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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柒看着无奈,也怕动作太大惊动了自己这位脾气不大好的郡卿夫郎,偏偏她已经被秦何挤到了床的最里面,被子两边都被秦何压住根本抽不出来,她只好极其小心缓慢地把自己一点点地从蚕蛹状的被子里将自己抽身出来。
    但天不遂人愿,尽管她已经足够小心谨慎,在她抽身抽到一半的时候,秦何还是睁开眼睛,彻底苏醒了过来。
    他一醒,陆柒迎来了一个巴掌,好在她眼疾手快,对方手里又没什么武器,那巴掌打过来,她就连忙用手去接,及时的把对方的手攥在了掌心。
    但她接住了对方的手,却没有能够防住下面,腿上还是猝不及防就挨了一脚。
    她这边捂着腿疼着呢,她这新婚夫郎便穿着白色中衣跳了下去,还双手护着胸前,一副被侵/犯的模样:“不要脸!”
    大清早的刚睡醒就平白无故挨了这么一句骂,便是陆柒再怎么好修养也忍不住怒上心头,眼神一冷,冷言嘲讽道:“这人都嫁了,洞房也入过了,昨夜里也不知道谁在我入睡了之后偷偷摸摸爬到床上来的。我本事再大,可也没有那个本事在被裹着的情况下还搬个人压在自个身上。郡卿大人现在这副模样不知是做给谁看?”
    “你你你……”秦何一张脸气得通红。
    陆柒顺着他的话回了一句:“你你你,你什么你?”
    秦何毕竟是郡卿,是按大家公子的标准培养长大的,接触的市井人物不多,骂人的词汇量少得可怜,翻来覆去的也就那么几句:“你无耻下流!”
    明明自个的腿被踢的地方还隐隐作痛,但看对方那憋屈样,陆柒还是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归笑,笑过了以后她又恢复成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自己穿了秦府早早为她准备的好的衣服起身下了床。
    这个世界的衣物比陆柒想象中的还要难穿,好在她的学习能力强,以前的原主也不是个完全依靠侍女的生活白痴,她就是在系内里的衣带的时候稍微遇到了一点困难,剩下的衣服花了她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悉数穿完。
    只是这迟疑落在一脸警惕盯着她看的秦何眼里又成了耍流氓,陆柒也不管他,等自个穿戴好,便提醒了对方一句:“若郡卿大人真对我无意,便请先把外头的衣裳给穿上,不然郎有情女有意,我们本又是新婚妻夫。我可不想待会又被夫郎大人冤枉。”
    “谁愿意做你夫郎?”这个称谓听在秦何耳里便觉得刺耳,顺着陆柒略带几分促狭的目光,他低头看了自己的里衣,便慌忙去穿府中为他准备好的新衣裳。
    秦何刚起的时候脸上还残留着昨日的新郎妆,等陆柒对着穿衣镜整理了仪容,秦何也在屏风后头把自个脸上的妆给洗了,对着小镜子画了个日常的妆。
    等他出来的时候,他倒着实把陆柒给惊艳了一番。陆柒上辈子就喜好温文儒雅型的男人,因为她自己性格好强,对生活和家庭的规划性强,便一直希望自己未来的伴侣能够“温柔贤淑”一些,是那种一看外貌就觉得舒服的居家好男人。
    来到这个世界,她的喜好多少受了一点这身体原主的影响,不会觉得卢氏那种喜欢上妆打扮的男人很奇怪,但也还是偏向长相不太阴柔的男子。秦何的性格实在是让她不敢恭维,但对方的容貌实在是太符合她的胃口。
    秦何的容貌不管是按照陆柒前世的审美和这个世界的审美来看,都算不得上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但他闭着嘴安安静静的模样简直戳中了陆柒理想情人和伴侣的每一个要求。
    作为一个标准的颜控,陆柒承认自己在看到对方出来的那一瞬间,她可耻地产生了那么一丝丝的心动。
    不过等秦何一开口,她因为外貌给对方打的一百分印象分就直接扣了五十分变成了及格线下的分数。
    秦何语气硬邦邦地开口:“待会我叫小侍进来,应该会有人把床上的那匹白绢收走。如果待会爹爹问起的时候,你就说我们已经那个了,待会你跟在我后天去给娘和爹敬茶,在路上的时候别和我离的太远。”
    到底是未曾经过人事,男儿家面皮也薄,他说到那匹白绢的时候脸有点红,提到圆房这种事情的时候也是含含糊糊的用指代词带过去。
    他自个觉得没什么,陆柒倒被他的理直气壮给惊呆了。她做入赘妻主也就算了,本来就是两家家长做的主,大家两不情愿的事。秦何作为男子,在婚事中虽然吃亏些,但鉴于她是入赘,还是被逼迫的那一个,原主都为此上吊自杀了,怎么看都是她不占便宜。
    秦何这一番话,摆明了就是利用完她就过河拆桥,她这个妻主成了对方拿来应付爹娘的工具。她心中妻夫二人平等,在这份关系中谁也不比谁也高贵到哪去,秦何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大一张脸,这么笃定她就会和其他人一样惯着他。
    陆柒沉下脸来,声音也低沉了几分:“如果说我不同意呢?”
    秦何出来的时候也没漏掉陆柒眼中的惊艳,昨日对方掀开盖头时的反应准时刺伤了他,这抹惊艳让他不由得松了口气。但随着心里疙瘩的释怀,他又不免对她生出几分厌恶。
    至于理所当然的命令对方做事,他在府中发号施令惯了,陆柒虽然是他的妻主,但对他而言,对方不过是被他娘亲的权势逼着进他们秦府的一个讨厌女人,他当然瞧不起她。
    他自觉身份尊贵,没把陆柒的想法放在心上,自然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有那个胆子拒绝他的要求。
    是了,昨日洞房的时候,这女人就态度强硬的很,他原以为对方只是喝醉了酒,没想到现在这人的酒还没醒。
    他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和陆柒对视了良久才道:“你入赘到我们秦府来,吃的是秦府的米粮,穿的秦家置的衣裳,便是你花的银子,那也是秦府给你的,你有什么资格不听我的话。”
    陆柒勾唇冷笑:“我吃的米粮用的衣裳是秦大人的月俸和帝卿大人产业带来的银两。自然得孝敬他们二位,规规矩矩听二老的话。有一点我希望郡卿大人弄清楚,我到秦府来,是当你的妻主,不是当你家的仆妇。这门婚事也不是我自个做主选的,若是您觉得对我不满意,尽管禀明了秦大人和帝卿,给我一封休书,将陆某遣出府去便是。”
    这回秦何被她气得直哆嗦:“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看美人被自个气得几乎垂泪的样子,陆柒的语气不自觉温和起来,说话也不像先前那么冲。
    她斟酌了语句,对着秦何将自己的打算娓娓道来:“母父之命,媒妁之言。郡卿大人不满这桩婚事,陆某入赘,亦非自己的心甘情愿。你若不愿,我自然不会以妻主之名相迫。你若愿意,咱们便以夫妻之道试着慢慢相处。你对我无意,陆某又何尝对你有情。”
    陆柒叹了口气,提出自己在陆家的时候就想好的说辞:“陆某自知自己出身低微,配不上郡卿大人。不妨以三年为期,三年期内你我以夫妻相称。若是三年之后,郡卿还不能接受陆某,尽管呈上休书一封,就以陆某身有隐疾无法生育为由将陆某逐出秦府,届时郡卿大人自可另寻良人。但这三年,做戏需做全。还请郡卿莫说些登徒子之类的胡话。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更何况陆某是个重名的读书人。”
    她说得情真意切,秦何站在原地沉默良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就以三年为期,等到那个时候,你若是敢赖在秦府不走,我也会命人将你赶出去。”
    陆柒松了口气,脸上总算是露出几分笑意:“那夫郎请。”
    ☆、第005章
    陆柒毕竟是入赘进来的,对这偌大的秦府一点也不熟。想要请安也得跟在秦何的后面才能找得到地方。她们新婚,秦府里头还能看得出几分昨日热闹的痕迹,一路上绕过假山回廊。当面和她们两个撞上的会恭恭敬敬地请安:“公子好,少夫人好。”
    若是离得远的,多半是假装没看见,眼神却时不时地往这边飘,或是小声嘀咕,或是与身侧的伙伴贴耳交谈。
    秦何对此习以为常,陆柒教的学生挺多,有一部分每每见了她就鞠躬行礼,她一路上碰到下人鞠躬问安,她也就习惯性面带微笑地点点头回礼,姿态落落大方。
    起先两个人之间也就两三步的距离,秦何像是要刻意把她甩开一般,步子迈得极快,他在前头拐了角。等陆柒追上去站在他的位置,却发现岔道口两边都瞧不见那道青色身影。
    没办法,陆柒只好站在那个地方等了一会,看到庭院里有个侍女经过,便急忙把人喊住,问了路接着按照对方指的方向走。她的步子迈得快了些,果然在一个转角的地方看到了秦何正走在她对面的回廊中。
    她也不喊住秦何,默默加快了脚速往对方走的方向赶。她转过亭柱的时候,有小厮之间窃窃私语的声音顺着风声飘到耳朵里来。因为和自己相关,她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先说话的那个小厮声音脆生生的,听起来应该是十五都不到的年纪:“咱们的少夫人看起来还不错,也不像传闻里的迂夫子。”
    另外一个穿着藕米分色秋衫的小厮把声音压得更低:“要真是个不懂事的迂夫子,那还不寻死觅活的,哪能入赘到咱们秦府来呢,读书人总是比较清高的。”
    先前先说话的小厮噗嗤笑出声:“可不就是寻死觅活吗,前些日子京城里都传出来了,说陆家女君上吊自杀,就是为了不入赘到秦家来当上门妻主。”
    “真的假的。”另外一个小厮捂住嘴,小声道:“外头不是说陆家女君生了场大病吗,怎么就变成上吊自杀了,而且还是为……为……”
    “你的消息可真不灵通,要是不信我的,尽管去问问你那个在府里当差的好姐姐,看我说的是真是假。行了,这事情快别说了,要是旁人听了在主夫大人面前多嘴就不好了。咱们郡卿要是听到,挨顿鞭子都是轻的。”
    听到这里的时候,陆柒也离得远了。一抬头,秦何的身影又消失在了她的面前。无奈之下,陆柒又问了两三回路,等到了主夫所在的大厅前面,已然是一刻钟之后。
    她瞅见昨日里见到的南阳帝卿的脸,本欲抬腿跨过门槛。胳膊肘却冷不丁地被一只手给挽住,她扭头一看,自然是甩开她许久的秦何。
    后者面上还带着几分羞涩的笑容,眼中还有几分不耐:“你怎么走得这么慢,害得我在这外头吹了这么久的风!”
    陆柒也摆出一副笑盈盈的面孔,侧过脸来对着秦何温声道:“夫郎这说的是什么话,为妻初到府上,又不识路,还是问了几个人才寻得这么个地方。想要少吹点风,那就劳烦夫郎您下次把步子放缓些。”
    她的脑袋刻意凑得离秦何很近,说话呼吸时的气息都往秦何地耳朵边上吹,然后陆柒如愿以偿地看到对方掩在发丝间的耳朵染上些许绯红。原本挽住她的那只手在下意识的抽离,不过她把对方扣得很紧,那只手往外抽了抽,愣是没有抽动。
    妻夫两个挽着手进了大堂,当着南阳帝卿的面,秦何摆出一副羞怯状,飞快地把手从陆柒的手里抽了出来,这次陆柒也没有拦着,很轻易地就脱了手,嘴角噙着三分笑意,看着秦何奔到那位高贵的帝卿面前。
    ”瞧你,这都嫁人成了人家夫郎了怎么还是这副冒冒失失的性子,岂不是教你妻主看了笑话。”南阳帝卿含笑拍了拍秦何的手。
    昨日摆堂时隔得远陆柒看得不甚仔细,今天离得近了,她这才打量了一番这位传说中的南阳帝卿。
    坐在太师椅上的男子容貌比秦何还要秀丽三分,对方的妆容很淡,几乎看不出上妆的痕迹。
    对方也不像她想的那样满头珠翠,三千青丝上只着了一枝展翅欲飞的金丝楠木凤凰簪。明明已过而立之年,可如今看上去也就双十出头。
    虽说如此,帝卿终归是帝卿,便是他坐在草垛上,不着华贵衣衫,看着也贵气逼人。
    对方瞧着秦何的时候和其他宠爱孩子的爹亲并无什么两样。
    等他转过脸来看着自己的时候,尽管对方面上笑容还未敛去,陆柒却从他那双不怒自威的凤眸中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
    这感觉,就和她上辈子接见学校那个最严肃最喜欢摆架子的领导一样。在对方的注视下,陆柒面上的笑容不自觉地收敛了起来,双手背到后面,背脊自然而然地挺得笔直,站姿和军姿一般标准。
    翻找了一下原身留下来的记忆,陆柒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礼节和称呼。便像前世电视剧中看到的那样对对方行了个福利:“陆柒拜见帝卿殿下。”
    男子抬袖遮住脸,轻笑了一声,又道:“你这孩子,都到秦家来,还叫得这么见外。”
    陆柒从善如流道:“孩儿见过爹亲大人。”不管是儿媳好,儿妻好,自称孩儿总归是没错的。
    她这一声“爹亲”喊出口,压在她身上的压力顿时小了不少。陆柒奉的茶他也没有怎么迟疑就接过,顺手还给她塞了个大红包。
    对方笑吟吟道:“这里头也没多少钱,你到时候在官场上自然会有地方花,好好拿着便是,算爹给你的见面礼。”
    等陆柒把那个红包收好,南阳帝卿朝着站在他身侧的老奴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带头把大堂里的仆从都带了出去,还一扇扇地关上了大堂的门,把偌大个地方都留给了她们三个。
    等大堂安静下来,南阳帝卿又朝着秦何发了话:“你先下去,和陆柒站在一起。”
    “爹!”秦何拖长调子喊了一句,见后者神情严肃,放下搁在南阳帝卿肩膀上的手,老老实实地下来,站在陆柒的边上,当然他刻意在两个人之间保留了一定的距离。
    南阳帝卿的目光在陆柒和秦何身上扫过一边,手托起釉质细腻的骨瓷茶杯轻啜了口上好的雨前龙井,他沉默了半晌,方道:“既然只剩我们爷三个在,我也不和你们说什么废话。今儿个喜公收上来那白绢上头的血,是你们两个谁胳膊上的?”
    “爹爹!您说些什么呢?”秦何就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眼圈还有点红,“您把孩儿当成什么人了,我是对人动心过没错,但再怎么样也不会傻乎乎地就把自己给交出去。在您眼里,我是那种不洁身自好的人吗?”
    南阳帝卿“噌”地一声把茶杯放在身边的茶几上,茶托和木桌碰撞发出闷闷的声响:“我什么时候说你不洁身自好了?你身上那颗守宫砂有没有消失我还会不知道?”
    陆柒听着父子两的对话,便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肯定为对方知晓。她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任这身份尊贵的两父子相互争执,自个不发一言。
    “您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秦何气鼓鼓地道。
    “我可没听说哪对新婚夫妻,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还能够一点声响都不发出来的。”南阳帝卿意味深长地看看秦何的下半身,“况且,你今日虽说走得早,可行走之间也没见半点不自然。别的人家新嫁郎体弱些的新婚后几日都下不来床,我儿倒好,走起路来和往常无二不说,还能健步如飞到把自个的妻主都单独甩在后面。”
    “那是,那是因为我身体好!是那些养在闺阁的小公子太体弱了,来阵风就能把他们给吹走,当然会几天下不来床。”秦何仍旧强行狡辩。
    不过他说话的时候磕磕巴巴的,脸也涨得通红,眼神还躲躲闪闪,一看就是撒了谎特别心虚。这谎的水平之低,连站在边上看戏的陆柒都看不下去了。
    不过她这好戏也没看多久,南阳帝卿便很快把矛头指向了她:“昨日里你不与我儿圆房,可是嫌他貌丑?”
    陆柒忙一步上前:“当然不,郡卿容貌极佳,陆柒心甚悦之。”她说的是大实话,只要秦何闭上嘴,她光看他那张脸就会很开心了。
    见她说得情真意切,南阳帝卿的神色也缓和了一些。毕竟儿子是自己生的,自己斥责几声也就罢了,他哪里能容得下其他人议论秦何的不好。
    “既然你对他没有什么意见,那择日不如撞日,今日里你就和秦何把这房圆了吧。”
    ☆、第006章
    “爹!我不要!”南阳帝卿话音刚落,秦何就喊了出来,脸上满满是不可置信。
    陆柒同样神色复杂地看着对方,在她上一世,也碰到过不少父母急着抱孙子孙女会逼着自己儿子儿媳努力造人的。但南阳帝卿的做法还是让她觉得难以理解也难以接受。
    当然这是女尊,她要是真和秦何圆房,肯定是对方更吃亏,可一想到自己连房/事都是在被人逼迫下完成的,她心里还是觉得憋屈得慌。
    她憋屈,秦何心里就更加不情愿了。陆柒寄人篱下,身份地位又比不得堂堂帝卿,多少还做好了被欺压的准备,不爽也不会当场发作。秦何一向被娇宠着长大,便是因为明真之事闹得满城风雨,他也就是吃了几天的苦头。现在南阳帝卿态度这么强硬,他一时间当然难以接受。
    南阳帝卿一向宠爱他,但在儿女的婚姻大事上却表现得极其强势:“胡闹,你和陆柒都成婚了,不圆房我哪里来的孙女抱。你当你的婚事是儿戏不成?”
    “那我也不愿意和她成婚生孩子!”秦何气急一时间口不择言,“我就是嫁给明真做平夫也比招个这么上门妻主强。”
    “啪!”极其响亮的巴掌声把冷眼旁观的陆柒吓了一跳,她看向秦何的脸,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被白皙的肤色衬得极为刺眼。
    比起一脸委屈得要落泪的儿子,南阳帝卿显得比他还激动:“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就养出了个这么没出息的儿子!我和你娘就生了你一个,秦家便是没有香火传承她也一辈子就我一个,你居然还想着去给一个有了正夫的女子当小!”
    看秦何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他平复了起伏过大的心绪,重新坐回椅子上头,语调颇为失望冷酷:“你既然已经成婚有了妻主,我就不动用家法。圆房我也不逼你,先给我跪几天的祖宗祠堂去,什么时候你想明白了再来见我。”
    “跪就跪!”秦何捂着脸风一样地推开门就跑了出去。剩下陆柒一个人待在大堂里尴尬地看着坐于高位上的南阳帝卿。
    后者的心情平复了许多,对着陆柒的时候言语中还带了几分歉意:“是我教子无方,让你看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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