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依旧是坐在最高的城主椅上,殷展天和陆小诗坐一边,诸葛延则是满面焦急地盯着白越,他只想知道自己妹妹现在如何。
“白城主,我妹妹现在何处?你将她怎样了?”诸葛延终究是按捺不住心中焦虑,率先开口问话。
“她正在房中休息,一会儿婚宴开始,你们自然就可以见到她。”白越手指随意一点,身侧的茶杯幽幽飘起,径直落到他的手中。“你们都能来参加我的婚礼,我非常高兴。”
“谁要参加你的婚礼?我只想知道我妹妹现在如何。”诸葛延气急败坏,白越显然根本没把众人放在眼中。
“你妹妹很好,但你若是再敢如此对我无礼,我就不保证你的安全。”白越眸光森寒,对于诸葛延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你……欺人太甚!”诸葛延已经忍无可忍,说罢就要动手。现在是对方强抢了妹妹,却仗着武力高强丝毫没有放人的意思。这怎能不让人气恼?
陆小诗眼见双方立时就要动手,打起来必定是己方吃亏,立刻起身说道:“白城主,我想见见诸葛盈。”
白越道:“她正在房间休息,不宜见。”
陆小诗继续道:“白城主,你马上就要跟她成婚了,我们怎么算都是娘家人,见一面少一面,兴许以后都见不上,我还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你让我们见见吧,她肯定也想见我。”
白越神色不甚自然,最终却还是吩咐巡卫带着陆小诗去见诸葛盈。他本不是无情之人,只是一时被情所困。
陆小诗冲诸葛延使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待她去探明情况,再行商议对策。
出了会大厅,沿着长长的走道绕了一圈,陆小诗终于被巡卫领到诸葛盈所在房间。
“都说我不要这个了……”诸葛盈正在房中对着丫鬟大发脾气,看见陆小诗过来惊喜不已。“陆……掌门!”
陆小诗冲她点点头,并不说话。
诸葛盈马上明白她的意思,摆手对雪兔道:“你去外面守着。”
“是。”雪兔不敢违背,立刻转身离开,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将门关上。
诸葛盈急急拉住陆小诗道:“你是来救我的吗?我哥哥来了吗?”
陆小诗不说话,只是扯过诸葛盈的手,一笔一笔在她手上写字。“来了,但我们人手不够,不能正面冲突,正在想办法。”
诸葛盈知道陆小诗这么做是怕被外人听到,马上学着她的动作,两人无声交流,很快就将紧要信息汇合,大略明白现在的状况。
“你有什么办法?他今晚就逼我成婚,我……”诸葛盈看着房间中已经被扯坏的大红嫁衣,这些东西根本不重要。白越随时都可以让他们在制作出几十套,从这里脱身才是最麻烦的。“有没有什么傀儡术或者是替身术,先帮我渡过难关。”
“必须要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陆小诗默默在诸葛盈手上写字,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于她。“就算我可以用傀儡术帮你暂时脱身,可是那只能维持一时半刻,白越很快就会发现,到时候他还是会去人间抓你。”
“能拖一时是一时。”诸葛盈深知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就是白越说的婚礼时间,若不能在这段时间脱身,之后会更加困难。
陆小诗从身上取出两张小小的符纸,一张贴在诸葛盈的身上,一张则是扔在旁边的地上。
随着一段无声的口诀念出,地面上的符纸竟是慢慢开始旋转,化出了诸葛盈的模样,乍看之下两人几乎一模一样。只有细看之后才会发现符纸所化成之人没有什么表情动作,就好像是一块木头。
“这只是暂时拷贝你的身体造出来的傀儡,最多维持四个小时。”陆小诗深知这样做只是多拖延两个小时,希望在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可以找到别的办法解决问题。
诸葛盈马上和陆小诗商量,“等婚礼开始让她去替我拜堂,那个时候也就不会再有人看守这个房间,我再趁机逃出去,到城外与你们会合。”
“暂时只能这么办,若有其他变故记得随机应变。”陆小诗很快离去。
诸葛盈帮助傀儡换好喜服,让她坐到床上等候,之后自己则是躲进柜中,避开服侍的丫鬟雪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小诗的心中也是万般焦虑,希望白越可以晚一点发现,等参加完婚礼他们就立刻离开,到时候再想办法把诸葛盈藏起来。
殷展天与陆小诗一道,见她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样,便知她已经和诸葛盈协商出脱身之法,只是不知计划能否顺利进行。
殷展天一脸无奈,想要在白越的眼皮底下搞鬼,哪有那么容易。
“你得告诉我你用了什么办法,万一事情暴露,我好帮你。”殷展天捏着陆小诗的手,一字一字的与她交流。
陆小诗没好气的抬眸瞪了他一眼,之前不是说不帮忙,现在又来装好心。
“我不要你帮忙,你别来妨碍我就很好了!”陆小诗恶狠狠怼他。
“我认真的,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都得计划好,万一事情败露,你要如何自处?”殷展天默默与陆小诗进行拉锯战。“白越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等会若是打起来,脱身都很难。”
陆小诗不想睬他,只是瞪他,蹙眉不语。
殷展天知她恼火自己先前不肯帮忙,只是一点点与她叙述其中利害。
陆小诗心中怒意横生,但还是知道,若他肯帮忙这件事情会轻松许多,沉默着在他手心写了几个字。“傀儡术。”
殷展天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深深地叹息一声。傀儡术最多几个小时就会失效,压根就不足以让他们逃离半妖之城。再者白越的速度有多快,还没有逃到人类的地盘,白越应该就已经拦在他们前面了。
“不行?”陆小诗看出殷展天神情忧虑,料想他觉得此计不成。
“你还不如造个傀儡去和诸葛盈偷情呢!这样兴许白越就嫌弃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