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发丝间粘着金色的细沙,身上脸上也都是脏黢黢的,应该是刚才捡十字绣时又在沙里栽了跟头的缘故。依稀还能看见她下午排球赛时狼狈可笑的模样。却丝毫不以为耻,大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以及一个极其以及非常傻缺的笑。弯得跟新月一样的眼睛好像硬生生要把天方的星星从眼角给挤兑下来一样。明明她身后只是一弯比眉毛更细的弦月,他却不仅能将她的一颦一笑一微一毫看得清清楚楚,甚至……
想到这里康乐乐倏地垂下眼帘。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他觉得她晃眼得无法直视。
见状海心以为康乐乐又打算把自己晾在一边,赶紧再次把十字绣塞到他的眼皮底下。晃了晃接着问道:‘大姥!大姥!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要了(@^(∞)^@)?!’
‘(?°?д°?)!!’康乐乐本就不是什么善茬被她这么一再喋喋不休地追问顿时又光起火来。却因为以手(语)骂人 + 四脚悬空趴着ing,所需技能缓冲时间过长,以致毫无悬念地分分钟又被海心反杀。
‘那太棒了? (?? ? ??) ?!’海心愉快地把他的沉默当做了默认。欢脱地一拍大腿根道:‘你不稀罕有的是人稀罕。我这就给他去!’说完已经麻溜滴收起了十字绣。
一气呵成的自说自话直看得一旁的康乐乐一脑门黑线+乌云盖顶。他还一个字都没说呢,怎么就愉快地决定了(?Д?三)?实在气得不行腾地就翻身坐了起来。然后……不出所料地肚子里又翻江倒海了起来。红油黑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地一番缠斗,“咕噜噜、咿呀呀、娃哈哈” ,战况之激烈就旁边的海心都听的一清二楚。
顿时康乐乐的额头上就又多出了层密密麻麻的白毛汗。但就算奄奄一息病娇美少年大姥还是没有善罢甘休的打算。‘他,他是谁?!’他气若游丝地追问。好不容易回了点血的唇色也以目视可及的速度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