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幽淡的香气却迟迟没有消散,宋子北蹙了蹙眉,打算换个地方,就听到“噗通”一声,女人落水惊呼的声音。
宋子北怔愣了一瞬,想起那个想夜闯他屋子里的女人,脸瞬间黑成了锅底,他就不该小看她,她手段哪会只有那么几样。
她可比他想的出息多了。
第32章
秦兮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她本来是拿竿子在打花, 竿子被树枝挂到不小心落在了水边, 她不过走了几步去捡, 脚一滑就掉进了池塘里。
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一落进水里小腿就抽起了筋,别说游动了,连脚的知觉都感觉不到, 只能拼命的扑腾呼救。
宋子北走到水边,刚准备跳下去, 扫到水的深度, 太阳穴青筋直跳, 一股恼怒从胸口涌了出来,伸手提着女人的后领,就像是领小鸡一样把她提了起来。
“咳咳咳——”
秦兮眼里进了不少水,看什么都是雾蒙蒙的一片, 捂着胸口咳咳的把呛进去的水往外吐。
宋子北黑着脸抹去了脸上的水迹,低沉的嗓音压抑着怒气:“你还能再蠢一点。”
“我……咳咳……脚疼……”秦兮一边咳水一边吸鼻子, 还不忘可怜巴巴的告诉宋子北她现在难受的地方。
宋子北的眼中的怒火简直可以把周围一切都焚尽, 扯着她的领子就想把她再扔进水里。
“爷,鸢尾姑娘……”
之前听到呼救的下人赶了过来,看到两人在池塘前面, 主子还亲近的拉着秦兮,迟疑的不敢过去。
宋子北扫了一眼秦兮身上衣物,夏日的衣裳本就单薄, 湿了水的白衣此时全部粘腻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段曲线。
他甚至还能看见她杏色肚.兜上绣着的银杏。
宋子北伸手把她狠狠的搂入怀中,挡住了下人们的视线,手掌在她后背拍了拍帮她吐水:“去取一件干净的衣裳过来。”
“奴婢这就去。”
秦兮比宋子北拍了那么两下,咳嗽渐停,宋子北抹掉了她脸上的水珠,手指触到她柔软湿润的脸颊,忍不住多停留了一刻。
不过秦兮没察觉就是了。
小腿还在一抽一抽的疼,秦兮皱着脸:“谢谢爷救了奴婢,奴婢的腿抽筋,要不是有爷在,估计奴婢要在水里淹上好一会。”
“水没有你的腰深。”宋子北淡淡地道,语气中的轻嘲,秦兮听的一清二楚。
秦兮怔了怔,回头去看清澈的池水,果真可以清楚的看见水底的石头,她刚刚跌到的地方说不定还没有她腰深。
宋子北把她脸掰回了胸膛,见过来的下人越来越多,也不等丫鬟取干净的衣裳,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给怀中的女人裹上,一把就把她横抱了起来。
秦兮下意识的去搂他的脖颈,宋子北瞥了她一眼,看着她湿淋淋半露肌肤的衣袖格外不顺眼,皱冷声道:“把手收回去,裹好衣裳。”
秦兮立马收回了手,一双氤氲水汽的眸子仰着看着宋子北。
宋子北并没有低头看她,所以说她等于是在看宋子北的下巴,不过就是这样也不行。
宋子北像是下巴长眼睛了一样,喉结滑动,出声命令道:“低头。”
秦兮默默的把头低下,被宋子北抱进屋子扔到了床上,才发现她进的不是自己的屋子。
而至于是谁的房间,秦兮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被她打湿的被衾上:“奴婢把爷的床弄脏了。”
“你跳进水里,为的不就是这个。”宋子北讥讽道。
宋子北旁若无人的脱了身上的衣裳,露出小麦色宽阔的背肌,还有翘圆让秦兮忍不住多瞟了一眼的腰部以下线条。
“奴婢是摘花……”
“不要让我听到更傻的理由。”宋子北皱眉打断她,走到衣柜前换了一身衣裳,恰好诗画也把 秦兮的衣裳送了过来。
宋子北扫了一眼托盘上翠绿色的轻罗对襟:“换个白色的拿过来,顺便把热水备上。”
诗画愣了愣,不晓得主子怎么挑剔起了秦兮穿的衣裳,但她也不敢多问,立刻依言去了。
秦兮决定了要改变以前的作风,尽量的讨好宋子北,听到宋子北的吩咐,抱着被衾露出一张小脸:“为什么要换成白色的衣裳。”
宋子北的目光在她脸色停留了一瞬,就落在了她精致的锁骨上,他换衣服的这段时间,这个女人倒是会抓紧机会,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了钻进了被子里。
以前玩欲拒还迎,现在察觉那一套不起作用了,就露出了本性。
宋子北面色阴晴不定,但眼底的那一抹红色却出卖了他的欲.望,素了许久刚刚只是抱着女人湿淋淋的身体,隔着衣裳就让他心中除了怒火又升起了另外一种火。
秦兮被宋子北看着忍不住低下了头:“不管爷信不信,奴婢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落水真的是不小心,而不是故意想骗爷来救我。”
前几天还琢磨着趁他熟睡闯他的屋子,他自然相信她的人品,落个水装可怜算个什么。
宋子北坐在了床边,掀开被子就抓住了秦兮往回缩的小腿。
光莹如玉的细腿笔直修长,一双小脚生的小巧玲珑,五个指头圆润像是打磨过无数次的美玉,想到这双脚架在他的肩上绷紧的模样,宋子北的黑眸眯了眯。
“哪只腿抽筋?”宋子北的手背不经意的在女人的腿上抚了抚。
“已经好了,现在腿已经不抽了。”
跟了宋子北那么久,秦兮还是懂得他的眼神代表着什么,虽然知道和好就意味着要办事,但是事到临头,她又想往回缩。
宋子北轻笑了一声,随便挑了一只腿轻柔了起来:“别玩遮遮掩掩的那一套。”
虽然觉得她如同蜜蜂一样,傻气的让他不想搭理,但是比起她之前受气小媳妇的模样,他宁愿选傻里傻气的她。
“奴婢只是落水身体着凉,不小心传给了爷。”
宋子北恍若无闻的继续揉捏她的小腿,带着薄茧的手指一次次有力的揉捏她的皮肉,秦兮脸色绯红,随着宋子北的手指渐渐往上,眼里忍不住泛起了一层艳丽的水光。
“爷,热水到了。”
宋子北的手指从秦兮的大腿内侧撤了出来,应了一声,去了一趟回转把衣裳扔在了秦兮的身上:“把衣服穿上。”
说完也没留下来观赏,秦兮手忙脚乱的套好了衣裳。
“穿好了就过来。”
宋子北的声音从净房穿来,秦兮穿上了鞋子,脚步有些犹豫,热水应该是为她备的,在宋子北的屋子里沐浴,她至少要做半个时辰的心理建设才够。
而宋子北自然不会给她那么长的时间做准备,发完话过了片刻没见到秦兮的人,眉头蹙起,声音低沉了几分:“过来。”
秦兮从屏风后冒出了头:“奴婢怎么能在四爷的屋子里沐浴。”
丫头们已经倒好了水准备把花瓣放进去,宋子北摆了摆手:“不用退下罢。”
门扉合起的声音响起,宋子北的视线从冒着袅袅热气的水上落在了一旁穿着跟刚刚差别不大的女人身上。
这些天他不曾认真打量她,比起一个月前她的眼明亮了些,连着脸上都梨漩也比以前深了些,虽然本性让人厌恶,但皮相却让人更讨人喜欢了。
宋子北抬手把她头上的点翠发簪取了下来,一头青丝倾泻而下,衬着女人那张小脸精致白皙,唇似最娇嫩的花瓣。
“进去。”
秦兮扫了一眼冒着热气的浴桶,又看了一眼完全不打算避让的宋子北,默默把手放在了衣摆上,她刚下定了脱光的决心,就听到宋子北道:“不用脱。”
秦兮怔愣地看着宋子北,不明白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宋子北似乎被女人的磨蹭磨得不耐烦,揽住她的腰肢,稍一用力就把她抱进了浴桶里。
白色的衣裳沾水先是鼓起又迅速的粘到了秦兮的身上,秦兮瞪大了眼睛,看着宋子北的眼神就像是看着疯子。
难不成因为觉得她是故意掉进水里,所以他就想惩罚她穿着衣服泡澡。
这种想法正常人一般想不出来吧。
“爷……”
宋子北压住她的双肩让她坐下,见水侵湿了她的衣物,拿了一旁的浴勺舀了一勺淋在她的头上,扶着她的双肩又把她拉了起来。
秦兮一脸茫然还没明白宋子北是在做什么,就见他俯身压了过来,噙住了她的唇,犹如发泄般恶狠狠的吻了上来。
他的手放在她的后脑勺压制着她不许她动弹,牙齿咬着她的唇瓣吮吸,秦兮嘴唇又疼又麻,忍不住把舌尖吐了出来,轻柔的去碰触宋子北,希望他能就此放过她的唇瓣,开始其他的步骤。
吸住了女人的柔软的舌尖,女人连口腔中的唾液都带了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宋子北用力的吸允,真不知道面前这女人是不是花妖化成的人,处处都勾得他失去克制。
宋子北的手掌在女人湿透的后背滑动,长腿一伸也踏进了水里,浴桶里的水因为两个人的体积溢出木桶,宋子北浑然不管,按住女人后背柔软的某处,狠狠贴到了他肿.胀的某个部位。
秦兮闷哼了一声,略烫的水,湿滑粘腻的衣裳,还有热气腾腾,体积大的让她无法忽略的某样东西。
秦兮抓住了宋子北腰间的衣裳:“爷我们出去……”
身体的那股火不断的往身体的每个角落蔓延,宋子北剥开了女人的衣裳,低头咬上了她顶起湿淋淋肚.兜的红点。
秦兮扬起头,嘴中溢出的吟叫听着像是疼又像是某种欢迎的信号。
离开温水太久的上衣已经略冷,上衣凉凉的贴在身上,秦兮所有的感触都在宋子北那条灼热的舌头上,随着他吮.吸.舔.舐,目光渐渐朦胧充满了水汽,咬着唇怕自己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隔着东西终是不尽兴,宋子北撕开了阻碍,口舌含住了那块细腻,尽情戏弄。
秦兮双手扶着浴桶边缘,挺着锁骨,整个人像是拱起桥梁,任人再上一点点的侵.占。
宋子北一向不是多有耐性的人,特别是对于使用秦兮这件事上,他的头还伏在她的身上,但身下的物件和着温水,已经深埋进秦兮的身体。
两个人都是素了一个月,宋子北是战斗力满格,秦兮却更加不适应仿佛整个人被撑大的肿.胀,随着一下下越发越猛烈的水声,整个人埋进了宋子北的怀里,双眼含着泪,嘴里不住的求他轻一点。
宋子北似乎对水特别有兴致,泄了两次,才抱着浑身无力站都站不稳的秦兮回到了床上,拿着帕子一点点仔细的擦干了她的身体,驾着她的腿,又肆意了几回,似乎像是把之前没做的全都做回本。
秦兮在梦里面她都是摇晃的,迷迷糊糊醒来,就发现自己做的梦并不是没有道理,宋子北的体力到底是有多好!
……
可能是在陌生的环境,秦兮第二天醒来的很早,张开眼就看到了宋子北那张放大的俊脸。
宋子北的五官深邃,此时他闭着眼的沉睡的模样看不出他平日的冷脸,就只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秦兮看了半晌,才慢慢从他怀里往外钻,小心翼翼移到了边上,宋子北大手一挥,她又被搂进了他的怀里。
而这次秦兮看过去,宋子北已经睁开了眼睛,一双黑眸似笑非笑,像是把她之前的蠢事都看在了眼里。
四目相对,秦兮感觉到某处的精神,咬了咬唇:“四爷,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随意出院子了。”
秦兮的道歉说完,宋子北的神情便淡了许多,秦兮暗暗松了一口气,就算宋子北再精.虫上脑,扫兴的事还是能让他失去兴致。
宋子北收回了胳膊,她这一个月每日笑脸相迎,他还以为她已经忘记了她做错的事情。
“除了出院子,你其他事难不成就不知道错了?”
对于宋子北的问句,不管他是多不相信,但她依然努力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