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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则,要我怎么能相信,你的存在只是概率波的集合?想象一个电子在宇宙中来回穿梭,最后居然形成了这么一个你!这样的你!*
    *真不知该怎么形容,唉,这样一个你,你把我害得好惨,刘小姐,我好想让你为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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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姐,你说这周三下午是不是个被诅咒的时段啊?”张暖把登记单递给刘瑕,“这个月份的钟点变动在最底下。”
    “说这什么话呢?”刘瑕拿起纸张,作势轻拍张暖。
    “你说嘛,”张暖倒是理直气壮,“就从那个沪上偷窥狂开始预约你的钟点,周三下午的客户就和走马灯一样换,沈家那边报酬倒是多的,可就咨询几次就没下文了。换了个欧阳迈——来一次就不来了!这下倒好,特意为他买的沙盘什么时候才能回本啊?”
    她看见休息室里的架子就愁眉苦脸,“这都过七天了,你说,淘宝还能无理由退换吗?——要不,咱们二手挂赶集网上卖了?”
    她以工作室为家的主人翁精神颇为讨喜,刘瑕的眼神也跟着落到了休息室里的架子上:虽然沙盘咨询也是心理咨询中很热门的分支,但刘瑕这个工作室,开在cbd,本来就是寸土寸金,挤不出专用的房间来安置沙盘和附属的置物架,摆在休息室里又有点拥挤。最重要是几个常驻咨询师都没有使用沙盘的习惯,底价处理掉,似乎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那……”她张口要说话,回忆里零星画面袭来,眉头一皱又改了主意,“其实这个沙盘倒是不占空间的,就放那吧,你上网找几个滑柜来,把玩具收进去,平时不用就放杂物间里,需要了再往外拖。”
    “啊?那不是倒赔更多?”张暖是真的为工作室盘算,不过她也精乖,怪叫几声,看刘瑕没解释的意思,就又热心出主意,“那我把这几个立柜卖掉好了,还能回流点现金。”
    她一边说一边把另一份文件递给刘瑕,“那,为了买滑柜,刘姐你可得多努力努力,力争把下午这个客户给留住了——21岁,大学刚毕业,不过,绝对不差钱!”
    刘瑕拿过文件翻看了下,“安小姐,女……你怎么知道她不差钱?”
    “电话里上来就问我呀,‘你们工作室最好的咨询师是谁?’”张暖把语气都学出来了,“我说‘这得看您需求和预算’,人家就说了,‘钱无所谓,我有得是钱,我要最好的咨询师,最早的钟点’——”
    电梯‘叮’地一声,她吐吐舌,不再往下说了,刘瑕看看时间,知道来的多数是安小姐,她回到办公室,让张暖去做那些前置工作,自己想想还是打开手机来看:这是她最近新养成的习惯,在从前,并没有这个需要。
    *刘小姐……*果然,沈钦十秒钟以前就发了一条信息过来,只是她刚结束咨询以后,一直没把手机打开声音,所以还不知道。
    这一周他们没再见面,但没有断了联系,沈钦明显在练习自己的情书技巧——他三不五时都会发些前言不搭后语的感慨过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刘瑕也由得他去,有兴致就点评几句:什么事都得靠练,现在的沈钦,对表达自我已经相当熟练了。
    *?*她发了个问号——其实这本已足够表达意思,但似乎是被他的话痨传染,她无意义的废话也多起来,*干嘛啦,有事就说,你知道我一会还有个咨询。*
    *就是说你的新案主……
    *我在电梯录像里看到的……嗯……我怀疑她是……反正……你注意她的脖子。*
    脖子?刘瑕有轻微愕然,慢了半拍没回复,内线电话已响起来。“刘老师,安小姐到了。”
    这也算是她和沈钦的默契,有公事她就不再回复,刘瑕移开手不再输入,倒是沈钦,忠心耿耿又发一条,*还有,我觉得你比她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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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什么要签的?”安小姐大笔一挥,文件看也不看就签下去,镶了水钻的手指从香奈儿2.55里翻出一张卡,丢进前台,“那什么,咨询费你就刷这个,先给我来十次的,不够到时候再刷。”
    刘瑕把她从头看到尾,已了解张暖和沈钦的评价都从何而来——这个安小姐,一条lv红围巾先声夺人,香奈儿的包、cl的红底鞋,从口红到墨镜,甚至是她的香水味儿,都写满暴发户这三个字。——今天天气很暖,万幸她没穿貂,否则可以和沈三先生搭档出演东北相声,气质上不会有一丝违和。
    话又说回来,她的确长得漂亮,连这样的配搭和谈吐都毁不掉的美貌,纤柔娉婷、明眸皓齿,不说不动就是一尊瓷娃娃,刘瑕一直知道自己长得很好看,但若要客观评分,安小姐的分数不会比她低多少。
    她眯眯眼:看来,沈钦并不如他所说,对别人的相貌毫无感知,如果不是意识到了安小姐的美,他又何必表那个忠心?
    “还是等到这次咨询结束以后,再说付款的事吧。”她临时决定,张暖递来一个眼色,但刘瑕没搭理,“安小姐,这里请。”
    安小姐和刘瑕一起走进屋里,在沙发上一坐下来就抱个座垫,显得童心未泯,刘瑕给她倒杯水,借机观察她的脖子,但一无所获,安小姐的脖子被一条丝巾捂得严严实实,刘瑕都很好奇,沈钦到底是怎么看到她的脖子的,难道他的黑客功力已经到了这地步,可以化腐朽为神奇,为摄像头点化出透视功能?
    安小姐拿起水杯,先不说话,一双眼滴溜溜直转,打量着室内装潢,过一会似乎是满意了,对刘瑕一笑,笑里满载天真。“刘医生吼?”
    “你叫我什么都行,”刘瑕笑,“安小姐是本地人?”
    “不是哦。”安小姐说,上上下下又把刘瑕打量一遍,刘瑕索性把主导权交给她,微笑等她开口。
    安小姐看了她几遍,似乎满意了,她又冲刘瑕百媚千娇地笑了,“人家是来s市找工作的啦,结果,工作没找到,找到一个老公。”
    说到老公,她俏脸放光,不无炫耀的意味,“刘医生,我给你讲讲我老公吧,我老公他人可好了!”
    安小姐的老公,又年轻,又俊帅,又多金,又有知识,又有魅力,听起来简直就是霸道总裁的不二之选,最妙是合家已移民前往海外,独留老公一人在国内,两人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生无数,第二周安小姐就搬到老公家里住,过上了红酒玫瑰浪漫满屋的日子。
    “给生活费,一给就是一张卡,查询一下余额,我都惊呆了!里面钱老多老多了,不知道怎么能花得完!”
    “看我这件衣服,迪奥的,刘老师你知道迪奥吧?”她把袖子里的商标扯给刘瑕看,“其实我原来也不知道,就那天看新闻,好莱坞那个女明星,珍妮弗.杰弗森,我说她穿的衣服好好看哦,老公问我,‘喜欢吗’?第二天起来,我就看到这套衣服摆在沙发上,老公说,当地分店连夜去香港给我调来的货,全亚洲现在就这一件,全亚洲哦!”
    “吃饭都带去一顿饭三四千块钱的餐馆,老高级了。”安小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你知道外滩有个餐馆吗,整栋楼就服侍你一个人,真的,不骗你,外面就是黄浦江夜景,一个管家就专门为你服务——”
    刘瑕忍住微笑的冲动,她忽然想到沈铄了——不知道他对三先生被逐出大陆有何感觉,嗯……也许安小姐的老公就是他呢?
    安小姐大约用十五分钟描述她现在的幸福生活,全身上下的名牌,老公买的,住的豪华酒店式公寓,老公家的,名车加司机,老公配的。老公就是她的白马王子,拯救她于水深火热,刘瑕简直想不出她有什么需要来做心理咨询——没见宠文类女主角有这个爱好的。
    “安小姐真有福分。”她不吝掌声,把安小姐夸得笑靥如花。“我也这么想——不瞒你说,我是个很有故事的女人,前半生过得很沧桑的!”
    前半生沧桑的21岁的安小姐双掌一合,心满意足叹口气,“我遇到老公啊,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所以我就想,我怎么也不能让缘分跑掉,姐姐你说对不对,老公对我这么好,我也要好好爱他,我就献出一颗心给他,这是我唯一能给老公的了:我的一颗心,姐姐你说,是不是?”
    刘瑕含笑点头,但不再附和表态,她已经多少猜出了安小姐的咨询动机:历数‘老公’的好处,是极为强烈的自我说服,再加上她在有空调的室内都不解开围巾,其实轮廓已相当明显了——从安小姐的谈吐看来,她的学历不会太高,原生家庭很可能也来自社会底层,从人格而言,刘瑕不认为她能对受过良好教育的‘老公’造成多强烈的吸引,老公的强烈专宠,必定伴随着某种同样强烈的附加条件。比如说——
    “是吧。”安小姐倒不在乎她的反应,只要她别唱反调就行,她自顾自地沉浸在情绪里,“所以我就特别愧疚……真的,每一次我俩产生什么矛盾,我心里就觉得特别对不起他,他什么都给我了,对我就一个要求,我怎么就不能答应呢?”
    她伸手去解自己的围巾,刘瑕已对其下的内容做好准备:青紫,或许更惨,瘀伤、割伤。——家暴,很有可能就是‘老公’只能寻觅安小姐这种对象的原因,比起经济实力、教育层次相当的恋人,安小姐从心智和财富上都极容易产生强依赖,可被他不费吹灰之力的掌控——
    “姐,你可别吓着。”安小姐手伸到一半,又有点犹豫。“我就看你最年轻才来找你的——我怕老年人不理解这个——”
    她把围巾扯了下来,露出下头微微敞开的深v领口,果然,在胸前白皙的皮肤上横过一道红肿,从伤口的纹理来看,这很有可能是一道鞭痕——
    刘瑕视线上移,落在安小姐的脖子上,她眨眨眼,又眨眨眼,罕见地有一秒钟说不出话——
    “这铃铛里我塞了纸,所以出门就不响。”安小姐还当她好奇这个,手托项圈下的金铃,热情解说,她扯出一段纸巾,又摇几下,铃铛果然叮铃铃地响起来,安小姐先被这声音逗得孩子气地一乐,转眼又沉下脸,干脆把外套一脱,衬衫往后推去,露出一大半光洁的肩膀,还有上半身的小半春.光。
    “姐姐,”她转过去向刘瑕展示自己的美背,还有美背上的道道鞭痕,语气还是那么理所当然天真无邪。“你们心理咨询师肯定都会催眠吧,你能不能把我催眠催眠,让我喜欢上做老公的m奴啊?现在老公每次疼我我都哭,特没出息,我怕……我怕久了老公就不要我了。”
    “啊?这……”
    安小姐急了,铃铛一阵乱响,“嗐,不就是钱的事吗?我加倍——不,我三倍付你钱,你给我做一个呗?你肯定是催眠高手,我在电影上都看到过呢,你就给我催眠一个吧,催眠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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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瑕一直不迷信,但如今,她对张暖的理论也不免将信将疑:难道周三下午,真是个被诅咒的时段?
    在一小时甚至更多的解释之后,她把气呼呼的安小姐送到门口,感觉比做了一场大咨询还累人。安小姐就好像一阵名牌旋风,扫到柜台前,把□□一卷而去,只留下一连串清脆的铃铛声,“哼!”
    以刘瑕涵养,都忍不住摇摇头叹口气,“唉……”
    一转眼,她又露出笑脸,“景云,你什么时候来的?”
    连景云从休息区探出头,对她愉快招手,“刚到不久——还以为你这会没咨询呢,怎么,又遇到极品客人?”
    “简直难以言喻。”刘瑕实事求是地回答,踏步过去,抓住在休息区摸鱼的张暖一只,张暖脸红红冲她直笑,“还好今天下午就她一个——实在也已经够了。”
    “那好。”连景云拍拍手上的饼干屑,站起身干净利落,“咱们走着。”
    “去哪?”
    “约会去啊。”连景云的语气半真半假,眼神却没放过她,“怎么,不想赏脸啊?”
    刘瑕微怔下,一时竟无法辨别他话里的真假:虽然她当然没说,但看起来,景云应该已经意识到了沈钦的心情,受沈他的刺激,他也要比从前更大胆了……
    “别闹我了。”只是一瞬间的犹豫,她就说笑着接了下去,“还在生上次的气啊?”
    “说啥呢,那都哪年哪月的事了。”连景云虚叩她一下,长指挂上外套一甩,“走,路上再说案子——”
    说是已经不记恨了,但说到沈钦,他的语气还有点愤愤,“先说好了,这次这个案子,只邀请你一个人参与。”
    刘瑕不禁轻笑,连景云翻她个白眼,干脆把嘴对上她的手机,目标指向非常明确,“那个谁谁,听见了?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这一次,只邀请虾米,不、需、要、你、出、现哈。”
    手机随即轻振,沈钦的回复目标,也极为明确:*凸==凸你说不来我就不来,岂不是很没面子?*
    *赫赫,现在说不要,可别等会又怂来求哦。*
    对如此无知小儿的狺狺狂吠,连景云胸有成竹的一笑,逼格满满——
    “要怂也不会是这次啦。”结果还不是被沈钦传染,下一秒坍台,“不管怎么说,反正这一次……你确实是派不上一点用场。”
    ☆、第35章 口香糖
    “所以,沈汉昨天真的飞去澳大利亚了。”
    cbd这一带路况一向复杂,连景云把车开上环城高速才腾出神来和刘瑕闲聊,“出入境的弟兄给我查的——虾米,看来你是真在沈老先生心里挂上号了,嫁入名门,指日可待,一眨眼你就是人生赢家啦。”
    他故意把话说得酸溜溜的,反而真只是在开玩笑,刘瑕嗤了声,“你觉得和沈钦结婚,会让我变成人生赢家吗?”
    这问题成功地让连景云默思三秒。
    “问得好,问得好。”他对刘瑕晃了晃大拇指,“你猜沈老爷子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想要把大部分股份都留给他?其实说实话,也难怪沈老三有意见,以我对沈他先生的浅薄了解来看,股份在他手上,犹如三岁小儿持金过闹市,根本起不到保证他后半生的作用,反而可能适得其反,招来祸患。”
    对这件事,刘瑕也有自己的一番见解,只是——
    连景云瞥她一眼,视线和她一起落到她的手机上,他撇撇嘴,显然对于刘瑕的放任态度很有看法,“算了,不管怎么说,沈老爷子的处置对你还是有利的,至少沈家人不再会危及你的人身安全,你只要做好准备,迎接他们的银弹攻势就够了。”
    对此,刘瑕其实也还有一定的不同看法,只是她不想加剧沈钦的穷紧张,“我还指望多来几个美男计呢,沈铄那天带的酒真的不错喝——谈谈案子吧,我们现在这是要去哪?出城吗?”
    “谁说我找你就是为了案子的?”连景云这个梗玩得很乐,“不是都说好了,绑架你出来约会的吗?我都定好地方了,就在嘉兴附近的农家乐——”
    在刘瑕的白眼中,他笑了几声,故弄玄虚,“还是保密吧,等下了高速再和你说。”
    “连——景——云——”刘瑕难得地抬高了语调,声线也不像平时那样温和,带了些尖俏,尾音扬起来,就像是所有的高中女生会发出的那种娇嗔。——这声音让两个人都有点诧异,一股奇怪的氛围顿时卷过车内,仿若旧事烟云袭来,他们两人都感觉到了这一点。
    连景云把住方向盘的手有一丝轻颤,很细微,数秒后便被他控制住,他吸了一口气,又笑起来,“好多年没听到咱们课代表的奥义怒吼了——”
    刘瑕和他从小到大都是同学,连景云小时候淘气,永远赖交作业,还爱和刘瑕斗嘴,刘瑕最沉默的一个人,经常被他死皮赖脸、嬉皮笑脸地逗得跺脚,“连景云——你再这样我告老师了。”
    连景云当时总是回她一个憨笑,“你叫我名字真好听,再叫一声好不好?”
    “女孩子就是应该活泼点嘛,整天板着脸一点也不好看,你现在多漂亮啊是不是。”
    “哎,你看你老爱弓着腰,我叫你虾米好不好——”
    他们的少年时代和影视剧一点不像,内陆城市穷,污染也大,天色总是一片烟灰,人们的衣服也灰,连景云穿爸爸淘汰下来的衬衫,大得袖子要折三折,刘瑕成天就是那两套校服,换洗太多次,领口补过再补,但这妨碍不了惨绿年华的浪漫,大冬天早上,连景云堵在她家门口,从怀里掏出保温杯塞给她,“快喝,我妈早上打的豆浆,还热乎。”
    他没说,但她知道他看出来了,连景云和他爸爸很像,天生的警察眼,他知道她没吃早饭。有那么多次,课本下面盖的就是写好的作业,他说,‘我告诉你人世间最大的实话,没带就是没写——’,就是为了从她脸上逗出一点别的表情。有时候她心情不好,就当不知道,转头把他报上去,他被罚到教室背后站着——他明知道是她在出气,回头的时候还冲她嬉皮笑脸地做鬼脸,一点没生她的气……
    刘瑕也吸一口气,她垂下眼笑起来,“你这个人就是欠吼,我告诉你连景云,我是把你看透了,你是吃硬不吃软,天生的s.m爱好者。”
    不期然想到安小姐,她噗嗤一声,自己又笑了,拿起手机看几眼——果然是沈钦对连景云的连番吐槽,以及央求她拒绝的言语,刘瑕把随身携带的小木盒拿出来,手机装进去,“好啦好啦,是什么大案子,现在,你总可以说了吧?”
    “喝,连屏蔽装置都有了,”连景云大笑,“服了你了虾米,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啊。但这也不是个办法啊,难道你在家的时候就不用手机?否则你吃饭上厕所他都能听见,这是不是有点可怕啊、”
    “这只是为了让你安心,沈钦并不是偷窥狂好吗。”刘瑕不自觉地又白了他一眼,多余为沈钦解释几句,“他的确有监控我的办公室和住处的安保摄像,主要是为了安全起见。后来如果不是出了沈三那事,他应该早中断监视了。”
    “你敢说他刚才没在听?”
    刘瑕默然,她可以肯定,沈钦刚才绝对在听,而且理由也和她的安全无关。
    “他那是为了监视假想中的情敌。”她只好认输,“理解一下大龄中二患者吧,初恋对他来说肯定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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