”乔予笙指着脖子上种满的草莓,小脸儿红扑扑也不知是气是羞,“我明儿个怎么出去见人?”
她杵在床沿,一副兴师问罪,雪白色浴袍紧贴臀部,往下,一双纤细白皙的腿,沾着未擦净的水泽,灯光淬耀中,诱人到极致。
谈枭喉结轻滚,隐忍在某处的浴火,蠢蠢欲动。
这不是,勾引人么?
乔予笙被一匹饿狼盯上,还浑然不知,懊恼的瞅向镜子,偏偏草莓中的又多又深,根本不好遮掩。
故意的吧?
谈枭跳下床,自后将女人拥住,“我的老婆,不做个记号,万一丢了怎么办?”
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相撞,有抹炙热沿四周蔓延而开,乔予笙心虚,别开眼。
谈枭一手稳住她下巴,将乔予笙视线扳回,“怕什么?”
“你想做什么?”
“做我们都爱做的事。”
呸呸呸。
越说越不正经。
“我怀着宝宝呢。”
男人勾唇,牵起的弧度笑得极坏,他刻意将嘴唇贴近她耳膜,吐着撩人的热气,“老婆,你别懵我,孕期的性生活不是被禁止的。”
乔予笙,“……”
“适当的时候,增加夫妻感情的运动,还是很有必要的。”
到底是个经商的,这种话都能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乔予笙推开他,绕到床上侧躺着,闭着眼睛佯装要睡觉,“为了孩子,我才不敢冒险。”
谈枭近身躺于她旁侧,手臂一横,搂住她,“我会很轻的。”
“那种事一旦,咳,很容易失去理智,到时候谁知道轻重。”
“你咳什么?”男人凑近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来,让我检查下,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这儿?”
他的大手探上某处,乔予笙两指揪起他手背一丝肉狠劲儿掐。
谈枭赶紧松手,“老婆。”
乔予笙捂住耳朵,听不得这种可怜兮兮的声音。
男人不死心,盖在被子底下的长腿一搭,缠在她膝盖处,乔予笙想反抗,谈枭一用力,便将她困得动弹不得。
乔予笙哭笑不得,“你是有多想?”
“再不磨磨,估计都快生锈了。”
下流!
乔予笙暗骂,“你压着我不舒服。”
“想要舒服吗?”
“……”
知道他又要说些色情的话,乔予笙乖乖闭嘴,再不敢往下接。
见她仍毫无回应,谈枭有些急,干脆翻个身压到她身上,“老婆,我懂得分寸。”
乔予笙知道,男人那方面憋久了,容易出毛病。
她两手遮在头顶,掩起眸底的羞赧,终于,松了口,“你注意些。”
谈枭嘴角斜牵,“我只是去同儿子深入交流下,培养父子感情。”
乔予笙一巴掌甩到他肩上。
097包括,你吗?
谈枭说的婚礼,不出三日,整个云江市都知道了,媒体特意去公司做了场专访,历经个把小时才结束。
男人自休息室出来,柳素正坐在办公室的沙发内。
谈枭一见,眉头微蹙,看眼旁边的刘胜。
“先生……”
“你别怪他。”柳素打断刘胜的话,“是我坚持要进来的。”
谈枭走向办公椅坐定,“你来做什么?”
刘胜适时退出办公室。
柳素近身过去,同谈枭隔着张桌子,她披着一头染成浅棕的长发,脸上描了淡妆,突出的眼影令一双眸子楚楚动人,“枭,我知道我怀孕的假消息,是你放出来的。”
谈枭翘起条腿,坚挺的背脊往后靠去,他的手中拿了枚打火机,铂金盖开开合合,掷出的声音清脆入耳,“那又怎么样?”
“我虽然每晚和宋贤同床,但从未做过那种事。”
谈枭抬首望向柳素,“你们在床上都做了些什么,与我何干?”
她知道他狠,比全世界任何一个男人都狠。
柳素心痛不已,“枭,我真的很爱你,为什么非要同那个女人结婚呢?我实在搞不懂,自己究竟哪里不如她。”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谈枭神色不耐。
“我是想尽最后的努力。”不然,心不死。
谈枭笑了笑,唇瓣勾勒出的那抹弧度,如同他的外表那般,阴鸷谜魅。柳素目光投向他的嘴角,她曾尝试过许多种爱他的方式,为了谈枭,她甚至可以什么都不要,包括这条命,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从大厦出来的时候,柳素独自坐在喷泉池旁,哭得很伤心。
乔予笙把车停在路边,拍门走下来,她和柳素不是第一次见,两个女人,本就属于老死不相往来那种,这会儿碰个正着,柳素心里有气,盯着她的眼神里,充满怨恨。
“乔予笙。”柳素喊她,一个字一个字,似是从牙缝中塞出来。
乔予笙想要往前走的脚步停下,她两手插在衣兜内,折身面对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