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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没有问题,但是再拖的话,就不能保证了,母体的羊水已经很少了。”护士后面加上一句:“万一,我说万一,是保大人还是孩子?”
    “啊?”青年男子被问的一愣,本来的紧张转为恐惧,还好没有失去理智,低着头哆哆嗦嗦的签字:“我签,我签,麻烦您们快点剖吧,大人孩子没事就行。”哆哆嗦嗦的递给护士,低低的说:“保大人。”
    护士关上待产室的门走了,青年男子腿一软,倚在墙上,眼睛无神的望着前方。
    楚凝紧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眉心凝成一个川字,突然想到万一于小雅有什么问题,只有她的老公能签字,马上拿起手机,再一次打给王栋梁,这次王栋梁接电话了,他不等楚凝说话就着急的说:“阿凝,我在公交车上了,现在下班高峰,路上很堵,我先去接我妈,然后去医院。”
    “啊,你可不可以先来医院?让阿姨自己打车过来?”楚凝建议。
    “不行啊,我怕我妈走丢了。”
    “哦,”楚凝又说:“那你接上阿姨,可以打车过来吗?公交车会绕路,我这边担心会需要亲属签字。”
    王栋梁没有回答,又问:“小雅怎么样?孩子生出来了吗?医生有没有说大约几点能生出来?”
    池崇阳从来不避讳偷听楚凝的一切,楚凝在打电话,他是一直很专心的听着电话漏音的,他听着听着脸色变的有些不好,楚凝在回王栋梁的话:“小雅在待产室,我进不去,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应该还没有生吧,你尽量快点吧。”
    楚凝说完挂了电话,旁边一个大妈插话说:“生?早着呢!我都等了好几个小时了,第一胎哪有这么快!到了待产室,开够7指才到生产室呢!”
    楚凝对这老大妈点点头表示感谢,又双手支着额头,闭着眼睛等待。
    池崇阳站起身,去买了两瓶水,拿着水推了推楚凝,说:“喝水不?”
    楚凝没有说话,摇了摇头表示不用,池崇阳却把水瓶盖拧开,递到她的嘴边:“喝几口,润润唇也行,都干的起皮了,亲着扎人。”
    这时,待产室的门又开了,楚凝马上扭头望去,一个护士走出来说:“李玉花,李玉花的家属在哪里?”
    一个裤脚上有些污点的青年男子原本蹲在墙根的,听到李玉花的名字,“怦”的后背撞着墙站起来,跑到护士面前,说:“我是,我是,我是。”
    护士看着这个青年男子,眉头一皱,说:“李玉花生了,双胞胎,2个儿子,一个心脏不好,一个呛了点羊水,需要马上抢救,签字吧。”
    青年男子双手在绞裤腿,没有接护士递来的单子,怯懦着问:“护士小姐,能问一下吗?抢救心脏不好的多少钱?呛羊水的多少钱?”
    护士正要回答,另外一个护士走过来,趴在正要说话的护士耳边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护士迎着青年男子惊慌,难过,希冀又充满问询的眼睛说:“心脏不好的现在不需要抢救了,已经没有呼吸了,您要抢救另一个的话,快点签字吧。”
    青年男子一下子木了,在护士的引导下签了字后,还是木木的站在待产室门口。
    楚凝看着这一幕,呆住了,眼泪一下子溢满了眼睛,顺着脸边滑下来。想着那个刚来到人世间又匆匆而去的孩子,想着那个还在等着抢救的孩子,想着那个刚经历生产之痛又要经历丧子之悲的母亲,看着那个被生活压的快要垮掉的年轻父亲,原来,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承受着巨大伤痛,只是我们看不到罢了。
    想看人间悲剧吗?来医院吧,你便会知道身体健全的你你是何其的幸运,何其的幸福,若是非要自己无事找点事是何其的“作”。
    总以为自闭症的孩子已经太可怜,总以为有自闭症孩子的家庭已经太悲痛,其实自闭症只是病的一种,其实承受自闭症的伤悲只是人世间伤悲的冰山一角。
    楚凝觉得浑身冰冷,一种压倒性的悲痛充满了胸间,双肩忍不住颤抖,低声哭了起来。
    池崇阳左手放在嘴上咬着,右手一把拉过楚凝,将她的脸埋在自己的怀里,池崇阳在她头顶说:“我出钱救那个孩子,你说好不好?”
    楚凝抬起头来,池崇阳又说:“学生做好事,做老师的都有奖励的,你奖励我什么?”
    楚凝一愣,“你想要什么?”
    池崇阳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是的,他这几天一直在磨她两件事,可是,楚凝觉得太快了,看着楚凝在犹豫,在迟疑,池崇阳说:“沉默就是默认,我就当你答应了。我先去做慈善!”池崇阳站起来走向那个又蹲在墙角的男人。
    ☆、chapter 38她爱了他(十二)
    下午六点钟左右,待产妇的丈夫和婆婆终于赶到了,池崇阳拉着楚凝要走,好像他不太待见王栋梁母子,他这个人就这样,有些特殊的小脾气。
    车上,楚凝问:“你给了那个孩子多少钱?”
    “50万。”
    “嗯?”
    “付完医疗费剩下的,我安排了一个人分年给他们,不多给,但是给到18岁,既然要管,我就管到大,我可不想自己救的孩子长大了成为社会的累赘,甚至罪犯。”
    “怎么会成罪犯?”
    “那我也不想他重复他父辈的那条路,长大后,得为社会主义建设增砖添瓦才行,否则,救他做什么?救活了世上也不过是多了一具行尸走肉!”
    “你!”楚凝知道他就是嘴巴坏,心肠还是很好的。
    “我什么?你心里是不是在说我刀子嘴豆腐心?”池崇阳看过来,又说:“你见过哪个富人做点慈善不是大张旗鼓的宣扬的让大家都知道才行?我哪有什么好心?不过就是想着讨你的奖励罢了,钱,我是出了,你的奖励呢?回家,回家兑现去!”
    楚凝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快到小区门口,路过一个超市,一路上沉默的楚凝突然说:“停,我要去超市,买点东西。”
    池崇阳遵命缓缓的靠边停车,熄了火,要下车帮她付钱拎东西,楚凝说:“你不用下来,我买私人物品。”
    “哦,”池崇阳听话的没有下车,他想着她这是是买妇女专用物品吧,过了一会又想:她的大姨妈不是刚走吗?下一次来要十几天后呢,现在着急买做什么?
    池崇阳这人有些洁癖,只要去公共场所,回家必定把上上下下的衣服全脱了放洗衣机里,还要冲个澡,难道他的眼睛是显微镜,能看到细菌不成?
    到了家,池崇阳就进了主卧的浴室,说:“我去洗澡了,你也去洗吧。”
    啊!楚凝在后面脸红红的,这个人,真是的,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啊。
    女人洗澡总是慢的,浴室的镜子已经被热气蒙了一层水雾,什么都看不清,楚凝用毛巾在镜面擦出一个圆来,显出她的脸。镜子中女人的脸还算年轻,并不像楚妈妈说的,女人一过25岁就是过期水果了。除掉眼镜的眼睛是挺大的,楚凝想:一会儿见他就不带眼镜了吧,一来,他说过无数次喜欢自己的眼睛,建议她带隐形眼镜;二来,还是看不清楚的好,看不清楚便少了许多的尴尬。
    头发差不多干了,楚凝拿掉头巾,用手指顺了顺头发,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胳膊,又低头看看被浴巾裹住的胸部,有生以来,突然心生一丝自卑:他会嫌弃吗?
    他整天嫌弃自己瘦,其实大家都说“美女不过百”,他嫌弃的不是自己的腿瘦胳膊瘦吧,他是指自己胸小吧,怪不得整天让自己多吃,这个色狼!
    想了很久,楚凝还是撤了只裹住关键部位的浴巾,穿好内衣,穿好睡衣。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看,楚凝心中越有种大义凛然慷慨赴义的感觉,女孩总是要变为女人的,如是第一次的是这么个帅哥,也是赚了!楚凝这样想着,挪步走向浴室门。
    到处的灯倒是都亮着,客厅却静悄悄的,走到主卧,也没有看到他的人,楚凝迟疑的来到次卧,果然,他在,池崇阳穿着睡衣,靠在次卧的床头,两条巨长巨长的腿在床上交叉放着。
    看来是等了好久,听到声音,他懒懒的抬起头来,看着楚凝头发梢还挂着水珠,脸上白中带着红晕,一双眼睛坚定中又有些躲闪,然后他看到楚凝缓缓的举起了手,她手里竟然是一个,池崇阳眨了眨眼睛,他真的没有看错,她,他的女友,她的r,那个众人口中的千年冰山,洗的白白的,对躺在床上的他举起了一个安全措施!
    池崇阳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看的一个电影,好像名字叫《美丽人生》,是讲纳粹对犹太人迫害的,看那个影片的时候,前半场大家都笑啊笑啊,后半场很多人就哭啊哭啊,看完了,大家都说:真tmd的是一个好片,这个导演排的真tmd的好!
    扯远了,池崇阳想说的是巨大的反差会给人带来剧烈的感受!他这两个月为了攻破千年冰山何等的辛苦,第一次kiss就被甩了个耳光!送了两个杯子结果还被她揪着衣服一股子要揍他的架势,结果,现在这个女人自备措施送上门来,这中巨大的反差真是tmd极致的诱惑,池崇阳觉得全身几股热流都汇聚到身体的某个地方。
    楚凝突然犹豫了,举着的手有些颤抖,突然在想:哎呀,他要的奖励是这个吗?万一自己理解错了呢?自己想破身,他不会其实就是嘴上说说,其实对没有料的自己并没有实际行动的兴趣吧?他,不会,不会拒绝自己吧?楚凝立在门口,看到池崇阳的喉结动了一下,听到他的呼吸变的急促,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他还是想要的。
    池崇阳对着楚凝招招手,可是送上门的那个女人仍有些木呆呆的立在门口,算了,想吃肉,总不能要求肉自己飞到嘴里吧!池崇阳移动长腿,脚着地,朝楚凝走过来。
    她刚才在浴室里想了无数遍,这一次她一定要主动,以后,无论怎样,她都可以说,是她自己乐意的,与他无关,所以他于她并不相欠,并不需要弥补。
    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心跳的厉害,不管了,楚凝突然迎着池崇阳走了过去,走近了,双手扳住池崇阳的肩,垫起脚,在要碰到那张唇线分明的嘴的时候,毕竟没有经验,突然又害羞了,一侧,将脸靠在他的肩膀上。
    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感受到他身体的炙热,感受到他在耳畔的呼吸,又感到一双手抚上了她的腰,在腰间不露痕迹的揉了揉,那双手上移到后背,上移,然后扳住她的双颊,让她头往后撤,然后他低头就封住了她的唇。
    纵然是来之前做了一切的思想准备,可是那舌头想要闯关的时候,楚凝还是紧张的不由自主的咬紧牙关。
    池崇阳也不着急,流连的吮吸着楚凝的上唇,咬着下唇,突然一用力,楚凝吃痛“哎呀”一声,池崇阳趁机火舌直入,激烈的在里扫荡。
    池崇阳的吻越发用力,双臂也跟着用力,像要把楚凝揉在他的身体里。楚凝感到呼吸不畅:原来接吻是让人眩晕的感觉。
    池崇阳一手搂着楚凝,另一只手从她睡衣的下摆处进,直接接触到她的肌肤,他的手配合着他的唇,反复的,上下,左右摩挲,只是他并不满足,单手在解她胸衣的后扣。
    楚凝忽然慌乱,忘了当初来的目的,只想着她应该逃离,趁现在还来得及,马上逃离,身体开始抗拒。
    池崇阳离了楚凝的唇,舔着她的耳朵,低低一笑:“都拿着保护措施进来了,为何不直接脱光了呢?你穿上了,我还得脱下,多耽误时间呢?”
    说话间,楚凝的胸衣已被打开,池崇阳另一只手也从她睡衣下摆摸进去,他的两只手终于放在了他一直想放的地方,楚凝身体不禁打了一个颤抖,站立不稳,忍不住要挣扎,池崇阳又笑着说:“再扭,再扭,你这是在配合我吗?水平挺高啊,无师自通吗?”
    楚凝的脸立刻红了,他又说:“脸这么红?这是告诉我已经熟了,可以吃了吗?”
    池崇阳享受了一会儿,双手又换了个地方,顺着她的后背,滑进她的睡裤中,抚在翘臀之上,说:“我早就说,这臀还是够翘的,不是给你买了条小皮裙吗?明天穿上给我看看。”
    楚凝还在想他的上一句话,才反应过来,他以前不是经常说自己脸红的像只虾子嘛,这是又在笑自己脸红呢,楚凝突然一昂头,说:“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池崇阳呵呵一笑,并不争辩:谁吃谁,待会立见分晓!
    她的皮肤白皙细腻的像婴儿,也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滑不溜手的,手感极好,越摸越想摸,池崇阳摸着摸着,身体便有了反应,要顺手将她的衣裤褪下,楚凝却死死拽着,不撒手,他又凑过来她耳边呢喃:“乖,阿凝,不脱,怎么办事呢?你怎么吃我呢?”
    楚凝红着脸低着头想了一会,说:“我自己来!”
    池崇阳放开手,说:“好,好,好。”
    池崇阳后退了一步,当着楚凝的面将他自己的衣服脱个一干二净,楚凝低着头,一颗一颗的去解她那一排睡衣纽扣,也许是紧张,也许是没有带眼镜眼神不好,解了半天也解不开,池崇阳就立在那里,裸着全身,坏笑着,看着,等着。
    终于,终于,终于,两个人在衣物上平等了,美术专业的学生都是知道的,有一门课叫《人体美学》,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体真是tmd的美!她妈怎么将她生的这么美!池崇阳再也忍不住,走上前,一把将楚凝抱起来,走到床边,又极温柔极温柔的放下,生怕床上的被褥把她磕坏了。
    楚凝闭着眼睛,全身紧绷,浑身起着鸡皮疙瘩,不知道接下来将要迎接的是什么。
    池崇阳的吻落下来,落在她的额头,鼻尖,嘴唇,接着耳朵,接着脖子,一路往下….
    楚凝紧张的发抖,突然,她猛的抬起池崇阳的头,说:“不可以!”
    池崇阳浑身已然火烫,譬如剪在弦上,不得不发,却不不得不耐着性子,温柔的哄:“你紧张成这样子,直接做,你会很难受的,一切都交给我,相信我,好吗?乖,乖啦。”说完,池崇阳一手将楚凝的两只手牢牢的控制住…
    原来男女之事是这么一个滋味!
    这是楚凝在事毕的第一个想法,第二个想法是:他果真是富有经验的!第三个想法是,她是应该感谢他的富有经验还是应该去生气,嫉妒,盘问?
    池崇阳平躺在床上,摆了一个大字,舒展着全身,心满意足,对着天花板大喊几声:“oh,yeah!oh,yeah!oh,yeah!”,满足的像个小孩子。
    突然,池崇阳平转身,隔着被子抱住楚凝,说:“r,终于完全得到你了,现在承认是我老婆了吧,叫老公,来,叫老公,叫一声嘛~”
    真是受不了,刚才,那个男人那么霸道,现在又来撒娇,转换的这么快!楚凝还是有些害羞,并不去理他,却听到他说:“老婆,你说,你这奖励的,也太到位了吧!其实,本来,我只是要你搬到主卧和我睡在一个床上的。”
    ☆、chapter 39生如夏花(一)
    这一觉睡的极是香沉。
    这辈子从来没有睡这么香过。
    后来池崇阳说,那晚,也是他这25年来睡的最香的一夜,他说:看来两个人的磁场是极匹配的,是极补益的,所以,赶快去民政局领证吧,要合法的睡在一起嘛。
    那天,楚凝是被清晨的一缕阳光叫醒的,那缕阳光很是调皮,从窗帘缝里钻进来,投到楚凝的脸上,几分钟后爬上了她的眼睛,于是,楚凝便醒了,醒后耳边是男人悠长的呼吸,自己的脖子枕着一条胳膊,胸前也被一条胳膊环住,她当然知道是谁。
    他是,她的男人。
    昨夜,他真的是有些不知餍足,又按住楚凝来了一次,反正都光着,连脱衣服这一步都省了,他真的,真的,很温柔,完全按着她的反应在动,也很持久,非要等她满足才肯。
    第二次比第一次的感觉好很多,嗯,真的不错,怪不得那么多人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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