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雁容不服!许庭芳根本没有任何错,为什么要送死!
走出这间牢房,简雁容往另一侧走去,那里是死牢,里面关着许临风。
既然来了天牢,总要见一见的。
许临风和许庭芳一样,并未糟什么罪,也是静坐在一旁。
“许相。”
许临风缓缓转过头来,竟是一身官服的简雁容,眼里满是惊讶。
“许相,你一定要救庭芳。”
匆匆走出天牢,已经三更,今日之事,或许还有转机,手里紧紧握着许临风交予自己的亲笔信,马不停蹄的往皇宫奔去。
为今之计,还是要靠程秀之!
许临风呆坐,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奋力一搏,还能一手遮天,却不想如此惨败。方才简雁容说的明明白白,皇上铁了心要处死他们父子。他已是风烛残年,许庭芳还小……突然痛心疾首,便问简雁容要了笔墨,将自己为当今皇上如何殚精竭虑谋划已成为天子等大事写成了折子,请简雁容转交给朱竮,求朱竮看在自己一路扶持他这么多年,处死自己,赦免许庭芳。
人急心慌,出了天牢不到一刻,马奔风啸之际,只觉一阵迷烟迎面而来……
“爹,这是方才从简雁容身上搜下来的折子,”韩紫烟递给一侧的韩方泽,原来他们先后进了京,正是为了许临风父子之死而来。
韩方泽看完折子,一言不发。
片刻,蠕动双唇道:“将此交给兴献王——朱煜。”
韩紫烟不解,不是交给程秀之么?
“有些仇,需要我们亲自来报。”韩方泽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是。”
韩紫烟起身退出,天还未亮,方才将简雁容迷晕放置在简家书肆门前,不知此刻如何了。兴献王府在皇宫北边不远,此刻灯火通明。
兴献王朱煜正和一帮纨绔子弟喝酒玩乐,歌姬舞姬各司其职,热闹非凡,一片奢靡。
第八十八回
“兴献王,我罗志阳不服,为何你是嫡子,却不能当皇上?!”罗志阳是郭从武门下一位门客的儿子,原本若是兴献王为帝,那他们罗家必定能光耀门楣,然局势突变,许临风将朱竮立上了帝位,让众人惊愕不已。
“哼!”朱煜嗤笑道,“本王才不稀罕!若是当了皇帝,能有此刻自在么?”语毕,各亲了怀里左右美人一口,满脸喜色。的确,当了皇上不如现在自在,可那是皇上,还不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朱煜心中还有一丝不服,不甘。将怀里的美人借势一推,拿起桌面的酒杯,一饮而尽。
换做谁,都不会把皇位拱手让人的,那是万人之上,怎会痴傻不要。
见朱煜一脸愤恨,罗志阳了然于心,他眼珠子一溜,猛然想起一般,大力拍自己脑袋:“兴献王,今早韩方泽给了小人一个折子,还非得小人亲手交给您!”
折子的内容罗志阳早已偷偷地看过,对于其中的内容他虽然不是百分确定,却也猜得□□不离十,只是他这时候才说出来,并且还是以韩方泽的名义,不过是不想这折子万一有假,朱煜大怒会牵连自己。
谁知,朱煜看了折子,脸红脖子粗,顾不得两旁的美人和罗志阳,猛拍桌子,这一下,他似用尽毕生精力,火气外露,木屑碎瓷划伤了美人娇嫩的皮肤,他却看也不看,冷喝一声:“备车,本王要进宫!”
本已入夜,郭太后已经睡下,却被宫女叫起,说是兴献王觐见,对这个养子,郭太后百般不愿相见,若不是当初察觉朱煜对自己有了不伦之心,她至今还把朱煜当做是亲生儿子对待。
“传下去,本宫已经睡下,让兴献王明儿个再来吧。”无意乱想,郭太后轻蹙秀眉,不耐地闭上眼。
“太后,兴献王说若是您无意见他,只希望您看了这张折子后再决定。”宫女手中拿着折子,因为朱煜刚刚的委托,此刻也尽力劝慰着郭太后。
郭太后睁开眼睛,狐疑地盯着折子,她脑中突然多了一丝念头,只要她接过这张折子,今后的路恐会多生变端,可是她又期待着这种变化,遂伸出娇嫩柔簧。
折子上的阴谋慢慢展露在郭太后的眼前,原来许临风当年和安阳王逼死皇长子后,为了给朱竮清除障碍,又设计,令郭太后以为朱煜对自己有色心,所以郭太后因而嫌弃了朱煜。
“许临风啊许临风,你果真是下了一盘好大的棋,让本宫刮目相看!”郭太后恨恨地将折子撕毁,她对许庭芳早已有必除之心,加上许临风做得事情太过分,郭太后心中有了计量。
宫女见郭太后此时的神情,聪明地知道太后此刻定然会见朱煜,已经将朱煜请了进来。
“母后,若不是许临风这老贼为了保住自己的儿子,把他所做得恶事写出来,只怕现在儿子和母后还在互相置气,这老贼实在是过分!”朱煜煽风点火,“眼下这老贼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只不过许庭芳却依旧是活得自在悠得,儿子不甘心!”
郭太后批了衣服,她缓缓地起身,凶光毕露:“许庭芳?本宫便让他许临风知道,背后陷害本宫之人,必诛九族!”
入夜,晚风轻吹,吹尽了善念,吹来了凄凄风雨,寒透心底,彼时,谁也不知道狂风暴雨已经来临。
“公主殿下,皇上说了谁都不见,请公主不要为难小人!”御书房外,管事太监低声下气地拦着朱宛宛,暗自叫苦,谁不知道朱宛宛这位自幼刁蛮任性,心狠手辣,他是吃了豹子胆才敢拦她,可若是不拦,只怕皇上那边也过不去啊!
朱宛宛早就料到皇上不肯见她,她眉目冷淡,杏眼轻瞥,手中赤色长鞭不留情地甩出去:“狗奴才,本宫你也敢拦,活的不耐烦了?”那一鞭她也不过是吓吓老太监,毕竟现在她是来求皇上的,因而不会轻易得罪皇上的人。
管事太监战战兢兢,显然已经被朱宛宛吓退,他抖着身子,可怜兮兮地唤着:“公主饶命!”只差没有尿了裤子般落魄。
“哼!”朱宛宛瞧了一眼管事太监没出息的样子,胫自走进御书房。
朱竮正悠闲地练字,此时的他也的确是在等朱宛宛的到来,虽说这件事本与朱宛宛无关,可若是某人为了简雁容而利用朱宛宛,而朱宛宛又心甘情愿地被某人利用,这就说得过去了。
作为一国之主,能登上皇位不仅仅是背后有后台,还因为他个人的雄韬武略被人折服,朱竮什么都知道,不过他心胸宽广,有些事并不想计较而已。
“皇上,宛宛今日前来,求皇上答应宛宛一件事!”朱宛宛素来直接,她跪在地上,虽说是请求,脸上没有半分请求的样子,她不怕朱竮不答应自己的请求。
朱竮蹙眉,他起身将朱宛宛扶起来,轻轻叹了一口气:“朕知道宛宛今日为何事而来。不过朕是皇上,金口一开,绝不会有收回之理,宛宛还是回去吧。莫让你我为了一个逆贼之子而生分。”
“皇上贵为明君,自然不会让忠臣蒙冤!作孽的是许临风不是许庭芳,皇上可还记得,许庭芳为了百姓,为了皇上所做的事情,纵使他的父亲有错,错不在他,宛宛斗胆,恳请皇上,放了许庭芳,莫要错失一个国之栋梁!”朱宛宛不肯起来,她跪在地上不肯抬头,用决意告诉朱竮,若是今日他不答应,她也决计不会起来。
许庭芳是曹太后亲子,而多年以来,曹太后也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他,从未因他是养子而亏待了,朱竮自然也不会伤了曹太后的心,他轻抚下巴坐回龙椅,故作为难:“宛宛,你要知道,朕毕竟是皇上,向来说一不二,你这样着实让朕为难。”
“能让皇上为难,也就是说事有转机?”朱宛宛也不傻,她期待地看着朱竮,哪里想得到皇上心中却是为了削弱郭太后的势力而做得打算。
“许庭芳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不过其父许临风犯的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也在劫难逃。可是宛宛你从未求过朕什么,却第一次为了许庭芳来见朕,想来是对许庭芳倾慕已久,不如朕做个顺水人情,让许庭芳娶你为妻,他若为驸马,有宛宛你护着,就算是朕,想斩了他还得经过宛宛你的同意!”
朱宛宛瞪大眼,她万万没想到朱竮打得是这种主意,心中有些不甘:“男婚女嫁需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而且谁不知道许庭芳已经有了心爱之人,宛宛不想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成婚!”
朱竮可惜地摇摇头:“那朕就没了放过许庭芳的理由呢,算了,宛宛既然没有对许庭芳的心意,就任其生死吧。”
“皇上不可,宛宛答应和许庭芳成婚,还望皇上也能答应宛宛,放了许庭芳。”朱宛宛也有自己的心思,与许庭芳成婚,一来可以救了许庭芳,让程秀之对自己刮目相看,二来也可以测出程秀之对自己的心思,一举两得,至于成婚,到时候她随便一个理由就可以不成婚。
朱宛宛的小心思,朱竮大概也猜到了,他不过也是想找个放了许庭芳的理由,借着朱宛宛得到自己想要的,也是不亏。
“择日不如撞日,朕也不想再生诸多事端,就由金銮殿为喜堂,明日宛宛你就和许庭芳拜堂成亲吧。”朱竮的旨意下得太快,待朱宛宛反应过来时,一张新拟好的圣旨就落在了手上,她来不及拒绝就被朱竮以最近太累为由推出了御书房。
求情不成,反倒成了求亲,为何此刻的她有了浓浓的反悔之心?朱宛宛被几个宫女拥促着,连见一眼郭太后与之商量都是为难,看来朱竮是铁了心要她嫁给许庭芳了。
“公主与许大人成婚,果真是郎才女貌,让奴婢们羡慕得紧呢。”小宫女熟练地领着朱宛宛挑选首饰和布匹,势必要在明日之前安排好一切,让公主殿下能够顺利成亲。
朱宛宛任她们摆布,忽地置了气,将手中的茶杯摔碎:“都给本宫闭嘴!”她心中愈有不甘,愈发觉得自己中了计。
皇宫有喜,不过一炷香时间,便已经传遍整个后宫,曹太后和郭太后二人俱是惊喜,只不过曹太后是真正的喜,而郭太后是真正的惊。
朱宛宛再刁蛮泼辣,终究是郭太后的女儿,她是一个公主,却要下嫁给一个失势之人,这摆明了是皇上想削了自己的势力,岂有此理!
而曹太后却因为朱竮对许庭芳的手下留情感激不以,越发爱惜朱竮,加上程清芷将要生产,曹太后特意派了心腹宫女去好生照顾着程清芷。
金銮殿设喜堂,第二天来得太快!
朱宛宛身穿红色鸾凤喜服,头戴翠玉灵环,莲步轻移,步步生花,媚眼生丝,比之绽放的牡丹还要耀眼。美人坯子一览无余,若不是她脸上的偶有怨气,别人都只道她和许庭芳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郭太后和曹太后端坐在朱竮身旁,俱是凤袍加身,追珠光宝气,两人面上喜不自禁,又有谁知道她们真正的心思呢?
“时辰到!”
许庭芳被推搡着走出来,他身着素色长袍,面如冠玉,不情不愿,浑然不觉自己是今日成亲的主人公,嘴角更无一丝喜气。
“许庭芳,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为何还不换上喜服,难道你要抗旨吗?”朱竮面露不耐,他好心好意帮许庭芳脱罪,不想许庭芳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抗旨不遵,让他难堪。
“皇上,臣许庭芳已有心爱之人,她虽不是大家闺秀,却是臣心中唯一,臣与她情投意合。‘若是今日违背心意与公主成婚,臣不仅对不起心爱的女子,也对不起公主错爱,请皇上收回成命。”许庭芳的语气倒是死也不怕,只希望皇上能够收回臣命了。
“皇上,既然许大人已有主意之人,宛宛不便夺人所爱,还请皇上收回臣命!”偷偷瞪了一眼事不关己的程秀之,朱宛宛心中闪过一丝失望,她咬着嘴唇,眼中很快聚起一团泪,楚楚可怜。
一人如此也罢,偏生今日成亲的两个当事人都如此,朱竮脸上无光,恼羞成怒:“放肆!你们以为这是办家家酒吗?成亲一事,岂容你们说不成亲就不成亲,你们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皇上皇上,皇后娘娘生了!皇后娘娘生了个皇子!”报喜的太监急匆匆地跑进来,也不管朝堂上冷峻的气氛,只一心报喜,也幸亏他报的喜事足够让朱竮忘了眼下的事情,不然依着平日里在朝堂上不吵不闹,除非是他不想活了!
朱竮疼爱程清芷是众人皆知的,所以一听到程清芷生了个儿子,立刻丢下他人,火急火燎地去见程清芷。
“宛宛,你太放肆了!”郭太后挑眉,给了朱宛宛一耳光,虽然不甘心自己的女儿嫁给失势之人,在听闻朱宛宛和许庭芳两人都不愿意成亲时,心中自是欣喜,只不过朱宛宛完全没有必要趟这趟浑水,坏人让许庭芳一人做便是,今日这么一闹,朱宛宛的名气全是没了,以后更是难有达官贵族会娶她了。
“庭芳,你这又是何苦?”曹太后泪眼朦胧,她想要伸手摸许庭芳的脸,手指伸出一半,又退了回来,身为太后的她,不该做一些无顾忌的动作,她跟上郭太后的脚步,去看新生的小皇子,从此,她们母子终究是君臣。
程秀之桃花眼含笑,抱拳祝贺:“本是大喜之日,现在这般,秀之却不知如何向两位贺喜了!”今日之事,他最要谢谢的是他的妹妹,程清芷,若不是她在恰当的时候生了个皇子,不但给了皇上不杀许庭芳下台阶的机会,还真正的帮了他答应简雁容救许庭芳,这次简雁容一定会嫁给他了。
“程秀之!”许庭芳还没有说话,朱宛宛却是从头上取下一支长簪,狠狠地向着程秀之的脖子扎去,“你骗我!你居然打算和简雁容成亲!你个骗子,我要你生不如死。”
第八十九回
“傻子,你若是答应了皇上娶了朱宛宛,捡回一条命不好么?”这么大的动静,宫里就差闹翻天了,简雁容又怎会不知?她虽然心疼许庭芳娶朱宛宛,可是更怕许庭芳被一时气愤的皇上给杀了。
许庭芳伸出手,一点点描绘着简雁容的脸,笑了:“庭芳此生唯容儿不娶!”他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求皇上收回成命,幸好,幸好皇后娘娘生了皇子,喜事冲淡了皇上的怒气,他才得以捡回一条命。
其实,他那个时候是怕的吧,害怕临死都不能再见简雁容一面,今生他还没有将容儿娶回家,就算是死,他都不会甘心死去。
因为龙子诞生,圣上大悦,一时也没有想到什么处罚许庭芳和朱宛宛的法子,又因为曹太后暗中打点,许庭芳也并没有继续关在天牢里,而是囚在了偏殿。
简雁容泪眼朦胧,手指一点点描绘着许庭芳的眉眼嘴唇,此生她也唯许庭芳不嫁,经过朱宛宛一闹腾,程秀之也没那么大胆继续逼着她成亲,她的燃眉之急也算是解了。
朱宛宛为了监视程秀之和简雁容,特地派人将简雁容接进宫中,也间接地给了简雁容和许庭芳相处的机会,两人都是无比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机会。可是谁又知道,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的相聚,再见面,谁又是谁的错过。
有人欢喜有人哀,听闻许庭芳因为他人阻挠,任凭韩方泽和韩紫烟机关算尽,都没有算到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巧,他们千方百计想要害死的人一直都存活着。
一方面韩紫烟不想简雁容乱想好言劝慰着,一方面韩方泽又偷偷地在简蕊珠面前说漏嘴:“新皇登基,民声怨恨,众望所归的皇帝只有兴献王一人,若是有可能,兴献王当皇帝,一定会为了兴献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简蕊珠不过是个无脑的废物,她未深想,就仗着自己尚有一丝容貌,想要去勾引兴献王,成为兴献王的小妾,再怂恿兴献王谋反,若是成功,兴献王定然会将她提为贵妃,再不济当个普通的贵人,也比一天天看着简雁容比自己更优秀的好。她如意算盘打得好,却不知自己不过是螳螂捕蝉中的一只蝉!
“王爷,小女子可是亲耳听到韩方泽一直夸赞王爷,并且他还说只有王爷称皇,天下百姓才会服众,更何况如今的皇上不过是个草包,哪里比得上王爷的深明大义?”简蕊珠依偎在朱煜的怀中,娇俏地看着朱煜。
朱煜本是个来者不拒的草包,既然简蕊珠投怀送抱,他又有不吃之理,笑嘻嘻地捏简蕊珠的柔软,眯着眼睛兀自想着心事,谁不想要皇位?
试问这天下有哪个人会面对皇位的诱惑自持,不过都是一群假正经的,有的人藏得深了,让你以为他无害,结果却是却坏的,这点许临风可以为前车之鉴。既然众望所归,有人都把皇位送到眼前了,就差和怀里的美人一样投怀送抱了,他可是不介意自己把皇位拿在手里。
好好地疼爱了一番简蕊珠后,朱煜将熟睡中的简蕊珠赏给了几个下人,一个背弃自己姐姐的女人玩玩就算了,真当成宝,以后他兴献王说不定还会多几个绿帽子戴戴。可怜的简蕊珠何曾想到,她一醒来,就会发现身边躺着的是几个陌生的男人。
“若是本王为皇,以后郭媗就是皇后!”和郭从武和郭太后商量了一晚上,眼看着黎明初晓,朱煜郑重许诺。
“皇上的话,臣又怎么会反对呢?”郭从武不愧是老狐狸,很快便审清了局势,他很快改口称朱煜为王,“太后认为如何?”郭从武是太后的亲哥哥也是太后的后台,郭太后见兄长已经答应了,本不想冒险的她想到朱竮逼得自己的女儿嫁给许庭芳这个失势之人,越想越觉得愤恨,点头答应了。
郭从武带兵准备逼宫的事情根本没有逃过郭媗的眼睛,郭媗一向都知道父亲和姑母不甘于平淡,对上位一直虎视眈眈,只不过她一直都认为她的父亲不过有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不想,最近她的耳目告诉她,父亲的动静越发大了,只怕他的狼子野心已经体现出来。
不想郭家的命运断在了郭从武的手中,郭媗拦住了将要出门的郭从武:“父亲,我们谈谈吧。”郭媗英气非凡,正气凛然,只是可惜了这辈子是个女娃娃,不然一定是他最得意的儿子。郭从武摇摇头,只愿不是一个赔钱货。
“父亲,当今圣上是一个明君,他的才华谋略,都远远在兴献王之上。请父亲不要枉顾郭家一门忠烈的名声,将郭家毁于一旦!”郭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以为自己可以劝退郭从武的野心,在外,她是朱竮的臣子,理应为皇上排忧解难,在内,她是郭从武的亲女儿,两人同朝为官,理所应当告诫郭从武什么才是正确的行走之道。
郭从武怒火中烧,他不需要这个女儿能够支持自己,只希望互不干涉,放下冷冽着一张脸:“从一开始,我就不认同你可以入朝为官,不过朱竮他说你可以,碍于皇权,我妥协了!可是你看看你,从头到尾,你除了和你爹我作对,还学会了什么?一个女子,只要留在家中绣花等着嫁个好人家就行了,你不必管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