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我都替他冷,而他则站在那里满不在乎的人大吼大叫,并且挥舞着一人多高的盾牌和一般人需要用双手才能挥舞的巨。
“确实有两下子啊”一边的李骑长打开面甲,摸着下巴评价到。
“这两下子你就能看出来他有本事了?”我歪头看着身边的李骑长,略带调侃的问道。
“感觉,感觉,呵呵!”李骑长一边吩咐部下调整队形,一边尴尬的解释道。
不过确实要承认,这货摆在那里确实有点架势,要不也没法拉起这么一只队伍吧。
眼前的百来个匪徒欺负欺负平常的农民和民兵还可以,不过遇到了帝国最为精锐的骑兵之一,那就不好意思了。
三十多人的骑兵拉开了一条冲锋线,在人数较少的情况下,这样可以显得更加有气势,骑兵们抽出了冲锋用的统一武器,是一柄重心靠前的长柄重锤。
这种长柄锤可以单手使用也可以双手挥舞,凭借黑眼狂牛的一股子蛮力,一般的装备的前排防御盾兵,根本挡不住这种攻击。所以面前的这群乌合之众多多少少有点集体变怂。
但是问题在于我方也不是完全没有顾忌,我们这次剿匪最重要的目标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而且对面背靠山体,让黑眼狂牛骑兵不能全力冲锋。
不过事实证明我还是想多了,随着李骑长一声令下,队伍开始缓慢的向前移动,虽然人数比对面少很多,但是依旧带沉重的压迫之感,对面的土匪们就感觉骑兵们像是一座小山一般压来。
虽然肌肉男土匪头头一直在竭尽全力压制自己的手下,希望把战场控制在对己方有利的门口的位置,但是他还是太高看自己的手下了。
缺乏训练和纪律性的土匪,在这种持续的压迫下崩溃了,像一群散沙一般的对着对面的黑眼狂牛骑兵发起了自杀式的冲锋。被骑兵抓住那只是死路一条,土匪无论是在哪个国家,都是死罪。
如果现在能借着同伴的尸体为自己冲出一条活路,对于眼前这支被仇恨和贪婪凝聚起来土匪来说,还有什么比保命更重的事情吗?
答案当然是没有,这样的冲锋也是徒劳的最后反抗而已。
随着双方的锋线越来越近,前排拿着简易木质盾牌和长枪的土匪们仓皇聚堆,堆成一道防御骑兵的防线。这种凭借人的血肉之躯支撑起来的,以厚实的橡木制造的盾牌和同样材料,并配以钢制枪头的长枪所构建的防线,在以往对抗贵族领主的轻装轻骑兵总是非常有效的。
只不过这一次情况有点例外,因为武装到牙齿的黑眼狂牛和牛背上的骑兵,可不是那些裸装的战马和皮甲骑兵们能相提并论的。
结局自然不用多说,第一轮正面的冲击,匪帮所布置的防御线轰然破碎,暂且不论骑兵们手中的重锤,单单是黑眼狂牛头上的两队牛角,就足以突破这种脆弱的防线。
被撞的支离破碎的土匪防线像是过筛子似的,被狂牛骑兵们犁了一遍,当他们狼狈的在狂牛骑兵冲击过后,再次组织起防线的时候,人数就只剩下了当初的三分之二左右,将近五十个前排的土匪已经倒在雪地中不再动弹了,被碾压,冲撞,锤击过的身体中开始流淌而出的鲜红血液被低温瞬间冻结成赤红的冰晶,有着一种别样的美感。
被击溃后再次集结的土匪们已经失去了继续战斗的勇气,他们的士气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现在继续支撑他们的不过是下意识的行为,就算被形容成抱团取暖也不算过分。
只是这种无意识的抵抗,在骑兵们再次集结准备冲锋的时候,被唤醒的土匪们看着再次迫近的狂牛骑兵们,突然崩溃了。死亡迫近带来的恐慌唤起了土匪们内心深处的那种最为原始的,仿佛是被狩猎的猎物一般的,深深植入在基因之中的恐惧,让匪徒们失去了理智。
陷入了狂乱的匪徒们有的扔下了武器,四散奔逃,有的则陷入了狂乱,挥舞起手中的武器,大吼着冲向了奔袭而来的狂牛骑兵。
至于这群匪徒带头的那个首领,他在第一次交战的时候就冲在最前面,然后被一名骑兵手起锤落干翻在地了,虽然还没死,但是估计骨头也断了不少,这时候在顽强的在雪地里哀嚎着。
看到眼前的这群匪徒终于从散沙变成了一捧灰之后,我就勒住了坐骑,没继续参加对这群溃逃者的追击,而李骑长也勒住了坐骑,没有继续追击,而是在原地开始了思考。
毕竟这时候作为主将,绝对不能忘记我们这次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独眼龙,而不是眼瞎这群虾兵蟹将。
看到自己的百骑长停了下来,最近的两名骑兵也自己勒住了坐骑停了下来,一左一右的护卫在了身边,而这时候的李骑长反而有一些由于不觉了。
从山涧那里传来的消息也是一切进展顺利,那边的敏捷型的土匪首领还没开打就准备丢下手下逃跑,反而直接带动了匪徒气势的崩溃,现在也开始分散追击四散溃逃的匪徒了。
在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浑身一颤,分散,该死,中了老狐狸的计了。
想到这里的我不顾消耗的权利开启了雏龙感官,火力全开的我立刻感觉到了洞口一丝凶暴的气势全力袭来,所以的攻击集中在一点,全部瞄准在了李骑长身上。
而这时候除了我之外的三人,对已经身在咫尺之遥的攻击全然不觉,而我也只能挥舞起重锤,反手砸了出去。
奔向凭借这一次攻击,迟延背后的攻击者片刻好帮助李骑长脱困,但是背后重锤传来的力道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长柄锤直接被打的脱手飞了出去。
不过好在还是迟延了对手片刻,独眼龙手里的武器没能击中毫无防备的李骑长,不过铁甲爆炎虎的利爪还是从他的背甲上扫了过去。这一爪子可不简单,经过反复锻造的沙钢制造的铠甲瞬间被抓出了三道伤口,而伤口的深度几乎已经触及到了骨头,还顺带着拍飞了背对着自己的李骑长。
“该死,我就知道这事没有这么简单”我一扶住了重伤的李骑长,一边带着他的坐骑兜了个圈子,面向后面袭来的独眼龙,而身旁的两个骑兵则挡在了我们面前,抛弃了长柄锤,拔出了近身格斗的单手武器。身下的狂牛也因为铁甲爆炎虎带来的压力开始变得狂躁,不住的刨地,打着响鼻,喷出挑衅一边的白色鼻息,毫无畏惧。
而我,则扔掉了因为刚刚的攻击导致锤柄变弯的长柄锤,抽出了镶银纹长枪,皱着眉头用力闻了闻空气中弥漫的那种魔族特有的气息,歪着头看着已经调整好身形,准备随时攻击的独眼龙和他骑乘的铁甲爆炎虎。
“看来,你也和魔族有关系啊,那么说来,主线任务日益明显了啊?说吧,你背后又是哪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