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白木,上去就一刀,结结实实的捅在李楠肚子上,紧接着拔出来再次捅了进去。
“谁他妈不是社会人,你告诉你,捅你能不能死?”白木双眼通红的楞着眼珠子冲李楠吼到。
李楠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木,手上的刀在白木捅第三下的时候无力的掉在地上。
而小松等人看见白木连续捅了李楠三刀之后,也是红着眼冲了上来。就要去抓白木的刀。
白木拽着李楠的衣领子,还要继续挥刀捅下去,却被汪磊一把抓住手腕:“别他妈捅了,走,走,走了!”
汪磊看了一眼身中三刀的李楠,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拉着白木就跑。
小松等人也没有追,都是第一时间围到了李楠的身边。
“吱嘎。”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响起在夺路狂奔的白木和汪磊身边。
“上车啊!”侧门打开,凌燕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汪磊白木顿时停住脚步,扭头看了一眼没有追上来的几人,随即迈步上了。
紧接着,汽车扬长而去。
整个过程,从汪磊发现李楠到三人狼狈逃窜,整个过程,绝对不超过五分钟。而这五分钟,却让白木陷入了一场差点万劫不复的事故当中。
北京吉普车载着三人,一个漂亮的转弯飞快的消失在路口。
车内,凌燕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手臂和肩膀哗哗流血的白木,眼泪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掉,手足无措的在白木身上摸索着:“你怎么了,白木,伤哪儿了啊这是?”
“我没事,没事!”重重的喘了几口气,白木一把抓住凌燕的手,急急的回到。
“没事咋流了这么多血啊,你别吓我好不好?”凌燕哭着喊道。
前座的汪磊回头看向白木。
“我真没事儿,没大事儿!”吞了口唾沫,白木没有受伤的右手往兜里一揣,随即愣住。
汪磊重重的砸了一下副驾的门,张口骂道:“他妈的,这帮二杆子真他妈无法无天了,操他妈的。”
“石头!”白木手忙脚乱的在后座翻找一遍后,豁然抬头喊道。
“回去!”
“什么?”车内的三人,包括司机在内,均是一愣。扭头看向白木。
“回去,东西掉了!”白木语速极快的说道。
“什么东西?”
“本子,一个本子,我哥让我嫂子送过来的。”
“一个本子比命还重要啊?”汪磊怒急的冲白木吼道。
汪磊烦躁的扭过头不想搭理白木,看向司机,不由得愣住。
“怎么他妈的是你?”
坐在驾驶室的麦子,带着鸭舌帽,上身穿着白色的体恤,下身依旧是一条得体的牛仔裤。听见汪磊的话,回头看了一眼同样目光疑惑的白木,一咬牙,猛的打了一下方向盘。
“吱嘎!”疾驰中的北京吉普轮胎瞬间泛起一阵刺耳的声音,时速不下六十的车头在丝毫没有征兆的情况下,豁然调转。
麦子脸色平静的驾驶着北京吉普,快速的向事发地冲了回去。
“你他妈也疯了啊?”汪磊瞪着眼珠子冲麦子吼道。
麦子没有搭理,语速很快的冲白木问道:“哪里掉的?”
白木快速的回想了一下,回道:“上车那儿,应该没错。”
两分钟后,北京吉普停在路边,汪磊一把抄起掉在地上的快递信封,速度极快的再次窜上了车。
而李楠等五人也不知去向,地上只有一摊鲜红的血。
车上,白木好不容易才将吓傻了的凌燕安抚下来,为了证明自己没什么大事儿,白木还把衣服脱了让凌燕检查了一遍,只是当看到白木左手手臂上那个触目惊心的贯穿伤口之后,凌燕还是被吓得哭了起来。
麦子好几次透过后视镜打量凌燕,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在这儿?”汪磊低头拨弄了几下手机,快速的发了几个短信之后扭头看向驾驶室的麦子。
“先别管我的问题,找个对方处理一下他的伤口再说。”麦子酷酷的甩下一句话。
“去医院吧!”凌燕带着哭腔的说道。
“不能去医院!”白木和汪磊同时脱口而出。
麦子不解的转过头看向二人。
“刚才我捅了李楠三下。”白木咬着牙说道。
“很严重?”麦子问。
“刀刀见底!”
麦子无语,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下手也真够狠的。”
沉思片刻,麦子直接将速度提到了一百,好在已经半夜的成都,路上车流量并不大,但是坐在副驾驶的汪磊看着自己乘坐的车子像耍杂技一样在路上穿梭,还是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去哪儿?”
“去我家,我学过护理,家里有工具!”麦子清脆的回道。
不到二十分钟,城南的某个小区内。
麦子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白木身上的三处伤口,一边快速的从急救箱里往外搬东西,一边快速的说道:“背上和手臂上两处划伤不严重,都不用缝针,只是这个地方,可能有点麻烦。”
说着,指了指白木上手臂的那一处贯穿伤口。
“不行就送医院吧!”汪磊抽着烟皱眉说道。
“不用,我能处理!”麦子手下不停,忽然皱着眉头看向白木问道:“怕疼吗?”
白木一愣。
“家里没有麻药,清理伤口的时候,可能会有点儿麻烦!”麦子带着手套,轻声的说道。
“来吧!没事儿!”白木头上冒着虚汗,咬牙说道。
旁边的凌燕一脸担忧,紧紧抓着白木没有受伤的右手,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木回头冲她一笑:“没事儿,有你在,什么事儿都没有!”
汪磊鄙夷的斜眼看了一眼这个时候还在说肉麻情话的白木,无言以对。
所以说,男人有时候真的特别能装,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那真的是个顶个的硬汉。只要那个女孩子对你嫣然一笑,估计是个男人都能乐得找不到北,浑身热血澎湃,恨不得去灭个黑帮,扫个贩毒窝点啥的。
这个时候的白木就是这样,在麦子清理伤口,尤其是用镊子夹着酒精棉往伤口里捅的时候,白木心里早就把那个说男人要刚,要硬的某个哲学家祖宗十八代的女性都问候了一遍。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概得有十分钟,白木差点儿没把牙根咬碎,疼得头上直冒冷汗。但愣是没有哼过一声。
即便是这样,在一旁看着白木青筋暴露,冷汗直流的凌燕,也吓得俏脸煞白,眼泪花不争气的又开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简单的处理了伤口之后,麦子十分娴熟的拿起纱布快速的帮白木包扎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弹簧刀身细长,伤口创面不大,只要不碰水,要不了多久就能痊愈。”
说着,用手碰了碰凌燕指着染血的纱布和工具说道:“别掉金豆子了,来帮我把这些处理一下。”
凌燕跟着麦子去了洗手间。
汪磊看着已经包扎好的白木,语气不善的说道:“挺能装啊?不痛吗?”
白木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的回道:“儿子骗你,我刚才真感觉要死了。太他妈痛了。”
“那你装得跟大尾巴狼一样,硬汉呗?”
“我他妈要是嗷嗷喊,凌燕不得更难受啊!”白木斜眼轻声说道。
汪磊无语。
“石头,你跟我出来一下!”不一会儿,凌燕和麦子从洗手间出来之后,看了一眼依旧没有什么血色的白木,冲汪磊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