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啊,这可是王妃特意吩咐厨子做的,都是硬菜,王妃对你可真好,你可要懂得感恩啊,往后更要尽好本分。”
一共十二道,虽食材都是寻常的鸡鸭鱼肉,可也看得出来,厨子费了很大一顿功夫,光是看看便令人食指大动。
燕北凊拿了一锭银子给了管家,管家这才满意的退了出去,燕北凊这出手够大方的,直接给了将近我三个月的例银啊。
“这是米酒,不会醉。”
原来他没忘我和他要喝交杯酒这件事情。
我拿过酒壶,细细的斟酒,米酒味很浓郁闻着让人便口舌生津。
燕北凊拿过这酒杯我正准备同他喝交杯酒时,他却自己一饮而尽了,我也只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慢慢的酌着这小酒。
晚膳期间,我同他两个人说的话无非是这个你多吃点,或者这个味道不错,当然基本上是我说,他就点头当做应答,看来今天白天的事情他心里还是过不去。
米酒是不会喝醉的,但会让人脸红发热,才喝了没几杯,我便觉得身上燥热燥热的,现在又是夏日,这闷热的感觉越发严重。
我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夜风趁着月光习习吹进来,吹得让人心里微漾。
燕北凊这时候也走了过来,我正想转身同他说话,不料他却一头靠了过来,他的脑袋瓜子就抵在我的肩窝处,害得我只好牢牢地抓着窗沿。
“好香,你今日抹了什么?”
除了顾烬白之外,我再也没有同谁这般亲昵过,燕北凊靠得这么近,他说话的气息一阵一阵的拂过我脖子上的肌肤,令我不由得有些抗拒。
好在,燕北凊好像感觉到了我的不自在,他便离开了,然后我借着要收拾碗筷的由头,快速的收拾桌子,然后去了后院打水。
等我忙完之后,回了房间才发现燕北凊已经更衣上床了,他只穿了一件里衣静静得坐在床上看着书籍,这一瞬我忽然产生了错觉,仿佛在那床上的是另一个人,我被这念头吓了一跳,直到燕北凊的声音传来:“去洗洗身子。”
没想到燕北凊的动作这么快,他给我打了满满的一桶水,也准备好了澡豆和木槿叶,见我站在原地不动弹,他便把帷帐给放了下来。
我总不能赶他出去吧,只好把门口关好,然后快速的脱了外衣,就着亵绊亵裤一起进了澡盆,我也不敢洗的过长,只能随意的洗了一下,头发昨日便洗过一次了,再洗又得半天才干,还是明天再洗头吧,现在主要把身上的热意去掉便行。
等我出来之后才发现一个难题,这帷帐虽然遮掩着,可若燕北凊存心要看,那我更衣之际岂不是要被看光了,虽说我同他迟早要坦诚相见,但现在我还是有点不敢,等我谨慎的看向床榻,才发现他原本手上拿的书已经放在不远处的凳子上了,看来他已经就寝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裤,然后走了过去,等走到了,又想万一他还没睡着,那我等会进去要说什么。
“还不进来。”
原来他还没睡啊。
我只好坐下脱掉鞋袜,脱完后又有些紧张,半天没掀开帷帐,而这时里面的人伸出手来,将我一把拉了进去,然后我就直挺挺的躺在了柔软无比的大红喜被上。
而此时燕北凊整个人正在我的正上方,我看着他,没由来的心里一窒,要说对他喜欢,那绝对是骗人的,可要说我这时候说不行,那我岂不是一日之内要惹怒他两次。
只见他慢慢地靠近我,我慌乱的闭上了眼睛,他的唇就在此时落了下来,带着点凉意的吻从我的额头移到鼻梁,一寸一寸往下走,最后他的薄唇落在我的唇间,他的唇很是软甜,当他在吻着我的时候,我能感觉他也在颤抖,难道他也在紧张,为了给我自己勇气,也为了这新婚之夜能和谐一些,我便大着胆子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随即燕北凊加重了这个吻。
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初吻啊,同那个花心大萝卜苏聪在一起的时候根本可以算是什么进一步的行为都没有过,可我现在却切切实实感受着一个人的吻,燕北凊大概也从没接吻过吧,这不,亲着亲着,我俩的牙齿便磕到了一处。
原谅我这个时候憋不住了,居然笑了起来,而燕北凊也一笑,然后一个翻身睡在了我的身旁,随即我的手掌便被一个清冷的手给牢牢握住了。
“南鸢。”
“嗯。”
“睡吧。”
居然就这样结束了,燕北凊居然没打算睡我,我转了转身子看向他,见他已经闭上了双眸,气息平稳的呼吸着,一下子仿佛空气都是安静的,而我在此刻心内也感觉安定了下来。
“好的,燕北凊,晚安。”
他大概这时候心里充满了疑惑吧,肯定很想知道我说的晚安是什么意思,带着这点小捣蛋的心思,我竟没多久就睡着了,而在我睡着之后,我浑然不知燕北凊此刻揭开了他的那张面具。
这天,我睡得很舒服,总感觉抱着我的玩偶大白,整个人往大白的胸口处挤,而大白也抱住了我,想来我可能也是傻了,这天气居然还能感觉到有阵阵凉风。
可是,这种美好的感觉到天快亮的时候便打破了,我的小腹不知为何疼得不得了,被这疼意折磨的我醒了过来,而燕北凊却迅速的翻了个身,我捂着肚子看见他戴上了那个铁面具,也真是难为他了。
“你怎么了?”见我这般痛苦的醒了过来,燕北凊也有丝担忧。
“大概是昨天吃多了,我已经很久没吃这么多好吃的,我这肠胃便受不了了。”小腹的疼痛一阵一阵袭来,可我又完全没有想上厕所的感觉,我真是要疯了。
燕北凊下了床,然后伸手便把我一把抱起来,随后他停住不动了,我瞧他不动了,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这原本就大红的床单上现在又有了一抹鲜艳的血红之色。
我的天,居然是我的亲戚,大姨妈来了,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些年,我完全忘记了我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孩这个事实,我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怎么会?”
燕北凊看着床单上的那抹红,心中充满了疑惑,而我也一下就明白了过来,我不是燕北凊的第一个女人,不然他不会知道这个东西本该是新婚之夜的落红之事。
“放我下来。”
不知为何,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身上的疼好像减轻了一些,只是我又不喜欢燕北凊,我难受个什么劲。
“我是来初潮了,我需要,需要那个东西。”
燕北凊再傻也该明白了,他扶我先坐在床榻上,然后他匆匆忙忙的穿了外衣便出门了,我知道他是找王妃去了,现在王爷因为王妃怀孕了,所以天天在侧妃那就寝,所以燕北凊去找王妃,我也不担心。
好在这痛感过了一会儿便好多了,而这时候燕北凊也回来了,见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裹,然后进来后便递给了我,我拿着这东西便去了茅厕。
原来古代的‘汉堡包’长这个样子,款式看上去倒是和现代的有些类似,只是这里面软软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塞在里面,我也顾不得细细研究,便用了上去,我也不知道我用得对不对,反正带上了便好。
这来回一折腾便到了早晨,我回屋的时候见燕北凊正端着一碗水在那吹凉。
“快喝吧,说能止疼的。”
原来是红糖生姜水,看来是王妃告诉他的,没想到他居然还挺细心的。
我端着还烫人的碗,坐下便小口小口的饮着,等这碗红糖水见底了,我才感觉到彻底身体暖了起来。
“往后,你不用我醒来就戴面具,我迟早要适应的。”
燕北凊将我喝好的碗拿在手上,走出门前,说了一句我怎么也想不到的话。
“你是我的妻子,不用刻意讨好我。”
原来他认为我在讨好他,我只是想让他可以有一个不用设防的人而已,毕竟那张面具要是戴的时间太久了,怕是燕北凊会抗拒自己原来的面貌。
早上我收拾好房间之后,便和燕北凊一起去了王妃那,路过兰清苑的时候,我刻意低着头,昨天我已经伤了燕北凊一次,往后绝对不能再发生一次。
等到了王妃那之后,王妃说顾瑜今早便被王爷接走了,原来是皇后娘娘准备弄一个什么宴会,而王妃身子不爽便没有参加。
“南鸢,往后你便是阿青的妻子了,凡事以夫君为主,况且你这夫君待你真是极好,若王爷。”王妃谈到王爷眼神便突然暗淡了下去,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似是有些欣慰。
我不知道是不是古代的女子都这般委曲求全,都要为了所谓的家和万事兴而容忍着自己的夫君与他人欢好,像王妃是皇帝的女儿都要如此这般忍让,那其他女子怕是更加了。
由此及彼,中午我同燕北凊用膳的时候,我便同他摊了牌。
“燕北凊,我不管你以前有多少女人,可你既然娶了我,便不能再有旁的人。”
我真是个坏女人,自己心里明明还有别人,却要这般要求燕北凊。
“哪个告诉你我以前有别的女人的!”
他突然的便发了脾气,让我始料未及,筷著都被吓得落了地,我连忙又开了口,“若你真的要有别人,我一定会让的。”
然后的然后,燕北凊便气得连午饭也没吃完,自个儿一个人出了门,我也不敢追问他要去哪里,只好默默地把剩下的饭菜都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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