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都想!”
“让我上去做什么?看看你的家,还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当然,后者更好。”
“我可不是谁都能玩弄的女人,我记得你是因为老家的女友才来到燕京城的,这么快就忘记她了?我今天踏入你的家门,就不会允许你和她再有一丁点的联系。”
“我没有玩弄你的心思,算了。我也累了,还是回家睡觉吧。你路上也小心一些,回家发个消息。”
这是在车上临别前,张天毅握着林素衣的手不放的时候的对话。前面进行的还算是顺利,让张天毅错以为遇到一场传说中的艳遇。不过后面听到前女友三个字的时候,他就明白不过是一场调笑而已。
把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脱下来扔在洗衣盆里,撑着跑到水龙头下面把全身上下从头到脚好好的洗了一遍的张天毅。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了,他很累,从身体到精神上都很累。可偏偏的,被林素衣勾起来的前女友的音容笑貌不停地出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翻来覆去,一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张天毅才在迷迷糊糊中睡去。
他租下来的房间很小,十五平米。摆下一张床,一张衣柜,一张书桌以后也就没有多少活动的空间。好在这家房东算得上是良心,给每个房间做了一个简易厨房和一间很小的室内卫生间。在房东住处外面,还有两台公共投币洗衣机。洗一桶衣服六块。不过这样一来,起居倒是方便很多。
张天毅运气算是不错的,没有遇到以前听说过的无良黑房东。他居住的公寓的房东是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妇女,皱纹早早的爬上了额头。性子极为泼辣,不过说起来也是一个苦命人,丈夫前些年出了车祸一命呜呼,自己独自带着一个女儿过活,可能是为了女儿,也没有改嫁。好在有一个燕京户口,有这么一块宅基地。能盖起来这两层单身公寓出租,日子也还算是过得去。
本来租住这样的公寓,租和房东是没有什么联系的。有事的时候找一下,该交房租的时候交房租。张天毅之所以这么熟悉,是因为他来租房子的时候房东阿姨看他可怜。就和他做了一个约定,房租减半,但是要帮她处理一些杂物,顺带着教一下她高二的女儿学习。
还说等到了期末考试,要是这个孩子考的还不错的话。就把张天毅的房租全给免了,张天毅当时心里一合计,这个买卖还是很划算的。自己再不济,也是刚刚才大学毕业的人。当老师不行,帮忙辅导高中生,传授一些学习上的经验还是做得到的。
最主要的,是能把房租省下来。这个买卖,就很划算了。
趁着房东家的女儿还没有放暑假,公司里又给他放了四天假。张天毅就很想找个时间去看看故宫,逛一逛颐和园。不过想一想去这两个地方得三天至少两百块。他的热情就被一桶冰水倒在头上一般,心里哇凉哇凉的。只好安慰自己,等多赚点钱的时候再去看看。
等到那天,地铁也不坐了,直接打车去。
张天毅在心里碎碎念的嘀咕了一句,又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打什么车,一百多块,你舍得吗你!
其实他不知道,在这座都市中很多月入过万的人。大多也不会舍得真的就打车去各个景点旅游,一来景点太多,路太堵。二来,打车的价格也是真的贵。
睁开眼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张天毅打开窗换换气,自己则是走到公寓外面的院子里,去和每天在院里遛狗发呆的赵姓老人闲聊。老人养的狗看上去不金贵,倒是个头挺大的。张天毅在和老人与狗都混熟了以后,拿手比量过。这狗站起身怕是比他这个一米七八的东北汉子还要高上一些。
老人看上去也不高贵,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年纪判断不太准,像是六十多,又像是七十多。老人懒洋洋的躺在一张竹制的躺椅上,那条狗更加慵懒的躺在他脚下。老人不住这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天就喜欢来这个院子里坐着。
老人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看了一眼蹲在他身旁逗弄狗的张天毅,笑呵呵的说道:“年轻人的朝气啊,真是让我这个老头子羡慕得紧。”
张天毅抬头友好的笑了笑,伸手替冲他吐舌头的狗挠痒痒。他是喜欢狗的,以前还在滨海市,和前女友在一起的时候就约好,等以后买一套房子,就养一只傻得可爱的二哈。可惜,房子没买,狗没养。人却先没有了。
“老人家看着就是身康体健的,也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啊。”张天毅在狗背上拍了一下,站了起来。
赵老爷子确实身体强健,躺在这里还没所觉。站起来的时候腰板挺得笔直,一点不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年人。倒像是,军队门口等着检查的士兵。每当那个时候,他身后跟着的狗也会抖擞精神,昂首挺胸。老人以前是做什么的,张天毅不知道,这附近的住户也没有知道的。
现在时间很早,有闲心出来溜达的除了上了年纪,早睡早起的赵老爷子,和在农村被母亲养成习惯早起的张天毅。就只有要赶着去上学的小姑娘了,说小其实也不小,至少那亭亭玉立的身姿,和已经开始成熟的躯体就没有人能说人家还小了。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丫头的身子开发一下绝对是致命的诱惑类型的。一张面孔算不得如花似玉,也是中上之姿。
她叫顾瑜,是房东的女儿。
顾瑜在经过老人和张天毅身旁的时候,微笑着打了一个招呼,露出洁白的牙齿。然后推着单车上学去了。
现在已经是七月中旬,她马上就要迎来高二最后的一次期末考试了,时间紧张。
张天毅其实也紧张,因为顾瑜的成绩,绝对了他以后能不能省下五百块的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