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有的,丧尸爆发当天,开往新学院的三辆大巴还没走,司机一看情况不对,开着大巴组织了救援,能救一个是一个,一个小时不到就全部离开了,至于剩下的人……”
朱可话没说完,但酆丰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你呢?”朱可问她。
酆丰边走边给给她讲自己的经历,两人说着不知不觉到了食堂。
食堂里摆着两张大圆桌子,安豆豆跟柳媛媛坐在其中一处,邓承久苏延江也在,还有一些不认识的生面孔,现场气氛挺沉重的,酆丰跟朱可在柳媛媛旁边两个空位坐下,酆丰发现娄蓝不在,悄悄撞了一下柳媛媛的肩,问她:“娄大爷呢?”
“给熊大送饭呢”柳媛媛给她和朱可散了筷子。
酆丰应了一声,就没说话了。
桌上四菜一汤,都用盆装的,还有两瓶茅台,在这种时期已经算的上丰盛。
邓承久眼里闪着泪光,主动拿着杯子:“我敬大家,昨天要不是你们,我们……”他说着哽咽起来,安豆豆站起来拍拍他的背,“邓叔,我们都知道你心里难受,这第一杯酒敬那些没回到家的兄弟们……”
头顶的老式吊扇格叽格叽地响个不停,风不大,但吵的慌,还晃眼。桌上有人小声啜泣起来,
邓承久也是哭的满面泪痕,仿佛瞬间老了好几岁,苏延江也是全程一言不发。
这一顿饭吃的及其沉默,明明是好久没吃到的烧菜米饭,酆丰咬着筷子有些食不知味。
饭后,苏延江找人把已经喝醉的邓承久抬回去,自己找到酆丰,要为她引荐之前提过的女医生,酆丰这会才知道他说的女医生就是朱可。
朱可与酆丰面面相觑,皆是哭笑不得,缘分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解释不清楚。
医务室里,娄蓝翘着二郎腿靠着窗边看手机,殷熊百无聊赖,坐床上折纸飞机,看他们进来,跟他们打了招呼。
安豆豆凑上去看娄蓝的手机:“我之前就想问了,你这是什么手机?怎么还有电?”
殷熊朝着折好的纸飞机呼一口气,一下飞出去,笑着道:“那是黑科技,不充电也能用。”
安豆豆:“这么好?哪里买的。”
殷熊看了娄蓝一眼,打趣道:“只此一台,听说是以前的女朋友送的。”
娄蓝收起手机,抱着胸斜视他一眼,又懒懒地看了一眼不远处正跟朱可讨论着什么的酆丰。
酆丰手一顿,继续接过朱可递过来的红色试纸,问:“这就是测试初代感染体的试纸?怎么用?”
朱可转身又拿了一打试纸出来,取了每人一滴指尖血,滴入红色试纸上,血液瞬间被试纸吸收,看不出来试纸有什么不同。
酆丰凑过去瞧,没瞧出什么不同:“初代感染体的人有什么特点?”
朱可拿着试纸在空中抖了两下:“如果是潜伏期后,很好认,之前你那如同犯癫痫的学姐那样子就是了,潜伏期内与正常人一样,甚至感染者本人也不知道自己被感染了,只有血液骗不了人。”
酆丰又指着试纸问:“那这有问题吗?”
朱可摇头,解释道:“这试纸是用正常人的血液浸泡过的,感染了的人血液中有亲血性,血液一沾上试纸就会瞬间吸收其他正常血液,试纸会渐渐变成白色。”
酆丰松了口气,问出一个她最想知道的问题:“那初代又是怎么形成的?有什么特定人群吗?”
朱可看着她:“这个也是我正在寻找的答案,从最先的简单感冒病毒,到后来形成复杂的ssv病毒,我只知道它一直在飞速进化,不同年龄、性别的人都有可能,没有特定的群体,除此之外,我们做了实验,在同一距离发出同一音量,初代的听觉是二代的几倍,当然视觉也是,与常人几乎无异。”
一旁的安豆豆问:“原因呢?”
朱可:“初读断定是因为初代与人类身体有较长时间的磨合期,异变后比起二代更能灵活地控制身体,拥有更强的感知能力。”
柳媛媛:“可是我们遇到的初代感染体明显有智商而且能控制其他二代丧尸啊。”
娄蓝懒洋洋地补充道:“而且,外在形体也有区别,更接近于人类。”
朱可的脸色倏地变了,显然是不知道这件事的,至此,酆丰把他们在路上遇到的全部讲给她听。
朱可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喃喃道:“天哪?”
反正这里也没外人,酆丰索性把自己之前两次与丧尸之间的诡异预感说给大家听。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知道自己晕过去了,但是思维很清晰,而且我知道所有人在做什么,现场的情况我也知道,不是说我能看见,是一种宏观的看,更像一种很抽象的感官,好似这些都是信号直接输入我的脑袋里。”
酆丰指手画脚地想解释清楚,但感觉怎么解释都不对,最后只道:“后来,我闻到一股香味,那不是你们现场任何一个人的,也与所有丧尸不一样,很矛盾的味道,我知道它在接近,后来不知怎么的就醒过来了,我怀疑是那只特殊丧尸,但是周围都找不见,所以就猜到它在车下面。”
“你们也别问我为什么知道那一定就是初代感染体,说不清楚,只是一种直觉。”
“等等,这太……你等我缕缕”朱可已经完全不知道酆丰在讲什么了,她扶着额头,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你能与丧尸沟通,不,你能单方面了解丧尸行动的意义?”
酆丰自己也不太确定,所以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在场的除了朱可其他人都已经亲眼见过,所以并不是很吃惊。
酆丰扫了周围一圈,没看到什么异样的眼光,大家反而都有些担忧,这让她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这场丧尸爆发并不单纯,丧尸爆发的根源也尚不清楚,但是她跟那些丧尸是对立的不是吗?
还有什么是获得朋友的信任,与朋友站在统一战线上更值得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