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京城传过来的消息,林染皱了皱眉头,“夏华说贺言记被牵扯进来了。”
林染很清楚昊延吉为何要杀了大皇子的人,无非就是认为大皇子生性蠢笨一些,会以为这些人是她杀的,但是谁也的没有想到这一次布下去的局没有将林染拉下水倒是让贺言记沉了塘。
但是这件事情不是昊延吉算计错了,也不是谁人刻意为之,只怪之前的贺言记太过低调却又在近些日子牵扯进了林染的事情里头,甚至为了掩盖某些事实而派人来了东境,贺言记的行为让本就对其他皇子不放心的贺言彦和贺言连多生了疑心,自然也就将事情带偏了原本的轨迹。
“主子,恕属下多言,言王殿下牵扯进这些争斗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张齐宴这是实话实说,虽然贺言记这些年一直很是安分,但他们这些旁观者却看得清楚,贺言记对皇位并不是无心。
“我知道,只是觉得这事情有些偏离了我的预计。”
林染并不担心贺言记,她所担心的是这件事情挑起了几位皇子的疑心,又多了一个皇子卷入争斗,让京城的局势更加复杂了,这会让理唐内部发生一些不可预料的事情,这种局面失去控制的感觉她不喜欢。
“传信给夏华让他留意一些京城的局势,及时传信给我。”
京城虽远却是理唐的中心,京城有大事发生必然影响东境,她必须及时掌控京城消息,以免事到临头手足无措。
张齐宴点头,“主子放心,属下会安排好一切。”
说着张齐宴又道:“主子,属下已经查到了昊延吉的行踪,他现在已经回到吉盐国,正在北部边境。”
林染瞬间明了昊延吉的意图,“看来昊延吉终究是想要拿到火药箭。”
张齐宴默然,其实若是换了他,也会这样做。
“传信给北境和南境的人,让他们尽量拖延时间,另外派我们在北境的人搜寻火药箭的原料,尽快将火药箭制作出来。”
昊延吉既然已经亲自去了北境,那么得手的可能性很大,既然挡不住他得到火药箭,那么他们就先将火药箭制作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张齐宴明白林染的打算,“主子放心,北境定然很快就能够找到火药箭的原料。”
南境那边不需要他们担心,唯一担心的就是北境,希望贺言临不至于将火药箭丢得太早。
“王爷,这些日子日渐冷了,多加一件衣裳吧!”说着苏乐从臂弯里头将厚重的大氅拿出来给贺言连披上。
“乐儿,你说贺言记到底有心还是无心?”
苏乐愣了一下,“妾不懂外头那些事。”
贺言连笑了一下,“在我面前不用伪装,你我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已经清楚苏乐的厉害,既然娶回来的女人是一大助力他又何必要将她拒之门外。
而且他很理智的知道,只要理唐强于室其国一天,那么他们之间这种互相利用的关系就成立,苏乐就会帮助他夺嫡,因为只有这样苏尚在室其国的地位才能稳固。
苏乐沉默了良久才道:“妾只能说所有的皇子都不得不防,无论是已经出手的还是偶尔插手的亦或者从未出手的。”
贺言连愣了一下就笑了,回身抱住苏乐,“你很聪明!”
“能为殿下分忧,苏乐荣幸之至!”
贺言连哈哈一笑,“能得你为妻,才是本王的荣幸。”
的确,无论是贺言记还是贺言临,只要是皇子之身就有可能登上帝位,每一个人他都需要防备。
翌日,贺言连进宫见了他的母妃,属于他的局开始了。
在贺言连进宫的时候,贺言记便得知了消息,转头对严冰笑着道:“将贺言连进宫的消息告知贺言彦,让他知道贺言连开始认真了。”
现在贺言记很是庆幸他这位大皇兄对他的怀疑不多,否则他就不能让他们两人鹬蚌相争了。
“王爷,既然三皇子已经开始了,咱们是不是也应该……”
贺言记点头,“咱们的确也该动手了,现在我可是有一个很想达成的目标,这个目标恐怕只有成为理唐的皇才能轻易做到。”
严冰明白贺言记的意思,“属下定会护在主子左右,直到主子达成目的。”
他知道主子一直隐藏自己的野心,一直在隐忍一切,现在主子打算争一争那个位置,他一定会在他的背后,鼎力相助。
“主子,卫阳侯府一直都在向咱们表忠心,咱们要不要收了他们?”
其实他们已经观察卫阳侯府很久了,只是主子一向谨慎惯了,所以才会对他们若即若离,不过即便他们对卫阳侯府不冷不热,卫阳侯也从未投靠其他人,他觉得赵起父子可信。
“再等一些日子吧!”贺言记笑了一下道:“贺言连开始动手也就意味着离贺言彦全力出手的日子不远了,我很想看看到那个时候卫阳侯府会不会一直等着我。”
其实贺言记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布局了,所以他手下已经收拢了不少人,对于他来说将卫阳侯府收拢手中是有益的,但不收拢也不打紧,只是他不希望卫阳侯府会站在他的对立面。
这不是因为什么情意不舍得动手,而是因为他不想平白多一个对手。
“是,属下明白了!”
京城的风起云涌林染看在眼中,只是她这个时候却没有空闲理会这些事情,北境那边终究还是出事了。
放下手中的密信,林染脸色有些不好,“他果然还是得手了。”
林言坐在林染对面,头也不抬的写着什么,“昊延吉身为吉盐国太子有本事从贺言临手中夺得火药箭并不意外,只是我们的人传来消息,吉盐国已经提前一步找到了火药箭的原料,且已经秘密加紧制作,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