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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姜回应:“你好。”
    陆时寒单手敲了下驾驶座的椅背,提醒傅冬青:“差不多了,别套近乎。”
    傅冬青笑:“我表现得这么明显?”
    没得到答案他也不气馁,探出一只手在置物盒里摸索了下,抽出一张cd盒扔到后排陆时寒的身上:“暗恋了多年的同桌的她快结婚了,闻姜,能不能麻烦你下车给我签个名,我这姑娘中学的时候很爱听你的歌。”
    闻姜看了眼陆时寒,见他唇畔挂着丝无奈的笑,应下回问傅冬青:“上面写什么?”
    傅冬青微一思索:“她叫夏至。麻烦你写:夏至,你错过了一个绝世好男人,千万别后悔。”
    陆时寒:“你是小学生?”
    傅冬青笑:“初恋面前,哪怕八十岁的老头都一样幼稚。”
    闻姜刚想抽出车内前方挂袋里的签字笔,陆时寒的右手覆在她左手面上:“她有伤,不方便写字,下次再说。”
    傅冬青耸了下肩,示意一切好说,都ok。
    陆时寒这几个字说得极为认真,本就是不容商议。
    闻姜受用。
    车上空间狭小,有第三人当前,她只是笑眯眯地回握住陆时寒的手,小声附在他耳边说:“我左手可以写……虽然是一般人难以辨别的草书。”
    另外还不小心顺便将温热的呼吸尽数打在陆时寒耳后敏感的位置。
    ***
    闻姜的伤在陆时寒意料之外,最终傅冬青把他们送到傅砚笙在s市的公寓。
    傅砚笙的这栋公寓平日傅冬青也都借用来招待各路朋友,进门熟门熟路。
    他还有私事要处理,安顿好陆时寒和闻姜很快便告辞。
    陆时寒送他下楼,边走傅冬青边问起傅砚笙:“我哥前几天跟我说要过来,没想到没等到他等到你。他和引章姐,还那样?”
    这件事一言难尽,陆时寒只能同他交待最后的结果:“过些天他可能会过来待段时间,避一避家里的刁难。”
    傅冬青叹了口气:“大伯他们迂腐得要命,这辈子可能都说不通。这年代还搞罗密欧和朱丽叶那一套,简直像是家里坐了几座活化石一样。”
    陆时寒不能对此发表评论,只说:“站在他们的立场,也是事出有因。你哥会处理好,不会让这件事恶性循环下去。”
    傅冬青唉声叹气数声,话题又转移到闻姜身上,往楼上指了指,问陆时寒:“你这有多久了?”
    陆时寒没有遮掩:“很久了。”
    傅冬青哦了声,刚要迈步离开,又突然撤了半步退回到陆时寒身边:“哥,你这不对啊。很久了是多久了?闻姜恢复单身这条劲爆的消息在微博炸锅还不到一年,就几个月而已。你别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陆时寒右拳极速伸出砸了傅冬青后背一下:“你这么相信我的人品,我倒是有些意外。”
    傅冬青摆手跳到一旁,离陆时寒稍微远了点儿:“开个玩笑。不过闻姜是豪门,你以后要是嫁入豪门,我倒真是有点儿意外。”
    陆时寒哭笑不得:“劳你费心。”
    ☆、第5第8章
    第五十七章:以后我送你
    ***
    陆时寒送走傅冬青重新上楼的时候,闻姜已经和公寓内的水族箱里的乌龟混熟,数清楚了它壳上有多少条纹路。
    听到脚步声,闻姜回头:“一起喝几杯?”
    陆时寒视线下压,盯着她手上的绷带。
    闻姜明白他的意思,强调:“无伤大雅。”
    陆时寒同她讲价:“半杯。”
    闻姜拧眉:“够小气。”
    两个人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闻姜左手握着高脚杯,轻微晃了下杯子,僵红色的酒液缓速在其中荡漾。
    闻姜这才开始解释:“录节目场地出现纰漏,有没处理干净的碎玻璃,扎了一下。”
    她说得算是轻描淡写,同时又没有让人觉得她给出的答案敷衍,愿意相信她说得就是全部的事实。
    闻姜的态度是她不甚在意,陆时寒并不想逼问细节:“照顾好自己,应该是人活着为社会做得最起码的贡献,最基本的义务。我的这种观点,你认可吗?”
    闻姜自然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他希望她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保护好自己。
    他提过不止一次。
    闻姜将手握的高脚杯轻轻一抬碰上了陆时寒手握的那一只:“陆老师讲得道理很对。”
    陆时寒唇轻掀:“人受了委屈遇到了糟糕的事情,自己坚强地度过是好事,但是偶尔撒娇、示弱、求安慰,也不是件丢人的事情。这种观点,你认可吗?”
    闻姜捏了下高脚杯,微笑:“陆老师说得这话没什么问题。”
    没有人是铁人,刀枪不入不可能是永远的事情。
    闻姜一副“你说得都对,但是我并不一定听”的模样,陆时寒不知道是该笑着打住,还是该继续同她探讨下一个问题。
    但是他思考的这数秒,倒是闻姜先一步忽而转移了话题:“没有我的回复的那段时间,你在想什么?”
    陆时寒没有用过多的形容词来描绘,只说:“默认你在忙。”
    这答案并不能够让闻姜满意:“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你要质问我。我欠妥的地方,你要指正。及时的回复对方的消息,是身为伴侣的义务。这次是我的错。以后我不能及时回复消息的时候,会提前说明,让你有底,不用耗费时间随时等。”
    闻姜这样明事理的模样当前,陆时寒只能说:“好。”
    闻姜声明:“我在道歉。”
    闻姜这种特别的道歉方式,陆时寒并没有清晰地感觉到,但他说:“我接受。”
    闻姜进一步解释:“我虽然嫁过人,但是并没有很多当别人伴侣,尤其是做一个称职的伴侣的经验。我虽然成年了很久了,但是很多东西还是要现学现卖。手伤了不能回复你不是原因,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我失联让你担心只这一次,没有下次。”
    陆时寒说:“我来不止是因为这个。”
    闻姜眨了下眼,笃定:“我知道,另一个原因我知道。想我了。”
    挺巧,她也是。
    陆时寒没否认:“等你的《宣姜传》开机,《寻人启事》也就快开镜了,下个周我和程放还要进次西北,有段时间不能见面。”
    所以能见的机会他都想把握,不想浪费任何时间。
    闻姜很随意地追问:“去多久?”
    陆时寒道:“不一定。少的话四五天,多的话一两个周。”
    闻姜略一思索:“这时间倒真是挺久。”
    落地窗外的夜沉如水,陆时寒望着她似汪了一潭深水的眼说:“总会回来。”
    闻姜扫了眼她自己和陆时寒,吐了句国骂。
    陆时寒皱眉看着她。
    闻姜看回去,唇一扯,微笑的格外温婉可人,但有些欲盖弥彰:“纯属意外,情不自禁。”
    两人均是伤残……这漫长的夜似乎也不能做些什么,想起回去后他就要离开,闻姜总觉得自己好像亏了什么。
    闻姜眼神一变,陆时寒即刻便捕捉到。
    闻姜没有闪躲,直视陆时寒的双眸。
    她在想什么,她完全不吝啬于让他知晓。
    陆时寒看着高脚杯里荡来荡去的酒液,将自己手中已然见底的那只高脚杯放下来,问闻姜:“还喝吗?”
    闻姜倒是很规矩,谨遵开始时两人达成的协议,抬了下手示意他看:“半杯,还剩两口。”
    她一缕碎发沿着侧脸滑下来,陆时寒伸手握住闻姜手中那只高脚杯,抬起,抿了一口。
    闻姜未伤的左手下意识地搭在他腰侧,陆时寒搁下酒杯,头微垂,右手将她拉扯入怀,劈头吻下来。
    剩下的两口,他喂她。
    沙发空间很大,但两人手臂和手受到伤处的掣肘,无法完全舒展。
    闻姜配合着陆时寒的攻势,手紧攥着他腰侧的衣料,唇舌狠狠地同他勾缠。
    四肢的切合摩擦,吻的颤栗刺激,带动身体内一****燃烧爆炸。
    紊乱的呼吸声此起彼伏,闻姜双腿下意识地挪动想要盘勾在陆时寒的身上。
    她一动,身体不自觉地后仰,陆时寒下意识地伸出伤臂去勾她,眉心划过一丝短暂的痛楚。可他没松,闻姜也干脆右手同样出动,紧抠在他背上。
    层层如烟花般绽开的快感随着不断加深辗转的吻向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扩散。
    盘踞在彼此身体内的渴望层层被剥开,伤处的痛反而如同催化剂一般让人更为难以自拔。闻姜将手移向陆时寒的皮带。陆时寒的手也几乎在同时探向闻姜的裙底。
    曾有人浴血奋战,他们这是带伤上阵,都精神可嘉。
    闻姜自己这样想着,又情不自禁地笑出来。
    这旖旎夜色,终究是比孤枕难眠的夜更值得纪念了一点。
    ***
    结束后闻姜睡得不沉,很快又醒了过来。
    陆时寒已经将彼此的身体清理干净,甚至还替她换了手上的绷带。
    闻姜并不意外他具备这项生存技能,他会做的事情更多,她永远不会觉得意外。
    闻姜醒过来,就往陆时寒身躯所在的位置蹭。
    陆时寒借她右臂枕:“再睡会儿,天亮还早。”
    闻姜侧脸抵在他肩头,此刻安静下来,白日里让她心绪凌乱的东西又翻涌上来。
    闻姜觉得自己该让陆时寒知道:“今天碰到一个故人。”
    陆时寒想抚平她突然皱起的眉心:“很重要?”
    闻姜摇摇头:“我不知道。能干扰我的情绪,算重要吗?”
    陆时寒:“开心的,多想一些;不开心的,忘得快一些。永远别为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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