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敛的气息让人看不出他的深浅,但他挺直的腰杆,透着清冷光芒的眼眸,以及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摄人气势,却让在场的众人不敢小窥,一个个暗自猜测着此人的来历,如此气质,如此气势,难道真的只是一名炼丹师?
他们怕就怕,此人不仅是品阶极高的炼丹师,还是某些修仙家族里的子弟……
要知道,他们虽然在城中是大世家,但走出南宁城遇到那些修仙家族,他们根本什么也不是。也正是这样,他们急切的想要提升他们的修为,想要让他们家族中的子弟得到更好的未来,若是他们家族中的子弟在丹药的辅助之下实力能节节提升,他们的家族才有走出南宁城的一日!
打量完那戴着面具一身白衣的男子,他们的视线也朝他身后的两人看去,带着探究的目光掠过一身灰衣毫不起眼微垂着头的老者,落在了那一身黑衣浑身散发冰冷气息的男子身上,看着那浑身透着杀气的黑衣男子,他们心下有了一番思量。
果然是他们没错!
这半个月,就是这黑衣男子跟着那老者去收购药材以及将营养液之类的药物送到拍卖会拍卖的,那么这样一来,那戴着白玉面具的白衣公子就是他们的主子了,也是那炼出丹药之人。
“呵呵,在下是医药公会驻南宁城的公会公长郭东,一直想要拜访尊上,只可惜一直未能得见,今日听闻尊上在此出现,特来拜见。”公会会长先一步上前,恭敬而有礼的朝顾七行了一礼,面上带着亲切随和的笑容,似乎想用他的亲切与随和来赢得对方好感一般。
“哦?原来是郭会长,久仰。”顾七淡笑着,不亢不卑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出,目光也落在郭东的身上。
那一旁的众人一见,似是怕落后于人一样,也连忙上前拜见。
“南宁城城主洪权坤见过尊上,先前得知南宁城来了尊上这样的贵客,一直想要请尊上到府中好好招待,只可惜一直未能得尊上行踪,今日得见,实乃洪某之幸,还望尊上赏脸,到洪某府上小住些天,让洪某略尽地主之宜。”
“尊上,在正是南宁最大拍卖会的会长,尊上的两位随从这段时间就是将灵液以及丹药拿到在下那拍卖的,原先只知尊上炼丹本领高超,却未能得见,心中有撼,今日能得见尊上,内心激动万分,还请尊上赏脸,让在下好好招待尊上,以示在下敬仰之心。”
“珍药轩轩主拜见尊上,尊上的随从有大部份的药也是从我那里……”
一个介绍,后面的人便也不甘落后的涌上前,一个个都想将顾七请到他们府上去,一个个言行举止都带着恭敬之意,这一幕,看得那在药铺里面偷看的木蓝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若非亲眼看到,谁会相信这个在皇城被人所看不起,被骂是废物的顾七小姐,到了这里竟然让这城中大家族的家主们一个个礼待有加,恭敬不已?
这一幕,若是让那将这顾七小姐逐出家族的顾家人看到,估计也会难以置信吧?若是让他们知道,被他们逐出顾家的顾七,原来是个炼丹高手,他们的脸色得有多精彩?
要知道,就是在云天国有着极高名声的他家公子,到现在也无法炼制出丹药来,不仅是他,就是公子的师傅也不是丹师的品阶,可这顾七小姐……
想到这,他目光复杂的看着她,犹记初次见她时她是那样的狼狈,被皇城大街上的人又骂又打,如今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她却恍如变了个人,只怕,现在的她,是皇城那些人怎么也不会想到的吧!
这边,木蓝正看着前面那一幕怔怔失神着,那边,顾七听完他们的介绍后,微微一笑,视线掠过面前的众人,清眸闪动着莫名的神采,眼底暗光流动,高深莫测,问:“各位想留我在这南宁城中多住些日子?”
“尊上难得来南宁城,我们若不好生款待,岂不失了礼数?”
“呵呵……”
顾七轻笑着,看着他们,语气带着几分的慵懒,道:“想必各位也知道,我缺灵药炼丹,而南宁城中似乎已经找不到我所要的灵药。”
一听这话,医药公会的公长最先开口,道:“尊上大可不必为药材一事忧心,我可派人快马加鞭到邻城公会为尊上调集所需药材。”
“不错不错,尊上需要什么药材,我们都可以想办法弄来,药材一事,尊上不必忧心,只要安心在南宁多住些时日便好。”一旁的众人也迅速表态,如果用药材能留住他,而不用动武,他们愿意想尽办法弄来药材,相信,他若得了他们的药材,也断不会再拒绝他们的请求的。
听到这话,她唇角微勾,眼底幽光掠过一抺诡异的光芒,笑道:“既然诸位一再相留,盛情难却,我便留下,在南宁城再住一段日子。”
众人听到这话,一个个欣喜之情溢于言表,都想将顾七请到自己府中,只是,到最后,入住的地方还是城主的府邸……
至于那药铺中的君千殇和木蓝则并未跟上,因为顾七对他们道,只是路过见此人伤重出手医治一下,与对方不认识,自不必将他接进城主府。
因此,顾七只是开了药给木蓝熬给君千殇喝,又留了药给他换伤口,便跟着那些人离去。
当晚,城主府里众人齐聚,而除了白天见过的那些人之外,他们甚至将他们的女儿都带来了。那各家的小姐们有青涩的,也有成熟的,有羞涩的,也有妖娆的,一个个貌美如花,不时美眸含情朝顾七看去。
只因在来之前,她们就已被告知,这白衣男子是大丹师级别的炼丹师,要极力的讨好,若是能入得对方的眼,不仅是她们摇身一变,就连她们的家族也将会有莫大的好处。
原本还担心大丹师级别的会是丑陋大汉或年近中年,却不料到这一看,对方虽以白玉面具遮面,却也不难让人知道他甚是年轻,而且气质如此出众,一时间,便让众女芳心暗动,无需长辈叮嘱,便自己殷勤上前为那白衣男子倒酒,更有一些端着酒杯轻声软语的向顾七敬酒。
而,顾七……
站在一旁一副老者模样的花千色看着那被一群女子围住的顾七,嘴角微抽了抽,他倒是不知她竟还有这等本事,被那群女子围着也能谈笑自如,来者不拒的接过那些女子为她倒的酒,一杯杯的喝下,还能时不时的投给她们一个带笑的眼神,一边与着那九位家主和公会以及城主他们畅聊着。
如果不是他知道她是女的,看到这样的一幕,真会以为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而且,还是有极会挑逗女子的男子……
那似不经意间的手,复上一名女子端着酒杯的手时,又冲着那女子一笑,看着那女子羞红的脸,又贴近了对方的耳边轻声说了声多谢,如此简单便将那些女子迷得七晕八倒,分不清东西。
如冰块一样站在顾七身后的无痕,则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仿佛对眼前那一幕早已经见怪不怪,那面瘫一般的脸是半点表情也没有。
倒是那些家族的家主们见到顾七如此,心下很是欢喜,都希望着他若是能看中他们家的女儿就好了,今夜挑着跟来的都是容颜极为出挑的,若是能以美色迷住他,以此攀得关系,那就真的是不费吹灰之力了。
宴会直至夜深,顾七才在花千色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微步微晃,似乎醉得不轻一样,对着众人摆了摆手,醉醺醺的道:“今晚……嗯,很开心,夜也深了,我也喝不下了,就先回去休息了,各位,请。”说着,也不待他们多说什么,便对花千色道:“扶我回去休息。”
“是。”花千色应了一声,扶着她往后院中而去,一旁的无痕自然也跟着离开。
待他们离开后,各家主屏退了自己的女儿们,几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人道:“我观他甚是享受,想来,短时间里应该不会离开了。”
“嗯,他若对美色不拒,这倒是容易,只要能留下他,除了张罗着灵药,每晚送一女子与他,又有何妨。”
“他也是男子,岂会不受美色所惑之理?如今看来,我们原先担心的,现在已经无须担心了。”
闻言,众人都点了点头,又说了一会话,无非就是迅速寻来他所需要的灵药之类的事情。
另一边,回到房中的顾七取下面具,神色自若的直到桌边坐下,倒了杯水喝,看得一旁的花千色直挑眉:“主子,你没醉啊?”这酒量,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他可是看着她一杯一杯的饮下的,如今见她,却跟没事人一样。
“在那几只老狐狸的面前,我能不醉吗?”顾七喝了杯水后,抬眸瞥了他一眼,唇角带笑:“最难消受美人恩,这话真是一点也不假。”说着,抬起衣袖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一阵的胭脂香味。
花千色嘿嘿一笑:“你那是艳福不浅,我看今晚回去后,他们指不明天就给你送美人过来了,我说,主子,要是你不要,不如就把他们送的美人给我?”
闻言,顾七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你都一脚快踏进棺材了,我怕你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啊!”
这话一听,花千色顿时被哽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嘴角抽搐了几下后,抚了抚胡子,看着自己这身老头装扮,又笑道:“主子,卸下这身装扮,我可是正值当……”他的话还没说完,因为看到她那戏谑的神情带着几分诡异的往他身上瞧着,只感觉背后一寒,讪讪的笑了笑,连忙道:“主子,我这就让人给你备些沐浴的水。”说着,便逃一般的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顾七一直呆在城主府里没有外出,倒是如花千色所言,隔天那几人就送了一数名美人来名为侍候她,她来者不拒的收下了,让城主将人安置在院中,而这几日,他们也送来了大量的灵药,可以说她所需要的灵药就算他们没有,他们也会千方百计的为她搜寻来,而送上灵药之后,言语中又透露着他们的需求。
看在灵药的份上,她答案了给他们炼制一些丹药,这让他们激动不已,尤其是在一人拿到一瓶三道灵息可助实力提升的丹药后,更是只差没把她祖宗供奉着,因为拿到了丹药,他们更是连家里一些珍藏着有市无价的灵药都拿了出来。
而这一日,也是他们留在城主府的第五天,成七对着他们说要炼丹,不要让人打扰,那些人连同城主一个也敢多留,唯恐打扰到他炼丹,因这数天来,顾七也没有其他举动,以至于,他们相信,他是不会走的,却不想……
南宁城里的动静,如风而过,很快的便传到别的地方,尤其当正身处别处的凤凌天听到南宁城的消息后,第一个念头就是,顾七!
这让寻不到她的凤凌天心头热血沸腾,又是愤恨又是兴奋,想到那个狡诈如狐的女子,想到那个对他下手极狠,又放出那样狠话的女子,他说不清心中是何种感觉,只知道,他的某一处从那一日之后,就一直垂头丧气,可恨的是无论是让医者还是药师来看,都检查不出会什么问题。
可偏偏,它就是不抬起头来,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他倍受挫折,这段日子心情也十分压抑,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让跟在他身边的人都变得小心翼翼,唯恐一不小心触怒了他。
在听到风声后便马迅速赶往南宁城,打算将顾七围堵在这里,为免她知道他来,因此,他带着人进入南宁城都是尽量的不弄出风声,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早在顾七被他们留下之际,她就猜到不出几日凤凌天必会追来,因此,早就让无痕在城门处注意着,一见凤凌天他们进城便马上向她禀报。
当无痕看到凤凌天一行人果然进了城时,目光一闪,迅速便提气往城主府的后院掠去,悄然进入,来到顾七所在的地方,开口道:“主子,人已经进城,正往城主大门而来。”
听到这话,顾七毫不意外,只是唇角微扬的笑了,对两人道:“从后门走!”
“等等。”花千色说着,朝那个炼丹炉走去:“等我在这里面加点东西再走,也好给他们点见面礼。”
顾七和无痕回头,只见他一个人在那里也不知捣弄着什么,点起了火焰,又往那炉中放进了一些不知什么东西,最后一个使力,将那炉移到了门口处挡着,这才拍了拍手:“好了,我们快走。”
三人悄然无声的从后面离开,直往城门而出,而在那城门外面,无痕早已经安排了马匹在那里候着,他们三人骑上了三匹马,又将另外三匹往另一个方向赶去,这才扬长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当凤凌天来到城主府时,得知是修仙大家族中的少主凤凌天到来,城主和众名正在谈着灵药的家族和公会会长他们便也起身相迎,凤家,他们虽远在南宁城,但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凤家的庞大,远非他们这南宁城中的家族可以相比,只是,凤家的少主怎么会来了这里?
难道是为了那位尊上而来?想到这,他们相视一眼,心下暗自思量着,怎么说也不能让凤家的人把那位尊者给接走了。
“呵呵,凤少主远道而来,失迎之处还请莫怪,凤少主,快里面请。”城主脸上带笑,做出请的手势,只是,那一身红衣气势摄人的男子却是面色阴冷,那妖媚的目光更是冷嗖嗖如同利剑一般的朝他扫来,一开口中便是蕴含威压的凌厉声音。
“人呢?”
在场的人心头皆是一震,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威压在空气中弥漫而开,震得他们体内血气翻滚,隐隐冲上喉咙,感觉到口中那一丝血腥味,以及耳膜传来的剧痛,众人脸色皆变得惨白,目光惊骇的看着面前这浑身透着妖孽气息的男子。
“人、人?什么、什么人?”
到这一刻,他们仍不想说出那位尊上的下落,因为他们太清楚,一旦说出来,他们定无法再将人留下。
只是,凤凌天岂是善良之辈?一听这话,凌厉而阴寒的目光朝那说话的人扫去,同时手一拂,一记风刃袭出,砰的一声上,那人便狠狠的撞飞了出去,重重的将厅中的桌椅砸碎,摔向地面。
“好大的胆子!在本座的面前,还敢不说实话!”他负着手,目光阴寒而摄人的盯着那脸色惨白的众人:“说!人呢!”
强大威压迫逼而来,让众人都不由的倒退了一步,从未面对过这样强大骇人的威压与凛冽森寒的杀气,此时,直叫他们心神恐惧!
“人、人在后院……”
“带路!”凤凌天阴寒的目光一扫,收回释放而出的威压。
强者面前,他们不敢再推辞,只能带着他往后院而去,后院,因那位尊上的来到,特意划出了一块地方让他们居住,为方便他炼丹,在旁边空出的院子也设为炼丹院,此时来到,见院门紧闭,听着里面传来的火焰呼呼的声音,不禁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向那面色阴寒的男子。
“凤少主,那、那位尊上可能在炼丹,此时打扰,怕不太好……”
听着那里面的声音,是炉中火焰在烧的声音,凤凌天原本阴冷着的脸色缓了下来,妖孽般的容颜也勾起一抺笑:“阿七,本座就说你是逃不掉的,如今,可信了?”
里面,没人应声,依旧是那火焰在声音在呼呼而响着。听到没人应声,火炉的声音也没变,凤凌天眉头一拧,深瞳掠过一抺暗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又敛了起来,原本负在身后的手一转,凝聚一股气息便朝那紧闭着的门击去。
“呼!”
“砰!”
“轰隆!呼!”
气刃从他手中袭出之时,发出一股呼呼之声上,当砰的一声击中那扇门时,那扇门应声而毁,却不料,气刃撞到里面的东西,再度发轰隆的一声巨响,巨响一出,顿时暴发出强大的气流,火花更是冲天而起……
“又逃了!”凤凌天目光阴森,看着眼前冲天的火光,深瞳暗光流动:“阿七,终有一日,你定会再落入我的手里!”声音而落,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这、这怎么回事?那位尊上呢?那位尊上呢!”
凤凌天一走,城主以及其他们顿时红了眼,看着那火光冲天的院子,哪有半个人影在?人呢?人怎么不见了?他们的灵药,他们的费尽心机收罗来的那些灵药啊!竟被一卷而空了么?
想到掏了半个家底收购来的那些灵药全都进了那人的袋子里,而他们连根药渣也没瞧见,只除了先前得到的那一瓶装着五颗三道灵息的丹药,一时间,一个个腿都软了,跌坐在地上怔怔失神……
而那让他们寻之无踪的几人,此时却正骑着马往云天国的方向而去……
至于那听了顾七交待的木蓝,也早在顾七他们去城主府当天拿雇了辆马车离开了,数天过去,在某一个镇落中养伤的君千殇坐在院中看着蔚蓝的天空,神色复杂,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木蓝手里端着药进来,见他家公子在那静坐着,便走上前:“公子,药熬好了。”
“嗯。”君千殇收回目光,应了一声,接过木蓝手中的药,却不急着喝,只是将药放在一旁,看着那碗药,半敛着眼眸,低声似自语般的问:“木蓝,这顾七小姐,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一个不像女人的女人。”木蓝煞有其事的说着,见他家公子也没抬头,只是盯着那碗药不知在想什么,便又没心没肺的道:“你说她一个女人,看着被脱光衣服的公子竟然也能面不改色,我看要不是她旁边跟着的那老头给公子留块遮羞布,估计她也没想给公子留块布。”
君千殇微涨红着脸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莫要胡说。”
“不过公子你放心,我有在旁边盯着的,她没怎么占你便宜,只是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我有挡着她没瞧见。”木蓝咧嘴笑说着,又似想起什么一般,娃娃脸上顿时蔫了下来:“公子,她说她若救活了你,就要我、就要我跟她……”
“要你做什么?嫌你话不够多?”君千殇整了整神色,端起那碗药吹了吹,端着凑近唇边喝着。
一听这话,木蓝脸色略显不自在,似有几分别扭,又似有几分委屈,见他家公子没甚在意,便愤愤的道:“她说治好公子让我报答她,说、说、说看我甚是有趣,让我跟了她算了,公子你说哪有人这样的?一开口就让我跟了她,我木蓝像那么随便的人吗?”
“咳咳!”
正喝着药的君千殇一听木蓝的话,顿时被药哽了一下,轻咳几声,拍了拍胸口,朝木蓝扫了一眼。
“公子,你为何这样看我?”木蓝被他的目光看得寒毛直竖而起,迅速往后退了一步。
“若她真要你,我便将你送她得了,算还了她的救命之恩。”
“不行!”他大叫一声:“公子,就是她真要我,你也不能把我送她了,你不知道,她的胆子可大了,竟然敢坑了南宁城里面那些人的灵药一走了之,现在外面四处都在找她,跟在她身边,风险太大了,一不小心连命都没了。”
听到这话,君千殇目光幽深,脸上尽是严肃之色:“木蓝,此事事关重大,你要管好你的嘴,她的身份外面的人并不清楚,无论对谁都不要提起有关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