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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长大人的攻势实在是太猛烈了啊,她觉得她完全承受不来怎么办?
    只是双手这样被他紧紧的握在掌心里的感觉真的是很好啊。
    当然了,如果他现下主动的开口解释一下我很想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那就更好了。
    可王隽压根就没有开口解释。他只是紧紧的将她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而后低声的叫了一声阿玥。
    司马玥低低的应了一声,心中满是欢喜。
    她想着,原来两情相悦的感觉是这样的美好啊。
    不过她还是在期待着王隽能说出诸如我喜欢你,最好是我爱你这样的话。
    就算两个人的关系再是亲密,可司马玥还是觉得,没有说出这句话来,那就不能算是真正的情侣。
    所以这层窗户纸麻烦你一定要戳破啊啊啊院长。
    只是院长完全没有接收到她的脑电波,也许在他的心中还是觉得,实际行动比口头上的承诺更好吧。
    于是他拿出了一枚玉佩出来。
    白色的镂空羊脂玉佩,蓝色天蚕丝织成的丝绦。
    倾身上前,他将这枚玉佩系在了司马玥的腰带上。
    待他系好之后,司马玥伸手捞起玉佩一看,见上面雕刻的图案似是很眼熟啊。
    想了一想之后她便知道了,这个图案正是太原王氏一族的族徽。
    于是她不解的抬头,望着王隽,问着:“你给我这枚玉佩做什么?”
    王隽眼中带笑,伸手抚平了她罗裙上的褶皱,而后方才说道:“有了这枚玉佩,往后你可以任意出入我太原王氏一族的任何产业,随意取走任何东西,掌柜的都不敢收你半分银子。”
    这枚玉佩是太原王氏一族族长的标志。凡太原王氏一族之族人见到这枚玉佩,那都得对司马玥毕恭毕敬,更遑论是收取她的银子了。
    那时在明月楼的时候王隽就曾经想过,若是司马玥愿意属于他,那他甘愿将他的所有都双手奉上。
    而现下,他就是来履行自己的这个诺言的。虽然这个诺言司马玥并不知晓。
    并不知晓这其中内情的司马玥此时就懵逼了。
    按王隽这样说来,这枚玉佩简直就是太原王氏一族的通行证啊,这样贵重的东西她哪里敢收。
    于是她急忙伸手就要去解腰间的玉佩,口中还在说道:“这枚玉佩太贵重了,我可不敢收,院长还是收回去吧。”
    但有温热的手覆在了她的手上,随即将她的手牵了过来,重又紧紧的握在了掌心里。
    “我送你的东西,你怎么可以不收?”
    他眼中笑意深深,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容人拒绝。
    司马玥:......
    从来只听说过强买强卖,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强送强收的啊。
    只是双手都已经被王隽给牢牢的握住了,她压根就腾不出手来解腰间的玉佩。
    而且被王隽这么强势的语气一说,她瑟缩了下,顿时竟然很怂的真的不敢不收了。
    见她顺从的听了话,王隽低头在她白皙的手背上吻了一下,抬头时眼中笑意更深。
    “乖。”
    ......司马玥总有一种,她在王隽的眼中其实是一只宠物猫的感觉。
    但是还是好喜欢王隽这么宠着她怎么办?
    司马玥卧房窗下有一张几案,上面放着一张瑶琴。
    能进司马玥卧房的东西,那自然都不会是凡品。
    这张落霞式的瑶琴便是以梧桐木制就,金徽,青玉轸,白玉足,紫檀岳尾,一望便知价值不菲。
    王隽起身,走至瑶琴旁,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显然还是嫌这张瑶琴不够好。
    “明日我将书房中放置的绿绮拿过来给你。”
    司马玥就算在瑶琴上再是白痴,可这段时日在王隽的教导下她还是知道这绿绮是名琴啊。
    传说绿绮是司马相如弹奏的一张琴,通体漆黑,隐隐泛着幽绿,有如绿色藤蔓缠绕于古木之上,因而名为绿绮。而且传说司马相如正是用这张绿绮弹奏了一曲凤求凰,然后成功的拐跑了卓文君。
    所以说院长大人,你送我这样的一张琴,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其实王隽想表达的意思很明显,就如同他现下正在弹奏的琴曲一样。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一曲凤求凰弹奏完,王隽伸手轻拢住琴弦,带笑望向司马玥。
    艳艳红烛下,他长眉微挑,唇角上扬,明明往日里看着那么清隽闲适的一个人,现下在这烛光之下看来,却无端的就有了几分邪肆诱人之感。
    ......司马玥不晓得该怎么形容现下的心情。
    她怎么就是觉得王隽看起来正经禁口欲的表象下面其实正好是相反的呢?
    而此时王隽正在低声的问着她:“阿玥,听明白这琴曲里的意思了吗?”
    司马玥双手放于膝上,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
    原谅她在这上面真的是个白痴吧。听琴曲就知道其中想表达的意思什么的,她觉得她就算是再修炼个一百年那也达不到这个境界。
    王隽似是有些恼了,起身就快速的走到了她的面前,一张俊脸突兀的就凑了过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问着她:“你真的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他的脸离的太近,近的彼此之间的呼吸都可相闻。
    司马玥一时有些害怕,说出来的话都带了些颤音:“你知道的,我现下连宫商角徵羽都还分不大清......”
    王隽盯着她瞧了半日之后,最后还是无奈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原本是想对她表达自己的爱意,不想她却完全不明白。
    这样的挫败之感真是让他无可奈何。
    “往后加强对你琴艺课的补习。”
    半晌之后,他方才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句话。
    而且他决定了,日后对她讲解琴曲的时候,都要以这首凤求凰为范例。
    他就不信到时她会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带着这样的决定,王隽和司马玥依依惜别,翻墙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原本他是想自大门离开,只是司马玥提议说走大门太绕啦,直接翻墙多方便。反正过了这堵墙就是你的卧房嘛。
    王隽还真的考虑了一番她说的这话,然后还真的就从善如流的直接翻墙过去了。
    而等到他轻飘飘的落在自己的院落里之后,就见承影已经是守候在那里了。
    “如何?”他缓步上前,问着承影,“宫里有何动静?”
    承受垂手禀报:“安阳公主近身的一个宫娥被乱棍打死,其他别无动静。”
    安阳公主?司马瑜啊,王隽微微的眯起了双眼,今日的这场火,他记住了。
    ☆、第37章 深夜接送
    光阴易过,才见陇头腊梅花开,转眼已是红杏枝头春意闹。
    这段时日里司马玥和王隽之间的发展真可谓是一日千里。只是叫司马玥失望的是,纵使他们之间已然是如此的亲密了,王隽却始终还是没有对她说过我喜欢你,或者我爱你这样的话。
    真的是,纠结无比啊啊!
    但好在新学期开始,各科课业日渐繁重,司马玥暂时也没有心情去纠结这事了。
    而且新学期刚开始没几日,学院里又发生了一起学生挑战夫子的事件,一时大家茶余饭后都在讨论这事,司马玥自然也是要去凑这个热闹的。
    这次挑战之人是崔护,挑战的对象则是武术夫子。
    崔护在学校里一向独来独往,鲜少与人交流。但自从那日明月楼事件之后,他和司马宣,宁康以及司马玥却是慢慢的走得近了。
    说起来大家毕竟是一起喝过酒的兄弟,所以当武术课上崔护放言出来要挑战武术夫子的时候,司马宣他们三人便都带头鼓起了掌。
    做兄弟的不支持兄弟,那还有谁支持?
    挑战当日,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武术夫子,车骑将军终于是露面了。
    车骑将军现下已是到了知天命的年纪,晒的黝黑的国字脸一直板着,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岳峙渊渟,气势骇人。
    相比之下,坐在他身旁一身茶白衣袍的王隽简直就可以称之为风姿卓然飘逸的神仙人物了。
    相较上次司马玥挑战算术夫子而言,崔护这次的挑战更难。
    首先他得过得了车骑将军所考的兵法这一关,然后又得过得了前将军赵德的武艺一关,两关里有任何一关不过,那都算不得是挑战成功。
    但崔护竟然是挑战成功了!
    事后根据宁康所说,崔护这一个寒假哪里都没去,就足不出户的待在自己的院落里看兵法,练剑,为的就是今日的挑战。
    司马玥就想着,难怪寒假刚开学的那会,他瞧着崔护消瘦了不少呢,想来这个寒假他过的确实是挺辛苦的。
    上次司马玥挑战成功,大家在一起欢快的聚了一餐,而今日崔护挑战成功,所以那理所应当的也应当在一起聚一餐啰。
    依着司马玥的意思,京城这么多的酒楼,只要除了明月楼,随便挑哪一家酒楼来聚餐都可以。但司马宣和宁康却是震撼于上次在明月楼顶看到的景色,所以一致的都想还去明月楼聚餐。
    崔护在旁虽然没有说话,但瞧着其面上的神色,那也是同意的。
    三比一,司马玥无奈的扶额,但最后也只能跟着他们往明月楼的方向去了。
    只是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们四人一进明月楼,小伙计就对他们特别客气,准确的说,是对司马玥特别的客气,甚至是连掌柜的都亲自出来接待了。
    掌柜的对着司马玥弯腰行礼,恭敬的就问着:“您来了?请问您想要哪间雅座?小老儿这就去给您准备。”
    这一口一个您唤的,司马玥当时就直接懵逼了。
    这掌柜的瞧着都有四十来岁的年纪了,还对着她弯腰行礼的,语气上还是这么的客气,她哪里受得住?
    于是她也忙对掌柜的弯腰行了个礼,而后说道:“这个,您随便的给我们来个雅座就可以了。”
    “惶恐,惶恐,”掌柜的腰弯得更下去了点,“您行礼小老儿哪里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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