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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景宏长了张小生的俊脸,毕竟生在帝王家,自幼就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那是掉头就走,说打就打;他身后的熊壮也是撸胳膊,挽袖子,一副要掐架的样子!
    为了不把事情搞大,阿福赶紧阻拦:“打死他也难消我心头之气。”她双手插腰,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堵在心里难受。
    “那你说吧,怎么办,小爷都成!”景宏对齐福的事儿那是绝无二话的。
    齐福不理他,先对身后迟迟赶来的莺语道:“宫宴要几时结束?”
    “请的是晚宴,如何也要等天黑了。”身后的莺语小心 回道。刚刚她避开,也是看郡主和夫子间有话要聊,没想这一会儿不见就闹起来了。
    真是贵人太善变!
    “天黑?这帮人现在进什么宫!”真是越想让暴躁,阿福气得直跳脚。
    “说是要祭祀观礼,准备一下,觐见……”
    “那不成,有他在的皇宫,我一刻也呆不下去!”齐福看向景宏,“我要出宫!”
    景小爷一拍手,道:“成!”
    说走就走,景宏办事不拖拉,混出宫的太监、宫女服一准备好,不出一刻钟的光景,他已将阿福成功带离了宫门。
    正赶二月二,民间有龙抬头之说,有的地方要划龙舟,有的地方则是有舞龙的习俗。
    这人气,这叫卖声,这一丝□□人的美食香气,久违了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阿福的心情一下子平复了许多。
    长街之上有舞龙的队伍经过,坐在茶铺中,看着这热闹的人流,阿福难得的欢愉一笑。想到今儿个拿宏小爷当了挡箭牌,心中十分过意不去:“今天的事,多谢啦,宏小爷。”
    “谢什么,只要你高兴,小爷何事都能办到。”以为阿福指的是出宫一事,自是照单全收,自豪的俊脸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还是自从齐福 回宫后,第一次对他温色相对呢!
    阿福不知,这 回出宫可难为了宏小爷了。
    出宫门时,莺语和熊壮走在两人身后,小声交换了下信息,这才知道,宏小爷有多大胆。祭祀大典未过,本是不准随意出宫的。宏小爷为了让郡主出宫,偷了王爷的令牌,乾王爷向来教子甚严,他 回去没准会被打个半死!
    为了促成宏小爷与郡主的好事,莺语再现神助攻体质。
    “宏小爷,莺语斗胆提议,您可否请我们吃上一顿大餐哪?”美食与齐福才是天生一对,这么说,一准错不了。
    “那有何难,走着!”宏小爷没别的,就是钱多,花钱对他来说最简单了。
    齐福果真没有拒绝。
    舞龙过后,街上明显清净了许多,三人这般悠哉悠哉地向前走着,就见前方有人身着一身鹅黄锦袍,似是以金线刺绣,尽显奢华。
    本来也无人会注意他人穿著,却是雨过天晴,在午后的阳光下十分晃眼,闪得人不想瞩目也不成了。阿福也跟着多看了几眼,这不看还好,一看,真是气不打一出来!
    那人不正是在良城时与她订下婚约,又四处散布她是“扫把星”,毁婚于她的那个宋家公子嘛!
    若是没这宋公子,她何苦混到这副田地?
    今日出门一定是没看皇历!
    呵!遇上一个毁婚的不成,还一连来两个!
    见阿福在那里运气,景宏也感觉形势不对,这不是比出宫之前更生气了?顺着阿福的视线,也跟着将立于街中心摇扇而来的黄衣公子看个仔细,这人倒是生得细皮嫩肉,眉目清秀,就是有些娘气了。
    “阿福,这人你认得?”
    “认得!”齐福咬着后槽牙,从牙缝中磨出一句话来,“那人穿黄色的衣服,着实令人生厌。”
    找到点了!
    今儿个就是为了让齐福开心,宏小爷没有二话:“来人啊,他敢穿黄色的衣服,打他!”熊壮边活动着手腕、脚腕,边整装上阵。
    这顿打,来得也是太过突然。
    宋公子那是一边挨打,一边哀嚎:“我是良城第一美男子,谁敢打我?啊……”
    听他这样问,景宏也是好奇,就看向齐福:“这人竟然说自己是良城第一美男,那我不成了大君第一美男子了?哈哈!”
    齐福见宋公子还不服,恨恨地又道:“那一块全是卖胭脂水粉之地,他一个大男人杵在那里,让本郡主过不去,可恶至极。”
    宏小爷一听,连连称是,不仅没制止熊壮,对着天上叫道:“来人啊,全街就他一个男的,打他!”全街的男子听有人要打,都躲进了就近的铺子、小巷子,全街可不就剩他一个男的了呀……
    这 回,听命的是景宏的暗卫,那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派出去了。
    “小姐,再打下去,会不会出人命呀?”一个熊壮出去都够下人的了,再加个从天上飞下来的高手,莺语好怕自家主子惹出事端来。
    景宏听后,却是笑着摇了摇头:“他们自有分寸。”
    虽然大家都去打那宋公子,但他们不同于乌合之众的小混混,那可都是一顶一的高手,在主子没说停之前,是不能失手打死了他的,还得一直持续的打下去,让打多久都成。
    话说,这年头混口饭吃不容易,打人也是门技术活呀!
    谁知,街上被打成猪头的宋公子还不消停,大话那是开口就来:“我是代表青年才俊,天子钦点的郡主选婿的最佳人选!你们谁敢打我?啊啊……”
    “我让你敢打郡主的主意!”这话一出,连宏小爷都想亲自出手了!
    那天,宋公子被打得满地找牙,哪里还是什么良城第一美男子,怕是连他亲爹宋员外都认不出他了。
    这般,齐福才算是消了心头那股无明火。既然这些个曾经抛弃过她、欺侮过她的人,一个个的偏要 回来找她,那便让他们把欠的一一都还 回来!
    齐福仰头,对天豪迈笑道:“机会,好呀,那我就给他这个机会。”
    “小姐,你说谁啊?”莺语心中担忧,真是越来越跟不上她家郡主的心思了。
    齐福斜了斜嘴角,望向天边的夕阳:“就怕他不敢收下!”
    翌日,宫宴后,便是为“齐福郡主选婿”的宫中比试的日子。
    ☆、第39章 闺中酿沉香,整你没商量
    进入复试的后选人一共七人,一早入了宫门。
    昨儿个下了雨,今日的天气可是十足的晴朗,走在外面,大太阳照得人身上暖阳阳的,好不舒服。
    由大太监领路,走在最前面的是宏小爷,那是威风八面,神气非凡;最后的六郎依旧不合群,默默垫后。这其中夹杂着一脸无聊的大咸国世子,咸德凰;还有那个昨日被宏小爷一帮人打成了猪头的“良城第一美男”宋志意宋公子;当然,队伍里面不乏混水摸鱼之辈,比如苏靖忠,他也是尚未婚配,跑来参赛,只不过为了看看热闹!
    不管怎么说,众人都是闯过第一关的金英,势力不容小觑。
    “小姐小姐,能看得到吗?”莺语满眼的担心,对着手托卷纸制成了临时瞭望筒的齐福小声问道。
    “不错,莺语,你做的这个‘千里眼’好生厉害,远方都看得一清二楚呢!”躲在树丛后的阿福嘴上说着,双眼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远方,要想整治他们,她要时刻掌握“敌人”的动向。
    正瞧着,远远就瞧见大咸世子咸德凰与那“猪头”相聊甚欢,齐福不觉皱起眉头。怎奈相隔甚远,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此事还是从宋公子的一声叹息开始的。
    听有人叹息,离他最近的咸德凰刚好闲得慌,正想问他“你为何叹息?”,一转头就发现到宋志意这张脸已是面目全非,犹如鬼畜,被吓得一哆嗦:“宋公子,您这面相也太过诡异了!”
    宋公子听闻,并不恼,还以此为荣,口吻倒像是高处不胜寒的世外高人:“妒忌啊,世人皆妒忌我得郡主青睐,妒忌我貌若潘安,这才对我下的狠手。无碍,无碍,我早就习惯了这种嫉妒……”
    “我说宋公子,你都这样了,还不 回去好好养病?”咸世子都替他疼得慌,好生相劝。
    “那不成!”可宋志意丝毫不领情,他神色一正,开始大言不惭,豪迈道,“我怎能为一己之私,放任那些无耻之徒玷污了郡主的圣洁!辜负了皇上的美意!以为毁掉我的容貌,就不能得郡主的心?他们太肤浅了,殊不知,我的聪明才智就足以胜出比赛!”
    还好宏小爷走在最前面,不然听见,又得给他一顿胖揍!
    一听“无耻之徒”这四个字也饱含了自己,咸德凰是懒得理会这人了。聪不聪明,他不知道,说话爱得罪人,他是看出来了!还是离远点吧,一会儿挨打时,别溅一身血。
    这般一行人先来到等候的宫殿,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很快由另一太监领路,前往比赛的校场。
    早早摆放在校场上的长桌与桌上的食盒,十明显眼。众人到达后,见此摆设,无不疑惑。不禁猜想,这二试的比试为何?
    齐福坐在不远处的帐篷中观望,早已胸有成竹。
    此次选婿,所有的测试题均为齐福所出,一试:巧识美食图,是要测试来人的学识和见闻的;二试嘛,既然送上吃食了,那便是要测试一下众人的体力了。
    见来人都已站定,阿福对身后轻轻拍了拍手,然后吩咐宫人道:“可以开始了。”
    一声令下,只见小太监从帐篷中跑出,依次将桌上的食盒盖子翻开,是十笼一组,一笼八个的小笼包。这包子皮薄大馅,汁水足,一口一个,嚼起来,那滋味就是大写的“满足”啊!
    可在赛场之上,论谁看到这么多的包子,谁还有胃口讨论味道如何?
    在众人大惊失色时,小太监开始朗声宣布二试的比赛规则:“二试,比赛为吃小笼包,吃得最多者获胜,本轮七进二。”说完欲走,刚调头,又迅速转了 回来,大家以为还有转机,谁知,他幽幽补充道,“不够,可取!”
    十笼呢,这就是八十个包子,还说怕不够,真够气人的!
    “吃吃吃,这算什么测试题?”
    “郡主要选的不是郡马,是吃货吧?”
    “吃得多就能赢,那猪八戒一定能大获全胜!”
    一时,抗议声四起,你一句,我一句,嘴炮打得响亮。可说归说,也没见谁说不比了,挥袖子离开的。而是各有各的算盘,各怀鬼胎罢了。
    既然考题已定,带着自己的心愿,或是国主的期望,这些贵公子们在宫人的一声令下,奋力开吃!
    见你拿一个包子啃,我就一口塞两个……一时,全场飘香,大伙吃得不亦乐乎。还有几个时不时的抱怨一下:早说比谁吃得多,从昨晚就不吃了!
    本就是来玩的,苏靖忠吃两笼,小小意思一下,就等下来看别人比试。
    只有六郎与宏小爷一言不发,吃得勤勤恳恳。
    阿福看到六郎似隐忍,一勾唇,对莺语道:“去,把他桌子上的水壶撤了。”
    莺语垂头称:“是”。
    齐福安稳地坐在帐篷里,一时性起,也拿起一只包子,小口地吃了起来。这时,就见莺语脚步慢慢,接近长桌,似是检查一般,从桌前走过,直到人在六郎跟前时,不动声色地将他的茶壶水碗收走了。
    哼,没有水,噎死你!
    齐福想着自己的整人计划成功,开心地又吃了一个小笼包下肚。
    六郎起初也没注意,这吃着吃着,突感口干难耐,往桌上摸去,这才发现,水壶不见了!
    此时,左右都是敌对关系,见他眼光扫来都抱着水壶,警惕他来借。六郎无奈地笑了笑,慢慢吞下口中的包子,打消了喝茶的打算了,继续吃了起来。
    本是没有水送,吃得慢了些,谁知包子这东西与水在肚中融合,十分胀肚,很快又有两位败下阵来,反倒是六郎更能吃些。到最后,倒数第三位的咸国世子咸德凰不再坚持,停了口;之后“猪头”宋公子也体力不支了,撑得晕了过去。赛场之上,只剩下六郎与宏小爷还在死撑。
    七进二,这两人同时晋级,根本就没必要再比下去,却偏偏要叫这个劲儿。
    这种吃法,甚是可怕,莺语担心道:“小姐,快制止他们吧,这样下去迟早要撑破肚皮的!”
    阿福也看这情形不对,她想了想,又对莺语道:“去,把我特制茶水端给萧六郎。”
    莺语听到吩咐,立马就办。
    当齐福送上的茶水一落桌,六郎就猜到了,新的考验又开始了。可就算是明知山有虎,他也要偏上虎山行啊!六郎依旧是没有二话,端起那杯茶一饮而下……那火辣辣的茶水顺着喉咙冲进胃里,刹那间就激出了一身的汗。
    以为给六郎喝了辣椒水,他会辣得放慢吃包子的速度,就此认输便好,不料这辣味刺激味觉,似是给他开了胃,吃得更起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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