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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绪又慌张又羞耻又……欢喜。
    #含苞待放大河蟹#
    作者有话要说:  请系好安全带~
    ☆、葬平生·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  阅读前,请熟读属性加持讲解第3条~
    暗线已经给你们了~~欢迎随意猜~~拒绝剧透~~(doge脸!)
    又是存稿箱最后一章,但是我最近好懒,心里面已经默默觉得自己回复过所有评论了~~~
    夏暖醒过来时,已过早间,身子酸乏又有些困顿,床铺侧还留有些些余温,夏暖低低咳嗽几声,洵青连忙进来给她端了杯清水,夏暖伸出的手臂上还留着几分青痕。
    洵青目光一触即分,夏暖似有所觉,拉了拉寝衣遮挡住。
    夏暖问:“他呢?”
    洵青回:“云大人一早就被水南主事叫去商量走前事宜。”
    夏暖想了想,道:“哦。”
    夏暖穿戴好往外走,脚步虚乏,一路到云涯所在处,日头已是快近午时。
    云涯正在挑着要带走的东西,两人一打照面,耳轮纷纷有些发热,只是夏暖本无甚血色,也看不出,云涯倒是清晰可见,他遮掩般低咳一声上前道:“你怎么来了?”
    夏暖浅笑,道:“看你。”
    一笑之间,云涯目光滑到那衣领,遮不住的青紫一角时隐时现,他又低咳一声。
    主事们心里明镜一般,皆默不作声,各忙各的,云涯从内间搬出把椅子安置了夏暖,又去忙开。
    夏暖看着云涯一件事一件事吩咐下去,歪着头打量着此人,从第一天认识开始,她好似就没有细细想过这事,这人。
    她的目光从那颗泪痣开始,转圜到云涯那张脸上,大夏朝堂上下皆知,云涯生就一副好皮相,她说不上这样貌是否沾了女气,却觉他杀人时倒是不留情,她见过他杀人,不止一次,却从未觉得这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若说宁植是谦谦君子,芝兰玉树,云涯则是傲骨寒梅,峥嵘松柏。
    夏暖自嘲,怎的忽然就起了比较的心思。
    这一日匆匆忙忙便过了,夏暖都还来不及和他多说上几句话。好似只能默然看着,数着时辰,静候此人的离去。
    待夜□□,洵青分外有眼力退下去,留至两人相处。
    夏暖靠在云涯怀中,听他讲些琐事。
    讲了枯燥的年少,夏暖还待再问,云涯想起什么,从怀中摸出个小盒子来。
    夏暖好奇:“是什么?”
    云涯将盒子打开来,绒布上安然躺着块平安扣,莹白的玉身上飘出三点红,像是落花瓣似的,夏暖笑,用手去摸,有些微微的暖意。
    云涯道:“暖玉,寻了许久,近日才找到。”
    夏暖看那绳结,道:“给我的么?”
    云涯点头:“给你的。”
    给夏暖系上,夏暖摸着那坠子,忽道:“我送你的,好似也是平安扣。”
    云涯笑,不语。
    夏暖看着这笑,忽然就失了神。
    翌日。
    天光初亮,踏云楼前几人牵着马已经准备好。南夜阑咬着根不知何处□□的草,倚在马边上,看着云涯将东西装好,张竹背一手候在她身侧,想对她说什么,欲言又止。
    一刻后,云涯路过的时候,南夜阑将手搭在他肩上,低声道:“去告个别罢。”
    云涯身形一僵,点了点头。
    张竹低声叹口气。
    待要走了,云涯对着夏暖,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相对视良久,静默无言。
    夏暖浅笑,有些勉强,云涯也回了个为难的笑意。
    夏暖道:“去吧,听闻南疆冬日阴冷,记得加衣。”
    云涯伸手摸了摸夏暖额间的软发,手心微痒。
    云涯凝视夏暖,半晌,道:“要等我回来。”
    夏暖张口,偏生那话卡在喉头,说不出,她抬头看他,云涯目光坚定。
    涩意化心头,夏暖咽下口口水,声音沙哑道:“我、等你回来。”
    云涯拇指拂了拂她脸颊,苍白无颜色,他露出个笑来,亦是带着点苦。
    云涯还想找些什么话说,又觉得哪句话都不对。
    终了,他只道:“我走了。”
    夏暖点头。
    云涯没有回头,利落翻身上马,身姿劲爽。
    她看着他脊背挺直,想到了寒梅落雪之姿。
    云涯持缰绳,南夜阑打马而过,略一停滞,落鞭催马。
    夏暖只望着他,直至他消失在街头转角,夏暖无意识往前踏一步,静立原地良久。
    洵青跟在夏暖身后。
    蓦然听得轻声道:“你说,他不回头是不是怕舍不下我……”
    洵青抬眼,夏暖未有转身,想来,不需要她回答。
    夏暖抬手压胸口,触到昨日他送的那块暖玉。
    一月后。安阳王府。
    夏暖伸手往远处的地方摸,洵青见了,忙将那杯水递给她。
    夏暖问:“梅花开了么?”
    洵青答:“开了。”
    夏暖往窗外瞥去,只能见浅浅的红摇曳在一片白雪里。
    京城已经飘了半月的雪了。
    夏暖的眼睛好了之后又慢慢不能视物,尤复礼期间来了许多次,每次夏暖远远看着萧羽和他商量什么,尤复礼都在摇头,夏暖倒是很安静,默然接受了这种变化。
    水南不时来看她,初时水千也来,后来有些受不住看着夏暖一日复一日苍白消瘦,遂后来水千只问水南,夏暖的近况。
    云涯一路疾行,走后半月不到,大夏发兵边疆,初时踏云楼还能传回消息来得知他们到了哪处,发兵后五日,各处城门紧锁,消息不得通,传回来的只言片语都过了时候。
    夏暖道:“洵青,我想去看梅花。”
    洵青嘴唇嗫嚅,想劝,最终转身捧出狐裘来,拿了个手炉,将夏暖裹得严严实实的,牵着她出去,夏暖安然跟随。
    院子外就有颗梅树,夏暖站在梅树下,叹道:“好看。”
    多么像是那个人,不管何时何处,脊背直挺。
    待得多一会,有些凉起来。
    夏暖道:“洵青,我们回去。”
    低咳两声。
    洵青问:“郡主,要不要折两支回屋插瓶子里?”
    夏暖摇头:“花能折,傲骨不能。”
    蓦然伸手捂住嘴,又低低咳起来,洵青紧张看着她。
    没多久夏暖就压下那种感觉,整个人有些晕沉沉,好在不咳了。
    松开手,只觉手上粘滞了什么。
    夏暖见洵青睁大眼瞪着她的唇角,慢慢将手翻覆过来。
    掌心有血。
    夏暖怆然闭眼。
    她的命,找她来了。
    尤复礼这些时日就住在王府内,唤了他不多时就来了,给夏暖诊脉,夏暖见他双眉紧锁,只闭了眼让自己不去想那么多。
    夏玮和萧羽来的很快,坐在外间,焦灼候着。
    尤复礼出去,夏暖轻抬眉眼,果见得尤复礼摇头,另一方的神色她不忍去看,遂敛眉闭目。
    期间听闻脚步凌乱往外走去,夏暖低低叹气。
    萧羽来和她说的几句话,夏暖一一应下,却见萧羽眼眶泛红,夏暖道了句:“小爹,你眼眶是红的。”
    萧羽连忙抬手想要遮掩,却不知从何遮掩,两人相对无言,萧羽亦是叹口气。
    夏暖心想,她不好。
    面上却给了萧羽个笑靥,道:“勿忧。”
    不过是,人各有命……
    所有的药都不敢用,尤复礼只将南夜阑留下来的方子改的更温和了些,夏暖喝着药,吐血不若以前可怖,但每次她都能感到那小口小口的血在蚕食她,吐掉的,皆是生气。
    夏暖在书案前的时间越来越长,也不知道是写些什么。
    洵青常见她写了许久,最后将宣纸揉皱一团,随意扔到脚下。
    满意的,她会装在信封中,放在盒子里,洵青看着心里发慌,却不敢劝也不敢问。
    宁植来了一趟,夏暖和他聊了很久,精神头好了些。
    时后宁植便成为了王府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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