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盟主静默了片刻,很快又在黑暗中缓缓笑开。
“和吕兄办事说话果真放心,考虑得如此周全,倒也让我更加信服你这个盟友了。”他看向吕晟,黑暗中目光炯炯有神,说道,“吕兄所说之事自不必担心,我在京城也留有后手。待到他开始行动,必能杀皇城禁军一个措手不及!”
他还有后手……
乍然听闻一个之前从没有听说过的内幕,吕晟不由皱起了眉,心下犯起了嘀咕。
他和这群江湖人再怎么称兄道弟,相互结盟,也不过是利益驱使,实则背后各自为营。别看现在谈得好好的,只怕对方心里正打着拿以他为首的前朝遗民来当枪,使一出投石问路的伎俩。
这也正是吕晟最为担心的事情。
他心中警惕,嘴上却仿佛随意地问道:“不知盟主兄的后手是什么?”
“这……”盟主微微笑道,“不可说,实在不可说 。”
正如吕晟暗自警惕他,他也暗中提防着这些所谓的前朝遗民。大家伙儿的关系目前可还没有好到可以互相交底的程度。
话音一转,他又接着说道:“至于吕兄提及的霍王嘛……”
他冷笑一声道:“如今他已是半个废人了,勉强出席宫宴已是不易,又如何能对我们的计划造成影响?”
霍王?霍非小胖子的爹?
他出事了?
因为小胖子的缘故,苏慕仙对霍王也有所了解,听见吕晟二人说起霍王受伤的事情,她立刻竖起了耳朵认真偷听。
“霍王战神之名当之无愧,众人皆知,不知兄台是如何……”吕晟婉转地问道。
“霍王他再厉害也不是全然没有弱点,我们的人抓住了他儿子……什么人,给我滚出来!”
话说了一半,他忽然猛然提高了音量,手指夹着五枚铜钱狠厉地甩向方桌下面,身形改冲为扑,就要揭开垂幔之际,一只灰色的长尾巴老鼠受到惊吓,吱吱叫着从桌底下蹿了出来,一溜烟跑到了屋角。
“只是老鼠罢了。”
吕晟一边说着一边点燃了油灯。
他心中警惕,嘴上却仿佛随意地问道:“不知盟主兄的后手是什么?”
“这……”盟主微微笑道,“不可说,实在不可说 。”
正如吕晟暗自警惕他,他也暗中提防着这些所谓的前朝遗民。大家伙儿的关系目前可还没有好到可以互相交底的程度。
话音一转,他又接着说道:“至于吕兄提及的霍王嘛……”
他冷笑一声道:“如今他已是半个废人了,勉强出席宫宴已是不易,又如何能对我们的计划造成影响?”
霍王?霍非小胖子的爹?
他出事了?
因为小胖子的缘故,苏慕仙对霍王也有所了解,听见吕晟二人说起霍王受伤的事情,她立刻竖起了耳朵认真偷听。
“霍王战神之名当之无愧,众人皆知,不知兄台是如何……”吕晟婉转地问道。
“霍王他再厉害也不是全然没有弱点,我们的人抓住了他儿子……什么人,给我滚出来!”
话说了一半,他忽然猛然提高了音量,手指夹着五枚铜钱狠厉地甩向方桌下面,身形改冲为扑,就要揭开垂幔之际,一只灰色的长尾巴老鼠受到惊吓,吱吱叫着从桌底下蹿了出来,一溜烟跑到了屋角。
“只是老鼠罢了。”
吕晟一边说着一边点燃了油灯。
第49章.(四十九)
疼……
后背与地面接触后产生的痛觉很快传遍了全身,让苏慕仙忍不住轻声地□□了起来。
就在刚刚即将被吕晟他们发现之际,桌下的地面忽然裂开了一个口子,毫无预兆地把她吞了进去。入口是个斜坡,她在上面翻滚了一段路,然后就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从背后传来的痛楚让她现在连动一根小指头都觉得艰难。
至于为什么好端端的地面会忽然裂开一道口子,苏慕仙想了想,觉得自己可能是遇见传说中的机关了。
江湖八卦中说,一般房子设机关造地道无非是为了躲难或逃命,虽然不清楚栖云寺中为何也有地道存在,但对于她来说无疑算是一件幸事。
当时她在桌底躲得好好的,要不是忽然听到小胖子疑似被抓,又恰好有一只老鼠从她身边爬过,也不会因为一时受惊而暴露了存在。
不过好在最终没有被发现。
苏慕仙低声叹了口气,摸索着周围的石壁站起了身。
地道有些狭小,仅能容忍她一人站立,上方的石壁仅仅比她高出寸许,仿佛一抬头就要撞上去。
这里不见天日,黑漆漆一片单凭肉眼什么也看不见,隐隐还有阴风吹来,教她不由有些心慌。且刚才滚了挺长的一段路,现在头顶是不是刚才的那间禅室也很难说。
最主要的是,如果吕晟他们发现她失踪了,又怀疑他们的秘密遭到泄露,就是掘地三尺也不会放过她。即便他们没有亲自追下来,也会派人在外面守株待兔,所以眼下最安全的办法就是顺着地道往它未知的地点前进。
而黑暗的前方最终会有什么,没有人知道。
苏慕仙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盯着自己摔下来的地方犹豫了片刻,从衣兜里取出了一个火折子点燃。火光幽幽,驱散了以她为中心的一小块黑暗。她抿了抿嘴,提步走进了幽深不见底的地道。
她误打误撞之下打开了机关,自己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不清楚碰到了什么,自然也没有办法保证吕晟他们不会破解机关,所以现在能逃还是抓紧机会逃吧。
……