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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姣急得眼红,可也知道她留下就是个累赘,还不如跑出去叫救兵。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回忆陆池家到底住在什么地方。可惜原主出门少,但凡出门不是游园就是购物,这么偏僻的地方她何尝来过?黄姣不禁在心里叫苦,如今原路不能返回去,只好想办法绕过去,否则只怕越跑越偏,倒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找不见了。
    身后也传来马蹄声,回头一看,在黑暗中只看出了个大概,感觉至少有四人追着她而来。这时候也顾不上分东南西北了,只要有路黄姣就跑,渐渐地竟出叫她跑到了有人烟处。一看见有人,黄姣心里顿时安稳了些。一边跑一边大叫着:“救命,杀人啦,救命。。。。。。”
    后面的人眼见着离闹市区越来越近,越发得急了,鞭子狠狠抽在马背上,很快就撵到黄姣身后。黄姣每回一次头就发现他们离得更近,真是越跑越慌,再回头时见人都跑到自己身后了,吓得她直接就把刀给扔了过去。
    这下连充当马鞭的刀都没了,只好把藏进靴子的匕首拿出来刺向马屁股。好歹是又与那几骑拉开了一点儿距离。
    人越来越多,马是再不能骑了,黄姣都不知道她该如何是好了。凭她这双小脚哪里能跑得过男人,路上的人听她喊救命竟是一个来救的都没有。她将头上的金簪拔了下来往身后一扔,喊道:“哎呀,谁的金簪子掉了?”她趁着人乱之际连忙钻了出去。又往袖子里摸了摸,竟叫她摸出一块银疙瘩,她往高处一扔,仍旧喊道:“哎呀,谁的银子掉了,快捡呀!”
    前面正有一处卖成衣的店面还未关门,也是黄姣幸运,碰上今日是上元节,街上行人多,店铺的门也就关得晚,倒叫她捡了个救命的机会。她趁着那几人被挡住的时候一猫腰就钻了进去。
    店里正收拾东西的妇人被她吓了一跳,见她披头散发,像个女疯子,张嘴就要喝她出去。黄姣生怕她出声,忙给她作揖道悄悄地说道:“大姐且容我藏一会儿,若是今日能逃过一命,日后定当报答。”
    那妇人见她说话清晰,并不似真的疯子,再仔细看她,虽然头发散乱,簪环也不知落到了哪儿,但面容姣好,若不看满脸的脏污,只怕是一个再好看不过的小娘子。
    外面闹闹哄哄的,到处都有喝骂之声,隐隐还能听到几个男人说着“没找到,接着找”之类的话。
    幸好这妇人心软慈善,也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心,将她拉到后院柴房里,将她塞进了柴草堆里。
    不知那妇人是如何应付的,黄姣胆战心惊了半天,才总算是听着外面安静了下来。她也不敢贸然地出去,只静静地坐在柴草堆里想事情。一时想到阿紫还生死不知,眼泪开始不听使唤地哗哗地掉;又一时想到陆池找不见她还不知该如何着急呢;再一想过一会儿逃出去了该如何和陆池取得联系?会不会又掉回人家的陷阱里?又想着出去了到底是回望月楼等陆池还是到他家大门口等人去?
    左思右想的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突然外面又吵吵嚷嚷地乱了起来。
    那妇人前脚才将门页合上,后脚就听见对面的铺门被敲响。她也是有些害怕,就从门缝处向外望,只见外面灯火通明,竟是好几十的官兵举着火把站在了她家对门的外面。吓得她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心里暗寻思,难道她收留的那姑娘竟是个逃犯不成?
    她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又不敢快跑,怕声音太响引人怀疑,只好悄悄地离了店门,向里面的柴房走去。
    黄姣坐了半天,之前鼓起的一股士气早就散了,这会儿也是浑身发软,全身颤抖。听得柴房门开了,她吓得立刻坐直身体,禀住气息,生怕露出一点儿声响。
    妇人也没拨拉开柴草,只悄悄地到跟前问她:“外面有几十位官兵,可是捉你的?要是你犯了事儿,可别连累了我才好。一会儿你可得藏好了,千万别露出来,否则我可就被你害死了。”
    黄姣一听是官兵,第一反应就是陆池找来了。可她又怕弄错,再一次落到人家的手里,不免有些犹豫,她悄悄地说道:“麻烦大姐将他们应付过去,待他们走了我到门口去看看,若是我家男人找来了我才好出来。若又是那一伙歹人要害我,我此时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正说着,外面的大门就已经被哐哐当当地敲响。听那阵势竟是急得不行。
    黄姣也是期盼着外面最好是陆池的人。只是听了半天才仅听到一人的脚步声,那人走到柴房门口却再不挪脚,黄姣听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心下暗道:不会这么巧就被那伙人给找到了吧?
    ☆、更一
    黄姣窝在陆池的怀里大哭。
    几乎哭得肝肠寸断、天地无色。
    她从没有碰到过如此接近死亡的时刻,曾经有那么一瞬,她真的以为她在劫难逃,必要横尸街头了。在那一刻,她想起了她前世的父母,想起了这里的父亲,但想的最多的还是陆池绝望的眼神。
    她从来都是一个平凡的人,也一直都过着平凡的日子,她也一直都期望能过着再平常不过的日子。可是自从来了这里,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在颠覆着她的平凡世界。虽然不是穿到了武侠世界,可周围总围绕着刀光剑影,生命总是处在受到威胁的边缘。
    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再忍受得下去。当她把匕首刺向人的后背,当她把匕首捅向人的腹部的时候,她义无所顾,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活命,可是当所有的事情过去的时候,她清楚地知道,她并不能当那是一阵轻风,吹过就算完了。
    她心里很难受,听说别人杀人和自己杀人那绝对是不一样的感触。她连睡觉都不敢睡,她怕做噩梦,她怕梦里有人向她索命,她怕看到恶心恐怖的血淋淋的身体。
    陆池虽然一直陪着她,可她就是不敢睡,明明眼皮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合上了,可她就是不敢睡。最后她歇斯底里地哭了。为这不如意的生活,为她懦弱娇气的胆量。
    陆池看她哭得泪涕横流,也是心疼得要命。他紧紧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心里却在不停地自责。他还是大意了。因为他的重生,因为他的先知,他轻视了他的对手。
    为这一点轻视,他差点就失去了她。为此,他也是后悔得浑身颤抖。
    “乖乖,别哭了,我陪你睡好不好?我晚上一直都会在你的梦里保护你的,别怕,睡吧。”
    黄姣终于哭得累了,但手还紧紧抓着陆池胸前衣襟,“那你一直抱着我,别撒手。我要是做噩梦了你要把我叫醒。”
    “睡吧,我一直抱着你。”
    黄姣眼睛闭上,可脑中还是不断地浮现出打斗的场面,她捅向那人的后背的时候,她清楚地听到“扑”的一声,血喷了她一手。
    她又有点儿想哭了,可是口里却说道:“陆池,我想要你。”
    她说着睁开了眼睛,正对上陆池吃惊的眼神。她再一次坚定地说道:“我想要你。”
    陆池伸手给她擦了擦眼泪,轻轻地笑道:“我原想留到成亲那天的。”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他下地到柜子翻出一条白帕子来,回到床前将它铺在了正中间。黄姣看着,感觉莫明其妙。
    陆池站在床前将衣物都除尽才上了床,顺手将床罩都掩好。黄姣已经在他脱衣服的时候就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身上仅留了一件小肚兜。
    肚兜堪堪遮住了她的丰盈,露出了大半个起伏,白晃晃地闪人眼。她跪坐在床上,等陆池上了床她就扑了过去。她想,这一刻,也只有与喜欢的人抵死缠绵才能让她忘记那不愉快的经历。
    陆池并不有急着将她扑倒,而是抱着她细细地亲吻。从头发到额头再到鼻尖,火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令她感受到无限的暧昧。
    陆池的唇已经亲到了那处高耸,隔着肚兜,带着别样的厮磨,令她从心底深处涌出一股巨大的冲动,她将身体向他挺了挺,令他能更用力地含着,身下却不断地涌出一股热流。
    陆池的手伸向她的身后,将肚兜解下,并将黄姣放倒在床上。他就跪在床上,从高处俯视着她的身体,感受着自己的yu望抬头,即使早已经难耐,可他仍旧耐心地在她白玉般的身体上慢慢地亲吻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黄姣情不自禁地弓起了身体,抬起腿勾了勾他,希望他能把速度放快,却让他将头埋了下去。。。。。。
    撕裂的疼痛令黄姣一点儿准备都没有,惨叫声险些震破了屋顶,陆池却义无反顾地冲了进去。
    里面的热度和紧致差点就让他毫无理智地冲撞起来,可他还是静静地将自己埋在里面不敢再动。身下的人疼得脸都白了,眼泪更是不要钱地往下掉。他俯下身舔她的眼泪,只觉得连她的眼泪都是甜的。
    过了好一会儿黄姣才缓过劲儿,她颤颤微微地问道:“为什么还这么疼?”她似乎隐约地明白了什么,可又不敢确定。
    陆池含住她的唇,一边吻着她,身下一边在慢慢地抽动,巨大的yu望冲动和对身下人的怜惜矛盾地结合着,他开始不快不慢地顶弄起来,她一直皱在一处的眉头慢慢地轻轻地舒缓,甚至脸上已经浮起了一层层的红晕,溢出的不再是难耐的苦叫,哼出的呻yin就像唱着世上最美妙的曲调一般令他愉悦。
    一夜无梦。黄姣醒来的时候不禁庆幸。
    可见无论多可怕的噩梦都抵不住一场春梦来得震撼人心。
    身下还有些疼,可是她心里却无比满足。难怪上一次毫无印象,还以为这将成为她终身的遗憾,原来事情还可以这样峰回路转。
    她愉快地笑着,闭着眼摸了摸身边人,伸出去的手却被另一只手捉住,引着摸到了他晨起时带着无尽活力的无比兴奋的某一处。
    可惜黄姣昨夜才被喂饱,她只是象征性地安抚了一下手就转移了阵地,某人却因为她的娇弱并未得到满足,他埋首在她的双峰处,紧紧贴合住她的身体,趁她不备将自己轻轻塞了进去。。。。。。
    午饭是在房里用的。黄姣实在是不好意思顶着一张饱受摧残的脸出去面对众人。当然今日服侍的丫鬟没有她认识的。阿紫据说是受了重伤被救了回来,已经回家休养去了。
    而她住在陆池的别院里,自己的丫鬟是一个也不在。
    自打知道昨日行刺的人是丞相家的什么小姐干的事儿,她就有点儿吃醋。若不是他出去勾搭人,孙小姐能发疯成那样儿?所以她揪着陆池逼他老实交待。
    陆池也是一脸的无奈,“我也只见过她一回,还是在皇宫内的赏花宴上,连话都不曾说过一句,这如何能怨得了我?你放心吧,我早晚会帮你报这个仇的。如今她已是被送进了家庙,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黄姣这才算勉为其难地由他服侍着穿衣服,中间免不了又被他占了些便宜。
    她嘟着嘴埋怨道:“好容易能观一回灯,却被人搅和了。”
    陆池搂着她坐下,挑了些她爱吃的菜放到她的碗里,“你先别回家了,我着人把你爹和弟弟们都接来吧。离得那么远,想见一面都难。若再有昨日那样的事情,我连救都来不及。”
    她也是被昨晚的事情吓怕了,只觉得呆在陆池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所以丝毫也没有犹豫地就答应了。只是心里难免要担忧,她爹若是知道她诈死,还不晓得要对她多失望呢。为了一个男人竟是连老爹都不要了,伤心不伤心呀。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活动多,这是补昨天的。争取有二更。
    ☆、二更
    事情进行得远比黄姣想象的顺利得多。赐婚的圣旨就像一枚炸弹一样在黄家村炸开了锅。谁也想不到黄家的女儿还能有这样的大造化。从此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他们家眼看着就要发达了。村里人别说是说闲话,就是来巴结都要看关系够不够。
    知明知厚的哥哥黄知农倒是厚着脸皮来蹭了一回关系,想要在他们家找个差事。可惜如今知明知厚俱已是别人家的人了,再不用看他的脸子,三言两语就将他打发了,都不用黄立诚出面。
    一家人因得知黄姣未死,别说是埋怨她,惊喜都还来不及呢。匆匆地收拾了行装就在众村人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中由广福等人护送着启程往京城赶。
    黄姣每日被陆池折腾之余就是翘首以盼,终于在二月初盼来了家人。一家人抱头痛哭之余就开始叙述分别以来的境况。当黄姣说到她有个舅舅尚存人世的时候,黄立诚立刻激动地要带着一家老小上人家里认亲戚去。
    哪知才一提这话,外面就报说俞致远来了。
    俞致远随父亲被流放的时候年纪尚弱,过了近二十年,又在军中历练多年,进门的时候黄姣只觉得其人长得并不象军人那样粗邝,最起码身材没有陆池健壮,偏瘦一些,面容很白净精致,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个美男子。
    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人能在军中混得如鱼得水。陆池还夸过她舅舅,说她舅舅有勇有谋。若不是受早年家中的拖累,只怕现在也已经是位将军了。
    黄姣的舅舅很善谈,最后与她爹简直都要难舍难分了,最后被强留下来过夜。黄姣不免恶意地想道:难道美男攻和书生受一见倾心闪电般地直男变弯男?
    知明知厚瞪着大眼,哭得脸上左一道右一道,拉着黄姣再不撒手。知明叽叽咕咕地将这两年家里的变化给她交待了一番,又说起对她的想念来,很不害臊地又哭了一鼻子,“大姐,你以后再不许下雨天出门。”
    黄姣捏捏他的脸蛋,笑道:“是不是这两年不好好读书?不可因噎废食的道理你都不懂?”
    知明不好意思地擦擦鼻子,“反正以后有事情都叫我们去,你就在家里呆着。”
    知厚拉了拉她的衣角,道:“大姐,你可是要嫁给陆大哥?”圣旨里之乎者也的太多,对他们来说实在是有些艰涩难懂,还是爹说他们大姐要嫁人了,就嫁给那个在他们家里住过的陆大哥。他对陆大哥的观感不错,甚至是有些崇拜他的。若姐姐嫁给了他,那他岂不是要叫陆大哥姐夫了?
    黄姣点了点头,问他们道:“他做你们姐夫,你们可高兴?”
    知明简直要把头点掉,“听说姐夫可厉害了。大姐,能不能让姐夫教我骑马?”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知明拉着知厚就去找他们爹央着要买马。黄姣一把拉住他们,“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先回去睡觉去。这一路上都累坏了,早点休息,爹又跑不了,有什么事情都留到明天再说。”
    看着两兄弟耷拉着脑袋走出去,她也洗漱了一番准备睡觉。陆池今日没有来,也是怕别人看出来他和她之间的那点儿不正当关系。她自己一个人在床上跟烙饼似地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往日里没有他的时候她不知睡得有多香,这才一起睡了几天,就好像床边缺了什么似的,心里总也不踏实。
    外面碧水的小呼噜都响了起来,她也还是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点亮了油灯,拿出白天做的针线消磨时间。
    屋门被敲了两下,黄姣吓了一跳,乔乔在屋内喊道:“陆混蛋。”黄姣一听就笑了,连忙趿拉着鞋去开门。陆池闪身进屋,带来一阵阵的寒气,冻得她打了个哆嗦,不免埋怨他道:“你怎么这么晚还过来?这么冷的天儿,冻着怎么办?”
    陆池怕把她冻坏,将她推进被子里,他站在地上将外衣脱去,把身体搓热了后才钻进被子里,一把将她搂进怀里,道:“放心吧,一定耽误不了咱俩成亲。”
    黄姣才不怕他打趣,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慢慢摸着,感觉有人陪着睡觉不知道多开心,她闭上眼睛道:“我正有些睡不着,你来了正好,明早再走吧。”
    陆池总不可能是为了老老实实在这儿睡一觉才来的吧?即使她睡着了他也得把她晃醒,更何况她这不是还没睡呢么?几下子就把身下的人扒了个干净,从头啃到了脚,黄姣想装睡都不行,只好配合着他。只是她睡回了自己的庄子,底下的丫头们都不知道她和陆池的事儿,若把床单弄脏了,叫丫头们看见如何解释?所以陆池想进去的时候黄姣死活不同意,非要他想个好办法解决了这事儿才行。陆池无法,只好将他的袍子垫在了身下,这才酣畅淋漓地要了一次。陆池眼见得他的袍子已经脏了,索性拉过她在上面继续颠鸾倒凤了起来。
    等两人都筋皮力尽的时候,都过了三更了,也不好再去温泉池子冲洗,只好随便拿帕子擦了擦,抽去了袍子,这才干爽地睡下。
    陆池虽睡得沉,但到凌晨的时候就有下人在外面敲门。他起身看着睡得香甜的黄姣,这么大的敲门的动静都没能把她吵醒,估计是昨夜他要得太狠了。他在她唇上亲了好几回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出去。
    外面的碧水还躺在榻上,没发出一点儿动静,但呼吸已经有些乱了,陆池听到也并不管她,今天特意没有点她的睡穴,就是要看看她的反应。阿紫目前还在养伤,黄姣的身边总要有一个能理事儿的,不但要知道他俩的事情,还要能保密,再者,他总不能每次来就报销掉一个把袍子吧?
    这个丫头还算沉得住气,虽然他刚进里屋的时候她还扒到门上偷听了一会儿,但没过多久就躺回了榻上。可见她并不是个愚蠢的人,也不是个只懂守规矩的人,而且她只对黄姣忠心,这一点最难能可贵。
    黄姣醒得有些晚,但因为家里一向以她为主,谁也不催她,她就习惯了睡到自然醒。碧水进来伺候她穿衣,她打着呵欠问道:“我爹和知明他们都起了吗?”
    碧水偷眼往她身上看了看,不禁红了脸,低下头道:“老爷和两位少爷都已经起来了。舅老爷正带着两位少爷在爬山呢。”
    黄姣只着了里衣就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道:“早饭都吃了吗?”
    “熬了百合莲子粥,配了几个小菜,老爷和舅老爷都说喜欢吃呢。两位少爷倒吃得有些少。”
    碧水给黄姣挽了袖子,服侍着她洗漱完,她才说道:“没关系,这两个小子爱吃肉,以后早上给她们两个多做一道肉菜。”
    碧水又伺候着她吃完了早饭,忍了又忍,将翠竹打发出去后“扑通”一声跪到她面前,黄姣倒被她这样子吓了一跳,“又怎么了?好端端的跪下做什么?”
    碧水不敢抬头,但仍是很坚决地说道:“昨夜奴婢一夜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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