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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老师们想到这,看向李娟的眼神就不由的带了几分不善,李娟不仅面对学生时嚣张跋扈,面对同事时也仗着资历老毫不退让,因此在老师中她的人缘也并不是很好。
    “你们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李娟被众老师拦住,碰不到林箫使她越加疯狂,连叫喊声都有了几分撕心裂肺之感,说出口的话更加不堪入耳。
    老师们实在听不下去了,这种话岂是可以骂学生的!一个老师伸手直接捂住了李娟的嘴,盼望着她能安静点,这么吵下去实在不是办法。
    李娟唔唔半天骂人骂不了,打人够不着,气的她眼睛都快冒血丝了,就在此时,林箫嘴角微微勾起,对着李娟露出一个嘲讽十足的笑容,这一笑无疑是在李娟燃烧的正旺的怒火上浇了一把油,怒火腾的一下便淹没了李娟,她想也没想,直接张开嘴,狠狠咬了捂住她嘴的手。
    捂住她的老师吃痛,啊一声就放开了捂住的手。
    嘴巴被解放,李娟直接就开始破口大骂,腿也开始不停地住林箫方向踢,众老师顿时大感头疼,真想一棒子敲晕她了事。
    还是一个老师率先反映过来,扭头对林箫说到:“林箫啊,你先回教室吧,这里没你的事了。”看着李娟那魔怔了一般的样子,怕是只有这林箫不在眼前,她才能冷静下来吧。
    “好的。”林箫乖巧的应诺,转身回了教室。
    众老师这时也都反映了过来,看着林箫拐进教室的背影都有几分复杂,似是埋怨又似是有点无奈。
    其实在刚开始,李娟在走廊大喊大叫的时候,他们这些老师哪个不皱一下眉头,暗暗在心里骂一句‘没素质!’,可是他们就算在心里骂了n次,表面上也是和和气气的,绝对不会说出口。
    哪像林萧,小孩子就是不懂事,想到什么说什么,也不懂个含蓄,最后把事情搞的这么大,真是……唉,说到底这事还得赖李娟,你说都四十好几的人了,竟被一个十几岁小孩的几句话搞成这个模样,这内心得自卑脆弱成什么样啊!
    林箫离开,李娟没了愤怒的目标,情绪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刚才的愤怒让她用了太多的力气,此时愤怒渐消,理智回笼,李娟竟有点虚弱的站不住了。
    刚才大家是用力拦着她,现在都改成用力扶着她了。
    李娟被大家扶至墙边,倚着墙在那冷静,老师们怕她再抽疯,一时也不敢离开,都在那看着她。
    李娟这时回忆起她刚才的所作所为,顿时也有点心惊起来,脸上青白交错,不停闪现,坏事了!李娟不傻,这时候也知道她闯了祸,就她刚才那所做所为,实在不应该是她这身份应该做出来的。
    揉了揉胸口,李娟觉得自己真的应该去医院看看了,最近在家,她脾气就比以前急了不少,她老公说她是更年期到了。
    算算年龄,也到岁数了,她老公让她去医院看看,开点药缓解缓解,她一直排斥着,没想到今天就出了状况,平时她就是再生气,也不可能被激成这样啊!
    不行,等过两天一定得去医院看看,她现在这模样似乎比正常人还要严重很多。
    不过,在去医院之前,她得把今天这事给解决了。
    抬头看了眼围着她的众老师,李娟扯出了一抺难看的笑,想道歉,又有点说不出口,最后只能干干巴巴地说到:“最近脾气有点急……”
    看到她的样子像是恢复了正常,众老师放下心来,也懒的跟她多说,点点头,表达了一下礼貌就回了各自教室。
    而李娟回复了一下力气,就向一楼政教处走去。
    虽然她做的不对,但这世上哪有老师向学生道歉的道理,她要先下手为强,把林箫的处分给定下来,虽然她的学生有了处分,对她的评分也有影响,但一想到她是被林箫刺激的出了大丑,怎么的也不能放过她。
    而且……李娟想了想学校里学生们的传言,冷冷一笑,加上这处分,最好能把林箫逼的转了学,那样就再也没有不听话的反骨学生在她眼前转悠,招她烦。
    不过一想起那些传言,李娟就想起了张彩晨,然后就想起来了张彩晨那个爹。
    遂决定等她去完政教处就找张彩晨唠唠,多说点林箫的坏话,到时候只要张彩晨跟她爸提一嘴,说不准林箫的处分就更重一点呢!
    第13章
    林箫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走回教室,脚步稳稳当当的,没有乱一分。
    刚才汹涌而来的写文灵感已经被打断,林箫郁闷了两分钟就抛开不想了,反正写文这东西也不能全靠灵感,那东西有当然好,但没有也一样写。
    周围的同学时不时的向她这个方向偷瞄两眼,前后桌左邻右舍各种小团体小声地在说着什么,满教室嗡嗡嗡的,像无数只苍蝇在飞。
    林箫听的一阵心烦,偏头看向窗外,晴好的天,天蓝的透透的,这么好的天却要把时间浪费在一片污七八糟中,真是该死的虚度。
    唉,林箫内心深处长长叹了一口气,掐指开始算起了多长时间才能结束这档子事。
    从流言传出到现在也快有两个月了,二中黄毛那几个人也该找上门了,梦中的日期是在三天后,如今自己有所变化,不知道这日期会不会改变,不过不管怎样,她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摸了摸书包里放着的防狼棒,林箫顿时觉得超有安全感,这段时间她一直勤练功夫,从不曾懈怠不说,她还特意针对防儿狼棒练了一套棍法,到时候非把黄毛那几个人打的屁滚尿流、哭爹喊娘不说。
    等解决完黄毛几人,她就去找校长‘谈心’,只要校长包庇的证据一拿到手里,她就跟老爹老妈说清楚最近两个月发生的事,然后彻底跟一中saygoodbye。
    环视了一圈这熟悉的教室,感受到周围同学对她那躲躲闪闪的视线,林箫心里觉得解脱的同时却不由的又升起了一股郁气。
    这些同学、这些对她的伤害丝毫不少于张彩晨、李娟的同学,那些恶意加工后的流言、那些无时无刻的嘲讽与排挤、还有那些明晃晃的直接倒在桌上的垃圾,那口哨、那哄笑、那谩骂污辱都来自这一张张稚嫩的脸。
    然而就是因为这稚嫩、这年轻,他们所犯下的再大的错误都可以被原谅,他们所带来的再大的伤害都可以被抺平……如此的不公平。
    不甘心,林箫放于桌下的手突然紧紧握了起来,真的不甘心啊。
    等到周日放假,林箫去敬老院的时候,这不甘心还犹如一块大石一样,沉沉地压在她的心里。
    林箫敏感的觉出这样的状态是不对劲的,她现在像是在用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可是无论林箫怎样不停的开导自己,她的心里还是堵堵的,难受极了。
    敬老院的老人们显然看出了林箫心里蔵着事,小丫头给敬老院的大姐大老王太太剪完指甲就不再说话,一个人缩在墙角,看似是在陪她们看电视,但那眼神都发直,偶尔沉沉地喘一口气,听那声音就像心里压着什么东西。
    几个老太太对视一眼,最后还是97岁的大姐大老王太太先开了口,“丫头啊,你这一天唉声叹气的为了什么事啊,说出来听听,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你参详参详。”
    说着老王太太干枯粗糙的双手就爱怜地抚上了林箫的头,林箫从自我纠结中回神,正对上老人们关切的双眼。
    一股暖流在心里流过,林箫突然就有了一种诉说的冲动,“奶奶……”
    怕老王太太听不清,林箫把身子往她的方向凑了凑,然后才接着大声说到:“您说如果有一个小人造谣了你的坏话,然后又有一帮子人听了这个坏话就不分青红皂白的羞辱你、伤害你……直到最后一切真相大白,造谣的小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是那些对你同样伤害不小的‘一帮子人’却什么惩罚都没不会有,奶奶,你会不会不甘心?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这‘一帮子’人也受到惩罚?”
    老王太太听完后却笑了,“我还当什么事呢,丫头!”
    如同我们看待幼儿园小朋友那‘天大的矛盾’像过家家一样,老王太太这个快一百岁的老人听了林箫的‘难题’也只是洒脱一笑。
    “跟你讲个故事吧,丫头。”老王太太亲昵地拍了拍林箫的手,脸上有回忆之色,“那时候我还年轻,我妹妹生了两个孩子,一个女孩,是大姐,长的那叫一个漂亮可爱,十里八乡都没有比她还漂亮的孩子了,那时候谁见了都忍不住蹲下来逗两下,而且那孩子不仅长的漂亮,还特别乖巧听话,考试从来都拿第一不说,才五六岁的时候就知道帮家里干活……可是啊,我妹妹不喜欢她,无论那孩子做了什么,我那妹妹都没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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