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人,”霍铮眯了眯那双狭长的眼睛,神情中难得显露出几分乖张来,“你和虫虫,都离他远点。”
盛子瑜点点头,下意识就要“哦”一声,但她立即就反应过来,“我干嘛听你的?”
对于她的回答,霍铮似乎并不意外,他轻皱着眉头,低斥了一声:“别闹。”不过他的言语之中并无责怪之意,半点杀伤力也无。
紧接着,霍铮又抬手摸了摸盛子瑜的脸颊,两指在她的耳垂上轻轻一捏,动作熟稔自然,“乖,听话。”
放在之前他这样做,盛子瑜大概还会饶有兴致的反调戏一番,可眼下她情绪起伏极大,霍铮这样一摸,又叫她想起了他的那位前女友来。
她瞬间就炸了毛,冷笑着看向他:“你老这样摸人啊?摸我,摸你前女友,还摸过谁啊?”
她现在觉得这个霍先生简直可恶极了,表面上看起来高冷禁欲,可实际上呢?!
不知道他亲过摸过多少人!
霍铮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无奈的神情来,他别过脸,深吸了口气,然后又转过头来重新看向盛子瑜。
“没有前女友。”他定定的望着盛子瑜,声音低沉悦耳,“以前养过一只猫……好吃懒做,还爱咬人,摸它摸习惯了。”
盛子瑜第一反应觉得他是在骂人,但苦于没有证据,无法发作。
她的第二反应是……没有前女友?
她翘起的嘴角已经按不住了,但语气还是凶巴巴的:“那河豚呢?河豚你是打算送给谁的?”
霍铮叹一口气,“上次在外面看到,觉得很像你生气时的样子,所以买了回来。”
盛子瑜跺了跺脚,“骗人!”
霍铮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将手探进车窗里拿出一个大纸袋来,里面赫然是那三只大小不一的胖河豚。
“说了是送给你的。”
到了这会儿盛子瑜的嘴角彻底扬了起来,也不计较他说自己长得像河豚了。
她一把将那个纸袋抢过来,“什么送?本来就是我的!”
盛子瑜心里雀跃,抱着河豚就要跑回家,却被身后的霍铮一把拉住了手腕。
“刚才和你说的,记住了没?”
只是一直等盛子瑜回到卧室,都没搞懂霍铮为何要自己离那位秦司令远一点。
还不等她想清楚,盛谨常就推门进她的房间了。
一进门盛谨常就劈头盖脸的骂:“你带着虫虫跑哪儿鬼混去了?!人家秦朗爸爸从下午三点一直等你等到九点,你故意躲在外面不回来是吧?”
盛子瑜这会儿心情很好,盛谨常骂她她也不顶嘴,只是笑眯眯地抱着河豚听着他骂。
没有你来我往,盛谨常骂了几句就骂不下去了,他撑着腰在原地喘了好一会儿的气,然后扔给盛子瑜一个玉坠,脸上表情严肃:“秦朗他爸留了这个下来。”
盛子瑜把玉坠接过来,看了一眼,脸色变了。
玉坠是个小辣椒的形状,和虫虫脖子上的小花生如出一辙,都是质地上乘的羊脂白玉,雕工更像是出自同一位工匠之手。
她抬头看了盛谨常一眼,显然他也这样想。
盛谨常皱着眉:“上次你和秦朗见面是不是把虫虫的事告诉他了?”
“嗯。”盛子瑜吞了口口水,没敢告诉他其实她是把虫胖给带过去了。
不过盛谨常没有再对她喊打喊杀,只是罕见的叹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小辣椒,“你怎么想?”
“难道……”她试探着开口,“虫虫真是秦朗的弟弟?”
可她觉得不能够呀!自己当年就算再脑残,也不至于看上秦朗他爸一个糟老头子吧?图他一身老树皮?
不过话说回来,秦朗他爸虽然老,但帅还是帅的,起码比秦朗那个烟熏杀马特更符合她的审美。
此言一出,盛谨常再次被气得按心口,怒声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我说的是秦朗!”
“哦哦。”盛子瑜难得羞愧的低下了头。
盛谨常又补充道:“秦朗之前就说对你很满意,这回他爸来我们家,还说不介意虫虫的事……”
此言一出,盛子瑜终于坐不住了。
虽然她对自己的美貌很有信心,也知道虫胖是个小活宝,但别人家又不是棒槌,怎么会在半点感情基础都无的情况下就接受了她未婚先孕这件事呢?
盛子瑜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她颤巍巍的看向盛谨常。
显然盛谨常和她的想法一样,他叹一口气,“虫虫和秦朗长得的确挺像的。”
盛谨常找了半天,最后给了她一张秦朗的照片。
当然,照片上的秦朗并非杀马特,也没有画烟熏妆,那是一张证件照,上面的秦朗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白白净净的模样,看上去干净利落,与盛子瑜印象中的那个秦朗大相径庭。
不画烟熏妆的秦朗居然还挺帅,他长得和他父亲很像,剑眉星目,是男子汉式的帅。
正是三年前的盛子瑜和现在的盛子瑜都会喜欢的那种类型。
盛子瑜盯着那张照片良久,然后强行将刚洗完澡,只穿了背心和小内裤的胖虫虫从浴室掳到卧室里。
胖虫虫光着两条小胖腿,打了个寒战,“小鸟冷,妈妈,我要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