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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就离开了,你别磨蹭,我还要赶路,你换下衣裳收拾好,我们就出发。”不只是耐不住这尴尬,还是耐不住赫连玉的眼神,百里羽一甩衣袖,大步走出了破庙。
    赫连玉看着那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禁不住叹了口气,起身拿了杆子上的衣裳,到了一个角落处,换了起来,至少,昨晚他救了自己,她明白他一直知道自己跟着他的,想到他方才所说的话,口中不由喃喃,“我们就出发,呵呵……”
    看来,他是准许自己和他一同上路了。
    等百里羽回了破庙之时,赫连玉已经收拾好了,还将百里羽的包裹整理好,似正等着百里羽回来,以往,她在皇宫里,养尊处优,可这些时日,她已经学会了自己做许多事情,看到百里羽回来,赫连玉立即迎上前。
    “吃吧。”百里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似乎脸色很不好,将手中的几个野果塞入赫连玉的手中,便又出了破庙。
    赫连玉挑眉,心中知道,对于自己跟着他的事情,他不高兴,不够,没将她赶走,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吃了果子,赫连玉跟着走出了破庙,赫连玉的马昨晚跑了,就连行李也丢了,此刻,两个人只有一匹马,百里羽也没有办法,只能让赫连玉和自己同乘一骑。
    “为什么跟着我?”马走得并不快,出发不就,一路上一直沉默着的百里羽就开口了。
    赫连玉身体微怔,果然还是问了,赫连玉却也没有避讳,“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北秦,在这东楚国,我人生地不熟,又是一个女子,我害怕,所以也只能跟着你。”赫连玉说到此,似突然想到什么,立即强调,“你放心,我没有缠着你的意思,这一路上,我也只是跟着,没有造成你的困扰不是?再说了,你是我表兄,就算是照顾一下,表哥你也不会吝啬吧。”
    赫连玉说得分外轻松,可心里,却是隐隐抽着,格外不舒服,想来老天真是对她不公平,百里羽本就不喜欢她,偏偏还让他们是表兄妹,这层关系在,她更是没有什么希望了,心中叹了口气,不过,这样同骑一匹马,倒是真好。
    百里羽眉心皱得更深,看着坐在自己怀中的女子,竟是有些恍惚,在北秦皇宫,她是优雅贵气的公主,甚至有几分高冷,被赫连璧挟持,又是那么大义凛然,而眼前的她,又似乎没了那些影子,好似变了一个人。
    脑中竟莫名浮现出昨晚为她换下衣裳的一幕,察觉到什么,百里羽勒紧缰绳,策马加快了速度。
    到了下一个小镇,百里羽找了地方给赫连玉住下,留了些银两,四处打听了到了一些情况,得知安九召集赤盟的人,在兖州会合。
    兖州距离京都城不过之有一城之隔,百里羽没有丝毫耽搁,立即出发前往兖州,百里羽很奇怪,他临走之时,赫连玉竟是没有继续追着的意思,百里羽想,或许昨晚荒郊野外的大雨,让赫连玉怕了,可当真是这样吗?想着今日赫连玉和他同乘一骑,那愉悦的神情,却没有丝毫惧怕的样子,百里羽越发摸不透这个北秦公主,索性就挥开脑中所想,北策遇刺,九儿如今在兖州,失了北策,她会是怎样的疯狂?
    单单是从她的动作,他就已经感受到了,她召集赤盟所有人,集聚在兖州,是要和萧文慧对峙吧,她要为北策报仇!
    这个时候,他身为朋友,理应在她身旁!
    百里羽不知道,此刻的安九人已经到了京城,更加不知道,在他刚离开了那小镇,赫连玉就从客栈中出来了,她拿了安九给她的那块令牌,找到了赤盟在镇上的一个据点,便随着赤盟的人,一起前往兖州。
    她知道百里羽要去寻北王妃,要见到他,找到了安九就行了。
    可想到安九,赫连玉不免有些怜惜,她是见到过他们夫妻是怎样恩爱的,北王爷一死,那个女子的心,怕也要跟着去了吧!
    而此刻的京都城内,北王爷遇刺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京都,先前,世人都在猜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刺杀北王爷,随后,北王妃的举动,似乎告诉了他们答案。
    北王妃召集赤盟的人,在兖州集结,目的是京都城,那么,刺杀北王爷的人,也就在京都成内呢?京都城内,谁想要北王爷的命?谁又敢要北王爷的命?
    百姓们不明白,但是,朝堂之上,知道许多内情的,倒是猜出了个大概,如今靖丰帝依旧被软禁着,但萧皇后却是掌握了大部分的兵权,这些时日,萧皇后更是以雷霆手腕儿,将朝中许多声音都镇压了下去,谁要杀北王爷,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可谁都不愿相信,北策虽是北王爷,但他的身世已经昭告了天下,北王爷正是萧皇后当年为皇上生下的儿子,可为何……萧皇后竟不惜杀了亲生儿子,这要么就不可能,要么,就是这女人的心太狠。
    怀疑萧皇后之事,是众人的猜测,可谁也不敢将这猜测摆在明面儿上。
    皇宫之中,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栖凤宫中,萧文慧逗弄着安放在榻上的小家伙,可小家伙好似有些不给面子,眼睛骨碌碌的大睁着,不哭不闹,却似也不理会这个逗着他的人。
    与其说是逗,还不如说萧文慧在享受着心中的那份喜悦与激动,北策死了,被她派去的死士和杀手,取了性命,那么,以后,就没有人敢和她作对了,而自己的手中……呵,那个儿子,若是好好的听从他的安排,顺从些,倒也不至于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说是不是?明明是皇帝命,可……呵呵……”萧文慧看着那孩子,呵呵的笑了起来,好似死的人和她没有丝毫干系一般,“我潜心谋划了这么多年,当年生下他,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他能够成为我夺去这东楚皇权的棋子,我怎么能放弃?你那爹娘,不识抬举,不过小家伙你,倒是惹人怜爱得紧,等过一段时间,本宫就让你那皇爷爷下诏,将皇位传给你,你说如何?本宫的小皇帝!”
    萧文慧的眼里,炽烈的光芒闪烁着,只要北策在,她看不到希望,不过,北策一死,眼前的路,倏然光明了起来。
    萧文慧的笑声在殿中回荡着,绯玉匆匆进了门,瞧见萧文慧,立即行了礼,萧文慧瞥了她一眼,笑声停止,冷冷的声音在殿上响起,“什么事?我让你差的事情,有着落了?”
    “回主子的话,北王爷看来已经真的死了,不会有什么诈,秋霜已经回了京都,那模样,似九死一生,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晕倒,手中死死的抱着一个木头盒子。”绯玉回禀道,想到看到秋霜时的情形,眉心微微一皱,但眼底却没有多少关切。
    秋霜是死士,便是死在外面,也是她自己的造化。
    “那盒子呢?”萧文慧急切的开口,甚至禁不住赫然站起,她下了命令,一定要带北策和安九的头颅来见,那盒子里装着的,应该是北策的头颅了吧。
    虽然北策已死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她也相信北策已死,可是,没有看到头颅,她终究是不安心。
    绯玉目光闪了闪,似面有难色,“找到秋霜后,她就昏死了过去,这期间,属下想过许多法子,想将她手中的盒子取下,可她始终牢牢抱着,属下看她那模样,想来,这次任务,她受了不少罪吧,这次回来的,似乎也只有她,还有另外一个死士。”
    “原来如此。”萧文慧坐了回去,敛去了方才的急切,面容之间平静了许多,“倒是一个不错的死士,这样吧,好生照看,等她醒了,让她亲自将那盒子送上来,本宫还要好好奖赏她。”
    萧文慧不疑有他,目光又转向了榻上躺着的小家伙的身上,可绯玉却没走,似有话要说。
    “还有什么要禀报的?”萧文慧淡淡的开口,手抚着额,终究有些以为无法第一时间确定心中的那分毫疑虑而不悦。
    “回主子的话,兖州那边传来消息,兖州城聚集了许多赤盟人员,那边的官府都已经被赤盟控制,属下担心,北王妃此次,是来势汹汹。”绯玉敛眉道,她以为早在几十年前就解散了的赤盟,该是没有什么威胁,可那边传来的消息,似乎证明自己低估了赤盟的力量。
    萧文慧眉心微皱,脑中浮现出安九的身影,“呵,来势汹汹?北策死了,她倒是命大,她是有些本事,不过,此番举动,也只是以卵击石,就算是赤盟,也不过是残缺的赤盟,有什么可惧的?你吩咐下去,京都城加强戒备,御林军由你来统帅,本宫还是要放心些,安九她既然要来,我那儿在黄泉路上,定也是寂寞,若有她陪着,那定是再好不过的了,你说是不是,小家伙?”
    萧文慧说着,碰了碰男婴的脸,那男婴却依旧不理会,突然想到什么,萧文慧脸上的笑容,更多了一丝诡谲,“到时候,让安九见见她的儿子,也念在婆媳缘分一场。”
    绯玉一怔,明白萧文慧的意思,心想,北王妃纵然再想报仇又如何?左右两个孩子孩子皇后娘娘的手中,就算哥哥对皇后有用,不会有丝毫损伤,可另外一个就不一样了,绯玉没有再说什么,退出了殿内,正出了门,要往栖凤宫外走去,却听得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从偏殿传来,几乎是情不自禁的,绯玉走了过去,果然是那弟弟在哭,断断续续,哭得好不惨烈。
    “怎么了?”绯玉进了门,看了一眼那伺候在小郡主身旁的奶娘,原本风情万种的眼里,竟有一抹冷意。
    那奶娘一看是绯玉,立即跪在地上,“奴婢该死,吵到姑姑了。”
    “怎么哭了?”绯玉没有理会那奶娘,径自走向那小婴儿。
    奶娘战战兢兢的道,“回姑姑的话,小主子方才醒来,许是没有见到哥哥,这才哭了……”
    照顾了两个小主子这么些时日,对于两个小主子的习性,她也是清楚,绯玉蹙眉,正此时,另外一个哭声也越来越近,绯玉看向那门口,只瞧见一个宫人抱着一个婴儿匆匆进了门,将这两个小家伙放在一起,似有感应一般,兄弟二人见到彼此,都不哭了,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绯玉看着这二人,不仅想着这二人的命运,口中不仅喃喃,“明明是一母同胞,可命运,只怕要天差地别了。”
    皇后娘娘明显要的是哥哥的名分,而弟弟……绯玉收回视线,对着那奶娘交代道,“好生照顾这两个主子,别忘了,他们的身体里流着的都是百里皇室的血。”
    且不管这二人命运如何,但她唯一能够肯定一点,只怕,过不久一场腥风血雨,要在这京都城内掀起了吧。
    京都城内,霁月阁的一处据点,房间里,两个人依旧昏迷着,自二人回来之后,就一直沉睡着,已经过了一个日夜,那男子躺在榻上,女子则是在床上,许是身上的血腥味儿太重,在二人睡着的期间,每人给他们换衣裳,此刻,二人依旧穿着那身血衣,残破不堪。
    女子的怀中,一直抱着一个木盒,房间里,血腥味儿中,隐隐有腐尸的味道弥漫,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屋子里的味道飘出,本要进来的人,竟是倏然停住了脚步,关上房门,任凭屋子里的安静继续。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的眼皮微微动了动,睁开眼,眸中精光乍现,赫然起身,和方才昏死的模样大相径庭,安九看了一眼房间,瞥见房内榻上的人,立即下了床,走上前,轻抚着北策的脸颊。
    她都已经醒了,为何他还昏迷着,想到他们的计划,安九眸中一抹深沉凝聚,坐在榻上,等待着北策醒来,怀中盒子里的腐臭味道传入鼻中,安九恍若未闻,这里面,是她接近萧文慧的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护着。
    没等多久,北策就醒来,看到安九,北策的眸中是安心,这一路来京城,他们日夜兼程,到了京都城,越来越接近阴谋的漩涡,他们的心中却越是平静。
    北策握了握安九的手,二人对视一眼,安九坐回了床,对着门外轻喊,“来人……我要见主子。”
    安九开口,已不是原来的声音,话刚落,门便被打开,有人朝着门内看了一眼,随后便消失不见,不过,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门外便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一抹红色身影进了房间,那女子安九曾经见过,就是以前在上官怜身旁的绯玉。
    “属下参见姑姑。”安九下床行礼,北策跟着安九的举动,此刻,他们二人是萧文慧的死士,正是由绯玉派出。
    绯玉看了二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那盒子上,“现在可将东西交给我了吧,你们留在这里,我会让人给你们看伤。”
    安九抬眼望着绯玉,“姑姑,属下要亲自将这盒子交给主子。”
    绯玉明显皱了皱眉,轻轻一哼,“主子可不是你说见就能见的,你是霁月阁的死士,应当听从安排。”
    “属下的身份,属下万万不敢忘,属下拼死将主子要的东西带回来,还有别的事情向主子汇报,还请绯玉姑姑通融。”安九看着绯玉的眼神里,突然多了一丝惊恐,绯玉善于察言观色,瞧见这神色,也是有些诧异,死士连命都可以不怕,还有什么能够让她恐惧成这样?
    绯玉目光扫了二人一眼,似在思索着什么,“此次您们也算是立了大功,至于主子见不见你们,那还要看主子的意思。”
    绯玉这意思,是要去征求萧文慧的意见了?安九心中明白,立即扣头谢恩,绯玉没有待太久,匆匆离开,等到再次回来之时,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再次进了房间,身后跟着几个侍女,手中捧着一些干净的衣裳。
    “将这一身鲜血给洗了,换好干净的衣裳,免得到了皇宫,惊扰到了主子。”绯玉淡淡的交代了这么一句,随后就是侍女伺候,两个浴桶被抬了进来,隔着屏风,安九和北策洗清了身上的鲜血,换好衣裳,将一切事情做完,也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
    绯玉一直在外等着,看到这两个死士出来,女子的手上依旧抱着那个木盒子,绯玉眸光微敛,“走吧,这个时候,主子正午睡,等咱们进了宫,主子也该醒了。”
    安九和北策跟在绯玉身后,上了一辆马车,马车朝着皇宫越来越近,没多久,到了朱雀门外,如今的朱雀门,更是重兵把守,安九挑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谁也猜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马车上,绯玉倒是打量了她一番,脸上漾起一抹笑容,“呵呵,这次你们可是立了大功,主子会重赏你们的。”
    安九扯了扯嘴角,却是没说是什么,绯玉蹙眉,一转眼的功夫,马车已经到了栖凤宫外,马车停下,绯玉首先下了马车,安九和北策跟在身后,进了栖凤宫,宫女回禀,皇后娘娘仍在休息,一行人只能在外等着。
    突然,一个婴儿的哭声响起,安九心中猛地一抽,是她的孩子!便是听这哭声,她也认得出来!
    安九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哭声似在呼唤她一般,安九的心中,莫名有一个声音,催促着她想要过去看看,可感受到北策的视线,安九却是微微一怔,现在还不能。
    这是在栖凤宫中,在绯玉,在萧文慧的眼皮底下,她是死士秋霜,也只能是死士秋霜。
    暗吸了一口气,安九任凭那婴儿的哭声在耳边回荡,犹如一条鞭子抽着她的心,突然,一个宫女从殿内走了出来,对着绯玉福了福身,“主子醒了,请各位进去。”
    安九心中一怔,捧着木盒子的手倏然握紧,耳边,婴儿的哭声依旧继续着,安九的眸中,一抹历光不着痕迹的一闪而过,萧文慧,她对北策的狠,连带着我孩子所受的苦,她安九会连本带息的还给她!
    “来了?快给本宫看看!”
    正思索着,萧文慧的兴奋的声音传来,难掩急切……
    ☆、第二百三十一章 大结局(完)
    安九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北策,易容的脸,看不清他本身的表情,可那双眼里,却没有异样,安九知道,对于萧文慧的冷心无情,北策心中早已有数,幸好,他已经没有将此放在心上,可即便是如此,安九的心中,还是不由生出一丝怜惜。
    “主子……”安九和北策行礼,萧文慧早已经迫不及待,哪里还等得及他们行礼,原本斜躺在榻上的她,赫然起身,大步走到安九的面前,亲自夺过那母后,顾不得腐臭的味道,打开盒子,盒子里,是一颗头颅,双眼紧闭着,苍白和凝固的鲜血点缀,就算是如此毫无生气,也依旧有纤尘不染的高贵。
    “呵,好,太好了。”萧文慧的大笑声在殿上回荡,自从夺了兵权,掌控了京都城,她越发爱笑了,可那笑,却是让人不寒而栗,此刻,她看着盒子中的头颅,“我这个儿子,就是太不听话了,何必呢?平白赔上了一条性命。”
    便是死了,头颅在这盒子中,都依旧难掩贵气!确定了北策真的已死,萧文慧的心,这才彻底的安了下来,将盒子交给一旁的绯玉,冷冷吩咐,“左右是百里皇室的血脉,还是准备准备,安葬在皇陵吧。”
    绯玉不明白主子这般安排的用意,可也没有多说什么,接过盒子,领了命候在一旁,看了一眼跪在堂前的二人,绯玉敛眉,“秋霜亲自面见主子,是有话要说。”
    “哦?”萧文慧眉峰一挑,坐在榻上,瞥了一眼那女子,“这次这事情,你办得不错,不过,派出那么多人,独独剩下了你们两人,实在是有些可惜。”
    “主子,若非秋霜一心想要将北王爷的头颅送回来,只怕,早也死在了北王妃的手中。”安九开口,目光凌厉异常,“那日属下趁着得月夜伏杀,却没想到,北王爷的人实力不容小觑,属下是钻了空子,才砍下了北王爷的头颅,得了北王爷的头颅,属下本要让人撤退,可北王妃却杀红了眼……她的人……属下和他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其他的人,只怕全都死在北王妃的人的手中了,属下请主子恕罪,属下没能将北王妃的头颅一并带回。”
    “安九?呵,她死了丈夫,理应发狂,带不回她的头颅,倒也不怪你,北策一死,安九就算或者,就算带着赤盟的人在兖州集结又如何?她还以为能对抗得过本宫手中的军队吗?”萧文慧轻笑一声,对于安九,她已经不用太放在眼里了,现在……既然确定北策已经死了,那有些事情,她必须处理得越快越好。
    安九听着萧文慧的话,却已经平静了许多,“北王妃知道属下是你的人,当场抱着北王爷的尸身发誓,要让主子你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呵,那倒看她的本事了。”萧文慧冷哼。
    “主子,断不可小觑了那北王妃,属下……”安九竟是突然激动的跪地上前一步,急切的道,“属下担心,她真的来找主子报仇,北王妃那疯狂的模样太吓人了,属下也差点儿死在……”
    似想到什么,那张苍白虚弱的脸上,几分惊恐,几分后怕。
    萧文慧看在眼里,也是听绯玉提起过,这秋霜回来之时,那凄惨的模样,竟是满意的点点头,“也难得你如此将本宫放在心上,你立了如此大功,以后就在本宫的栖凤宫中伺候着吧,你们二人先养伤,到时候,本宫再让你们看看,那安九到底能不能伤得了本宫。”
    就算知道是她又如何?她可没有放在心上,萧文慧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都退下去,萧文慧抚着额,似在思索着什么,丝毫没有察觉到,方才那两个死士的任何端倪。
    安九出了大殿,又听得那两个孩子的哭声,身旁的北策似感受到她的疼惜,加快了一步,似在提醒安抚着她一般,安九看着身旁的身影,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她一番演戏,就是为了留在宫中,果然……萧文慧有多在意秋霜是否有功她不知道,但她却知道,以萧文慧的性子,以及此刻的得意,她是乐意让秋霜看到她如何将“安九”给打败的。
    住在了宫中,如此,他们就多了更多的机会,安九心中想着,栖凤宫的宫人给她和北策安排了住处,找来了太医给他们治伤,二人的房间在栖凤宫的西面儿,虽然和正殿有些距离,但许多消息在宫人之间能传的,倒也能传到他们这里。
    这几日,据说皇宫里分外忙碌,似在忙着北王爷的丧事,又似在忙着别的喜事,喜事?安九躺在床上,心中暗自猜测着这所为的喜事是什么,对萧文慧来说,北策已死,这是一喜,可她的野心不止于此。
    南边的战事依旧进行着,还没到京城,安九就已经得到消息,宇文氏是为宇文楔的死,找北策报仇,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安九是震惊的,震惊宇文楔的死,更震惊对方打着的旗号,她和北策思来想去,便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南宫御浅也掺和在这事情之中。
    没有谁比她更知道南宫御浅想要什么,那个流落他国的南境皇子,想要报仇,想要重新拿回属于她南宫家的皇权,所以,便用计将宇文一族推到了和东楚国的交战上,她不知道宇文楔死后,带领宇文家族军队的是哪个儿子,不过,单单是凭着这个头脑,只怕,这两军的对峙,不会有太长的时间。
    可是,前方传来的消息却是东楚的军队连连败了两城,安九禁不住觉得奇怪,那被萧文慧派出去的人,到底是怎样的蠢材,才会如此连败两城?
    据说萧文慧因此大怒,不过,却也对这结果没有太多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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