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婉莹在心里声嘶力竭的吼着,面色苍白死死的盯着那门,想要上前阻拦可身体却像是已经不受她的控制。
“砰”
门被最终被推开!
汪婉莹也像是被突然接了定身咒一般迈开步子向院中走去。
“啊……夫人!”
房间内突然传出秋梅的凄厉的叫声,顿时又让汪婉莹定在了原地。
即便是刚才她能对秋梅说着让母亲去死这般绝情的话,可她快步推开人群跑进房间看到一双她熟悉的鞋子悬荡在她面前,缓缓抬头顺着月白色衣裙往上,是脖子被勒在白绫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如纸的母亲时,顿时腿软的后退一步瘫坐在地上,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渐渐地坍塌。
莫思聪皱眉看着衙役把汪夫人李氏从白绫上取下,已经没了脉搏,他就是但心汪夫人会自杀才会亲自带人第一时间到汪府抓人,可还是慢了一步!
没有理会瘫坐在地上的汪婉莹,绕过她漫步打量着汪夫人的房间,目光扫过外间的书桌,目光微亮,大步走了过去。
书桌上是一封墨迹未干的信,开头称呼的真是汪婉莹,拿起信快速的扫了一眼,微微勾起嘴角。
他本还担心汪夫人死后便少了她的供词,对给何齐峰定罪会要绕些弯子,可没想到汪夫人死了都还帮了他一个大忙,留下这封写了她和何齐峰所有私情,和汪中明死因真相的信,甚至还有汪婉莹的身世。
抬眸看了还依旧像是失了魂魄的汪婉莹,拿着信走到她身边,把信递给了汪婉莹,“看看吧,看了就跟我走,也省得本官在跑一趟。”
汪婉莹空洞的目光渐渐汇焦在面前的信上,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笔迹,抬手接过,面色随着转动的目光越来越苍白。
“这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信上的内容,每一句都是她无法承受却又不得不承受的,她不相信这些都是真的,不相信自己竟然会是个偷情的野种!
见汪婉莹情绪失控,莫思聪便立刻拿回书信,以免她毁了这么重要的证据。
“带走!”
莫思聪看了眼衙役,便有两个衙役上前架起了汪婉莹,汪婉莹拼命的挣扎着,尖细的指甲抓破了衙役的手和脸,却也换来更加粗鲁的对待,发钗散落,狼狈的像个疯子。
府里的其他的妾室也都纷纷赶来,看到这一幕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有的甚至在幸灾乐祸。
她们也都是平日里被汪夫人和汪婉莹一直的压在头上,现在虽然还没搞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但能看到平日在她们面前高高在上的汪婉莹如此狼狈的的一幕,也是让她们觉得格外解气的。
可当看到被衙役随后抬出来的汪夫人的尸体都顿时变了脸色,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一身边跟着个小男孩的苏姨娘忙上前走到莫思聪面前俯身行礼里的问道:“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夫人她…。”
苏姨娘在汪中明身边唯一一个为他生了儿子的女人,是府里地位仅次于汪夫人的贵妾,汪中明在时对她也是十分宠爱,而且为人向来宽和,在下人中也都要比汪夫人还要吃得开,就连前几日汪中明的葬礼,最后也都是她出面打理,在府中的地位又是上升一步,可这都是在汪府还存在的前提下,若是汪府散了,那她这些年来的努力便也就全都白费了,所以她并不希望汪夫人死,只要当家主母不死,那她的儿子便可以成为嫡子,以后便就是这汪府的主子!
“汪夫人畏罪自杀,本官要先带她的尸身回府衙一趟,你们可以派人一起跟着,稍后带回来安葬,至于汪小姐,那便就是另一起案子,本官要多留她几日了!”莫思聪停下步子解释道,抬眸扫了眼府里的其他人,振声道:“各位好自为之吧!”
“畏罪自杀?为何罪?”苏姨娘震惊的问道。
“具体情况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话落便带着人离开了汪府,而汪府大门外此时已经围满了看见莫思聪带人进汪府便没有离开的百姓,见到往日高洁端庄的京城第一才女汪小姐被衙役狼狈的架出府,顿时一片议论纷纷。
“没想到这汪夫人平日里看着高贵大方的,惊人会是个如此狠心又不要脸的女人!和人偷情还帮着情夫杀了自己的相公,这样死了简直就是便宜了她!亏我之前还可怜她来着!呸!不要脸的狐媚子!她女儿也定
她女儿也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围观人群中一青衣中年男子愤愤不平的骂道,周围人也都纷纷随声附和着对被衙役压着的汪婉莹指指点点。
汪婉莹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些,只觉得恼羞成怒想要上前撕烂他们的嘴,可两条胳膊却被紧紧的攥在衙役手中,有一只都已经脱臼,疼的她直冒冷汗。
这本该让人同情的孤儿寡母如今却一个畏罪自杀也都要带进官府,一个被狼狈的抓进官府,却无一人同情她们,只觉得有其母必有其女,两者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莫思聪的办案效率很快,不过两天时间便给了所有人一个真相大白,就连一直被何齐峰压着的疯狗伤人的案子也都被他一并破解,让幕后之人是汪婉莹的结果,有了汪夫人偷情杀夫做铺垫,倒也让人不觉得惊讶,一个不知羞耻,内心狠毒的母亲教养出一个不顾他人死活的歹毒女儿也是正常。
汪夫人死了,何齐峰也在结案几日后被追捕的官兵抓到,判三日后处斩,汪婉莹也被关押的大牢,判三年牢狱。
但对于汪婉莹来说做多久的大牢似乎已经没有的区别,她的人生已经毁了,汪府没了,父母没了!名声没了!连她郡主的名号也被皇上一怒之下收回!
她失去了一切,就在这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让她措手不及,甚至都还来不及后悔伤心,还来不及去恨母亲,来不及见一面她的亲生父亲,便都已经失去了!
……
一连两个案子在几天之内同时结案,让莫思聪在朝堂上大放光彩,上次的江南赈灾有韩辰皓遮盖的他的光彩,而这次却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皇上直接在朝堂上对他大加赞赏,句句的后生可畏,让百官也嗅到了一些皇上想要提升莫思聪为首辅的意味,毕竟如今杜青林突然辞官放手不再过问朝政,而莫思聪本就是皇上早就物色好的首辅接班人,让他上位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就连杜青林当年坐上首辅之位也是要比现在的莫思聪大几岁。
而憋足了劲准备好用莫思聪年纪这一借口反对他接任首辅一位的自然也都是言王一派。
随着皇上这段时间身子的越来越弱,言王一派又渐渐地活跃起来,而何齐峰和汪中明的事在他们眼中也就是用一个鸡蛋砸碎了一块石头,虽然鸡蛋破了,但也是赚的,至少他们除掉了皇上身边最为忠心的人。
只要他们在皇上驾崩之前压制住了莫思聪不能坐上首辅之位,他们便离胜利又近了一步。
当然这是在闲王不出手的情况下,而这种情况显然是谁都不能保证的,没人能猜的透闲王的心思!
而闲王府和杜府在这段时间的沉静让人有不安,可有觉得理所当然,两府都在准备着闲王的大婚,而大婚更加的临近的言王府却对大婚事宜显得要敷衍许多,就连兰明公主也都从赐婚之后很少在京城里露面,而白萧早已一个人悄悄的离开了京城。
只不过去他走的再隐蔽能瞒得了皇上却瞒不了韩辰皓,也就是在京城里最热闹的这段时间,韩辰皓和杜子衿在忙的却是另外一件事,而这件事也正是白萧此次到大锦国的最主要的目的--五石山。
被杜子衿派到奉城的王生已经送回了消息,奉城的五石山如今也只会一座无人问津的荒山,是被奉城中一位富商吕贵买下,平日了采卖山上的石头,但生意并不好,只不过也不需要投入太多的资金便一直的被搁置,若是此时拿出银子要买定能很容易的买下。
王生的消息让杜子衿欣喜不已,她都没想到会如此的顺利,当即让暗卫送了十万两银子去奉城,可银子刚到,富商吕贵却突然的改变了主意,和王生拿乔说不愿意卖了,王生无法只好再把消息送回京城,而他这继续和吕贵商谈着,只是他越是表现的急切想要买山,吕贵就越发的一口要定不卖。
吕贵是奉城中世传三代的富商,人都说富不过三,可在吕贵这却是行不通的,他对做生意更加的精通,也更加的不择手段,在奉城中算的上是只手遮天的人物,而她的姐姐又是奉城知府夫人,他也就更加的横行霸道,奉城里所有的生意都几乎都插手,甚至明令禁止的私盐他也都敢光明正大的卖,反正天高皇帝远,上面又有知府姐夫罩着,这奉城也就跟他家后花园一般。
当初听说有人愿意出高价买五石山,他一开始听说还是挺高兴的,一座荒山也都已经砸在他手里好几年了,虽说不赔银子,但那也是好几万两银子一直的在那放着,用来做其他生意这几年也都已经赚了一大笔了,有人要买他自然乐意换成银子。
可答应下来无意间知道这买山的人是从京城而来的,他仔细一琢磨便也越想越觉得不能这么轻易的卖出去,这座山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然怎么会有人大老远的从京城跑来愿意花十万两银子买一座毫无用处只有破石头的荒山?
而且他也看的出前来和他谈生意的王生也只是个小喽啰,真正的主子都还在后头一直没有露面,倒不如拿乔不卖,逼出王生背后的人,他也能多赚点银子,说不定还能抱上京城哪个贵人的大腿!
是以王生每次再来找他,他也都是咬紧牙一句话不卖!
京城中杜子衿再收到王生的信本还以为是已经买下五石山的好消息,可打开一看卖主反悔不免有了失望,但她一
望,但她一开始本也就做好了此事不简单的准备,当即写了封信告诉韩辰皓王生带回来的消息。
她本是想让韩辰皓派个人道奉城帮王生把这件事给谈下来,而韩辰皓带了的消息却是白萧已经离开京城往奉城赶去,这不禁让杜子衿觉得有些时间紧迫了。
“白萧会到奉城定也是发现了五石山,他本就精通这些,前世幽兰国发现五石山的秘密也定是他起的作用,我们一定要在白萧之前把五石山买到手!”安静的闺房中杜子衿皱眉一脸严肃的对再一次半夜直接闯进她闺房的韩辰皓说着。
半晌没听到人答话,抬眼望去,韩辰皓正走到她里间床前,弯腰拿起床前脚榻上她粉白色绣着粉红桃花的绣鞋向她走来。
她微微一愣,愣神间韩辰皓便已经走到她面前弯腰蹲下,伸手去碰她的脚,温热的手掌让杜子衿顿时回神,下意识的一收,才想起刚才韩辰皓来时她一时情急便忘了穿鞋。
“虽然是夏天,但地上也挺凉的,光着脚对你身子不好!”韩辰皓低声轻柔的说着,便又伸手拿起杜子衿微凉却白净小巧的玉足,温柔的为她穿好鞋子,才又站起身回答刚才子衿和他说的事情。
“放心吧,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一定给你弄到手,我已经派人去了奉城,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
此时的杜子衿早已经被他刚才的暧昧动作惹得脸红心跳,被他握过的脚踝都还是一片的灼热,哪里还能听的进去他说了什么?
“哦!”回神脑袋空白的答应一句。
韩辰皓微微皱眉看着依旧低头的杜子衿,以为她还是在因为五石山的事情而失落,轻抿薄唇柔声道:“你若还是不放心,我便带你亲自去趟奉城。”看着她失落的小可怜模样,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去奉城?真的?”杜子衿惊喜的双眸闪亮着星辰般璀璨的光芒,她心里从打起五石山的主意便就一直想要亲自到五石山看看,亲手拿到五石山的地契她才觉得安心,但她也知道自己离开京城到奉城没有个充分的理由,是根本不可能的,而她又不能告诉父亲母亲五石山是金山的事,他们一定是不会相信的,可除了这个理由外她也实在找不到其他的理由,只好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却不想韩辰皓竟然会答应要带她去奉城,怎能不让她欣喜!
杜子衿的欢喜也让韩辰皓会心一笑,那明亮的双眸中璀璨的欣喜开心,那便就是他毕生的追求!
“只要你想去那便就去,剩下的交给我来安排就好,也正好带你出去散散心,这段时间京城也是够乌烟瘴气的!”韩辰皓微笑道,还有一点小小的私心便是可以和她避开京城的世俗繁华和他单独相处一段时间,上次在苏州的那段日子是他这段时间分外怀念的。
“好!那我们就去趟奉城,父亲母亲这边我会和他们说好的,你安排好便来接我。”杜子衿欢喜道,有韩辰皓和她一起,母亲定是会同意的,母亲同意父亲那里便也就不是问题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活着比死可怕的多!
莫思聪忙完了案子便就把楚心接回了状元府,杜子衿便也就开始计划着怎么说服母亲同意她和韩辰皓出门一趟,还有元嬷嬷,也是她很不放心的,这段时间元嬷嬷的身子越来越弱,若不是五石山确实是很重要的事情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京城。
这一趟也只能是快去快回,尽快解决五石山。
还有一件事她也要在她离开京城之前解决,便就是杜明玉,汪婉莹的局已经收网,这下该轮到杜明玉了!
这几天京城里的热论话题暂时全部都是汪夫人偷情杀夫,有关杜明玉的春宫图反而被压下去,但却并不代表人们已经忘记,那些惟妙惟肖,让人血脉膨胀的春宫图即便是被言王府的的搜走了很多,可每家也依旧私藏了一些,甚至已经有人把这件事当成了一个发财的路子,把原本散乱的一张张图纸变成一本本收集,仿造成册的图本,私下售卖,明面上好像事情已经过去,但暗地中杜明玉已经成了比春风渡的头牌姑娘还要让男人意淫的对象。
但这也只是假的,只是被人画出来的,而并不是真的人,很多人也都只不过是当做一般的春宫图看看,可这一天突然发生的一件事,却让这一张张的图纸变成了事实。
一大清早,京城的督察衙门外的大鼓便被人敲得的“咚咚”响,而敲鼓的不是一般喊冤的百姓,而是七八个身强力壮,却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相互搀扶着的高大男子,这奇怪的一幕顿时引来了不少百姓围观。
“他们这是被人打劫了?能把几个大男人打成这样,该是有多少劫匪?不过也没听说这京城附近最近有劫匪出现呀?”一围观百姓疑惑道。
“我看他们倒不像是好人,一个个的面露凶相,身带厉气,不像是一般的平民百姓。”一灰色长衫,留着花白长胡须的算命先生摇头道。
此言一出其他百姓再看那几人便也觉得确实是不像一般的百姓,而且很是面生,衣着打扮也都不像是京城的人。
议论间,府衙中已经有衙役出来把那几人带进了府衙内,围观的百姓没有散开,而是跟着上前,继续在开堂审案的大堂门外看着热闹。
新上任的左御史督察是和莫思聪同年的探花李阙,李阙本是出身富商之家,是家中庶子,却也是李家几代人中第一个走上仕途之人,从一个名不见经传受人欺压的庶子,一步步走到如今左御史督察的地位,有他自己的努力,自然也是要有贵人相助的。
端坐在高堂之上,这是他上任第一次开堂审案,神情严肃,面色冷沉,又紧张但却也又震慑人的气势。
惊堂木“啪”的一拍!
“堂下何人?为何事击鼓?”清亮的嗓音回荡在大堂之内。
堂下几个被人打的浑身是伤的大汉相互心虚的对视一眼,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句完整的话来。
也真不愿他们不想说,他们不是要来申冤报案,而是被人逼着来投案自首的,几个黑衣人打了他们一顿又连夜把他们带到京城,扔在这府衙门口,撂下一句“谁要是敢不说实话,便就直接要了她的命!”
这说了便就是牢狱之灾,不说走出这个门连命都没有了,让他们纠结万分。
“大哥,说吧,说了还能有条命,不说,可就没命了!”一直接被卸了胳膊,脸上青紫一片的男子对跪在他前面同样也好不到哪去的老大低声说道,他可不想死,那些人可不像是在给他们开玩笑。
为首的男子朱飞自然也分的清轻重,咬牙心下一横,抬头沉声道:“小民等人是来投案的,前段时间,小民家中有了困顿,实在无奈便起了歹心,在苏州官道上,和几个兄弟劫了一辆京城小姐的马车,后又见那小姐和身边的丫鬟貌美起了色心,做下了天理不容的糊涂事,事后小民心里一直不安愧疚,今日便带着当日参与的人前来自首,全凭大人处置,还望大人看在我们有悔改之心前来投案自首的份上能留我们一条小命!”
这话一出,倒是让堂上的李阙和衙役,还有围观的百姓俱是诧异。
这督察衙门开了也有一百多年了,这还是第一回有人做了坏事,受害者都还没来报案,做了坏事的人却先来投案自首的,不禁让人更是好奇着被人打劫却没有报案的受害者是谁?
刚才那人可是说了是京城的小姐的马车,可一个京城小姐的马车怎么会在苏州官道上被人劫持?随行的护卫呢?
而让围观百姓感兴趣的还是被这几个人得手的京城小姐到底是谁?
李阙皱眉沉思片刻,心里亦是惊讶,只不过他的惊讶和众人的惊讶不同,他所惊讶的是昨晚收到闲王的信上写的查出受害之人,今日竟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冷声问道:“你们可还记得所劫的马车有什么标志?或者被你所劫之人是谁?”
“小民并不知是谁,不过那马车是挂有杜府的牌子,小民抢来的银票是苏州城内顺和钱庄的,而且放银票的荷包上绣的是个玉字,那小姐样貌绝美,不然我们也不会起了色心,不过小民倒是听见她一直再叫着她是言王的人,小民当时不信,而且…。那女子也不是完壁之身,我们便只当是京城青楼里的头牌姑娘。”朱飞答道,就是现在想起那日能玩过那样的貌美肤白的女子,也觉得是此生无憾了!
此言一出是没有直接说出是杜明玉,但有心之人一
杜明玉,但有心之人一想便就会联系到今日闻名京城的杜明玉,而且很快便也有人认出了这几个男子是越看越觉得眼熟了,虽然脸上都带着伤,但仔细辨认还是能看得出样貌。
有人从怀中拿出了他刚刚花钱买到的春宫图画本,也顾不得周围还有其他人看着便直接打开图本随意的翻开一页,看了看画上的男子,在抬眼看看跪在大堂上的几人,顿时睁大的双眼,指着一男子惊讶道:“他是春宫图上的人!他们都是春宫图上的那几个男人,这些画竟然都是真的!”
这么一提醒,倒也是有不少人想起,纷纷伸着脑袋去看那人手上的图本和大堂中的几人做比较,相似度极高。
再次的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