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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上13个小时的飞机,我已是疲惫不堪。但离开机场后,我还要直奔警局。
    我是一名心理咨询师,同时也是一名警察,不仅精通犯罪心理学、拥有侧写师的能力,更掌握法医病理学等知识。用他们的话说,我算是个不可多得的复合型人才,目前时代最需要的就是我们这种人,效率高。
    近期这边有一件闹得人心惶惶的凶杀案,由于太过奇诡,没人搞得定,处长这才调我回来帮忙。
    上次来这里,还是刚毕业那会儿呢。当然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我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愿追寻永恒真理的新人。
    出了机场,我便看到一个身着黑色t恤搭配深蓝色牛仔裤的年轻男子,向我迎面走来。看起来他也就二十多岁,模样显得腼腆而又青涩。
    “你好,我是吕哲。”我自我介绍道。
    很明显,这个小伙子惊了一惊,随后便有些高兴,更是急忙将我的行李提上了后备箱。瞧他这模样,一看便知,是个新警员。
    上车之后,我立即打开了我的平板,浏览着上级发来档案。表面上,我好像在和这新警员小刘聊天,其实我已经迅速介入了案情,更是用大部分精神来思考案情。
    死者是个年轻女人,人际关系复杂,经常出入些声色场所,于13号凌晨4点05分13秒27,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出租屋里,现场没有任何线索,法医那边也没有提供有用的线索。
    为了保险起见,我跟小刘说:“我们先去停尸间看看那具尸体。”
    小刘没有多嘴,只乖乖的领着我来到了警局的停尸房。
    掀开裹尸布,一张清秀艳丽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我检查了一下尸体,果真如法医所说,没有发现什么致命伤,就连针眼也没有。
    报告显示,死者死因是心脏骤停,属于非暴力性死亡,也就是不排除自然死亡以及安乐死的可能性。
    能够导致心脏骤停的因素太多了,数不胜数,比方说药物、或受到外界的刺激等。但是她的舌头,以及指甲等,并没有发黑,所以应该排除中毒的可能性。
    这尸体所呈现出的,自然已是晚期尸体现象,就这温度、湿度,以及所呈现出的反应,其实都是正常的。所以从尸体上,查不出什么。
    从停尸间出来时,我撞见了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叫陈放,我的大学同学,也是这起案子的第一负责人,现任于调查组的组长。
    起初见到我的时候,他怔了一怔,不过愣不到3秒就反应过来,豁然一笑向我走来。这是人由吃惊到惊喜的正常反应,没法子,职业病,连老朋友我都会自然而然的观察一下。
    他一边兴匆匆的走来,一边笑道:“你还真是敬业,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死者,都没跟我这个老同学打招呼。”
    和他拥抱之时,我很欣慰,因为这意味着我们上下铺的情谊,没变。
    “上头把我调来,不就是办案的吗?我不尽忠职守点,可对不起头儿了。”我嬉笑两句,而后便进入了正题,“这案子很蹊跷啊,你把详细的档案拿出来我看看。”
    陈放很热情的带我来到他办公室,一边找出档案,一边还念念有词:“早就听说会空降来一名顾问,没想到是你小子,这下好了,咱们又可以在一起办案了!”
    为什么他会说“又”?因为还没离开这座城市前,我跟他是一个刑警队的,负责的也是这类案子。
    如今真有种冥冥中早已的注定的感觉,让我靠在这柜子边上,望着他,笑而不言。
    很快,陈放便翻出了一个文件夹,拿过来给我看:“这个死者在本市只有一个亲戚,还是远方表姑。关于她的资料,我们这边也很少,你将就着看吧!”
    我翻开一看,只见上面只有两个表格,所记载的内容,真的为数不多。又翻过一页之后,我就看见了一张验尸报告。
    报告显示:死者没有外伤,致死原因是心脏骤停,体内并没有检测出药物成分,初步推测是受到外界刺激。
    就陈放的口述,据说死者的人际关系很复杂。她周围得邻居也反应说:王九妹是个站街女,同时经常出入声色场所,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孩。
    陈放还又提醒我说:“死者只有一个远方表姑,住在本市。”
    当我提出来要去看看死者这个远方表姑的时候,陈放立即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老吕,你还是别去了,王彩玲是个疯子。”
    王彩玲就是王九妹的远方表姑,俗话说这一表三千里,谁也不知道王九妹的这个远方表姑隔着多少道亲戚。
    但在我的坚持下,他最终还是决定陪我前往,去看看这个王彩玲。
    午后,我们来到了精神医疗中心。
    如陈放所说,王彩玲是个重度精神病患者。当我们提出要见她的时候,医生竟然要我们注意生命安全。直到我们掏出证件,医生这才放我们进去,同意我们见王彩玲。
    和大多数精神患者一样,王彩玲蓬头垢面,病服上甚至还沾着大片的污渍。从污渍上看,那些应该是来自于绊了酱油的粥,打翻在身上,遗留下的。
    “王彩玲,你应该还不知道你的表亲王九妹遇害了吧?我们是市刑警队的,想来向你了解一下死者王九妹的事情。”都这么多年了,陈放还是默守陈规,遵循着老一辈的办案手段。
    结果得到的回应,自然是王彩玲那痴傻的笑容。
    王彩玲一边笑,还一边吮吸着那脏兮兮的手指,口中咕哝着,像是在说:“糖……”
    陈放摇摇头,而后就无奈的把头低下了。
    我则是来到王彩玲的面前,从口袋中掏出一颗糖,问:“你知不知道九妹?说出来就给你糖吃!”
    不提九妹还好,一提九妹,王彩玲竟然手舞足蹈的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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