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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乐犹豫了一下,“赌大皇子会与我们联手。”
    贺言记摇头失笑,“我只求他现在没有与贺言记联手。”
    让他与贺言彦联手,这太不可思议了,他觉得他与贺言彦这种人怕是一辈子都不可能会联手,尤其是在如今的局面下,他觉得贺言彦一定会尽全力先将他踢出局。
    这样贺言彦的机会就从三成变成了五成。
    苏乐摇头道:“殿下这就是想岔了,妾以为现在我们与大皇子联手的可能性倒是比以前更大。”
    “殿下,您想一想,贺言记现在凭一己之力就将殿下与大皇子都逼到了如此地步,若是殿下再出局,那么接下来皇位不就是贺言记的囊中之物了么?”
    贺言连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说贺言记的威胁太大,贺言彦需要与我联手?”
    对!没错!贺言彦与他现在就是五十步笑百步,差不了多少,他们若是不联手,接下来贺言彦根本就没有与贺言记争斗的实力。
    苏乐见贺言连明白过来,点点头道:“殿下或许可以劝一劝大皇子,让他与我们联手,先将贺言记除掉。”
    苏乐一点儿也不担心贺言彦会不答应,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世上从来都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所以只要让贺言彦认识到贺言记的威胁,他们就一定可以与贺言彦联手。
    贺言连高兴的将苏乐抱起来转了两圈,“乐儿,你真是我的福星,我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放下苏乐贺言连便离开了,“乐儿,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情,你在府中好好待着。”
    见着贺言连欢欣而去,苏乐脸上亦是带起笑容,若是这一次他们真能联手贺言彦对付贺言记的话,她觉得她在贺言连心中的地位就无人能敌了。
    那样,她就可以在理唐得到更好的地位,更好的保护在室其国的兄长和母妃了。
    想到这里,苏乐突然想写一封家书回去。
    “去为我准备笔墨,我要写信。”
    身边丫鬟急匆匆的去了,如今苏乐在贺言连面前得脸,她们也从来不敢怠慢。
    很快,贺言连便找到了贺言彦联手。
    原本贺言彦并不想与他联手,但奈何下面的大臣皆以为贺言连言之有理,于是联手的事情便在贺言彦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确定下来。
    很快,贺言彦与贺言连的人就停手了,但是京城的纷争却丝毫不减,甚至愈演愈烈。
    朝臣们还在莫名其妙就发现贺言连与贺言彦联手了,只是他们联手对付的人却从来没有出现在明面上。
    对方在背后不断的出手,贺言彦与贺言连在明面上不断抗争,朝臣们一边看着热闹,一边希望事情不要牵扯到自己。
    可惜,一切都来得那么猝不及防,很多人还是不由自主的被卷进了漩涡中。
    看着朝堂上风起云涌,夏华刻意提醒了燕钔与林离不要卷进去,然后将自己手中的人渐渐收拢起来,安分守己的待在京城里,开始避世。
    林家的人虽然也算的多么聪明,但在林染横空出世之后,他们行事也小心了许多,一来是怕树大招风,二来便是他们有了林染便不需要依靠他人,林染便是他们的底气,让他们在朝臣们之中独树一帜。
    也就是在这时候,那些朝臣们便开始羡慕了,虽说林染与林家已经不很亲近,但到底是林家人,不可能在林家危难之时视而不见,林家可以不参与这场争斗了。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林染因为京城里的风云变幻已经被闵安亲烦了很多次了,她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林染不耐烦的结果就是直接将闵安亲放在一边不管,而闵安亲便耐着性子软磨硬泡。
    终于还是闵安亲忍不住了,说了林染再不出现他便离开东境,返回京城的气话,而贺言记的人人云亦云的亦说了此话。
    第二天,林染果然没有出现,于是乎贺言记的人便真的帅袖有人了。
    贺言记的人一走,闵安亲便难受了,话是他说出来的,如今贺言记的人真的走了,他若不走,那么便是食言,可若是真的走了,那么便是辜负了贺言连的信任,这事情就让他左右为难了。
    前两日,他还在信中向贺言连保证,说他一定将林染拉拢进他们的阵营,却没有想到打脸的时刻来得这样快。
    没有办法,闵安亲只能厚着脸皮在东境多待了几日,几日的时间里头不断地收拾东西却一直都没有将东西收拾妥当。
    张齐宴见着他这般有些难受的看着林染,“主子,他若是还不走咱们该怎么办?”
    他们联合贺言记的人做了这场戏,若是他不走,岂不是白费了他们这番心思。
    林染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对策,只道:“再等几天吧!看看他这几天离开不离开再说。”
    其实林染还是挺佩服这个人的,若是旁的人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一定放不下这个面子,不肯留在这里,可闵安亲却不一样,他竟然忍受着别人的白眼儿留了下来,林染佩服他的勇气。
    若是换了林染,她也会不怕丢脸的留在这里,因为她知道留在这里就有希望,但若是离开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所以若是她她一定会留下。
    张齐宴见到她这样说也没有再说什么,其实从心底里来说,他也觉得闵安亲的选择是正确的,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
    也是从这个时候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名誉什么地位都是虚无的,只有真正的利益才是永恒的,否则现在那个闵安亲早已经离开了东境,哪里还会留在这里。
    闵安亲这样的人能够拥有国公的位置也不是没有道理。
    当然,虽然敬佩这样的人,但张齐宴自己却不想成为这样的人,因为他这个人还是拉不下这个脸,这就是脸皮薄呀!
    不过他也很庆幸,因为他现在身为林染的下属不用受闵安亲一样的罪。
    林染当然不知道他这些心思,她现在像的是,贺言连若是知道贺言记已经放弃,他应该也会放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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