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f国的第二天,萧怀肃就和我办了相关的结婚证件,看了看和小红本不同的f国证件,心里的那种自己是个有夫之夫的感觉还是有点不真切,但是看着上面的名字,又忍不住感慨,从此不再是单身狗的感觉,这,竟然有点小失落,这种小失落被我拿来当借口蹭了萧怀肃一顿大餐外加一个大红包,我拿着大红包给黎幽买了一身的行头,单裙子就给她买了五条,反正白捡的钱,花着一点都不心疼。
第三天,听说我过来,不论是萧家的还是陈家的人,济济一堂,在一起吃顿饭,又收到不少红包,可能是因为萧怀肃的面子,大多数对我都挺和颜悦色,萧怀肃的外婆还在世,只是精神有些不济,已经记不大什么人了,看到满屋子人,似乎也很喜欢这热闹的气氛,心情不错地认出了站在她面前的萧怀肃,握着他手不时的问他:“放学了?”又看看他旁边我说,笑眯眯的说:“这是肃肃的同学吗?长得可真周正”然后把我的手和萧怀肃的手放在一起,让我们握着说,“你们好好玩,可不能闹脾气啊,一会儿我让佣人给你们做双皮奶吃。”
萧怀肃的小姨笑呵呵的帮她掏出红包塞到我们手里,对外婆说:“妈,俩人好着呢,你就别操心同学和不和睦了。”
说完一家子人都乐了,气氛十分之轻快,一扫刚刚初见时的淡漠和距离感,这次的笑意是发自内心,染了眉眼。
晚上躺在床上,我累得一点都不想动。
这边规矩真是多,那么多人一起吃饭,没一个人发出声音,想起自己的调羹掉在碟子上时,大家望过来的神情,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好在我脸皮够厚,从善如流的端起汤盅,一口干了,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不知道,淡定的用完了一顿晚餐,虽然内心有点崩溃,但我演技好啊。
萧怀肃把外套扔在沙发上,一边解着袖口的扣子,一边向我走来,坐到床沿,解完扣子,摸摸我的额头说:“这就没力气了?”
哪个男人听得了没力气这句话?我立即表示:“精神身上的累,精神上的。”
他可能是看我确实挺累的,没向从前那样刺激我,眼神明晃晃透着心疼,声音和软地说:“我抱你去洗澡。”
这个提议太诱人了,但我又怕他干不轨之事,正在犹豫时,他揉着我的脸说:“只是想给你洗洗澡,让你偷会懒,想什么呢?”
也太了解我了这个人。
我当然选择装傻:“你在说什么,我不懂,快抱我去洗澡。”
躺在浴缸里,舒服的快要睡过去的时候,身后的萧怀肃说:“你今天喝汤的姿势不错。”
和大家一调羹一调羹的饮汤比起来,我一口闷的姿势的确很独特,我有点尴尬,但并不想承认我有点尴尬,哼哼了两声:“我也觉得挺不错。”
萧怀肃闷笑出声,胸口传来震动,我不满的把头扭来扭去,他摸着我湿湿的头发说:“我第一次见到婶婶笑得那么……那么喜形于色,她很少像今天这样开怀。”
“你说她看到我喝汤的样子?”
萧怀肃嗯了一声,“你没看到连我叔叔都因为她的笑,愣住了吗?一脸的意外。”
我还真没注意你叔叔,我摇摇头:“没关注你叔,不好意思。”
他笑出声道:“没准,因为我婶婶对你的好感,叔叔就不会像之前那么冷待你。”
这算不算歪打正着?
连尤懿觉得我个性有趣,家宴吃完的翌日就邀我去家里做客,我们一家三口如约而至,萧仁宗把萧怀肃叫道了书房,萧怀肃抱着黎幽一起去了。
我留在客厅,连尤懿看着我说:“在这里还习惯吗?”
就算不习惯,也不能对长辈说不习惯,自然是习惯。
她笑了笑说:“很难受吧?”
婶婶您不按套路出牌啊,我黑线,强自镇定抿嘴装鹌鹑。
她接着说:“我当初嫁给他的时候,也很不习惯这些礼仪规矩。”
原来是过来人,我立即眉开眼笑,觉得找到了同盟军。
她笑呵呵的同我聊天,温和如风的一位长辈,亲切的让我那点不自在瞬间就被她三言两语弄得无影无踪,她喜欢听我讲黎幽,忍不住就给她讲啊讲。
她感叹说:“幽幽真是个懂事的孩子,让人心疼。”
“幽幽的确很懂事。”
就在这时,她平地一声惊雷般的话把我吓到了,她说:“幽幽是你生的吧。”
在萧怀肃所有亲戚都以为黎幽是他跟别人生的,交给我父母养的时候,连尤懿怎么会如此笃定黎幽是我生的?
我立时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我这样,安慰我道:“你别紧张,我知道是有原因的。”
我呆滞地看着她。
她笑着说:“我哥哥的伴侣和你是异样的体质,所以我才知道这些。”
我忍不住吁出口气,对他哥哥的伴侣,又生出了一些好奇,但并没有多问。
她说:“有空,引荐你们认识,关于他的事情其实我知道的并不多,哥哥保护的很好,我也从中知道你们身份的隐秘,只是没想到多年以后,又碰到了如他那样的男子,有些惊奇缘分这种东西罢了,就忍不住多嘴了几句。”
我点点头,因为定期去嘉誉的缘故,不说常见到,偶尔也能见到几个如我一样体质的族人,所以并不觉得碰到个把族人就忍不住奔赴过去结交一番,像我们这种,李茉莉说,都是各过各的,并不会群居一起生活扶持,一来分散开来,隐蔽性高,二来出现什么问题,也不怕被一窝端,这是从古遗留下来的习惯,虽然现在太平盛世,但习惯已经定型,没人想去更改,就维持现状了。
“他有孩子吗?”
“有的,一儿一女,颇为宠爱,女儿上大一,儿子比她高一届。”
“真好,一定很优秀。”
“他们下来了。”闻言,随她一起看向二楼正往下走的叔侄二人,萧怀肃牵着黎幽走在前面,一到平地上,黎幽就松开萧怀肃的手,向我走来,靠在我膝盖旁,安静乖巧。
连尤懿不再讨论刚刚的话题,转而跟黎幽聊起天来。
萧怀肃走过来,坐在我旁边,帮黎幽插了一块西瓜递给她,“是不是快吃中午饭了?”
连尤懿闻言笑出声:“这么快就饿了吗,你妈是没有管你们早饭吗?”
萧仁宗坐在连尤懿的旁边,说:“不是叫厨房准备了点心?先端上来。”
连尤懿这才想起来,站起来说:“聊得都忘了烤箱里还放着我亲手做的蛋挞和菠萝派,我去看看。”
萧仁宗微不可觉的摇摇头,有些无奈,眼神透着宠溺。
吃过午饭,留在这里午休后,又喝了下午茶,才回到萧爸萧妈那里,晚上萧怀肃递给我一个袋子,我一打开就震惊了,他轻描淡写地说:“叔叔送给你的见面礼。”
总之,礼物很……豪,股票基金不动产古董什么鬼都有,“你叔叔不是不大待见我吗?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
“爱屋及乌吧……”萧怀肃闲闲地对我说,我立正言辞的摇头:“一定是叔叔发现我的可爱之处,再也隐忍不住对我的喜爱之情,一定是这样。”
不等我继续喋喋不休自卖自夸,萧怀肃直接把我压倒在床上,这样那样,袋子掉在地上,根本没空去捡,我想去捡,又被握着脚踝给拉回来,房间里的喘息粗重而又绵长,还有被我刻意压制生怕被外人听到的呻吟声。
随后又见了几个亲戚后,正式领着黎幽出门逛,先去了迪士尼,紧接着晚上去游河看夜景。
逛得不亦乐乎,见天在日头地下跑,就算给黎幽涂了防晒霜,依旧还是黑了一个色号,但看起来比之前要健康阳光许多。
兴许是见到了她姨奶家的孩子,晚上我给他讲故事的时候,她忽然对我说:“爸,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弟弟?你为什么还不要个弟弟?”
我:“……”
这真的是猝不及防,猝不及防啊。
第36章 不要随便勾引一个人,会付出代价的
“妹妹也可以”黎幽说完,又补上一句,“还是要妹妹吧,男孩子太调皮,妹妹好,妹妹比弟弟可爱。”
想的地方还挺多。
我推托道:“你俩爸爸都忙的跟啥似的,要了孩子谁养啊?”
我一说完,黎幽顿住了,我以为她就此打消了这个念头,却忽然道:“我俩爷爷俩奶奶有时间啊,他们不都不用上班吗?肯定很闲。”
你真厉害。
“等过两年吧,过两年爸爸不那么忙了再,毕竟怀孩子也需要时间,耽误事儿。”
黎幽显然不怎么高兴,略显沮丧的妥协道:“好吧……”
连尤懿的哥哥叫连尤疏,女儿叫连宜渟,儿子随他另一半姓,叫庆宜楚,第二次去萧怀肃堂叔家的时候,就见到了连家四口,连宜渟挨着连尤懿正说笑,连尤疏则和萧仁宗聊着天,连尤疏的伴侣庆佑俞则正在跟儿子庆宜楚说着什么,气氛和乐,见到我们进来,都看过来。
这次来他堂叔家没牵着黎幽,把她留在了她爷爷奶奶那里。
连尤懿招手问我:“幽幽没一起过来吗?”
我回:“她奶奶带她出去玩,就没带过来。”
连尤懿点点头,对哥哥一家介绍道:“这就是怀肃的另一半,黎恬,这次趁着暑假带着孩子过来玩。”
连宜渟见到萧怀肃,站起来,笑着打招呼,显然彼此很熟稔:“怀肃哥”然后好奇的看着我,听到她姑姑的话,从善如流的对我说,“黎恬哥好,我叫连宜渟。”
我也冲她点头致意:“你好宜渟。”
妹妹主动打招呼后,哥哥庆宜楚也站起来自我介绍。
“怀肃哥来了,黎恬哥好,我是庆宜楚。”
“你好。”
同辈一番简单的交流后,又跟着萧怀肃一起向连尤疏和他的伴侣问好,随后入座。
连尤疏看看我,笑一笑,气质温润,跟我闲聊两句后,便跟萧怀肃开始聊商界上的事情,以及一些我并不太了解的人和事,萧仁宗不时接一句。
另一边坐着的庆佑俞性格较为冷淡,虽然作为同族,我们双方却对彼此并不热络,他冷淡,我也懒得热脸贴冷屁股,没主动搭理他,连尤懿和外甥女连宜渟聊着画画上的事情,我低头拿起桌子上的书本,随意的翻看,虽然是一本关于水墨画方面的专业书,但在无聊的会谈中,忽然觉得也挺能消磨时间的,最起码里面的图片,看看也不错。
中途起身去卫生间,上完走出来看到走廊另一边直通后花园,想想里面的人聊得正在兴头上,去了还是枯坐,不如出去透透气。
坐到后门旁边的摇椅上,晃动摇椅,闭着眼睛准备睡一会儿,听到从屋内走来的脚步声,睁开眼,刚好看到原本在里面同样坐在一旁自娱自乐的庆宜楚。
原本初见时的笑意浅浅此时变得面无表情,他上下不客气的扫视我一番,站到我旁边的空地上。
我看他神情不善,一脸我欠他钱的表情,重新闭上眼。
他居高临下,冷冷的声音从我旁边响起:“并没有什么让人觉得有趣的地方,你哪点配得上怀肃哥?”
我笑了,找茬的啊,哥这会儿正无聊呢。
“不好意思,我配不上他,但他就是看上我了。”我睁开眼,无所畏惧毫不留情地反击道。
庆宜楚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个上门做客的竟然这么直接就回击了,显然有些吃惊,随后蹙着眉头说:“粗俗无礼。”
我呵呵道:“说的好像你很有礼貌似的。”不知道上门是客?
庆宜楚气得脸发青:“也不知道怀肃哥知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刚刚在客厅里,装得挺斯文的,竟然一点礼仪规矩都没有。”
连尤懿曾经跟我说过她嫁给萧仁宗的时候,萧家的规矩多,她刚开始也十分不适应,学得辛苦,说明从前他们连家规矩也不多,这个庆宜楚在这儿装什么家学渊源?
我故意道:“知不知道又怎样?我开心就好。”
庆宜楚忽然恢复如常,情绪平静地坐到我对面的休息椅上:“你配不上怀肃哥,姑父怎么可能这么随意的就接受了你。”似乎言语里略略想不通。
我道:“因为我可爱啊。”
庆宜楚瞪了一眼,抱臂道:“怀肃哥值得更好的人,虽然你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但这并不代表你就是那个合适的人,你就不觉得自己很差劲吗?”
“我为什么要觉得自己差劲?我又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