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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问施主,女施主的法号是?”
    法号?小王爷有点懵:“我娘子她没出家,哪里来的法号嘛。”
    “这位施主,来我寺斋戒,必要先取个法号的。”
    “我只知道她俗家名字叫做逡月,是安王府的郡主,每年都来这里斋戒的,您知道吗?”
    那位住持摇摇头:“贫僧不知。”
    年年都来你怎么会不知道啊,根本就是不想让本王进去,小王爷心里翻了个白眼,逡月你真狠心,居然让他们这样拦我tat。
    不过小王爷虽然心中不悦,却也知道佛家庄重不可亵渎,一时不敢动其他心思。
    “不然我们先去找安王爷问问王妃的法号?”随茗在一旁出主意。
    司空差爵撇撇嘴,这小傻子还真信这套说辞啊,再说,安王爷脾气不定的,对逡月又不好,让他知道逡月出来斋戒,再怪罪逡月可怎么办。他低头看了看手上那只与逡月一对的猫眼石镯子,忽然有了主意。
    “住持,不然您让我自己在寺里转转,我便有办法找到我娘子,您放心,我会特别小心的,连厢房门都不用打开,绝不扰了寺内人清修。”
    那住持佯做为难之状,略略沉吟竟同意了。
    司空差爵拿着那镯子挨间厢房门前转一转,镯子却始终没有变色。难不成逡月没带来?不会吧,这镯子自打逡月带上就没见她摘过,再不然……逡月没在?司空差爵摇了摇头,不会的,逡月不会骗我的,估计是镯子出了什么问题。他只好默默地绕回去,悻悻的样子。
    “施主找见了?”那住持问他。
    “没有。”
    “那便是了。”住持一副早就预料到的样子。
    “是什么啊?”
    “施主,贫僧同您说实话,您说的那位女施主,并没有来过。”
    没来过?小王爷心里发慌:“大师,我娘子高高瘦瘦长得很漂亮,您确定她没来过?”
    “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个月不是斋戒的大月,寺里只有几位年逾不惑的老施主,其中没有一位是女性。”
    “我知道了……”
    小王爷带着随茗失魂落魄地下山,突然有个小和尚慌慌张张地追过来:“施主,施主您且慢。”
    “怎么了,小师傅?”
    “您说的那位姑娘,可是身穿一袭白衣,身边还带着另一名女施主?”
    “你见过?”
    “这……师傅刚刚见您面色不佳,怕您与那女施主有什么误会,这才叫贫僧来追您,说出女施主下落,以免坏了人姻缘。”
    小王爷自然让他快说。
    那和尚指了一条路:“您沿着这条路向东,到了一处泉边再向南行三四里左右,能看见有座小山,山顶上有一间石室,很偏僻,贫僧在那里见过那位女施主,还、还有一位男施主……”
    司空差爵脑子里“嗡”地一声,他一定看错了看错了不是逡月不是逡月……
    “小茗子,你、你随我去看看。”小王爷紧张得声音都发颤了。
    “是,王爷。”
    见司空差爵带着随茗走远,司空长亭才走到那小和尚身边:“多谢师傅了,麻烦您回去告诉住持,一年的香火钱马上送到。”
    “阿弥陀佛。”
    那二皇子一心想着从中作梗,赶在司空差爵到达之前买通了住持,并以皇兄的身份编了个故事,说希望住持帮弟弟和弟妹破镜重圆,向他们放了风声告知言逡月的下落,要他们帮忙演一出戏。
    鉴于夏去和颜空两口子暂时没戏分,这几章就以文末吐槽的形式出现吧~
    夏萌萌(托腮,眼神空洞中):和老婆n天木有对手戏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颜小贱:夏去,你觉不觉得小王爷拿着镯子找他家王妃特别像在找信号满格的wifi?
    ☆、第67章 你还知道你是有夫君的人╭〔╯^╰〕╮
    ***
    “既然身体没有大碍了,同我去花田走走吧……只是走走。”
    “好。”
    “你们何时动身?”行出一段距离,卫钦钊问道。
    “若皈在收拾行李了,应该就是这一两天。”
    “你要不要去山下的旅馆,或者我那里休养几日再走?不然舟车劳顿,你身子虚弱,也许会吃不消。”
    言逡月眸子一垂,摇了摇头:“差爵还在等我。”
    “那你多加小心。”卫钦钊扯了扯唇角,笑得有些凄然。
    “这些日子有劳将军费心。”言逡月蓦地停下,望向他道谢。
    目光极澄澈极坦然,令卫钦钊对上那双眼睛时有片刻失神,仿佛她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他心有不甘。
    “逡月,让我抱抱你。”卫钦钊的语气很苦,像是永诀:“好吗?”小心翼翼的样子,已经抛却了所有的不可一世,言逡月顿时心生不忍。
    从做少年时到如今,错的从来不是他。
    言逡月靠近他一些,神色婉然:“钦钊,若是没有儿女私情,可以。”
    卫钦钊侧身看了看远方,少顷像是再也按捺不住一般,回身将她拥入怀中,他的身体和声音都因为极力忍着泪而有些颤抖:“你没有儿女私情,可是逡月……我有。”
    言逡月轻轻拍他的背:“钦钊,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
    卫钦钊笑得苦涩:“宋玉是翩翩公子,王昌一介登徒浪子,你便是让我再寻佳人,又何必贬损自己呢,逡月,以前我竟没发觉你这样虚伪。”他半开玩笑地说了这番话,只是希望言逡月心里好过。未来纵有宋玉又如何,我若爱你,即便你如王昌般苟且贪欢,在我眼里也抵得上千万个宋玉。
    “钦钊”,言逡月脱出卫钦钊怀抱,抬眼望他:“君子离散,击掌为誓如何?”
    卫钦钊有些猜到她想如何起誓,心领神会般地举起右手。
    无边花田,君子佳人击掌三声。
    “此老一生江海客,天涯海角,缘尽于此,再不牵念。”
    可惜此情此景,却被司空差爵理解得南辕北辙。他看到什么?
    是云雾缭绕,落花夹雨,一双璧人眉目如画,似行于岁月深长。
    ***
    “王爷,你不过去找王妃说话,怎么反而跑了?”
    因为她身边是卫钦钊啊,小王爷耷拉着脑袋,若换了其他任何一个男人,他都要去问个究竟的,只有卫钦钊,他不敢问。
    “你说他是恢复记忆了,还是又爱上逡月了?”司空差爵眼神茫然地自言自语。
    随茗摸不着头脑,谁失忆了,什么什么就爱上王妃了?可他虽然搞不清楚状况,却很为自家的王爷愤愤不平:“王妃这是怎么回事嘛,说是来斋戒,却跟别个男人在这里搂搂抱抱。”
    一句无心之言,就让司空差爵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王爷,我们现在去哪儿?”
    “回王府。”
    “不等王妃了?”
    “小茗子你相信吗?我现在一点、一点都不想看见逡月。”
    随茗看他表情便知道王爷这是真的伤心了,以往再怎样与王妃闹别扭,王爷从没说过一句不想见王妃。
    司空长亭躲在树后,不禁感叹造化弄人啊,他原本只想让差爵知道卫钦钊守着言逡月的事,没想到他竟来得这样是时候,撞见了这一幕。
    这是天意。
    待言逡月动身时,司空差爵已回府两日,她却浑然不知。
    “郡主,真的不要再休息几天吗?”
    “不用了。”
    “想王爷啦?”小丫头扶她到马车里坐好,坏坏地笑话她。
    言逡月低头不语,只是轻轻抚摸着腹部,眼底一抹浓得化不开的温柔笑意。
    但素灰常突然滴……
    言逡月:⊙﹏⊙诶?
    若皈:怎么了郡主?
    言逡月呆呆地眨眨眼:“好像动了。”
    若皈:啊?
    “宝宝刚刚好像动了。”
    若皈:☉▽☉
    说真的,言逡月也不知道是太瘦了还是营养真的跟不上,肚子到现在也没什么规模,若皈一度怀疑她肚子里是不是真的有个宝宝,搞得连她自己都不确定了。
    若皈也伸手摸了摸,嗯……好像不是啊,啊☉▽☉!郡主,真的动了耶!
    “我在想,不如回去就告诉差爵吧。”
    “小宝宝的事?”
    “嗯。”
    “您、您决定了?不要再观察看看吗,万一有什么危险?”
    言逡月微微摇首:“若皈,是我把这事想简单了。”她以为自己能随时放弃孩子,却没有想过保护孩子是任何一位母亲的天性:“我赌一赌,赌孩子和我都能平安。”
    若皈实在问不出“若是赌输了呢”这种丧气话,她“嗯”了一声:“郡主,咱们回去就告诉王爷,让他好好给您补补,嘻嘻。”
    ***
    与言逡月想象中她一回来,小王爷就扑过来亲亲抱抱吃豆腐的场景截然不同,她下了马车,只有侍女来接行李。
    “王爷不在?”
    小姑娘语气很为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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