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破晓之时,秦军从四面围困邯郸。李牧迅速应对,命人急忙填满了护城河,将四门紧闭同时城墙上布满弓箭手。王翦眼见赵军阵容齐整,精神面貌极好,已知攻城之事不能操之过急,命人安营扎寨。
到了深夜,李牧和王翦二人似乎打成了某种协议一般,默契的向彼此发起了进攻。李牧命人将四千战士分作四队,依次从甬道处进攻营帐。王翦命人点起油灯,将营帐周边照亮,一边命军士应战,一边命飞箭营的将士强弓佯攻来敌,连弩营士兵则趁机将营中上百辆弩车推了出来,掩护先锋部队发动进攻。
随着一声“射”的命令,数百只弩箭飞射而出飞向城中。秦军的弩车与他国不同,一般的弩车能够一次射出一到两支弩箭。而秦国的弩车不同,通过公输家族的改良,能够快速的射出三到五支弩箭,射速快,材质的提升,使其威力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弩箭如浪花一般,连绵不绝的向着邯郸城墙冲击而去,李牧迅速让传令兵传令避其锋芒,士兵们纷纷向着身旁的城墙垛口而去。秦赵长平之战后,秦王曾命王陵率军进攻赵国,平原君知秦军势大,散尽家财招募士兵的同时,命人整修城墙,在城墙中建造了许多用来藏身的城墙垛口。及后秦军战败,平原君依旧命人加固城墙以作防范。如今的城墙垛口足够藏身。
强弩掩护,秦兵将望楼车(与云梯有所不同的攻城武器。)上的云梯一字排开隆隆推向城楼,犹如黑色巨浪一般席卷邯郸。望楼车的云梯与一般的轻便云梯不同,底部有两排铁轮,上边有一间用铁皮所包裹的封闭空间,可容纳二十余人左右,仓上为两三层可折叠伸展的木梯,木梯上预防火烧用铁皮包裹,附近有两个梯子作为支撑和通道。
秦军将云梯搭在城墙,封闭空间开启,士兵从中鱼贯而出,铁盾护身,奋勇向着城墙上爬去,同时利用弩车减轻攻城的阻碍。
眼见邯郸城被秦军潮水一般的攻势所压制,王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可惜下一秒后,他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赵军箭雨纷飞,滚木随之,礌石为后,其后竟有无数火把向着望楼车飞来。火附木身,火势渐成燎原之形。秦军本欲救火,却发现护城河早被填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梯被焚烧。没有护城河的帮助,水火营中的水,无异是杯水车薪,士兵们只能眼睁睁的任由火势做大。(飞箭营,连弩营,水火营皆为秦军兵种。)
李牧不是第一次和秦军打交道了,对于秦军得攻城之法早就想好了对策。垛口藏己身,木石箭纷飞,火把焚云梯,血肉铸哀歌。秦军士兵虽然损失惨重,仍斗志高昂奋勇攻城。在弩箭的掩护下,有部分士兵涌上城墙,却被埋伏在四周的士兵一拥而上,落得七零八落之下场。秦军攻势虽猛,却始终无法再邯郸站稳脚跟。
龙渊和一部分江湖人士掺杂在秦军攻城部队之中,他们的任务是混迹在秦军之中,面对箭雨,滚木,礌石,火把的不间断攻击,江湖人士施展浑身解数,或避或挡,总算有小部分人攻上了邯郸城头。龙渊便是其中之一,龙渊左拨右挡,总算在身前形成一小片空当,正欲施展轻功,跳入城中之时,被司马尚撞见。司马尚眼疾手快的抢过身旁士兵的长矛,朝着他掷了过去。司马尚可不是一般的将军,他是四大门派中天涯派的门人,附着在长矛上的强劲的元气彰显出他不俗的身手。长矛来势极快,龙渊身在半空无处躲避,唯有极力催动护体元气,与茅尖硬碰硬,可血肉之躯怎敌这锋锐之矛,长矛刺在了龙渊小腹之上,一时间血流如注。
“好强的气武者,可恶。”龙渊元气附着双拳之上,猛地轰向地面,减缓下坠冲力,平稳落地后斩断长矛,点穴止血后发速飞奔向着内城而逃。司马尚深知斩草除根之理,一边命人抵御秦军,一边分出一拨人在城内寻找龙渊下落。也不知奔跑了多久,出血过多的龙渊渐渐感到头晕目眩,突然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无边无际亦无觉,梦醒时分遇佳人。当龙渊醒传开来之时,遇到了他命中注定的人。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秀丽脱俗的脸孔,肌肤胜雪,双目若似一泓弱水,嘴角边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一袭白衣更显清新秀丽。“公子你醒了啊。”声音低垂婉转甚是好听。龙渊从小到大没有和女子单独相处过,耳听少女询问脸上不由一红,想说一句感谢的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见男子没有说话,少女抿着嘴笑吟吟的看着龙渊说道:“公子莫非是害羞了,堂堂七尺男儿,连一句感谢的话都说不出来,若传出去岂不令人贻笑大方。”听到这话龙渊不乐意了“谁,谁害羞了,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