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牛他们见安宁演的像模像样,一个个在旁边看戏。
“你伙同那方家兄妹坑了我哥哥。你难道不承认这件事吗?”事实上,安宁在这里耍了一个小花招,她没有询问姚三达是否做过那样的事情,而是故意这样说,误导姚三达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姚三达果然上当了,“我,我这不是为你们好吗?那方家妹子长得好看,又看上了你舅舅,便花了些钱,让我演出这么一出,然后顺理成章和你舅舅认识。你们得感谢我啊,给你找了一个标致的舅母。”
姚三达想起这事就觉得李南运气真好,有这么一个好看的妹子看上他,啧啧,那对兄妹那时候可是给了他整整二两银子呢。
周李氏一听这所谓的真相,气得都要说不出话了,“我,我就说过,那女的居心不良,他还不相信。”
安宁知道姚三达这种人物最爱听好话,又最讨厌被人欺骗,她直接说道:“姚叔叔,你只是好心办坏事啊。你心地是好的,偏偏被那等的小人给欺骗了。”
王大牛快言快语道:“那方怜儿趁南哥喝醉后,同他上床,现在又说有了南哥的孩子。”
安宁道:“倘若她真心想嫁入我家,应该堂堂正正和我舅舅认识,再找媒人上来,但她却故意用这种手段,明显居心不良。”
安宁可不相信她家舅舅有什么魅力,能够让一个长相不错的姑娘倾心相许不说,还用各种手段要上位。
姚三达怔了怔,他见识过的腌臜事可比这多很多,他直接反应就是:“这李南不会是戴了绿帽吧?”
说不定这孩子根本就不是李南的,只是那孩子父亲不要,那方姑娘便赖上了李南。
安宁道:“那方姑娘说是因为英雄救美,所以看上我叔叔,既然那救美一事是莫须有的,可见她打从一开始就心怀不轨。我舅舅现在被她迷了心窍,还请姚叔叔帮我们作证。”
姚三达说坏吧,也不算坏到底,至少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同县人被外地人给蒙骗了,当下便拍了拍他的胸脯,将这件事应了下来。
安宁和周李氏立刻奉上了不要钱的好话,说得姚三达都以为自己是义薄云天的大侠了。
……
搞定了姚三达后,周李氏便让李南带着方怜儿回来一趟。
这是上次将李南打出门后许多天来,周李氏第一次愿意让李南上门,李南只当姐姐愿意接受方怜儿了,开开心心地带着方怜儿来了。
方怜儿也是有点小聪明的人,知道周家对她观感都很差,觉得她是狐媚子,这次特地将自己打扮得端端庄庄,一副良家姑娘的模样。
等她进了周家的门,看到了坐在上首的姚三达,身子晃了晃。
李南连忙扶住她,眼神看到姚三达就不是那么友好了,“你来做什么?快滚出我家这里。”
周李氏直接说:“是我请他来的,你有意见吗?”
“姐姐,你不知道他做过什么……他……”
安宁笑了笑,落在方怜儿身上的目光很冷,“我和娘以为方姑娘见到姚叔叔来,会很开心的,毕竟姚叔叔可是你的恩人啊。”
她在恩人两个字上拉长了声调,意味深长。
方怜儿被她那一眼看的心慌,手捂着肚子,哎哟了起来,“啊,我肚子好痛!”
安宁立刻抽出了一根粗长的银针,“这是动了胎气吗?正好,我给你扎几下,我特地向城里医术最好的赵大夫学的,三针下去,保证什么胎气都没事。”
那粗大的银针闪烁着慑人的光芒,可想而知,扎下去的话,会有什么感觉。
方怜儿也不敢装作动胎气了,倒吸一口气,“我,我现在没事了。”
安宁有些惋惜,意犹未尽地看着她肚子,“真可惜,我没拿这么粗的针扎过人,很想试看看呢。”
李南斥道:“安宁,你别闹了。你想做什么?”
周李氏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弟弟,“不做什么,就是让方怜儿认认恩人啊。方姑娘对我弟弟还真是情谊深重啊,为了认识他,特地拿二两银子收买姚三达,演了一出的好戏。”
姚三达喝了杯水,点点头,“李家兄弟,我可以以我这十多年的信誉保证,倘若不是这女的给了我二两银子,我会破了规矩,对女眷动手吗?”
李南闻言,惊疑不定地看着身边的方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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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大势已去
方怜儿立即泪眼汪汪的,“姐姐,就算你很讨厌我,不希望我入门,也不该收买他来污蔑我啊。”
周李氏立即骂开了,“放你娘的狗屁,你以为我是你吗?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会使出来。”
李南虽然很喜欢方怜儿,但对于姐姐的信任还是占了上风,“我姐姐不是那种人。”
姚三达又一五一十地把当初方家兄妹如何求肯他又拿银子收买他的事情说了出来,末了,道:“李南兄弟,我当时可不知道你已经有了婚约,不然无论如何也不会做这种坏人姻缘的事情。”
在他看来,这李南就是傻的,放着好人家的闺女不要,非要戴绿帽子。没错,姚三达已经坚定地认为李南肯定是戴绿帽了,看着他的眼神也分外同情。
方怜儿见到李南怀疑的眼神,连忙哭道:“我,我只是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才这么做的。我想在你心中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啊。”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真正爱一个人就不会欺骗他,你的话根本就没有半句话可以相信。”
方怜儿仍然朦胧着一双泪眼看着李南,“南哥哥,你不相信我吗?”
李南此时很犹豫,他的理智告诉他,方怜儿的出现从一开始就是欺骗,恐怕没安好心,但一抬头,又陷入了那双泪眼之中。
“南哥哥,你真的不要我,也不要我们的孩子了吗?”方怜儿见他在动摇,连忙使出孩子这杀手锏。
姚三达嘴太快,直接说出了心里话,“是不是李南兄弟的孩子还不一定呢。像你这样的女人,谁知道跟多少人上过床了?”
啧啧,能够趁男人醉酒上床的,怎么可能会是好人家的女儿啊。
安宁差点笑出声,这姚三达也是妙人一个,为了她娘给他的二两银子可算是拼了,不遗余力地抹黑方怜儿。
方怜儿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差点破功了,她咬了咬牙,努力不让脸扭曲,“南哥,你是知道我只有你一个男人的。”暗示他她的第一次是献给他的。
姚三达继续道:“这年头要制造出是第一次的效果实在太容易了。直接在床上撒点鸡血不就好了,反正那时候李南兄弟醉的半点意识都没有,你们做什么,他也不知道啊。”
这一套都是窑子里的女人玩剩下的,有些人爱到窑子里享受玩处子的感觉,里面的女人便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别说是昏迷不醒的,就算是清醒的人,也可以给你制造出上了处子的感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南想起自己确实是全然没有那个晚上的记忆,当时醉的半点直觉都没有的自己当真和她上床了吗?
方怜儿见唯一能够依靠的李南脸色变来变去的,心一横,装作要自尽的样子,“连南哥你也不信我,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带着我苦命的孩儿一起离开。”
李南条件反射要去拉住她,安宁直接伸出脚,李南啪的一声,摔倒在地,痛的他眼冒金星。
方怜儿等了半日,也等不到有人阻止她,直接坐在地上嘤嘤哭泣了起来。
周李氏鄙视地看着她,“你若是真的敢撞,我还会夸你有骨气。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招谁不会啊。”
安宁更是笑眯眯地看着她肚子,“真可惜,你若是撞了,小产了,我正好可以用血液鉴定一下,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舅舅的。”
方怜儿脸色瞬间就白了白——她可是清楚地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甚至没打算生下来。
李南看见她一闪而过的惊慌神色,脸色沉了沉,“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吗?”
方怜儿心知不能让他怀疑,只是细声抽泣着,“我若是不信我,孩子生下来后,我便一个人养着,不需要你。”
她这是以退为进。
安宁却拿出绳子,趁她不备,直接把她绑了起来,周李氏早就被女儿提点过,帮忙打下手。
方怜儿努力想要挣扎开来,偏偏被绳子绑得紧紧的,“你们想干什么?”
安宁拿出银针,见她舅舅一脸的不赞同,连忙说道:“舅舅,你别捣乱,我就是想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李南虽然怀疑起了方怜儿,却觉得外甥女这样不好,“等生下来不就知道了吗?”
安宁冷笑一声,“我就担心她为了消除证据,直接小产呢。,我听说过的,可以取孕妇肚子里的血,来滴血认亲的。放心吧,这种方法对孕妇和孩子不会有伤害的。”
安宁这纯粹就是胡编乱造,哪里会有这种方法,又不是现代,还可以dna检查。她纯粹就是仗着这些人不懂,骗骗他们,顺便诈一诈这方怜儿。
周李氏只当这一招是女儿那神秘师傅教她的,露出了信服的表情,“倘若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是我们李家的,我就向她道歉,让你八抬大轿抬她进门。倘若不是……呵呵,我们就只能上衙门一趟了。”
要骗过别人,得先骗过自己人,连周李氏都坚信不疑了,更何况是方怜儿。
她拼命想要挣扎,不想让那银针进入自己体内。
她这样的举动无疑承认了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李南的,李南只觉得血气涌了上来,怒骂道:“你既然口口声声说孩子是我的,为什么不让安宁检查?”
方怜儿就算有再多的小聪明,在这种情况下,也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如果昏迷可以混过这件事的话,她一定选择昏迷。偏偏安宁那粗粗的银针就在她面前晃啊晃,意识显而易见——她昏迷过去正好,她可以更方便滴血认亲了。
方怜儿现在既不敢太过用力而小产,又不敢让安宁取出她肚子里的血,可谓是心力交瘁。
这时,周家的门碰碰作响,显然是有人来敲门。
安宁同周李氏相视一看,像是想起了什么,两人一起去开门。
方怜儿这才松了口气,她刚松的这口气,在看到被周李氏带进来的两个人后又提了上来。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周李氏好几天前派去平和县打听的人。周李氏他们正是算日子,觉得这几天人证就要到了,所以才请了李南和方怜儿过来。
去平和县的是李南平时关系不错的两个朋友,他们不仅打听到了点重要消息,还将人证给带了过来,证明自己没说谎。他们所带来的是两个平和县当地的妇人。
其中一个扎着灰色的头巾,身材瘦小,别人喊她杨三嫂子。另一个身材粗胖,穿着茶色衣衫,又唤张三家的。
张三家的一看到方怜儿就说道:“哟,这不是怜儿姑娘吗?当初你想爬少爷床结果少爷看不上你这么一个放荡东西,将你逐了出来。你不是又勾引了方查,离开了平和县吗?”
张三家的一张嘴就是猛料,这里面的信息量太大,全场都震惊了。
李南呐呐开口:“方查不是她亲哥哥吗?”
杨三嫂子没好气说道:“什么亲哥哥,是情哥哥吧。平和县谁不知道这谢怜儿做出的好事。”
敢情这方怜儿原名叫谢怜儿啊,而且方查还是她的好相好。
李南眼睛都已经发红了,王大牛等人连忙上前按住了他,以免这位老哥哥一时愤怒,错手杀了人。
安宁有些幸灾乐祸,又有点同情舅舅——这真是好大的一顶绿帽子啊。
方怜儿见大势已去,眼皮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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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上张家
在明白自己是被人当做傻瓜给耍了以后,李南对于方怜儿……不,是谢怜儿再也没有一丝的怜惜之情。他只感到自己的头顶绿油油的。
想起自己曾经为了这个女人,同亲人杠上,还想解除和张青青的婚约,他的一张老脸更是烧的通红。
安宁直接道:“这件事终究得落在明面上,省的日后有人不知道随便说嘴,我们直接送他们上衙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