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难解释,”系统的电子音过了半晌才响起,“涉及到一些非常复杂的理论,我简单地说一下好了,首先,每个宇宙空间的历史细节都可以改变,蝴蝶效应——你们是管它叫这个吧?——没有你们所想象中的那么强大,它们会自动修正,就像修复bug一样,但不能改变历史节点,比如说地球的诞生时间,这会在时间线上产生混乱,然后,有些改变会融入历史,成为历史中的一部分,只是你们看不出来罢了,不然你以为恐龙是怎么灭绝的?最后,还会有一些重要的改变——没有重要到扰乱时间,也没有轻到毫无影响——会衍生出多重平行宇宙,每一个重要的选择,都会引向不同的结局。““但这个世界不是,”听到这里,莫羡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似乎在期待一个答案,“这个有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存在的世界不属于这三种情况。”
半晌,系统都没有回应。
这是它第一次没有回应。
第79章 长不大的小学生19
早晨,莫羡还未睁开双眼,便嗅到一股面条和鸡蛋的香味,随着隔壁翻炒锅铲的声音一起从天台并清晨清淡的光线顺着拉开一边的窗户飘入房间,她揉揉双眼躺在伸了个懒腰,昨晚她做了好几个噩梦,醒来却一个也记不得,残梦的片段支零破碎,根本无法拼凑出当时的惊慌害怕,莫羡手一撑,从柔软的床上坐起来,一边打量小兰书桌上的时钟一边拉开衣柜选择衣服,据毛利叔叔说他们要去一处岛上的山庄,让她们带好换洗的衣物。
她带来的衣服早在昨天就被她和小兰规规整整地装进衣橱,在里面选了两套深色运动服打包装进书包,穿上配套的t恤和黑色跑鞋,披上运动外套,从衣兜里掏出发绳扎一个高马尾,清清爽爽地走出房间穿过客厅去洗漱。路过厨房的时候,还和小兰打了声招呼,“小兰,早上好,你那么早就起来做早餐了呀。”
“早上好,莫,”小兰系着浅白y的围裙,在煮着面条冒着白汽的灶台前用锅铲朝她挥了挥,笑道,“昨天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所以我起床的时候没有叫醒你,怎么样,睡得还好吗?”
莫羡言不由衷地挤出一个微笑,“还好啦。”
小兰一愣,放下锅铲走到她面前,带着些许担忧而不唐突地注视着她,“如果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们哟。”
“嗯呢,”莫羡心里一暖,应声道。
莫羡洗漱的这段时间,柯南和毛利小五郎也从房间里醒来,大概是昨天回来太晚的缘故,两人的精神都不是很好,尤其是想到要开车去冈山县,坐在客厅等着早餐的毛利一手撑着榻榻米怨声载道,“这位佐伯先生也真是,必须要我们中午之前到达,路程两个小时呢。本来可以好好睡个懒觉的。”
“爸爸,”小兰将青菜鸡蛋面端上,青葱的青菜配着金黄的鸡蛋和米白的面条分外好看,“既然委托金都收下了,那就按照佐伯先生的嘱咐过去吧,反正平时你也在家里睡懒觉呀。”
“这怎么能一样,”毛利嘟囔几句,还是拿起筷子戳几下面条开吃,莫羡帮忙将其他三人的早餐端上,安静地吃完后,九点便坐上了毛利提前租的车,一行人往冈山县开去。
冈山县面向濑户内海,内海中有大大小小差不多九十个岛屿,有名的汤乡温泉也在冈山境内,莫羡和柯南照例坐在后排,她按下车窗按钮滑开窗玻璃,风呼啦啦地涌进来,打在脸上冰凉凉的,沿路一派青山绿水,此时莫羡才想起开直播的事,她开启直播间,在里面久等的观众迫不及待地冒出来,新人导演路岛立刻给她报告了一个好消息,[柯南的三个案子我都剪好啦!]莫羡:你还记得啊。
[《直播破案现场》又有更新了?]显然,记得这部源自直播间剧集的人不止他一个,老粉丝们听说莫羡还要在路上耽搁两三个小时,便顺着路岛给的链接去看新剧更新,不管莫羡的观众有多少人,网络剧的受众远比看直播的观众要多得多,加上路岛剪的华语剧集在一众新剧里能拿到豆瓣8以上,连从不看直播的人也听说了。
韩江雪的室友刘寄容便是其中一个,她对什么直播一点兴趣都没有,但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剧迷,平时关注好几个微信公众号和微博推荐,一听有新出剧集口碑不错,忙不迭地要去看,第二季米国专集出来的时候没多少大v敢推,但这次anti事件后,因为anti们闹得太大,显得莫羡支持者太少,担心莫羡会受到anti言论的影响导致她心情不好不直播,上头也逐渐放宽限制,只要不提到直播间,就允许大v们稍微推一推这部剧。
不得不说,在一众小花小草的流量作品里,路岛这部兢兢业业的推理剧算得上质量上层,尽管画面没有打光,却也因其真实的背景、道具、服装获得一致好评,刷满第三部 前五集的刘寄容毫不满足,一看抬头是第三部,马上搜索前两部剧集要追,奇怪的是,第一部作品却怎么也搜不到。
“难道被禁播了?”在刘寄容加的某个豆瓣影视爱好小组里,时不时有人发帖问这事,“怎么搜不到第一部 ?”
“据说第一部 发生在维多利亚时代,好期待的,然而并没有什么鬼用。”
“不合常理啊,”刘寄容忍不住跟帖,“被禁播的片子海了去了,也没见过这种情况,别的不说,那部男穿女经费不足口碑剧删了删还能重新上,那部被下架的同性题材网络剧还能在油管找到资源,网络上也到处都是说它们被禁的新闻,哪像这部,好像从来没有出现在网络上一样。”
可不是从没出现在网络上嘛,路岛忍不住给自己躺在u盘里的第一部 维多利亚时代抱屈,他也曾在微博艾特某官方大v隐晦地询问这部能不能上,当天私信就到了,语重心长地说什么,第二部米国和第三部岛国离我们时代较近,服装道具没问题可以推说剧组做得好,但是第一部就不行了,人家豆瓣9.5的八七版红楼梦在诸位红学家的研究下还不敢说服装道具背景尊崇原著毫无破绽呢,你一个网络剧让别人历史学家都挑不出错来真的好吗?
路岛忍不住觉得委屈,服装道具做得好的剧组很多,也不会有历史学家专门看剧纠错,退一万步,就算真的揪不出错来,也不会想到本尊穿越上去吧,这得有多大脑洞?可上头自然得考虑更全面一些,毕竟,偌大一个直播间放着呢,光看剧观众们是不会想到女主角穿越时空去拍剧,直播不同啊!
[播主,这两部剧的同人版权我们都拿到了,]路岛还得跟莫羡报备一声,[是由你授权的公司办下来的,不用担心侵权的问题。][播主还有公司呢?][播主有公司?怎么可能!]
[公司叫什么名字?还收人吗?]
莫羡是授权给有关部门关于那什么公司的,不过反正不在她这个世界和她无关,也就没怎么在意后续,但是没想到这公司居然不是个皮包公司,的确在为她做事,便觉得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一时有些不安。
“毛利叔叔,”因为刚才一个颠簸睡醒的柯南揉了揉脸上被压出来的红印,无聊地趴着小兰的座椅靠背问,“那位佐伯先生要委托你什么呀?”
莫羡的注意力顺势集中在接下来毛利的话语里,“我也觉得很奇怪啊,”他双手握着方向盘说,“他说自己收到一封便条,上面写了一些隐语一样的东西,怀疑今天会出什么事。”
“那也不至于叫侦探去家里吧?”小兰疑惑地问,有钱人收到警告便条不是常有的事吗?怎么会一收到便条就请侦探呢?
“这还是其次啦,”毛利叔叔一打方向盘,拐弯朝另一方向驶去,莫羡依稀能从刮来的风中嗅到一丝海盐的味道,“主要是,他怀疑自己的儿子不是他的。”
原来如此,莫羡三人顿时心领神会,所谓便条只是一个幌子罢了,是为了不让儿子怀疑自己的想法而故作认真。一听不是什么大案子,柯南便有些意兴阑珊,他怏怏地说,“原来是这样啊。”
“这样的话,为什么一定要毛利叔叔上门去说呢?在电话里或者让管家转告不好吗?还要跑一趟,多麻烦啊。”莫羡不解地问。
毛利叔叔耸了耸肩说,“谁知道那些有钱人怎么想的,照我看来啊,他是两者皆有,既担心那张便条的不详留言,又怀疑自己的骨肉血脉,所以想让叔叔我亲自上门解答,毕竟我可是东京有名的名侦探啊,哈哈哈哈哈,”说到这,他便夸张地大笑起来,让柯南和莫羡一阵无语。
“那么,那张便条到底写了什么,要让叔叔你中午之前到达他家呢?”柯南沉默半晌后,又仰着小脸天真地问,“如果中午不到的话会怎样啊?”
毛利挠了挠后脑勺,“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他困惑地回忆着管家的话,“好像是说,下午某个时间会有血光落在岛屿上,好像还涉及某个岛国传说吧。”
“岛国传说?”莫羡转向观众寻求帮助,用意识问道,“你们知道类似的传说故事吗?”
[怀疑自己的儿子不是亲生的,有血光落在岛屿上,]严理推敲着这几句话,[难道是姑获鸟的传说?][姑获鸟?伞剑?][据说姑获鸟最喜欢抱人家的孩子,还会在婴儿的衣服上留两滴血。]严理喜爱岛国推理小说,对这方面也知晓一点,不过他还是提醒道,[一个猜测而已,不要当真。]“啊,我们到了,”方向一转,前方豁然开朗,在天蓝色天空的映衬下,浅蓝的海水泛着粼粼波光,不远处便是一座小码头,一艘不大的船停靠在岸边,“就是那艘船了吧。”
第80章 长不大的小学生20
一行人找了个停车场停好车,向海边码头走去,天空蓝得如同一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金色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海风呼呼地往岸上吹,小兰的头发乱得不像样,还是莫羡借给她一根头绳将长发胡乱扎起来,他们踩着软软的沙滩往码头长堤走,留下一个个脚印。
“好大的海风啊!”小兰牵着柯南跟在毛利后面,生怕一阵风把柯南刮跑了,她的话语被吹得支离破碎,很难听清。
沿着木质长堤走到尽头,一艘小船停在长堤旁边,随海风飘飘荡荡,船上一名戴着墨镜的船工见他们走来迎上去大声问好,“你们好,请问是毛利小五郎先生吗?我是来接你们的人,这艘船的船长,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是,”毛利一手挡风用同样的音量回答,“麻烦请送我们去佐伯先生的岛屿。”
“不好意思!”船长把墨镜拉到头顶,抱歉地搓了搓手,“船出了点问题,一时半会儿修不好!您要不先去附近的酒吧等一等?一小时后就能走了!”
一小时?莫羡和柯南动作一致地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与此同时,屏幕外的严理也下意识地瞄了一眼笔记本右上方的时间栏,心里咯噔一声,大叫不好。
莫羡现在的时间,是十一点十分。
修船要一小时,那就是要到十二点十分才能离开,等到达佐伯先生的岛屿,恐怕也远远超过了中午的时限。配上那张不详的便条,总有种要出事的预感。
[天时地利人和啊,]不止严理一人注意到时间,蹲守在直播间的观众们立马想到了毛利在车上透露的信息,[一开始我还不信,一看毛利都上不了船,我敢打保票,岛上一定会出事。][这个中午的flag立得太6,好担心莫莫。][别怕,有柯南在,这么想是不是好多了?][抗议直播间直播违禁画面!][前面又来,好烦人,继续无视。][说一声吧,后面肯定会出事,未成年人别看了,免得你们家长又给直播间找麻烦。]而屏幕里,毛利不死心地顶着海风再次高声问,“真的不能走吗?我们有紧急的事情!”
“不行不行!”船长连连摆手,“那座岛屿位于内海偏外的位置,时常会有风浪,如果在海上出事,那就完蛋了!”
本来莫羡跃跃欲试,想着问问直播间的观众有没有会修船的,但是见毛利掉头就走,她也不好留在这里,和迈开小步子的柯南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毛利和柯南,几人飞快地离开码头长堤,直走到沙滩上,才从呼啦啦的海风中脱身出来。
沙滩上不远处正好有几个不大的酒吧,他们一脚深一脚浅地踩着沙子走进空空荡荡只有个酒保的酒吧里,向酒保借了个电话拨打佐伯管家提供的电话号码。
“你好,我是毛利小五郎,”毛利靠着吧台对着电话说,“不知道船长那边联系过你没有,他说船坏了要修一个小时,抱歉啊,我中午前应该是赶不过来了,什么?又收到一张便条?”
听到这,柯南手脚并用爬上吧台,凑到毛利耳朵旁边听电话里的声音,毛利小五郎丝毫未觉,继续重复电话那边的话语,“信里有血迹和羽毛?姑获鸟的传说?最后一次警告?什么?不幸的预告?好!我会尽快赶到的!”
挂上电话,毛利点了一杯啤酒,就坐在吧台上皱着眉头思考,柯南莫羡和小兰坐在门边的圆桌前,面面相觑,看到彼此眼底的担忧。
一个小时,对酒吧里的四人来说可谓度秒如年,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奔到佐伯先生的岛屿上,好不容易看着时针指向十二,毛利再次给佐伯先生的管家打个电话确认一切安好后,便心事重重地再次向码头走去。
长堤尽头,船长说可以出发,大家迫不及待地跳上船,一阵马达发动的声音过后,他们慢慢离开了码头长堤,往海的那头行驶。
一路上碧蓝的海水波光粼粼,来往船只扯着白帆,湛蓝天空衬着海水,景色迷人,然而船上的人丝毫没有欣赏风景的意思,毛利在船舱里瞪着表仿佛这样就能走快一些,柯南和小兰到甲板上吹风,莫羡坐在窗户旁边,呆呆地看着外面的风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放在动漫里,全剧都是flag啊,]看着莫羡一行人揪心的表现,观众们也替他们着急,[这船怎么开那么慢呢!][船开过半小时了,]注意时间的观众提醒道,[快到了。][我有点不敢往下看,讲真,感觉这是一艘通往地狱的船。][别中二了,还地狱呢,怕啥!咱柯南就是死神!地狱就是咱老家!]在一干围观群众的插科打诨下,时间也不是那么难捱了,没过多久,柯南和小兰兴奋地跑进船舱,“从甲板上可以望见一座岛屿的样子,是不是佐伯先生的岛屿?”
莫羡和毛利赶忙跟着两人走上甲板,果然,不远处隐隐可见一座岛屿的模样,除了马达划破波涛的水声,莫羡依稀听到鸽子的叫唤,“咕咕!咕!咕!”
等船只行驶越近,她果然看到那座岛屿上飞着一群洁白的鸽子,足有三四百只的样子,在礁石群中或停或飞,咕咕叫唤。
船长将船只在一片沙滩上停泊好,莫羡从穿上跳到沙滩上,鞋底陷进沙里,她不禁庆幸自己准备了一双运动跑鞋,手挡着太阳光线左右仔细一打量,这是一座不大的岛屿,他们位于一片被礁石包围的金色沙滩上,往里走是一片杉木林,一部越野车停在杉木林与沙滩的交界处,岛上地势中间高四周低,一座别墅伫立在岛中间,从莫羡这个角度可以看到被杉木半掩住的白墙红砖。
就在莫羡打量的这会儿功夫,那部越野车早走下一男一女两个人向他们迎来,女人梳着发髻,一身休闲服饰,戴着一副眼镜,仿佛刚从家里出来还未来得及换衣服,男人人高马大,小平头,肌肉发达,身上只穿一件红色t恤和运动短裤,两人都不太热情,似乎对毛利小五郎的身份有敌意一样。
“您就是毛利先生了吧,”男人自我介绍道,“我是佐伯先生的小儿子,我叫佐伯大地,这位是我的妻子,佐伯春苗。我们来接您过去。”
“很高兴见到您,”春苗向他们有礼貌地一点头。
毛利几人跟他们打过招呼后坐上他们的车,路面不太平整,一路颠簸,毛利小五郎还有兴致问道,“您是佐伯先生的小儿子,请问你们家有多少人啊?”
专心开车的佐伯大地没有回答,倒是坐在副驾驶的佐伯春苗说,“我公公佐伯先生有两任妻子,第一任妻子留下一对双胞胎后去世,第二任妻子也就是我的婆婆,她有三个孩子,我的丈夫排最末,因为那封恐吓便条的事,大家都聚在一起商讨,所以等会儿你就会看到我们所有人了。”
在岛上驾驶十多分钟后,越野车成功停在别墅前的空地上,这是一座很大的别墅,四周被杉木包围,他们下车后,一名管家打扮的先生等在门口,他朝毛利走来,“毛利先生,我们已经见过一面了,欢迎您来佐伯岛。”
他一边说一边往里让,刚踏入别墅门口,便听到一个尖细的女声嘲讽般笑道,“管家,他就是你说的那位名侦探啊。”莫羡抬头一看,眼前是一名穿着波西米亚风长裙的女人,披一条厚实的白色毛绒披肩,短发卷卷的,手上颈间都戴着各色饰品,只见她打量毛利一眼,嗤笑一声,“他看起来可不像什么名侦探。”
“佑子,可别这么说,”她身后转出一名长相相似,眉眼略带些忧愁的男士,“爸爸还等着见他呢。”说完他朝毛利点头打招呼,“您好,毛利侦探,我是佐伯先生的大儿子,佐伯怜央,父亲正在书房等你。”
管家低眉顺眼地抬手示意,“请往这边走,毛利先生,我带您去书房。”
两人走上旋转楼梯上到二层走廊,莫羡和柯南、小兰不好跟上去,便随着怜央先生走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佑子小姐“哼”了一声,嘟囔着,“还带三个小孩,”便往外走,正好碰到大地先生和他的妻子春苗小姐,三人在门口火花噼里啪啦瞪了几眼,才转开头各行各路。
然而没等佑子小姐走出别墅,管家便大汗淋漓地从二楼跑下来,惊慌地叫道,“老爷房门是锁着的,怎么叫都没有人回应!”
毛利紧随其后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他沉着脸问,“请问你们有没有备用钥匙?”
“老爷的房间钥匙是特制的,要本人从厂家定制,”坐在沙发上的几人都站起来,怜央先生忧心忡忡地就想往楼上冲,“只有他自己手上有。”
“那就破开门闯进去吧。”毛利冷静地说,“只有这个办法了。”
第81章 长不大的小学生21(作收过千加更)
听说佐伯先生的书房门打不开后,几对男女从二楼房间里出来,三三两两地聚在书房门口,或担忧或紧张地注视着毛利小五郎和管家喊着一二三撞门,柯南仗着自己年龄小身材低,在书房门边占了个视野好的位置,莫羡和小兰被佐伯先生的家属挡在外面,什么也看不到,只听“砰”地一声,两人踉跄着撞入书房,其他人正要进门,却被毛利小五郎喝止住了,“等一下!”
房门一开,便是一股刺鼻的恶臭和血腥味飘来,好像房间里洒满了血一般浓重,“啊!——”正好站在门口的春苗尖叫一声,靠着自己丈夫晕过去,给后面的莫羡腾了个身位,伸直脑袋一看,饶是见闻多远的她也是一阵干呕,其他人更是捂着嘴直奔走廊尽头最近的洗手间,小兰正要上前看看,被莫羡拦住了,“兰,不要看,”她拉着小兰的手走到一边,压抑着胃里的泛酸,深呼吸好几次,才将那反胃的感觉压下去。
因为系统听话地没有将尸体画面录入,直播间的观众们只得从莫羡的反应观察房间里的状况,一个个心都揪起来了,[我家莫莫见多识广,到底是怎样一副血腥的画面能让她都恶心坏了。][我进直播间以来见过最惨的,就是火车撞人案的尸体,难不成这次还要惨?][绝对更惨,]韩江雪确信地按下回车键,[播主看火车撞人案的尸体都不在意呢!][我好奇心都勾起来了,想看又不敢看。][放米国电影,那必须是r级了吧。]
“我只说他是怎么死的,你们就知道了,”看着弹幕好奇的样子,受到惊吓想让他们也尝一尝的莫羡用意识在直播间说,“凶器是锤子,而且是那种大铁锤。”
[靠!锤子锤死的?!]李时一发挥想象,整个人被自己吓到了,[脑花都出来了吧?][没错,在大铁锤面前,脑袋就跟个核桃一样,啪啦一声就碎了,红的白的,像个染料铺。][我忍不住了,我要去吐一吐。][前面的,你能不能别那么恶心!]
[很好,人家播主不拍死亡现场,你们就开始得瑟了,播主!来!让他们瞧瞧什么是真的死亡现场!光想算什么!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说归说,莫羡知道真让他们看到,估计又要抗议了,而且就连她都觉得太过惨烈,更别提抵抗力不如她的直播间观众,两三天不闻肉味算好的,担心的是会给他们留下一生的阴影,这话绝不夸大。
倒是柯南,他只在门口站了一下就进去了,让莫羡很是担心,一个小学生看到这幅死亡画面真的好吗?
“小鬼!”毛利怒火朝天地将柯南扔出房门,皱着鼻子看着一脸担忧的小兰和莫羡,“你们去打电话叫警察过来,快。”
小兰应一声忙不迭地跑下楼,莫羡正要跟上去,便被柯南拉了拉袖子,她回头看到柯南仿佛有话要说,便蹲下身来用手摸摸他的额头量量体温关切地问,“怎么了?柯南,你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被吓到了?”
“没有啊莫姐姐,”柯南摇摇头,他伸出一直藏在背后、沾上些许鲜血的右手,在他的手心,躺着一颗米粒大小、被献血染红看不出原本颜色的东西,“你看,这是我在佐伯叔叔书桌上发现的。”
佐伯先生是坐在书桌前的椅子倒在书桌上死的,莫羡回忆刚才所看到的场景,他的脑袋——不,不能称之为脑袋——已经全部碎了,扁扁地压在书桌上,鲜血和脑浆流得满桌都是,文件、文具全被鲜血浸透,而柯南居然能在书桌上发现这米粒大小被鲜血染红的线索,实在让她不得不心生敬佩,“柯南,”她正色道,“我明白你长大后想当一名侦探的心,但是你现在只是一个小孩子,要注意保护自己,知道吗?”说着莫羡从他手上拈起这颗米粒大小的东西,朝走廊上方的白炽灯照着看了一下,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摸起来硬度也如同米粒一般,便掏出一张纸巾,将它包好,放进柯南的蓝色西装口袋,“这东西你好好保存,没准是很重要的线索。”
“嗯!我会好好保管的!”柯南乖巧地应声道。
莫羡点点头,揉揉他的头发,“我带你去洗手吧,可不能让别人看到你胆子那么大。”
当他们走进走廊尽头最近的洗手间,刚才跑进来的几人已经有气无力地挪出来,为首的怜央先生满脸泪痕,其他人也是面露哀戚之色,倒是跟在最后的佑子小姐毫不伤心,也不高兴,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洗完手,莫羡带着柯南顺着旋转楼梯走到一楼客厅,等毛利小五郎检查完尸体下来后,小兰率先走上前去忐忑地说,“爸爸,我打了电话,但是电话线被人剪掉了。”
“手机呢?”毛利突逢这事,整个人都不好了,“手机能打得出去吗?”
“这是在岛上,”一张陌生的面孔冷冷地说,“手机没有信号。”
“岛上有船吗?”毛利又生一计,“我们可以叫人开船出去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