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端上一杯水,下去了,罗勇说;“有个新情况,保姆没找到,沈国安前妻的死有疑点,沈国安的前妻是被车撞死的,就在孙洁去学校找她的当天,沈国安瞒下,对外说病死的。”
孙洁去找沈国安的前妻,一定说了什么刺激她的话,她才神不守舍被车撞到,有没有另一种可能,温浅问;“撞人的司机查到了吗、”
“查到了,当年撞人的司机,刚买的一辆面包车,家里很穷,借钱买的,后来好像司机责任不大,赔钱没判刑。”
“这就是说沈国安前妻的死是一起交通事故。”
“是,肇事者不是故意的,应该是普通的交通事故。”
“我还有一件事情,你帮我找几张沈夫人当年的照片,单独相片恐怕不好弄,合影也行,师生合影之类的。”温浅说。
“沈老师教过不少学生,毕业照留念,这个应该不难找。”罗勇说。
时间过了二十几年,罗勇能把这个案子查到这种程度,着实下了一番苦功。
说完正事,罗勇走了,温浅一个坐在那里,慢慢喝着咖啡,淡淡的苦涩,她喜欢的味道,她现在该会一会沈家人。
温浅刚回世拓大厦,关宁打电话过来,“温设计师,简总叫你上来一趟。”
简帛砚正在电脑前,指尖如飞敲打键盘,看见温浅进来,停下手里工作,合上电脑
温浅走到办公桌前,公事公办地叫了一声,“简总。”
简帛砚心情极好,看着她,“过来。”
“简总找我有事?”
他心里暗笑,手伸出来,温浅犹豫没过去,这里是办公室,她有几分顾忌,万一有人进来,太尴尬了。
“过来我告诉你。”
她只好蹭着步子过去,他一把抓住她,带入怀里,温浅坐在他腿上,简帛砚环着她的腰,两人姿势很亲密。
温浅身体绷直,紧张地听门口动静,“帛砚,什么事?”
简帛砚珍惜地搂着她,“沈茜的父亲沈董事长想见我们。”
“见我们?”
温浅反问了一句,简帛砚是沈家的女婿,按理说沈茜的父亲要见简帛砚才对,为何拉上自己,好奇想看看自己,是何人抢了他乘龙快婿?
简帛砚低柔声在她耳边,“你要不想去,我回绝他。”
“不,帛砚,我去。”
夜晚,汉顿俱乐部,一间包房里,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儒雅绅士,悠闲地品茶,等着今晚的客人,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滚下,发紧的喉咙舒服点。
他拿出手机,在杭州西湖时,他拍下那幅照片,他指尖一滑,把照片放大,近看女孩的脸,干净清纯,眉眼,像极了前妻,就连神情都很像。
二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有些片段都已模糊了。
门口服务员的声音响起,“两位请,沈董事长已经先到等简总。”
说着,把门推开,沈国安的目光在简帛砚身上稍作停留,看向他身后的女孩。
这个西湖边照片上的女孩,本人比照片更生动鲜活。
温浅看见坐在那里的男人,虽已年届中年,依然风度翩翩。
简帛砚尊敬地说;“沈伯父好!”介绍身后的温浅,“我女朋友,温浅。”
“帛砚坐。”沈国安态度谦和,长辈的慈善,看着温浅的目光,深沉复杂,“我可以称呼你的名字吗?”他礼貌地问。
“可以。”
眼前这个人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弃她于不顾二十年的父亲,这个人在商场上运筹帷幄,是个儒雅的商人,又经常做慈善事业,捐赠孤儿院,养老院,而对自己的糟糠之妻和女儿所做的行为是何等的不齿,见不得光。
温浅极力压下心底的恨意,服务生端上茶水,简帛砚歉意的说;“沈伯父,我很抱歉,我不应该答应沈茜假订婚,我欺骗了伯父,我应该登门谢罪。”
沈国安好像对简帛砚悔婚的事不以为意,“这件事,小茜也有错,太胡闹,婚姻不是儿戏,既然已经这样,别提了。”
“谢伯父宽宏大量。”简帛砚感激地说。
沈国安没揪住这个话题不放,而是看着温浅问;“温浅,你多大了?”
“二十七岁。”
“你跟小茜同岁,你生日是……”
“沈小姐曾经说过,我比沈小姐大一个月。”温浅没说自己出生月份,只提比沈茜大一个月。
沈国安凝眸,陷入沉思。
“沈董事长就一个女儿吗?”温浅明知故问。
沈国安‘嗯’了声。
温浅心底冷笑,在沈国安心里真正的女儿只有沈茜。
三个人闲聊,说会别的,简帛砚中间出去打电话。
沈国安定定地望着她,“冒昧地问一句,你父母是做什么的?老家是哪里吗?”
“我是养父母,我养母已经死了。”
她目光扫过沈国安,沈国安脸色突变,好一会儿,沈国安恢复常态,“温浅,你知道亲生父母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