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然,你听见了吗?
他分开那两瓣潮湿的臀肉,手指从粉色的洞口探入穴内,轻轻搅动一阵,然后撤出,扶稳自己再次勃发的阴茎,深深插了进去。
“啊!”
怀里的青年受不住,闷哼一声,下意识绷紧了身体,但很快就凭借过去的经验调整好了呼吸,努力放松着臀肉,想要接纳他。
贺致远于是慢慢挺腰往里送,每送入一点,都会被热情的肠肉咬住。
颂然前头勃动,硬得像一根烫手的铁柱,后头被粗暴撬开,却似湿软而火热的巢穴。贺致远逐渐将整根送入到底,试探地抽动了两下,见状况良好,便不再继续克制,握住颂然的腰身激烈律动起来,凶悍地往敏感点上撞。
其实他无意做得太狠,但在颂然体内,他经常会失去控制。
性欲原本就是一朵邪恶的罂粟,而颂然之于他,就像一大片盛开的罂粟海,艳丽,馥郁,花海中藏着前路,却无归途。
在贺致远持续不断的进犯中,空气中弥漫开了一股浓郁的发情气息,其中混着一丝沐浴乳的薄荷清香。在颂然扭动挣扎间,落地窗玻璃被抹上了一层狼藉的汗水,渐渐显得脏污不堪。
汹涌的汗液流不尽,一滴一滴接连砸下,湿透了他们脚边的地板。
两情相悦的高潮来得比想象中更快,也更强烈,颂然难以承受,急切地扭过头去,与贺致远唇舌勾缠,呼吸快断了也舍不得放开。最后几下顶撞,痛痛快快直中准心,舒爽的快意攀过巅峰,化作精水倾泻而出,滴滴答答地溅在玻璃与地板上。
过程中不知何时扯散了系带,湿透的红围裙从颂然身上悄然脱落,将这具浸染了情欲的成熟身体供奉在月光之下。
是那样地……令人想要珍爱。
这回贺致远信守承诺,没把颂然做晕过去,所以情事过后,他们相拥站在落地窗前,遥望着夜空中那一轮圆满无缺的月亮。
“我刚才……好像听见你说爱我了。”颂然的意识还有几分迷糊,口中轻轻喘着气,“你说了吗?”
贺致远点头:“我说了。”
颂然问:“什么时候?”
“你想听的时候。”贺致远温和地笑道,“每当你想听这句话的时候,我都会恰好说一遍。”
骗人!
颂然在心里嘟囔着,嘴角却不自觉地弯了起来,他暗自嘀咕:我现在就想听,特别想听,你说呀,你倒是说呀。
然后,他就被贺致远拥得更紧了。
“我爱你。”男人凑近他的耳朵,用熟悉的性感声音说,“颂然,我爱你。”
【番外·其五】day x 迷你布布诞生记(生子)
布布最近很高兴,成天在幼儿园大肆炫耀,说他快要有一个小跟班了,还给其他小朋友分发棒棒糖,以示喜悦之情。
铃兰是第一个选棒棒糖的。
她认真挑了一根橙子口味的,边剥糖纸边问:“你的小跟班在哪里呀?”
布布说:“在哥哥肚子里!”
铃兰长长地“哦”了一声,咬住棒棒糖,说:“那你还要好久才能见到他呢。”
“没关系!”布布喜滋滋地说,“几个月很快就过去了,等他出来,我要教他走路、跑步、逮猫,让他当一个合格的小跟班。”
“等一下。”铃兰竖起小手掌打断他,困惑地问,“你哥哥也是omega吗?”
“不是呀。”
布布用力摇头。
铃兰:“那他为什么能怀孕?”
布布想了想,头一歪,两手一摊:“可能是某种神秘的力量在搞事吧。”
铃兰:“……”
由于某种神秘力量搞事,颂小然莫名其妙怀孕了,贺先生很高兴。
颂小然本人表示一点也不高兴,捂着圆鼓鼓的小肚子在家作妖,再也不复往日的居家小暖男形象。
贺先生打电话咨询詹昱文,对方淡定回答:“孕期嘛,激素紊乱,情绪敏感,作妖很正常,你家这位还是个男的。你都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不得宽容忍让一点?十个月,咻一下就过去了,放宽心。”
贺先生深以为然,开始想尽办法宠老婆。
这天,颂小然盘腿坐在沙发上,挺胸收腹,拉住t恤衣摆努力往下拽,罩住了稍稍隆起的肚子。一秒,两秒,三秒……他憋不住一松劲,肚子瞬间鼓出来一大圈,t恤立马滑了上去,松松垮垮耷拉在肚皮上方。
“……”
颂小然盯着自己光溜溜的肚子,越想越气,拍沙发大叫:“贺致远!”
书房应声开门,贺先生从里面出来,匆匆赶到沙发旁边单膝跪下,关切地问他:“怎么了,不舒服吗?”
颂小然一指肚子:“你看看,腹肌都没有了!全是你害的!”
贺先生无奈:“这……”
颂小然怀孕前身材挺好,一米七八的个子,跟着贺先生练出了四块腹肌,形状漂亮,没事儿就沾沾自喜地捏一捏。怀孕后腹肌逐渐松弛,四块变两块,两块变一块,这仅存的一块还不怎么结实,手指一戳,软乎乎,晃悠悠,坐卧行走都像揣了只圆馒头。多年的健身成果毁于一旦,心情相当沮丧。
贺先生想起詹昱文说过孕夫得顺着宠着,就伸手摸了摸那团小笼包,安慰颂小然道:“你想象一下,这几块腹肌不是消失了,而是跑进肚子里,变成了一个小宝宝……怎么样,有没有好受点?”
颂然当场炸毛,凶狠地剜了他一记眼刀:“说得轻巧!你有八块腹肌,怎么不去怀一对双胞胎来玩?”
贺先生:“……”
不得不承认,颂小然抱着肚子炸毛的模样实在非常撩火,让人更想欺负他了。
贺先生舔唇笑了笑,某处竖起了枪。
颂小然还没抱怨够呢,冷不丁被贺先生扑倒在沙发上,对方俯身吻他,边吻边解衣扣与裤带。颂小然措手不及,嘴里骂骂咧咧,起初还有几句硬的,后来被贺先生扒掉裤子,揪住“把柄”舔了几口,便哼哼唧唧地张开了腿。
阵地一经失守,骂人也像调情,挣扎也像勾引。很快,那柔韧的小白腰就扭得一点骨气也没了。
贺先生笑道:“你说,我现在再射进去一发,你会不会怀上一对双胞胎?”
颂小然仰着绯红的脖子,喉结不断吞咽,有些委屈地嚷嚷道:“滚,滚你……呃嗯……丫的……”
贺先生也不生气,提枪游走敌阵,杀伐攻掠,让沙发摇成了一艘狂风暴雨里的小船。
颂小然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小肚腩变成大肚腩,腹肌一去不复返。贺先生安慰了他很久,答应生完孩子马上陪他练回来,那个居家小暖男才正式回归了。
孕晚期的青年,性格比之前更加温和。
他喜欢靠在床头给布布讲故事,没出生的宝宝就隔着肚皮听,偶尔听高兴了,欢快地扭一扭小身体,布布大为惊喜。他还喜欢穿着小黄鸭睡衣与布布配亲子装。布布个头矮,短手短脚的,本身就像小鸭子。颂然个头高,以前不怎么像,现在肚子把衣服给撑起来,身体瞧着圆滚滚的,倒也有几分像鸭子。
贺先生为了照顾颂小然,义不容辞地承担起了所有家务活。
他不太擅长中餐,做菜必看菜谱。每晚掌勺做菜的时候,回头看到一大一小两只萌物眼巴巴守在门口等待投食,他就觉得,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也莫过于此了。
颂小然怀孕后没停下工作,照旧接稿。贺先生怕他累着,每天严格监督,累计工作时长不得超过四小时。有一回颂小然画到半途觉得累了,揉一揉腰,抬起头,就看到贺先生站在门口。
他问:“怎么了?”
贺先生勾了勾手:“来房里,给你揉腰。”
在颂小然查出怀孕以后,贺先生专门找人学了按摩技巧,手法娴熟,每晚提供一小时服务。颂小然正好腰酸,跟着他回到卧室,爬上床,捞起一只软枕侧卧在床沿,撩起居家服,露出一截白皙的腰。
贺先生边按边问:“最近是不是特别容易酸?”
“肚子大了嘛,正常的。”颂小然舒服地哼唧了两声,“往下一点,靠中间。”
“好。”
贺先生依言挪了位置,继续说:“刚才我在书房开会,拿了个球塞在肚子前面,就是布布老爱在浴缸玩的那种充气球,想体验一下你的感觉……坐久了之后,的确容易腰酸。”
颂小然乐了:“这你都实践啊?”
“要不怎么知道你难受呢?”贺先生顺着他的脊椎一路往下按,捏松沿途每一块紧绷的腰肉,“我给你定了把椅子,空运过来,三天后到。”
颂小然转头:“什么椅子?”
“专门给小孕夫设计的人体工学椅,奇形怪状的,坐起来很舒服。”贺先生介绍道,“这椅子前几周还在图纸上,我走了个后门,提前给你扒下来了。”
颂小然爬起来,抱住他的贺先生,嘴唇一嘟,印了一个软糯的香吻。
“谢谢你,你最好了。”
有了人体工学椅,颂小然后半程的孕期舒适了不少。当然,他享受的便利不止这个——贺先生近几年负责swordarc的家庭机器人分支,对业内黑科技了如指掌,经常弄些新奇的玩意儿回来伺候颂小然,把他伺候得舒舒坦坦。
迷你布布就这样长呀长,长到九个月,临近了预产期。
颂小然没什么经验,肚子一痛就以为要生,慌慌张张跑了好几趟医院,次次乌龙,弄得贺先生哭笑不得。
贺先生说:“医生叮嘱过,痛得有节奏了再去医院,忘记了?”
颂小然面子上过不去,气呼呼地反问:“什么叫‘有节奏’?凤凰传奇还是天津快板?”
贺先生搂住了他,笑道:“反正像你这样只痛一下,肯定是生不出来的。”
“你就尽情笑话我吧,没良心的坏爸爸。”颂小然推开他,一个人抱着肚子生闷气,“又不是你生,你当然天下第一淡定了,站着说话不腰疼,哼。”
“好好好,我错了。”贺先生哄他,“我认错,行不行?”
“不行。”颂小然拒不原谅,“一点儿都不真诚。”
贺先生只好问:“那要怎么才肯原谅我?”
颂小然一指肚子:“你让它来个托马斯全旋,我立马原谅你。”
“……”
面对小孕夫的无理取闹,即使情商高如贺先生也没法妥善处理。他正准备抗辩几句,就见颂小然突然捂住肚子,拧紧眉头,痛苦地弯下了腰。
“我原谅你了!原谅你了!”颂小然一秒改口,惨兮兮地求饶,“你让它停下来,快点!”
贺先生:“我……”
我有什么办法?
三小时后,卧室。
颂小然虚弱地趴在贺先生怀里,满头大汗,颤着嗓子说:“我,我好像……找到一点感觉了……”
贺先生问:“什么感觉?”
“节……节奏感……”颂小然语无伦次地形容,“就是那种,医生之前说过的,特别强烈的,想生孩子的节奏感……”
“那你还拖着死活不肯去医院?!”
贺先生几乎跳起来。
颂小然一脸羞愤:“我刚才还不确定嘛!万一又闹乌龙,我面子往哪儿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