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会生病啊。”
骆从映嘟囔道。
慕钦垂眸望着她,忽然低头在她细腻饱满的额头上轻吻了吻,声音也低沉不少:“好好休息,以后这么大的事不要瞒着我。”
“嗯。”
骆从映点点头,转身就要进去,又被握住了手腕,她回头:“怎么了?”
“还有一件事。”慕钦像是略微思索了下才开口,扬唇微笑了笑,语气听着却不是那么回事,“别让我再看到徐忱州在你周围晃。”
“徐?”她皱眉想了三秒,反应过来,忙道:“我是偶然碰到的,都没想到……”
慕钦把她往房间里推了推:“行,那去睡吧。”
“骆从映……我就在外面。”
她望进那双黑眸,释然笑了笑:“我知道。晚安。”
“嗯,晚安。”
慕钦看着面前的门关起来,又站了几分钟,良久,才对着屋内很轻道了句。
好梦。
骆从映入睡闭眼前,模模糊糊间想起,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任性的,冲慕钦道不想一个人,他就在病房里,她的对面,一待一夜。
他们曾经那样靠近,如今一个圈兜兜转转,竟像回到原点。
早上曙光初亮时,骆从映就醒了。
爬下床,她艰难地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有些难得的铺天盖地洒进来,刺眼的很,又看了眼桌上的时钟:6:50。
她顺手抄起手机点开先看了看,只有成颜的未读信息,说要来家里给她送早餐。
骆从映脑海中崩断的弦也接上了:噢,阿颜要来啊……但是昨天好像来了谁?
等下一秒想起来,骆从映的嘴已经能装下一个鸡蛋了:完蛋了,人应该走了吧??
嗯,客厅这么安静,应该是走了!
骆从映抱着侥幸心理,拉开房门冲了出去,第一时间就想把自己弹回去。
她看着眼前两个人站在客厅双城对峙的局面,头有些隐隐作痛。
听见声响,他们俩一起回头看到骆从映,成颜瞪了眼慕钦,又扫向骆从映:“喂,你不打算给我解释下,家里进新成员了啊。”
“不,不是,这个我可以解释。”
深知成颜性子,骆从映边赔着笑边用你已经死了的眼神看了看慕钦。
“嗯,解释。”
成颜面无表情道。
“你去洗脸,出来准备吃饭了。”慕钦对骆从映道,又转向成颜,大大方方伸出手:“我是骆从映的男朋友。”
成颜看到骆从映灰溜溜夹着尾巴进了洗手间,便压低声音,语气像是吃了**:“你特么去死吧,当时找我是来套情报啊??动作挺快啊,你们俩瞒得够久哈?”
慕钦温和地笑了笑:“她没说,我也不能说什么。”
成颜看着这两人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一个是挚友,一个是之前求她帮忙的老同学,前者被后者都套牢了,就她这个中间人还懵逼着呢。
……当然。这个绝对不能让骆从映知道。
骆从映出来的时候,成颜已经走了。
吃完早饭,她又拿了两个包子揣兜里,冲慕钦道:“你现在好去找陈意了吧,到时候你要是丢了,第一个嫌疑人就是我。”
慕钦侧躺在沙发上,闻言从沙发上起来:“吃好了?那走吧。我今天有假。”
“啊?”
骆从映傻了。
他径直走过去牵起她的手:“走你不也有吗?走了。”
慕钦把她塞上车的时候,骆从映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呢:“我们去哪啊?”
“出去玩。”
慕钦帮她落好安全带,顺便把锁扣落好,揉乱了她本来就乱成一窝的头发:“梳好头发。坐好了。”
车到了目的地,骆从映的胃都不太好了,虽然说他开得很稳,可她怎么说也是刚吃完饭好吗?
望着一望无际的田园风景,远处伏着的青黑群山,骆从映关好车门:“这是哪?”
“老家。”
慕钦锁好车门,走向她,和她十指自然而然的交握,将人往前带着走:“我小时候经常来,是我妈的老家,不过这些年变化也挺大的。”
他看着眼前错落有致的房屋和铺得已经很平整的地面,指着还熟悉的介绍给她:“那家的鱼汤煲得很好,晚上来尝。”
慕钦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偶尔沉默,两人之间也有极自然的场,看起来就像把他人屏蔽的结界。
买来小吃,甜如红糖糍粑之类,他看骆从映玩得手脏,摸了不少灰,便直接喂到嘴边,被从小看他长大的一个阿嬷笑话了:“哟。我们阿钦讨得小姑娘就是好看啊,吃东西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