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杜宛在旁边忍不住泼冷水,“要不是苏温,苏家会这样吗?难道我们还要感激她不成?”
没有人接话,苏商几人也不想争吵,和苏文说了几句便离开。
杜宛呆呆坐在原处,看着清冷的大厅,忍不住落泪……
晚上九点——
苏温坐在床上发呆,突然间一双手臂缠过来,她吓了一跳,刚扭头就被吻住,李东商拨弄她的唇齿,吻了一气才放开她。
“想什么呢?回来就看你在这发呆。”
“你喝酒了?”
他身上有酒气,眼中带着醉意,声音都比平常暗沉几分,肯定是在外面喝酒了。
他嗯了一声,又去吻她,低笑着说道:“有个应酬,喝的有点多了。”
“先去洗澡吧,我帮你兑杯蜂蜜水解解酒气。”
苏温推开他要下床,被他握住双手按在胸前,他低头咬她耳朵,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帮我脱衣服。”
一股热气在脸上蒸腾,苏温红着脸帮他解扣子,扣子一颗颗解开,□□的胸膛慢慢呈现出来,蜜色的肌肤肌肉分明,坚实宽厚,腰线却劲瘦,性感迷人。
“好了,快点去洗澡,回来我有话和你说。”
苏温握着衬衫推了他一下,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粘人的不行,好一会才放开她去洗澡。
苏温将衬衫放到衣篓中,下楼兑了杯蜂蜜水端上来,坐到床上等他,他很快洗了出来,裸着上身爬上床,身上还带着水珠。
“又不擦干净就出来,小心感冒。”
苏温拿过毛巾帮他擦去水珠,他仰身枕在她腿上,表情很惬意,温温仔细琢磨他的表情,觉得这是个说话的好时机。
“东商。”
“嗯?”
李东商懒懒地应了一声,眯着眼睛慵懒性感,苏温俯身,抬手摩挲他的脸颊,柔声说:“我都回来了,你别再为难苏家了,好不好?”
李东商蓦然睁开眼,眸中精光乍现,苏温咬着嘴唇看他,表情楚楚动人,说多诱人有多诱人,李东商勾了勾手指。
苏温弯下身,他在她耳边吐出四个字,简短又有力,“门都没有。”
苏温愣了下,抬手探他的腰,李东商一下破功,挣扎弹跳,温温挠着他不放,“答不答应?不答应挠你一晚上。”
李东商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苏温红着脸凑上前,在他耳边蹭了蹭,撒娇恳求,“答应我吧,好不好好不好?”
李东商耳畔一阵酥麻,心都要化了,在她脸颊上亲了下,无奈地说:“这么怀疑我的人品?早在你回来的时候就收手了。”
“真的?”
苏温放开他,又惊又喜,李东商叹气,蹭了下她的鼻尖,抬手理了理她额头的碎发,失笑道:“当然是真的,你回来我还为难他们做什么?方竟玦也都已经放手,但是你妈和司家还在继续,你妈那边你可以劝劝,但司家,我也无能为力。”
“司家为什么要为难苏家?”
方楼李三家她还能理解,独独司家她一直想不明白,尤其是司家是全国排上名的富豪。
“好像是上代的事,和你小叔叔有关,具体我也不清楚,回头我找司昊问问,看看能不能拦着。”
“谢谢。”
苏温满心温暖,忍不住勾住他的脖颈,李东商搂住她的腰,微微用力按贴到怀中,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低声轻笑。
“光谢谢就完了?”
“不然呢?”
“太没诚意了,以身相许吧。”
苏温:“……”
真是越来越没正经了……
☆、第六十九章
楼家——
温诺拉着苏温坐到沙发上,嗔怪道:“你最近多久没回来了。”
“最近因为婚礼的事,有些忙。”
虽然温诺疼她,但苏温总觉得拘束,她定了定心神,轻声说:“妈,我来是有事想和你说。”
“什么事?说吧。”
温诺抬手摸摸她的头发,满脸的慈爱,苏温看着她小声说:“妈,您能不能放过苏家?”
温诺动作一顿,脸上笑意慢慢冷却,眼中闪精明的光泽,她放下手笑眯眯地说:“苏家那么伤你,你竟然还为她们求情。”
“妈,我现在也好好的,那些恩怨都过去很多年了,你放下吧。”
“我凭什么放下!”
温诺一下拔高嗓音,苏温吓了一跳,温诺哼了声扭头看,她脸色阴沉,“你是好好的,可是我这二十多年痛难道就这样算了吗?哪有这么容易!苏家到现在都没有跟我说一句对不起!所有人都认为我温诺是个破坏人家庭的第三者,坏女人!我说过,我要杜宛跪在我面前认错!”
“妈——”
“行了!”
温诺深吸一口气,抬手按在额头上,竭力忍住怒火,却压不住脸上的焦躁,她不耐烦地截住她的话,“这是我的事,你不要插手!上代的恩怨跟你无关,还有,你是我的女儿,以后我不想看到你和杜宛再有往来。”
苏温低头不语,心底却凉了几分,楼宁寒走进来,温诺神色瞬间放柔,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一样,一下惊慌起来,忙握住苏温的手。
“温温,对不起,我对你发脾气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苏温愣住了,楼宁寒走上前搂住她,柔声说:“诺诺,你累了,先上楼休息。”
“宁寒,我、我对温温发脾气了。”
温诺眼泪落下来,楼宁寒眼底透着心疼,紧了紧手说:“没事诺诺,休息下就好,乖,上楼去好吗,我陪你上去。”
楼宁寒回过头说:“温温,你先等一下,一会我送你出去。”
楼宁寒送温诺上楼,五分钟后才下来,苏温迟疑着问:“妈她怎么了?”
“抑郁症,很多年的毛病了。”
楼宁寒想到了过往,脸色黯了黯,声音透着些哀伤,他说:“温温,你妈的性格和你非常的像,很害羞,却远比你要脆弱,你不了解当年的情况,当初她被苏家逼着堕胎,后来杜宛怂恿她的朋友在楼家宴会上,众目睽睽之下打骂她,她显些被人剥光了衣服,幸好我到的及时。”
“温温,我永远不会忘记当时的情景,那么多的人,没有一个帮忙救她,她差点就疯了,自杀过好几次,是我一点一点带她走出来。苏家明明知道她是无辜的,为了自己的颜面将她推到深渊,她受了天大的委屈,除非杜宛下跪认错,不然她的心结永远解不开。”
“温温。”楼宁寒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这是杜宛欠诺诺的,也是苏家的欠她的,你是她女儿,你可以不帮她,但是不要帮杜宛,她会难过,她的病好容易才有好转的。”
苏温没有再替苏家说话,她相信楼宁寒的话,因为她亲自经历过苏家的残忍无情,她想着,就像楼宁寒所说,她唯一该做的,是保持中立。
送走苏温,楼宁寒上楼去,温诺蜷缩在床上,似乎睡着了,楼宁寒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睁开眼睛,眨了一下看着他笑起来。
“还有没有不舒服?”
楼宁寒柔软问,温诺鼻子一酸,眼泪划过鼻梁掉下来,她握住他的手委屈地说:“我没有破坏别人的家庭,我不是坏女人……”
“我知道,我们诺诺受了委屈,我都知道。”
楼宁寒心疼地看她,拇指划过她的泪痕,话中透着入骨的温柔,温诺爬过去偎到他怀中,小声说:“我对温温发脾气了,我又做错事了。”
“没事的,温温是个乖孩子,她会懂的,你最近太累了,别再多想了。”
“嗯。”
温诺点头,收紧手臂。
苏温心里烦躁,开着车漫无目的地闲逛,突然手机响起来,她将车停靠到一旁,拿过手机一下愣住,是杨莫。
“请问是苏温苏小姐吗?你朋友昏倒了,我们在长安街上的仁心医院这里,你过来接她一下吧。”
一道陌生的女音响起,苏温确认了是杨莫,导航了长安街,匆忙开车过去,长安街在郊区,离市区有一个多小时的路。
苏温给李东商打电话,那边一直没人接,她开着车进了长安街,街道盘曲逼仄,她沿路搜寻,终于看到那个仁心医院。
破旧的牌子斜斜挂在墙上,卷帘门半开着,苏温有些迟疑,下了车站在门口喊人,很快一个白净的女孩走出来。
“你是苏温吧,你朋友到现在还没醒,要送到大医院去,来帮忙抬她一下。”
苏温有些警觉,那女孩笑着解释道:“就我和陈医生两个人上班,我们两个都是女人,要请你帮忙,不然抬不动。”
苏温走进屋,屋内灯光一暗,卷帘门哗地合上,苏温被人捂住嘴,她狠狠咬了对方一口,被推了一下扑倒在地上,幸好她今天穿的背带牛仔裤,不然准流血。
一只手拽着她的发辫将拎起来,捆了双手塞到一辆车里,苏温一扭头看到同样被捆住的杨莫。
卷帘门被打开,车子开出屋外,阳光刺进来,苏温这才看清车子里的人,一共只有两个人,开车的戴着宽大的墨镜,遮住大半张脸,只看到嘴角有一条狰狞的疤痕,另一个正按着她的头,也戴着同样的墨镜,脸上都是胡须,根本看不清脸。
苏温竭力镇定,眼睛看向车外,希望能记住路线,车子开出长安街,一路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越走越僻静,足开了二个多小时才开到江边一片树木中。
树林中有一排铁皮屋,似乎是个废弃场,苏温被推进铁皮屋,奋力挣扎着,哪里挣得开,她坐在地上,心底油然生出一阵恐慌。
树林中,赵学文嘴里叼着烟,伸手搂住一个瘦高的男子,缓缓吐了个烟圈,男子深吸了口,拿过含到自己嘴里。
他是赵学文的朋友,叫王武,两人关系匪浅,他吸了几口烟随手掸了下烟灰,眼中闪过贪婪的光。
“这个苏温真是绝色,我看不如按杨莫说的,让我们也尝尝名门贵妇的桨叶,顺便拍点视频,这样就算要了赎金后也能一样能威胁她,以后就有花不完的钱了。”
“不行,她老公的背景很神秘,你忘记我被人整的那次了。”
赵学文一口拒绝,围坐在一起的几人也都沉默,一声冷哼,杨莫揉着手走过来,扫了赵学文一眼,掩不住鄙夷。
“除非你们杀了她,否则李东商一定不会善罢干休,你们手里不握着点东西,怎么威胁他?”
王武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一把将杨莫搂到怀中,眼底透着疯狂,“说的对,给她拍点艳照,她就只能任我们宰割压榨了。”
“那谁先去?”
“我看不如一起去吧?”
其中一个矮胖的男人笑得猥琐,其他人都会心笑起来,不约而同站起身,往铁皮屋走去,突然之前那个刀疤男开了口,声音沙哑低沉。
“你说的这个苏温,是李东商的老婆?”
“是啊。”
这个刀疤男是道上名叫hw的杀手,很有名,是他们花重金请来的,专业手段一流,这里的种种布置都出自他手,可以不留证剧绑架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