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那闹别扭,“一点都不甜!”
“要求真高!”皛皛躺回床上,抖开被子,裹住两人,亲昵搂上他的腰,像只小猫似的依偎他在怀里,“这样行了吧。”
“你这样……我还怎么睡觉!”
“闷骚!明明心里喜欢的要死,你要是真不喜欢,那我离开好了。”
她作势翻身打算背对他,刚动了动,就被他抱个满怀了,“真是一点都不会哄人!”
“你会哄不就行了!”
夫妻就是要互补才会长久。
“我说不过你!”康熙收紧拥着她的手,又往她平坦的小腹抚了抚,“差不多也该做产检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等案子了结了就去。”
“姬岑飞已经死了,案子不就已经结了吗?”他皱了皱脸,“你别想告诉我,你还要帮着公安局灭了ok俱乐部。”
“天时、地利、人和三样都全了,不灭了它,我都觉得对不起我自己,姬岑飞死前将这件事交给了我,我总要完成它的。”就算不是为了他,她也没想过让ok俱乐部继续逍遥法外去。
“你都不知道保险箱里是什么,怎么能那么笃定,万一都是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呢。”警察都查不到,姬岑飞又能有多大能耐。
“明天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她笃定他掌握了很重要的线索。
“有信心是好,但我就怕你会乱来!”
“我什么时候乱来过!”
他哼了一声,“空手接白刃的事,我还没忘!”他说的是大黑山案时她手受伤的事。
“手上的疤都已经没了!”
“你们女人呐,就是好了疮疤,忘了疼!”就和生孩子一样,明明第一胎生得那么辛苦,还是会想生第二胎。
“就你话多!”
他反驳,“为了你好才话多!”
别的女人,他才不会废话呢。
“那你别跟着去!”
“休想!”这可是原则问题,上刀山下油锅,他都给跟着去,“我们可是说好了的,这次案子完了,你就好好给我修身养性。”
“知道了,有时候真觉得你很烦!”
他横了她一眼,“你要是再不听话,我会更烦给你看。”
“知道了!”皛皛无奈道,她怎么嫁了个这样的话唠呢。
**
翌日,皛皛和景飒去了华丰银行,这不是一家国营的银行,而是隶属瑞士银行旗下,风格也和瑞士银行一样,对客户的信息采取完全保密的性质。
按照钥匙上的号码,她们找到了姬岑飞存储的保险箱,但除了钥匙外,打开保险箱还需要密码,密码是多少,姬岑飞却从未说过,而对于银行来说,保险箱的规则是必须知晓密码和拥有钥匙的人才能打开,并有一定的保密条约,即便是警察,也不能勒令银行的工作人强行打开。
“皛皛,不知道密码,我们要怎么打开?”
皛皛看着手里的钥匙,淡然的说道,“这是他给我的最后一个考验,如果我猜不到密码,那我也就没有消灭ok俱乐部的资格。”
“哈?这算什么考验,这可是8位数的密码,光是变换就有几千种,你要怎么猜!”
“并不难猜!答案其实早就告诉我了。”
皛皛跟着银行工作人员走进保险箱室,一扇扇铁门被打开,等到第四扇门打开后,她终于看到了整齐的保险箱柜。
姬岑飞保险箱在第四排的中间位置,厚实的金属箱体展现着它水火不侵的牢固,中央位置是一个电子密码盘,旁边则是钥匙孔。
皛皛将钥匙轻轻的插进孔中,在转动前,她输入了八位密码。
赫然是席明诩的生日。
在这个世界上,对他最重要的人,除了这个人,再没有别人了,不是吗?
密码输入后,电子锁快速的运作起来,嘀嘀嘀声后,她转动了钥匙。
咔嚓一声,保险箱的门弹了开来,躺在里头的是一个牛皮档案袋,拿出来的时候,皛皛能感受到它沉甸甸的分量,它承载的不仅仅是一个牛皮纸袋,而是一个人一生的愿望和请求。
皛皛没有立即打开牛皮纸袋,而是将它们带回了檀宫。
封尘了不知多少年的秘密,终于被人知晓。
那长长的人物名单,和牵涉到的各种犯罪事实,震撼着看到它的人,它就像个巨大的毒瘤,在不经意间已经蔓延至这个国家最中枢的群体,一旦被公布出来,有多少人会落马,恐怕不是一两年能解决得了的,甚至它让曹震等人有了一种恐惧。
要是真的公诸于世,这个国家会不会就乱了。
可毒瘤就是毒瘤,如果不拔除,那么总有一天它会溃烂得连救都没法救。
而在这些黑暗的资料中,还有一封信,写着席明诩亲启。
皛皛虽然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但深感奇怪,为什么保险箱里会有这封信?
如果是遗书,他大可以在死前寄出,通过邮寄的方式,寄给席明诩,为什么特地放在保险箱里,是要她交给席明诩的意思吗?
但若是她去转交,席明诩肯定会怀疑她为什么会有这封信,她和姬岑飞可算不上很熟。
这个疑问,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题外话------
明天应该能大结局,还有个梗写完就ok了,不过我的心还在旅途中。好想在玩一次!
☆、round 394 酒精免疫
皛皛暂时将信收好,里头写了什么内容,就算非常好奇,她也没有因为写信的主人死了而擅自打开,这是要交给席明诩的信,也只有他才能看。
至于牛皮档案袋里有关ok俱乐部的一切资料,她在看完后都交给了曹震,正如她推测的那样,姬岑飞这份绝密文档对于ok俱乐部绝对会是致命的打击,但由于牵涉的人物范围太广,曹震拿到后顿感到沉重的压力,如果将这些资料交给上头,按照之前的状况,很可能会被雪藏,而他们这些知晓的人,怕是都要发配边疆了,说不定连警察这个职业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他必须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皛皛知道他的难处,便给他指了条明路,去找席士毅,由他上交,可以避免被消弭或是雪藏的可能,但要找他帮忙的话,却一定是要有条件的。
曹震听后觉得这个建议非常有可行性,但条件……手上的这份名单里也有席家的人,还不少,也就是说,席士毅可以帮他们,但牵涉在其中的席家人名单必须删除,绝不可以让除了他们以外的人知道。
“等价交换!”
皛皛虽然不喜欢这种方式,但面对ok俱乐部这个庞大的组织,单凭她和一群刑警是没有办法将它消灭干净的,必须上升到国家的层面,这点她办不到,曹震更办不到,席士毅却可以办到。
那天在席家,席士毅要她帮他,她答应了,也提了帮他的条件,那就是要他保证曹震景飒等人的安全,既然她能提条件,席士毅当然也可以,而且这件事由他出面才是最好的办法。
曹震显得很为难,作为警察,他的原则不允许徇私舞弊。
“难道你想上访吗?我敢保证你连s市都出不去。”这样一份名单攒在手里,就算是秘密行动,也不能百分百的保证密不透风,变数太多,能信任的人太少,官场里哪些人能刚正不阿,哪些人可以帮他们,他们完全不知道,就算到了中央也是抓瞎,要是所托非人了,他们一群人很可能跟着完蛋,危险系数太高,时间也会拖得太长,万一在这期间走漏了风声,那么这份资料随时都有可能变成烫手山芋,也会演变成一个巨大的定时炸弹。
思来想去,还是将这颗炸弹交给席士毅,让他去头疼比较妥当。
“那这些席家人就这么放过了?”
“这点你不用的担心,席士毅一定会想办法清理门户的,他要的是一个平和的席家,而不是一个有着一窝害群之马的席家。”
曹震却仍是不放心,“要是他为了席家的门面,最后却不了了之了怎么办?”
皛皛冷哼,“他没有那么蠢,这些害群之马已经威胁到了他的地位,他怎么可能放过他们,他只是不想这些害群之马的身份被曝露,影响到席家现在的地位,只要你们同意他的条件,他必然会把事情做得完美无缺,曹震,你必须明白一件事,我们手头没有像他那样庞大的人脉,他之所以现在不动手,就是怕席家的害群之马狗急跳墙,作出难以挽回的事情,为了能将这些害群之马清除干净,又不会影响到席家的名声,他一定会倾尽全力帮你们消灭ok俱乐部,只要ok俱乐部灭了,这块影响到席家的污点才能跟着消失,说不定……”她讽刺的笑了笑,“说不定他帮忙消灭ok俱乐部还能得到国家的表彰,到时候席家的害群之马干了什么没人会去说三道四,只会说席家的风骨好,那时他要怎么暗中对付这些害群之马都是他说了算,对他而言,这是一笔非常好的交易,所以他没有理由不了了之。”
曹震听后犹豫不决的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他相信皛皛的判断,但他的良心过不去,这和徇私舞弊有什么区别,“真的没有第二个方法可想了?”
皛皛摊开两只手,“没了,做不做你来决定。”说到底,她只是顾问。
“姬岑飞选定了你就是认为你可以将ok俱乐部全体清盘……这么做的话不就等于违反他的意愿了吗?”
“你错了,他的目的是摧毁ok俱乐部,席家的那些人最终结果是什么,他根本不会在意,他深爱着席明诩,席家如果毁了,席明诩也会跟着完蛋,你觉得他会要这样的结果吗?不,他不会要这种结果,他会将这件事交给我,也应该是确定我有足够的判断能力,我没说要放过席家的人,而是换一种方式,有席士毅在,那些个参与了ok俱乐部的席家人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虽然这也有违我的初衷和原则,但除了这个方法,我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完美的方法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舍与得往往就是这样对立的。
曹震看向景飒,“阿景,你说该怎么办?”
“我?”景飒搔了搔脑袋,然后果断的站到了皛皛这边,“我同意皛皛的,我想过了,我和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没关系,可是不能连累了老张小李他们啊,他们可都是知情人,这要是那天他们上街被人砍死了,我良心可过不去,这可不是我胆子小,而是害自己没什么,可别害了人家啊,老张的女儿明年都要结婚了,他还等着做外公呢。”
曹震停下徘徊的脚步,脸上的表情很僵硬,眼里全是挣扎。
“师兄,其实按照皛皛说的,和你想要的结果也没啥大区别,都是一窝端了,区别也就是席家那些人不是我们下手,而是席老头,你就别钻牛角尖了,这事不宜拖太久,我们必须速战速决,要是拖久了,ok俱乐部新研制的毒品就可能流到社会里去了,到那时又有多少人会家破人亡,这笔账你总会算吧。”
曹震就是会算这笔账才会那么纠结,不管是皛皛说的,还是景飒说的,他都认可,只是他从来没想过正义的天平要这样倾斜了才能达到最终的目的。
他咬咬牙,将牛皮纸袋里档案一股脑扔给了皛皛,“听你的!”
皛皛很郑重的接下了这个决定。
一周后,轰动全国的ok俱乐部剿灭行动开始了。
这个存在了几十年的俱乐部第一次曝露在大众面前,无数人都震惊于它的存在,更无法明白这样庞大的组织竟然可以在朗朗乾坤下横行霸道那么多年,网上对此的抨击也达到了顶点,而国家方面为了这件事,出动了历史以来最庞大的警力,光是支援部队就达到了一千人这么多,而在此行动中,落马的大官更是多到让人眼珠子掉地的境况,那些个素来以清廉刚正的官员,谁也没想到是这样贪婪和妄为,而且中隐藏在最深处的boss身份也终于浮出了水面,但碍于政治稳定因素,这个人的身份被重重封锁,成了一个历史谜题。
剿灭行动整整持续了一个月,围剿的毒品以吨来计算,ok俱乐部的金钱流通也差不多抵上了整个国家的至少三年的国民经济总和,如此庞大的金钱量直接让人联想到了,这不是一般的组织,已经能赶上距今为止最致命的邪教组织了,其存在的意义和乱国已无任何区别,因此牵涉在内的人员一经发现,基本是一个不留,无论参与了多久,最终的惩罚都是一样的,若是官阶,更是罪加一等,这辈子也永无翻身的可能。
而席家在这次行动中却是风光了一把,成了英雄人物,相信这一事件已经成了席家的一块里程碑,至少几百年内绝对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超越。
ok俱乐部瓦解了,里头的一干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像‘老大’、张显、陆鑫、江万里、庄霆等人全都锒铛入狱,不是死刑就是无期,其内部的普通工作员也根据各种刑法一一判刑。
张显大概是里头最惨的人,因为黎华绝对不会放过他。
当这些人穿上囚衣,手戴枷锁,能想到的大概就只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句话。
在围剿ok俱乐部的同时,林楚童、席明诚被杀一案也正式结案了,因为席明诚是席家的人,在席士毅这个老狐狸面前,杀人凶手和原因被很好的处理了一把,将所有的罪责全都归咎在了ok俱乐部身上。
黑暗的魔窟消失了,无数的伤痛和消失的生命也有了一丝微小的补偿,当刑警大队所有的人为此松一口气的时候,皛皛却依然没有开怀。
与此同时,赵叶这个消失了许久的人也回到了家中,原由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定是姬岑飞安排好了的,只要ok俱乐部消失了,他也就能回归人间了,他和金朵心之间感情纠葛,自然由他们自己去处理,是否能圆满,就看个人的造化了。
ok俱乐部的结果与皛皛想要的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席家那些害群之马也早就被席士毅清理干净了,该送乡下的送了乡下,该逐出家门的逐出家门,三叔公这个最大的桩子,也在剿灭ok俱乐部时因为心肌梗塞,一命呜呼,席家分家就此没落,只能仰赖本家鼻息而活,再没有谁敢轻易去撩拨席士毅的胡子,因为三叔公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在席家清理门户的时候,席明诩倒是帮了不少的忙,平时看上去颓废没用的模样,在关键时刻竟然蜕变成了一个极为能干的人,这让席士毅大为欢喜,更觉得席家后继有人了,并在之后委以重任,席家本家这个常被二房欺负的大房,一夜之间翻身成了主人,上门巴结的人多的都能把门槛踏破,靠着席士毅的人脉,席明诩今后若要在官场争出一席之地,那是顺利成章的事,或许几年后,他就会成为一个高官,前途一片光明。
平静过后,皛皛想到了姬岑飞那封信,该是交给它原本的主人了,但在这之间她必须先去做产检,以确定这个二胎是否有顺利成长。
产检的结果非常让她振奋,竟然是个双黄蛋。
她高兴不知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向医生确认,“真的是双胞胎?”
“肯定以及确定!”面对她的询问,五十几岁的妇产科女医师再一次说明她的判断绝对没有错。
胎心有两个,b超做出来也是两个,绝不可能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