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磊在白木老家一呆就是三天,一直到大年初四早上,再也忍受不了整天泡在酒桌上,来自表哥表姐,堂哥堂姐的摧残的白木,终于在这天天才蒙蒙亮的时候让开着到处叮当作响的qq车,载着他和凌燕两人,直奔成都。
“你们家这帮子亲戚,太猛了!”汪磊无语的扶着还有些宿醉后头疼的脑袋,使劲地甩了甩,让自己时刻保持着清醒。虽然早上没有喝酒,但连续两三天基本上是处于醉生梦死的他,现在还是满身化不开的酒气。
“哪年过年不是这样啊,现在看见酒我都害怕!”白木揉了揉同样昏昏沉沉的头,侧头看向坐在身侧,时不时翻看一下手机,明显有点心不在焉的凌燕,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啊?”经白木一问,神游物外的凌燕才回过神,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冲白木笑了笑:“没有,就是有点儿晕车!”
说完漫不经心地将手机揣进兜里,侧靠在白木身上,闭着眼轻声说道:“可能是没睡好,让我靠会儿就好了!”
他也不知道凌燕到底是不是真的晕车还是没睡好,看着斜靠在身上,就连闭着眼都没有舒展开眉头的女子,白木没有再问,只好将她再向怀里揽了下,尽量找个舒服的位置。
汪磊从后视镜看了看两人,一边扶着方向盘,一边随意地说道:“你俩那货站也差不多该启动了吧,还缺人不?要不要哥们儿过去搭把手?”
白木失声一笑:“呵,我那小打小闹的小庙,可容不下你这大菩萨,你就尽职尽责地维护好社会治安,能保证我们这些纳税人的生命财产安全就好了!”
面对白木调侃的话语,开着车的汪磊这一次没有像往常一样扯着脖子怼回去,也没有像疯狗一样张口闭口的毛主席语录,社会主义和平发展,三个代表那一套大道理,而是皱着眉长长地呼了口气,半晌说了句:“我没干了!”
“啥玩意儿?没干了?”白木愣了楞:“别扯犊子了,你这不干得好好的吗,好多人都羡慕你混体制的呢,你说没干了,谁信啊!”
汪磊沉默了片刻,掏出烟准备点上,看了看后坐上眯着眼的凌燕,又塞回了盒子里,苦笑一声认真道:“真没干了!不然我也不能大年初一就跑你家去避难啊!被我爸撵出来的。”
本来以为是一句玩笑话,可现在看他的神情和语态都不像是作假,不光白木愣住了,就连旁边闭着眼的凌燕也在坐了起来,看着有些落寞的汪磊,不解地问道:“为啥啊?出啥事儿了?”
“对啊,你可别瞎搞,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
汪磊叹了口气,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不想干了!”
白木还想问,一旁的凌燕轻轻地掐了一把,微微摇头。平日里大大咧咧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什么都非常洒脱的汪磊很少露出像现在这样的神态,既然他现在不想说,那怎么追问都只能是在逼迫他,在这段时间内,一定有些事情发生,才会让汪磊这样的人突然间变成现在的模样。
车上的气氛有点沉闷,三人都闭口不言。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白木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轻声说道:“那今天下午你和我俩一块儿去吧!”
“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