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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洛深又亲他一口:“还是宝贝儿最好。”
    司寂黑着脸用手背擦脸。这时沈洛深电话突然响了,他捏着司寂的耳朵,说你帮我接。司寂从他屁股兜里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老左”。
    他心一动,划拉一下接了起来:“喂。”
    “……你是司寂?”果然是左言。他耳朵不错,一下就听了出来,“他呢?”
    “喝醉了,要死不活的。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吧,我转告。”
    “你们这是在大街上?”
    “是啊,等着打的呢。”
    “哪个地方?我来接你们。正好我捡了样东西,顺带给他送过来。”
    左言来得不慢。司寂和沈洛深坐在路边台阶上只吃了十多分钟的灰他就开着辆x5过来了。这时沈洛深正靠在司寂肩上睡觉,口水把他的衣服都给浸湿了。两人一起把他架到后座,司寂这才发现车里竟然还坐着一个人。
    那人大热天里穿着一身薄款西装,半边脸被打肿了,嘴角挂着血。司寂吓了一跳:“我操,兄弟你没事吧?”
    那人却没理睬,只皱眉看着左言,含糊不清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左言打了个呵欠,指着沈洛深:“你要看医生,他叔开诊所的,正好。”
    “不去。”
    “去医院你分分钟上头条信不信?”左言把沈洛深摆好,然后关上车门,隔着车窗笑道:“再说了,你俩还能趁机培养培养感情。”
    “我从来不吃回头草。”
    男人看沈洛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堆垃圾。司寂的好奇心彻底被勾起来了,要不是沈洛深醉得厉害,他一定老早把人摇起来逼供了。
    没等左言再劝,沈洛深却突然开了口:“说得跟我会吃似的。你在床上不会扭又不会叫,以为我稀罕?”
    司寂都不忍心看那男人的脸色。好在沈洛深是回光返照,说完就睡了。上半身不偏不倚正好趴在那人的大腿上。左言把他推到副驾驶上:“别傻看着,走啦。”
    车径直驶到沈洛深叔叔的诊所门口。这个点早就关门了,不过沈叔夫妇俩平实就睡在二楼,方便。没多久卷闸门拉开,两人出来,司寂上去同他们寒暄几句,便与左言一齐把打着呼噜的沈洛深和受伤男人送了进去。
    左言拿着湿纸巾擦了擦后座的血迹,然后转头问司寂:“着急回家吗?”
    其实手机快被老司打爆了。然而看着左言下巴的胡渣,司寂鬼使神差地摇头:“没事。”
    左言看起来高兴极了:“那走,陪我吃个宵夜去?”
    第9章
    车开了几分钟,司寂一直在对着车窗外发呆。
    左言关了空调,把车窗摁了下来。司寂总算回过神来:“……怎么了?”
    “这样看得不是更清楚吗?”左言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点着烟,“回来也有好几天了,还是看不够?”
    风大,打火机老是灭。司寂双手拢着帮他挡风,摇着头说:“看不够是一方面。而且我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我忘了,可怎么都想不起来。”
    “那赶紧想。通常这种都是要命的。”左言笑道。
    司寂深以为然。
    车子又拐了个弯,司寂眼睛一亮:“是要去红旗街夜市吗?小龙虾?”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开始嗡嗡嗡地震,拿出来一看,又是老司。司寂发愁地看着左言,嘱咐了一句别出声,便摇上窗户接通了电话。他表情太好玩了,跟赶赴刑场似的,左言只瞟了一眼便靠边停车,弯着嘴角用表情示意他慢慢说。
    电话那头,老司的声音洪亮极了:“兔崽子,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和你妈都快急死了知道吗?!”然后司妈妈的声音插了进来:“是啊小司,出去喝酒也节制一点,玩归玩,不可以不接电话啊。”
    已经十一点多,《亮剑》都播完一个小时了。司寂当然心虚,可他答应了左言便不会轻易爽约。抓着车门扶手他表情纠结地扯谎:“沈洛深喝醉了,我晚上就在他这儿睡了。”
    “喝醉了?严重吗?你呢,你喝了多少?”
    闻言司寂的表情镇定下来:“我说我开车了,一滴都没喝!”
    “儿子真棒。”司妈妈夸奖。
    马上又换老司:“那行,你好好照顾着。对了,可一定要把我的车放好啊!”
    说完他又嘱咐了好几句才挂断电话。司寂安静了三秒,随即目光炯炯地盯着左言,脸蛋憋得通红:“——我操!快快快!回饭店!老司的车!”
    陪了他二十多年的凤凰二八大杠,大转铃加纯牛皮老三簧车座子。丢了它就丢了老司半条命。
    后果比让他知道自己宝贝儿子扯谎去和男人约炮还严重。
    等等……约个屁的炮,吃宵夜而已。
    司寂摸着被老司吓得砰砰跳的心脏,默默送了自己一个呵呵。
    夜风里残留着白日阳光的热气,吹得司寂卷毛乱飘,十分之飘逸。
    跨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盯着左言宽厚的背,他又沉默了好几分钟。
    刚刚在饭店门口,司寂对着自行车直犯愁。太晚了,附近又没有居民区,车子放哪里都不安全。最后左言拍板,他的x5找个停车位先放着,两人骑车上街。
    可这好像并不是个特别机智的主意。
    左言一双大长腿悠闲地蹬着车,嘴里还哼着小曲。《漂洋过海来嫖你》。不。《漂洋过海来看你》。
    “怎么不说话?”敏捷地绕过一块小石子,左言回头看他,一头黑发被吹得竖起,露出漂亮的额头,“还是屁股硌得疼?不行你别叉着腿坐,横过来。”
    “你是想让我变得再少女一点吗?”
    这年头街上自行车不少,但这么老的车确实少;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这么坐着的更少。司寂想起自己小时候,那时老司也是这么骑着车送他上学,风雨无阻。他的腿被车轮子绞烂过一次,还间接导致了一场家暴。当然,挨打的是老司。想着想着他忍不住笑了,左言又回头:“高兴什么呢?其实你这样还不够少女。”指指车前大杠,他道:“你坐这里试试,这才是二八大杠的精髓。”
    司寂被噎住,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左言憋着笑,肩头不断耸动,衣服上的柠檬味也随着南风钻到了司寂的鼻腔里。
    挺好闻的。
    买了两斤麻辣小龙虾,一盒螺蛳肉,两大袋烧烤,两人又蹬着车去到了江边。司寂负责拎吃的,左言顺着江坡上的土路一直把车推到了大坝顶上。
    看着他脖子上的汗,司寂这才觉得不好意思:“换我来吧。”
    “没事,挺好玩的。”翻过水泥护栏,左言把车接到那边,又打着手机灯找了片干净的草皮,席地而坐,“来,吃吧。”
    司寂四处看了看,隐隐约约在草丛里发现了好几对情侣的身影。夜晚的江边风大凉爽,安静隐秘,还有点小资情调,确实是个约会的好去处。坐下来,望着江对岸零星的灯光,他拿起一串羊肉咬了起来。
    左言开了一罐啤酒给他:“喝吧。”指着二八大杠,“没关系,待会儿我开车。”
    司寂笑得一口肉差点呛到嗓子眼里。接过酒灌了一大口,他道:“原来你也喜欢来江边啊。”
    “秋城人谁不喜欢这里?我小时候有次想看日出,半夜两点多就跑过来了。”
    “挺浪漫啊,陪女朋友?”
    左言正拿出一次性手套往手上戴,闻言失笑:“要陪也是陪男朋友吧?”没等司寂开口,他继续道:“不过那天没有,我一个人来的。”
    “那你看到日出没啊?啧啧,原来你也有颗少男心。”
    “谁没年轻过啊?那天太困,我睡着了。”左言凝神想了一会儿,眼神飘得远远的,“第二天是被太阳光照醒的。虽然没人知道,但还是挺丢人的。”
    司寂喷笑。
    两人说着讲着,半个多小时就把东西一扫而光。收拾垃圾的时候司寂突然一拍大腿:“我操,忘了问你沈洛深的事!刚刚那哥们儿是谁啊?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左言替他打着亮,闻言抬头:“你跟他关系好,回头你自己问他,现在我们该谈正事了。”
    “什么啊?”
    “吃了野餐,有没有兴趣再打个野炮?”
    左言喝了两罐啤酒,醉肯定不至于。但本就有神的双眼因为吃饱喝足,眼神在星光下更显撩人。
    司寂第一反应就是四处张望。周围的小情侣们不知是嫌冷还是嫌晚还是按捺不住,总之都消失得没影了。他们所在的地方正处于江堤的死角,边上围了好几株怒放的夹竹桃。看着眼前暗粉色的花朵,他突然想起老司小时候给他念的一首说夹竹桃的诗,其中有一句是“我若化龙君作浪。”
    今晚有花又有江,难道注定是个特别浪的夜晚?
    “这……不太好吧?”
    不对。这语气连他自己都能听出点欲拒还迎的味道来。
    啊呸呸呸。
    第10章
    心照不宣,说的就是现在的状况。
    江水微风,蝉鸣星光,还有野草和花香。这些意象加一块儿都够老司写好几篇散文的了。在这么美丽的夏夜,你应了一个男人的约。而且这个男人前几天刚操过你。
    说事先不知道这是约炮,谁信。
    面对着左言的目光,司寂轻咳一声,问:“……好吧,想怎么打?”
    左言被他逗乐了:“当然要按爽了来。”边说他边脱下t恤,放到地上铺平。司寂见状,特别主动地坐了上去,然后昂着脑袋,等着左言的下一步动作。
    左言又开始憋笑。司寂正吐槽他笑点奇葩,就被拦腰抱了起来。左言个子高,身材也健壮,毫不费力地扛着司寂走了几步,把他放到了树干边。司寂震惊地问了一句“你干嘛”,然后裤子就被扒了。
    捂着小鸡鸡,司寂靠在树上,兴奋里带着点心慌。他从前再浪也只在房间里,从没感受过这种幕天席地的刺激感。左言看起来倒是轻车熟路,捏着司寂的屁股,他蹲下,一口把他的阴茎吃进了嘴里。
    小兄弟被包裹在温热的口腔中,司寂腿一软,差点没跪下去。左言吸吮着他的龟头,舌尖不断往马眼里钻。很快,司寂就被吸得酸酸麻麻,坚硬如铁。偏偏左言的手也不老实,摸他屁股的同时,另一只手又扣进臀缝里,对准肛门揉捏起来。
    “好紧……没出去玩吗?”左言似乎有些惊讶,“这么乖。”
    司寂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大概还是个骚浪贱,充其量就是比别的骚浪贱更蠢一点:“忙,没时间。”
    左言笑笑,继续为他口交,手指也从容不迫地顶开肛口,向里深入。他半跪着,从肩膀到手臂的肌肉紧绷着,双眼微阖,性感极了。司寂被闪了一下,阴茎不自觉向前顶了顶。左言大口大口地吞吐起来,司寂喘息着操着他的嘴,眼角爽得发红。他的身体逐渐敏感起来,江风仿佛变成无数只爪子抚摩着他裸露的下半身。此时,肉穴里已被干进了两根手指。但还不够。他不可遏制地收缩着肛门,想要得到多一些抚慰。
    但就在他觉得自己要射精的当口,身下的人突然站了起来。手掌替代了嘴巴替他手淫,左言将他压在树干上,胸贴着胸。他也已经勃起了,阴茎把外裤顶出惊人的弧度。模仿着干穴的动作,他用粗糙的布料摩擦着手中的龟头;同时抽出肛门中的手指,抚上司寂的眼睑:“睁开。”
    鼻子里很快窜入一股骚味。是自己屁眼的味道。司寂正处在高潮边缘不愿被打扰,可左言语气实在强硬。不甘愿地睁开眼,下巴又被大手钳住,转向一边:“打野战必须要看景,”左言贴在他耳边说,“看看,美吗。”
    当然美。秋城的长江在司寂心中是最美的。他少年时,不论高兴还是悲伤,失落还是忧愁,都会跑到江边来释放。沙石明明灭灭,草木一枯一荣。白天黑夜判若两处,四时景色各个不同。可它永远都在这里,不动也不曾改变。此刻的江面黑沉沉的,月光星光都被吞噬入怀。怔愣着看着一片模糊的江岸线,司寂颤了颤,射在了左言手中。
    “真棒。”
    亲亲司寂的耳廓,左言抱着他坐到了铺好的t恤上。高潮余韵未散,司寂双手撑地,喘息着说:“……你可真会玩。”
    “过奖过奖。”看着他的脸,左言不疾不徐地脱掉裤子,握住自己大到不科学的阴茎,说:“对着江面,把腿张开。”
    他背对着暗蓝天空,眼神深邃,仿佛与夜融为一体。明明知道只是角度的问题,司寂却依旧觉得美到极点。身后是高高的石头围栏,重型卡车在江道上趁夜奔忙,整片大地都被颠得发颤。他听话地分开双腿,露出已经被手指干开的肛门。左言跪在草地上,渗着前列腺液的龟头顶在微张的皱褶处:“看着我是怎么干你的。”
    肉穴很干,被插入时其实很有些疼。司寂亲眼看着粗长的阴茎消失在自己胯间,竟忘了喊痛。肛门被撑得满满当当,热烫难忍,全身上下都渴望着被操,被狠狠地操。
    “你里面好热,有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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