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言可以感受到这个吻跟刚才的不同,似乎更具有侵略性,他的嘴巴整个含住了她的,她要张嘴说话,却给了他可趁之机,他的舌头伸进来,搜刮着她口中的津液,然后喝下,而他的眼睛没有闭上,段言怔怔的看着他,感受着两人唇齿间的你来我往,又被他的目光锁住,脸开始慢慢发烫。
她终于受不了他野兽一样近乎于占.有般的目光,任命的合了眼,整个人都软软的倚在他身上,丁香小舌被他舔.弄着,每个毛孔都好像张开了。
顾斐宁吻着吻着便情难自禁起来,闻着她颈中独有的清香。他的手从她的肩膀上慢慢滑着,移到了她柔软的腰部。
段言怕痒,哪怕是他什么也没做,都忍不住笑起来。
她刚离开他的唇,顾斐宁就紧紧追了过来,两人的姿势也变成了他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那双作恶的手也从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在她腰间重重的抚了一把,段言颤了颤,唔了两声却说不出话来,他缠住她深深的接吻。
段言怎么会不知道他意图何在,她涨红着脸推拒起来,但顾斐宁到底是个男人,就算平时怎么让着她,这会儿也是不可能让的,他只用一只手就控住了她的双臂,而另一只手……
某处一凉,他终于握了个满.怀,顾斐宁满足的叹息,还不忘得意的在她耳边调笑:“你还是有些肉的。”
段言整个人就像是一截被点燃的木头,快要烧起来了,男人的大掌一收一放,就连喘息都带着湿意,拂在她的脸颊,她说不出的难受。
更关键的是,有东西硬.硬的戳在她的大腿上,叫她连反抗都忘记了。
“别……这是在办公室。”段言艰难的出声,她心里又气又急,禽兽就是禽兽,怎么能不分场合的发情,他的办公室门没有锁,万一有人进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没人敢进来,”似乎是猜到她在想什么,“放心好了。”
放心什么啊!她一点都不能放心好吗!
还想再说的时候,她却忽然倒吸了一口气。
一丝凉意传来,段言唯一的感觉是,他的唇是微凉而温柔的。
他像个孩子一样的窝在她胸前,手上照顾一个,嘴里照顾一个。
被他制住的两手也不再用力反抗,段言不想承认,可是不得不承认,这具身体在遇到他的时候,就轻易的投降了。
她的嘴中发出羞.耻的声音,当她意识到的时候,死死的咬住了唇。
顾斐宁吐出一个,轻笑道:“言言,别忍着……”
段言面色酡红,咬牙切齿的说:“闭嘴……”
他扬了扬眉,如她所愿,不再说话,专心做事。
结束的时候,顾斐宁替她穿好衣服,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还在生气?”
段言真的一点也不想理他了。
“既然不生气了,要不再帮帮我?”顾斐宁拉住她的手就要往他那里去。
段言被他吓得立刻回神,恨恨的看他:“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天知道她刚才一直在担惊受怕中度过,他竟然还要来!
顾斐宁见她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眸子却水水的勾人的很,便松开了,“别怕,不吓唬你了。”
段言看他站起来,但是怎么办呢,她的视线不由得朝某个方向而去——
怪兽仍嚣张的冲着她。
顾斐宁面上也闪过一丝尴尬,他说:“我去洗手间一下,等会儿送你回家。”
说罢他就走了。
他在洗手间呆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神清气爽,裤子也恢复了平整,眼神清明。
段言不齿的瞥了他一眼,想着他在洗手间会做的事情,忍不住耳根又开始暗暗上火。
……
顾斐宁将段言送回家,本还想跟她说点话再走,结果一到她家,她就飞快的开了门跳下车,“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弄得好像他会吃人一样。
他轻哂道:“欠了我好几个晚安吻了,还是你预备以后一次补齐?”
“反正不是今天,”她背着手退后了几步,风将她的额发吹乱,她的表情又俏皮又灵动,“我走了。”
“真没什么要跟我说的了?”
“噢……”段言停下脚步,回过头:“对了,安诺跟我说让你别忘了下周是她的画展,我答应她你一定会去了。”
成,都替他做主了,但他却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轻轻的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
今晚,太值了。
安诺的画展在溪城天华美术馆开展,顾斐宁和段言准时到场。
画展的主题是叫做“安然于心”,这四个大字浓墨重彩的标注在展厅外头的画板上,安诺穿着一身素洁的套装站在展厅门口,宛如一朵清丽的百合,正在与来捧场的朋友应酬。
顾斐宁牵着段言的手上前,安诺眼睛一亮,“你们来了!”
“说好的嘛,”段言递上邀请函,“大画家可以给我签个名吗,说不定以后会升值啊。”
安诺乐的拍了拍她的手:“不要取笑我呀,如果你不嫌弃,我送你画儿好了。”
说起画画,段言就想起小树,原本她今天是要带着小树一起来参观画展的,但前一天的晚上他却说老师今天要带着他们去少年宫参加合唱比赛,所以没办法到场了,也是相当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