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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真的很爱他……为什么他从来不肯多看我一眼…………我做错了什么?我在破房间里想了好久,想不出我究竟做错了什么逼得他这样对我…………”
    “不关你的事。”他将她收拢在胸前,用尽全力拥抱她,“不是你的错,阿楚,这一切与你无关,你不需要承担任何事。”
    “可是我给你惹麻烦了……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在岛上过一辈子,你迟早要回去,爹地他们也不一定不会放过你……”她心中从来清晰明了,“怎么办……我好像在哪里都是麻烦精,最好把我丢进海里喂鲨鱼,这样大家都开心。”
    “又讲傻话。”他笑着安慰她,“总会有办法解决,你相信我,嗯?”
    “又是‘嗯’,你每次没话可讲的时候都用这一招。”
    “那请问江小姐今次是否中招?”
    楚楚在他胸前来回蹭,把眼泪擦干,瓦声瓦气地提要求,“我现在有免疫呀,你要加多一招才可以。”
    “请江小姐赐教。”
    “我要你亲我。”仿佛是要一颗糖、一件新衣,讲出口半点羞涩都没有,有的是理直气壮、理所应当。
    肖劲也忍不住嘴角上扬,低下头含住她柔软鲜嫩的唇,似含住一颗牛奶软糖,衔起来在舌尖打转,轻轻地舔,重重地吮,吻过天荒地老,吻到呼吸渐乱。他不自觉生出雄性生物与生俱来的占有欲及破坏欲,粗糙有力的手指穿过她乌黑浓密长发,迷乱中揉着她后脑将一双唇向上压,向前送——
    是月光催生缠绵,是夜色撩动情弦。心有潮汐起伏,似澎湃大海,无法克制。
    他想要她,毁灭她、撕裂她,就在这一秒——
    然而他终究是克制,抬手遮住她迷蒙带雾的双眼,喘息着说:“你早点睡。”一讲完立刻翻身下床,带上门消失在老迈破败的走道中,不给自己留半点机会。
    而楚楚仿佛呆滞,对他的离去浑然未觉。她仍躺在床上,茫然地望向天花板,静静等体内所有在一瞬间喷涌的情念慢慢平复。
    等过半个钟头才想起来要骂,“肖劲,老乌龟!臭男人!”
    他自己去冲凉水过瘾,只留她一个……
    独守空房呀。
    第二天见面,他穿回自己的黑色夹克衫与神色牛仔裤,又是个又劲又an的靓仔。一见面同她打招呼,“早上好。”
    实在生硬。
    “早上好。”楚楚懒懒应一声,朝老徐点头微笑,继而坐到餐桌上来。
    肖劲似家庭主妇,从厨房到客厅忙碌不停,此时端一碗热粥送到她面前,解释说:“你身上带伤,又一连发烧好几天,喝点粥最好。”
    楚楚揭开盖,“是什么粥?”
    “皮蛋粥。”
    她嫌弃地皱了皱眉,“皮蛋真的好腥。”
    肖劲一时间既抱歉又为难,试探道:“要不然……我重新煮?”
    楚楚展颜一笑,“骗你的啦,你做的,就是砒霜煮粥我都爱的啦,皮蛋算什么?今后多腥的东西我都要勇敢尝试。”讲完一挑眉,一切尽在不言中,“好的啦,二十岁之后,我明白的。”
    等他回过神、想明白,居然先她一步面红,端着半碗粥,逃亡似的奔进厨房。
    肖劲与她提前过上退休生活,明知未来无望,所以避谈未来。
    楚楚在这栋老房间里发现一架上了年纪的旧钢琴,肖劲陪老徐买完生活用品回来时,正撞见她带着九根手指断断续续在钢琴键上来回,终究是曲不成曲,杂乱无章。
    肖劲放下重物,站在门边,并不向内多跨一步。
    他只静静看着她,带着不忍与心疼。
    而她低头望着残缺的右手,竟然牵了牵嘴角说:“好像真的不行了……”
    肖劲的心猛然间抽痛,痛到不能自已。
    如有可能,他心甘情愿替她去受。
    然而他最终将所有汹涌的情绪都收藏妥当,换上平平常常神色,走到她身边说:“反正我也不爱听。”
    “咦?你从前不是天天都躲在窗前听我弹?现在又否认?拜托,肖先生你好难猜。”
    “我其实都在用眼看,没有用耳听。”他从身后环住她,笑着说,“不要说弹琴,你就算弹棉花我都能看到入迷。”
    “哼,讲情话真是老手。”
    “接吻也是老手。”不等她要求,他自主自觉弯下腰衔住她口唇,一点一点深入,尝她舌尖上莲雾果留下的甜。
    不知不觉吻到激烈,楚楚被推倒在钢琴琴键上,按出一阵乱音。肖劲放下琴盖,将她整个人都端在钢琴上,轻轻咬着她下唇,带着粗重的呼吸声说:“以后家里还是要买一架钢琴……”
    “教小孩呀?”
    他歪着嘴坏笑,凑到她耳边,舌尖舔过她冰冷的耳廓,惹得她不自觉轻颤,由他说:“留下做事——”
    “什么事?”
    “坏事。”
    “你教我?”
    “嗯,手把手教你。你一定记得,出师要反噬,招招都试在老师身上。”
    她咬着唇,笑个不停,令他再也没有办法正正经经继续。
    只好摸着她的额头问:“手还疼不疼?”
    她摇头,“手不疼,嘴疼。”
    “晚上吃鱼,补一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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