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哪个正妻是没有经过大婚就进府的,试问哪家的王妃不是出自名门而是出自商贾之家。
既然如此,慕轻歌也不必和她们虚与委蛇,反正自己又不是真的要进姜逸翎的后院。
慕轻歌打个哈欠,然后道:“晟王殿下的各位侍妾们,咱们面也见了,本姑娘舟车劳顿,就不留各位说话了。”
慕轻歌如此明目张胆的赶人,她们虽然气愤,却不敢造次,虽然她没有王妃的名分,但是能住进王妃的院子,自然有她的本事,要是她万一真的成了王妃,如今正面冒犯她,那是自找苦吃。要是她没能成为王妃,要算账来日方长。
她们出去后,慕轻歌面如寒霜,这个姜逸翎的心思比她以为的要多啊,这才一入府就算计着自己帮他管着这帮眼线,他真是会想啊。
姜逸翎安然回府,姜逸宏和姜逸昭便得到消息,两人分别派人去刺杀他,但是很久都没有传回任何消息,他们担心事情不成,如今得到确切消息,只能在心中感慨错失永绝后患的良机。
姜逸翎归来的消息,广安帝也一直关注着,尤其听说她带回一个商贾之家的女子,并让她直接住进了王妃居住的正院。
他儿子府里虽然有不少女人,知子莫若父,他清楚那些女人不过是玩物,能入他眼的一个也没有。
如今突然有人入了他的眼,他这个做父亲的倒是真有几分好奇。
自己不好直接出面,于是他去了姜逸翎的养母庆妃的颐安宫。
“朕听闻翎儿出去一趟带了个姑娘回来,还让她直接住近了正院,庆妃有兴趣见见吗?”
庆妃是小官之女,原本在后宫不受宠,自己没有孩子,由于她性情温和,安守本分,嘉和贵妃过世之后,广安帝挑选她为姜逸翎的养母,由于她识时务,照顾孩子用心,广安帝倒是对她态度和善,也不忘给她家人一些好处。
庆妃立即明白广安帝的意思,对身边的女官吩咐道:“金玉,你赶紧去一趟晟王府把晟王带回来的那位姑娘接来让本宫见见。”
金玉领命而去,没多久便到了晟王府,慕轻歌听说姜逸翎的养母请她进宫,心中不悦,但没有表现出来,随着金玉一起入皇宫去见庆妃。
进了颐安宫,慕轻歌恭敬的行礼:“民女慕轻歌见过庆妃娘娘。”
庆妃道:“慕姑娘不必多礼,快起来。”
慕轻歌起身,庆妃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遍,心里默默的评价着。
这姑娘虽然出身商贾之家,但是容貌气质却不输世家贵女半分,翎儿挑人的眼光确实不错。
此时,广安帝就在屏风后面,也在观察着她。
过了片刻,庆妃继续道:“不知慕姑娘是哪里人士,家中是何情况?”
这么快就开始查户口了,果然操的是当娘的心。
慕轻歌笑着答道:“回庆妃娘娘,民女乃是宜安县人,家中世代经商,略有产业,家中除了父母,还有一位兄长。”
庆妃继续问道:“你与晟王是如何相识的?”
“晟王殿下出门在外被歹人所害受了伤,民女的兄长救了殿下,殿下在民女家中养了几日伤,因此而相识,民女向来喜欢四处游历,晟王殿下回永京,民女便随他一起来了。”
听说姜逸翎受过伤,庆妃焦急的问道:“晟王受过伤,如今伤势如何?”
慕轻歌从容道:“娘娘安心,晟王的伤不算严重,早已痊愈。”
听她这样说,庆妃放下心来,开始考虑其他问题。
她嘴上虽然没提出质疑,心里却否认她话语的真实性,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平常时候家人怎么放心她四处游历,不过是借着机会套近乎罢了。
庆妃继续问道:“慕姑娘对入晟王府侍奉晟王是何想法?”
这算是问到最关键问题了。
慕轻歌连忙解释道:“回娘娘,这其中怕是有所误会,民女出身商贾之家,自知身份微贱,绝不敢高攀晟王这样身份贵重的皇族贵裔,民女住在晟王府不过是暂时居。”
她这样回答,庆妃倒是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了,住进了主院却说是居,无异于睁着眼睛说瞎话。
话不投机半句多,庆妃觉得继续和她说下去也没意思。于是便道:“慕姑娘一路辛苦,本宫也就不多留你了,早些回去休息。”
慕轻歌道:“民女告退。”
等慕轻歌离开,广安帝从屏风后面出来,一脸的怒气。
庆妃连忙问道:“陛下为何如此生气?”
广安帝冷哼一声,“那丫头可真是胆子不小,一个商户之女,居然敢嫌弃朕的儿子。”
“陛下何意?”
“她回答你最后一个问题时虽然言辞谦卑,脸色恭敬,但是眼中没有半点配不上翎儿的意思,她是真的无心入晟王府。”
说到姜逸翎广安帝也是一肚子气,出去一趟差不多一个月,没有半点消息,好不容易回来了,也不回皇宫报个平安,他眼里还有自己这个父皇吗?
广安帝怒气冲冲道:“付寿,你亲自去把晟王给朕叫来。”
付寿是广安帝近身内侍,身材微胖,一脸的慈眉善目,看到广安帝生气,立即劝道:“陛下息怒,晟王殿下今日初回来,风尘仆仆,想必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明日一定会来给陛下请安,您不必着急于一时。”
广安帝想了想,摆手道:“算了,朕倒是要看看他何时才能想起朕这个父皇。”
慕轻歌离开皇宫之后,直接回了晟王府,一到红枫苑,她便问道:“紫堇,你去告诉姜逸翎,如果他再耍小聪明,希望他不要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正在此时,门外有个声音传来,“轻轻有什么话当面和我说就好,找人传话岂不麻烦?”
慕轻歌嗤笑一声,“姜逸翎,装了一路你终于累了,露出了你玩世不恭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