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陪着我好吗
沐然觉得,有些事情,严沛呈是瞒着自己的。
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沐然心里感觉压抑极了。
她看到阿诺正在不远处吃草,便走向它,踩蹬上马。
骑着阿诺,走出了马场,沿着小径,仰头看着天空,天很蓝,两旁的景致也很美。
当你的心情沉闷的时候,适合一个人看风景。
沐然骑在马上,却失了神,连阿诺进了树林都没发现,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地方了。#_#
沐然迷路了,骑着马在树林里兜了一个多小时,都没能走出树林。
当沐然感觉精疲力尽的时候,阿诺突然发起狂来,大步急速地四处狂奔着。
阿诺是因为前方灌木丛上挂着一块红布,突然受惊了。
阿诺不断地穿过灌木丛,沐然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地疼,连衣服都被树枝给勾破了。
最要命的是,马的肚带竟然松掉了,鞍子侧滑,沐然滑落下马,但是一只脚却被卡在蹬内了。
沐然眼疾手快,手拉在肚带上,上半身悬挂在马上,后背不停地擦过地面的高地,一阵阵尖锐的痛感传入神经,仿若酷刑。
最后是严沛呈突然冲出来,牵住了马,沐然才得救。
“阿诺,你不乖,伤到沐然了。”严沛呈对阿诺一声低骂后,阿诺站在原地没有再动。
严沛呈将沐然抱起来,帮她拿出卡在蹬里的脚,关切道:“有没有感觉伤到哪里?”
沐然泪凝于睫,看到严沛呈出现的那一刻,她整个人仿佛都变脆弱了,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人总是在自己最重要的人面前,会变得格外脆弱,果真如此。
“我感觉自己没事,只是背部擦伤而已。”沐然说。
严沛呈一把将沐然抱住,责怪声在她耳边传来:“一个人怎么走那么远,你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
沐然的头被严沛呈紧紧地扣在胸口,她感觉到他的心跳得很快,听到他低沉的责骂声,大气不敢出。
严沛呈在沐然的额头上亲了几下,说:“以后不准随便乱跑了。”
沐然双目发愣,想起面前这个男人——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有割舍不掉的情感,心里就感觉一阵憋闷。
“不用担心,我没事。”沐然从严沛呈的怀里离开,起身重新紧了紧马的肚带,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翻身上马,说,“我们回去吧!”
严沛呈用悲伤的眼神看着沐然,半响后才骑上另一匹马,与沐然一道回去。
“沐然,你有心事,说出来好吗?”严沛呈看沐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忍不住说。
沐然收回失神的心智,扭头看着严沛呈说:“沛呈,如果我要你带着我离开这个地方,过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你愿意吗?”
严沛呈皱着眉头,看着沐然,半天没有说话。
沐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你当我没问过这个问题吧!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我知道这不过是我的奢求而已,我不应该这么自私的。”
让他为她放弃那么多,这是不可能的,这只是她的一种理想盼望罢了,她并不求他能为她做到这般,她也不认为这样一个骄傲的男人,会为她抛弃一切。
当她决定嫁给他的那天起,在她的世界里,他就是她的全部,因为她拥有的东西不多,最珍视的东西,莫过于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而已。而他,却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他的家族、他的事业、他的兄弟、还有难以忘怀的过往。
她甚至不知道在他心里,自己有多少份量。
严沛呈眉头纠结地看着沐然,说:“沐然,你到底想要什么?”
沐然心里一阵揪痛,说:“我要你和妮可的关系清清楚楚,而不是模棱两可,我不要自己的丈夫投入过多的心思在别的女人身上。”
严沛呈一脸无奈,说:“沐然,人活着总有很多无奈,现实很残酷,你将生活想得太理想了,你也是曾经经历过婚姻的人,难道还看不穿这些吗?”
沐然呆愣地看着严沛呈,他倒是给她上了一课,没错,她就是理想主义者,将爱情看得太重,所以当遇到一份感情的时候,才会全身心地投入,最终的结果就是,遭遇在感情上的不平等。
在爱情里,受伤的总是付出最多的那个。没心没肺,什么都不上心,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懂爱的女人通常输得很惨,爱情本来就是残忍的,谁让你陷进去了呢!
你爱我没有我爱你那么多,这是一开始就注定倾斜的天平。
沐然收回视线,心里无比苦涩,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双腿夹住马肚子,加快了速度,走在严沛呈的前面。
她之所以向严沛呈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是想试探一个结果罢了,她最不喜欢强迫人,有些委屈,自己是必须要承受的。
当两人回到马场的时候,那里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艾伦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两人。待他们走近后,艾伦看了沐然一眼,对严沛呈说:“elmer,妮可出事了,你离开后,她坚持还要学骑马,然后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严沛呈翻身下马,问:“那她有没有怎么样?”
“她的腿摔断了。”艾伦说。
“怎么会这样?我才离开一会儿。”严沛呈一声低咒。
……
沐然注视着严沛呈,很多时候,他是一个很会控制情感的人,但此刻,她却从他眼底捕捉到了明显的焦急与担心。
严沛呈转身看了沐然一眼,便跟着艾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