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司马尚苦笑摇头。“我若是你,在那种情况下,怕只能束手待毙了。”
“本以为事情会有所转机,谁曾想月若寒竟然留有后手。他自身的元气修为并不强,但他的秘法竟然比我的还要厉害,施展秘法达到王气境的我竟然不是他的对手,当我施展完天地四式以后,我就被他打成了重伤。这时候,龙渊出手帮我。
“你说的是我们赵国原来的那个叛徒,不是人的龙渊?”
“不错,正是他。他替我挡下了月若寒,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让我有机会恢复了一点元气。”李牧讲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给司马尚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他自己当时也在那里,也在那里和李牧等人一起经历这些事。
“后来呢。”事情精彩万分,司马尚就像一个听故事的小孩子一般,询问着故事的后续发展。
“先是用着软绵绵的手掌,拂开了月若寒的杀招。后施展出分筋错骨手中的“分筋错骨”扭断了月若寒身上的骨头。
闻听此言,司马尚心中一寒,抹了下头上的渗出的冷汗。“你的分筋错骨手,还是那般恐怖。”
“后来我侥幸偷得一条性命,我让刀和鞭放出了我被杀的假消息,当我在府邸疗伤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奇经八脉受损,成了废人。后来我从飞翼同在那里得知,我儿子联合郭开算计我,所幸苍天眷顾,我没有死。可我的兄弟为了救我,死掉了。”说道这,武安君已是泣不成声。
“武安君,那你甘心么。”司马尚有些愤怒的说道。
“自然是不甘心的,只不过那又如何,我已是废人一个,赵国如斯局面,我又能如何。”
“可你是赵国的武安君啊,你一定有法子的对不对。”说完司马尚翻身下马,竟朝着李牧不住地磕头起来。
见司马尚如斯举动,李牧不忍司马尚脑袋开花,遂伸手相扶,心一软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我若不走,会成为残影的累赘,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下一步棋了。”
“我就知道武安君是不会放弃赵国的。”闻言,司马尚高兴不已的说道。
“或许吧,只不过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李牧的眼神中难掩失落,表情低沉。司马尚也不知该如何劝慰李牧。
“对了兵书还在你那里吧,那套鸡肋的内功心法你修习了么。”眼见无法劝慰李牧,司马尚遂转移了话题,询问起自己得到的纳闷独特的内功心法。听到这话,李牧看着司马尚的脸,忽然笑了。
“那套鸡肋的心法现在倒是派得上用场了,想不到司马兄弟,还拥有这未卜先知的本事呢。”听到这话,司马尚与李牧相视一笑。
“我有件事要拜托你。”李牧话锋一转,表情严肃起来。感受到李牧的郑重,司马尚对着李牧点了点头,示意李牧说下去。
“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我亲手去做,我的兄弟们就要麻烦你照料了。”
“这,什么事如此重要,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李牧苦笑的摇了摇头,只是静静地看着司马尚,等待他做的决定。思虑片刻,司马尚还是点了点头,应下了这件事。李牧在马上朝着司马尚伸出手来,司马尚也伸出手将李牧的手掌握住。
柳刀追随李牧多年,虽为仆人,实为兄弟,李牧的心思也知晓一二。“他终究还是放不下赵国。”感受到眼眶有些湿润,柳刀急忙揉了下眼睛,不曾想晚了一步,一滴眼泪抢先一步从柳刀的眼眶中滴下,落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声音,柳刀下意识一怔。
两人并在离邯郸不远处的栈中停留了下来。李牧将柳刀等人召集起来。向他们说出了自己想要回邯郸的决定。
“万万不可啊家主。”
“是啊家主,你现在的身体怎能容许你再回到邯郸。”柳刀劝诫道。果不其然李牧的话,引得一片反对。
反对之言在李牧的意料之中,闻听柳刀之言,李牧笑了一下说出了自己最常说的那一句话。“不做无准备之事,不打无把握的仗,是我一贯的风格,放心吧我有我的打算。”那一刻,柳刀从李牧的脸上看到了自信,就好像和过去一样。柳刀等人还想再劝,被李牧拦了下来。
“弈鞭。”弈鞭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向着家主拱了拱手。
“从今天起你便是邯郸李家的下一任家主,期望你将本门的武功发扬光大。”李牧的这个决定出乎大家的意料。李府之人纷纷将目光转向柳刀。因为他们以为,柳刀会成为邯郸李家的下一任家主。现如今,刀,剑,斧,鞭中,戚剑身死,管斧不省人事,仅剩下柳刀与弈鞭。在大家的认知中,柳刀的武功最高。殊不知,弈鞭的武功在这些人之上。刀,剑,斧,鞭四人相识多年,感情之深厚就如同亲兄弟一般,柳刀由衷的为自己的兄弟弈鞭高兴。众人没有在柳刀脸上看到任何的不满,也就听之任之了。
李牧将弈鞭拉到自己身前,将邯郸李家的武功秘籍交到了他的手上。
“家主,我。”弈鞭想说些什么,被李牧拦了下来。李牧走到弈鞭身边拍着他肩膀说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么。”弈鞭用力的点了点头。看着弈鞭的动作,李牧欣慰的笑了,他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留给大家一个潇洒的背影。看着李牧的背影,柳刀的心里忽然浮现出这样一个想法,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家主了。
“此一去便是永别,家主保重。”柳刀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