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然他们来到这个男人身边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开始呕吐,而且有些神志不清。“他吃过什么?”李然马上跑到男人身边,先附身听了一下他的心跳,发现这个人有些心率过速。“他之前有没有心脏病?”
躺在地上的男人叫做张平,很大众的名字却有很特别的身份,也是一个富豪,而且是那种谁看了都烦的人。这次十一和家人出来游玩一趟,没想到遇上了这样的事,先是脚下打滑掉到水里,而后又莫名地出现了这种状况。
他的妻子在旁边哭的上起不接下气,一边哭还一边埋怨自己,“如果不是我赶这个热闹,我老公就不会这样,活不了了!”她哭的时候倒是精力十足,就是没听见李然的问题,也不回答什么。张平的儿子已经吓傻在旁边了,爸爸躺在地上生死未卜,妈妈嚎啕大哭,根本没人注意到他。
“都给我安静!”李然觉得躺在地上的男人状态越来越差,再不抢救就晚了。“有没有人打急救电话?”这个时候谁来都不如一个专业的医生来,虽然李然也懂些药理知识,但他的本行是法医,和那种能治病救人的医生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如果要他来看病,二话不说,给他一把手术刀就能解剖了,但是怎么治疗李然可不太会。“有有有!”高狸回应了一句,“我刚打了急救电话,也联系了附近的同志,他们说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了,还有随行的医生,应该很快就能到。”
高狸这话说的有些隐晦,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警察,生怕有什么其他的状况,而自己的身份暴露会打草惊蛇,所以用同志一词代替了警察。这是景点,人实在太多了,高狸生怕救护车开不过来,就先给附近的派出所打了电话,让他们开路。
李然能理解高狸话中的意思,也就没多嘱咐,更没多问,点了点头。侯德亮发现眼下这个场景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李然和高狸两个人好像有一个天然的屏障。
即便李然的话是冲着众人喊的,但是眼睛一直瞟着高狸,而且在高狸回答以后,他紧张的情绪一下子就放松了不少。侯德亮好像发现了什么的样子,眼睛一亮,嘴角还有些上翘。他突然觉得眼下这个状况有些趣味。
“来,孩子,别怕。”侯德亮看到了张平的儿子,已经被吓傻在原地,李然全心全意都在张平身上,而高狸一直在安慰张平的老婆。“你爸爸没事,你告诉我,你爸爸有没有什么病史?”
眼前的小男孩差不多小学四五年级,现在的孩子都很早熟,也不怕他们不明白什么叫病史。“我爸爸有心脏病。”侯德亮点点头,“李然,这个人叫张平,有心脏病史。”李然听到侯德亮的话,眼睛一亮。
“那他平时吃什么药?”这个如果再问孩子,就有些困难了。“让我来吧。”高狸知道侯德亮是专业的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而且出国深造过,由他来安抚病人家属的情绪,其实最为妥当。高狸主动和侯德亮换了个位置,去照顾张平的儿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侯德亮走到张平妻子的面前,“这位女士,请您稍微平复一下情绪,这样对您的身体不好,而且对病人也没有丝毫的帮助。您刚才应该也听到了,救护车马上就来,请您稍微镇定一下,您的先生一定会没事的。”
“先别寒暄,快问,是不是吃了*?”李然发现张平的心跳有些衰弱,心脏病是最容易猝死的一种病症,但是看他的状态又是中毒的样子,他现在只能想到是*过量中毒。李然一边给张平做心脏复苏,一边没什么好气地催促侯德亮。
“您也看到了,现在就是这个样子,请您配合一下。”侯德亮听到李然焦急地提问也没什么办法,眼前这个贵妇人好像灵魂出窍一样,对自己的提问毫无反应。“你快一点,再不说你老公就死了!到时候杀人凶手就是你!”
“是是是!”张平的妻子听到李然给自己扣上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自然不敢再一言不发,而李然看到张平妻子的这个状态有些不解,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破案,而是救人。“说详细点,吃了多久的*,平时服用的剂量是多少?”
这就问倒了张平的妻子。“这……这……我不知道啊,他吃药是他自己的事,我也没太关注。”李然一皱眉,“你是不是他老婆?”这只是一句抱怨,在其他人的耳朵里却变了味道。“我当然是他老婆,他老婆就要什么都知道吗?再说了,他也不是什么都跟他老婆说啊!”
明明人就躺在那里,张平的妻子除了一开始惊慌失措带来的些许悲伤,到了现在情绪稳定以后,就没有那么多悲痛的情绪了,反而表现得有些淡漠。“那我问你,他是什么病?病多久了?”
李然不想听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只想知道这个张平到底是什么情况。“心脏病。”张平妻子冷冷地丢下三个字,也许是李然之前的说话态度惹恼了她,她也不想再配合李然。“什么心脏病?心脏病分好多种,你说的是哪一种?是不是心律不齐?”
张平的妻子点了点头。她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名人”了,今天和这些普通人一起坐画舫已经够不开心的了,现在自己的丈夫还这样躺在地上,自己刚才崩溃大哭的样子被所有人都看到了,真是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